季衡显然没心思和他闹,眼神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你坐到对面去吧。”
皇帝却不,伸手就去掐他腰,季衡推他也没用,皇帝不得逞不罢休,硬是用两只手量了一下,又把手拿起来看了看,道,“没粗太多,你可不能因为要瘦腰就不好好吃饭,再说,朕又不是楚王,非好细腰不可。”
季衡无语地侧仰着头去看他,说,“你好不好细腰,与我有什么关系。”
皇帝笑嘻嘻地不答话,但是却将他从后面紧紧搂住,又低下头去亲他耳朵,季衡被他亲得痒得很,就要偏头避开,皇帝紧追而上,先还是亲耳朵,慢慢就下移着他耳根颈子上又亲又舔,手也不断摸着他腰,季衡被他又亲又揉得全身发软,低低轻哼了两声,声音含含糊糊又柔柔媚媚,皇帝是受不住了,手慢慢上移不断揉摸,也从他颈子亲到他下巴上去,又含住了他嘴唇,手则是摸上了季衡胸部,还从他衣领里摸了进去,季衡被他揉了两把才突然反应过来,就伸手抓住了他手,止住了他继续动作。
皇帝依然是不放过他,将他压到了榻上去,捉住他唇舌,深深吻住,□也他身上磨蹭起来,季衡这下有些着急了,开始挣扎起来,皇帝虽然情/欲如火,烧得脑子发昏,季衡这般挣扎,他还是冷静了一些,又他唇上亲了两口,便撑着一直手臂虚覆他身上喘着气看着他。
季衡也喘着气,等气息调匀了,就低声道,“起来。”
皇帝目光些微发红,又低下头去亲他嘴唇,甚至有点不耐地轻咬了一下,哑着声音唤他名字,“君卿……”
季衡赶紧将目光转开了,不敢看皇帝,道,“起来。”
皇帝盯了季衡好一阵,简直是想耍赖了,发现季衡果真是毫无所动,就只好念念不舍地坐起了身来。
季衡也赶紧爬了起来坐好,又伸手将衣裳整理了一阵,发现皇帝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不转眼,便红着脸侧头又看了他一眼,说道,“自己去净房去。”
皇帝脸上也些微发红,目光是幽深,他眼神动了一下,突然之间起身,季衡正松口气当儿,就伸手将季衡抱了起来,外面当是有侍女,季衡不敢大声呵斥他,只好压低声音道,“你敢乱来试试!”
皇帝却不答,抱着他就飞地闯进了屏风后面去,那里有道小门连接着后面抱夏净房。
季衡惊慌道,“你做什么。”
皇帝将他抱进净房,把他往一边一张放东西小榻上一放,捧住他头就又亲了下来,季衡慌乱地要推拒他,但是根本推不开,慢慢地,被他亲得身体骨头都酥了,也没了力气推拒,一番犹豫,手便抬起来搭上了他肩膀。
皇帝将他半压榻上,身体里热流左冲右突,让他无法控制,他从季衡唇上亲到颈子上,又剥开了一些他衣领,他锁骨上又舔又啃,季衡喘着气,从鼻子里微微哼出了声,还是想要将皇帝推开,又没能动手。
皇帝伸手将季衡腰带拉开了,手就摸进他中衣里,又揉摸着他腰臀,季衡衣裳被他拉扯得一团乱,想要从榻上爬起来,刚起身一点,又被皇帝压了下去。
季衡嗯嗯哼哼地要避开他,皇帝突然隔着那两层里衣中衣揉上了他胸口,即使生了孩子,他胸部也几乎完全没有发育,许氏还曾经担心他会涨/奶,又觉得季衡会很窘迫,遇到问题了肯定不会问她,故而还多方旁敲侧击地询问此事,不过季衡不仅是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而且是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但是皇帝此时这么又揉又按,季衡才发现了身体不同一般地敏感,受不住地惊呼了两声,皇帝因他这声音动作都顿了一下,季衡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出丑,瞬间满脸通红,要翻身避开皇帝。
皇帝却马上就是一个饿狼扑食,将他身下压得紧,甚至要将他衣裳剥下来,季衡这下是真不乐意了,用力反抗起来,皇帝只好停下了动作,眼睛泛红地盯着他。
季衡发现皇帝□死死杵着自己,简直是让他觉得比被他剥了衣裳还窘迫,只好低声道,“你先起来。”
皇帝哑着声音道,“君卿……”
声音里甚至有些可怜意味,季衡将他推了起来,皇帝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时候,他将皇帝推得一下子倒了榻上。
皇帝正觉惊讶,季衡居然伸手隔着衣裳下摆和裤子摸上了他龙/根。
皇帝眼睛一瞬间就睁大了,季衡却没看他脸,只是红着脸用手从下至上地动作,皇帝得寸进尺,低声道,“君卿,你把手伸进去。”
季衡抬头瞪了他一眼,然后才为他解裤带……
两人净房里闹了有近两刻钟,而且皇帝还把季衡衣裳弄脏了,之后只好从净房里出来给季衡找衣裳换。
等两人闹完,季衡穿戴齐整回到卧室里,许氏正好外面问,“皇上要留膳吗。”
季衡瞥了一眼跟他身后皇帝,皇帝虽然依然是欲求不满,不过还是比初好些,此时正面带笑意地看着季衡,回了门口问话许氏,“朕要留下来。”
许氏便应了,去吩咐晚膳事宜。
皇帝没想到季衡手那般灵活,所以等之后和季衡相对而坐了,季衡又拿起书来看,他还盯着季衡手看。
盯了好一会儿,才说,“君卿,你看什么书?”
季衡将书递到他手里去,皇帝接到手里看了,发现是一本讲东南临海地理气候,风土人情,海上风向,行船注意,船只构造等等书,讲得杂驳,并没有精研,像是读书笔记,。
翻了前面,发现是季衡自己写。
皇帝很奇怪,道,“你又没有去过东南沿海,怎么会知道这些。”
季衡声音十分平淡,理所当然地道,“这是前两年写,不过是总结了东南沿海几省官员上报地理志,还有博物志,以及沿海海防图,让大舅帮找造船图等等,总结出来而已。不过也不全正确,到时候等我到了南方,再根据实地考察写一份,再呈给皇上您,这个就算了,只是一份草稿罢了。”
皇帝还是十分感慨,十分佩服季衡务实和勤奋,又说,“朕之前进来见你发呆,你想什么。”
季衡道,“想去南方问题。”
皇帝这下是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脚,不好再问下去了,他知道只要一问下去,季衡就是要说他要去南方了。
但即使皇帝沉默不说,季衡也会说,道,“皇上,微臣一直这里住着也不是个事,所以过几日,我就要回季府去了。也会去销假回衙署里做事。微臣知道近海患之事越发严重,从三月开始,天气回暖,风向变化,海寇要是作乱,定然加严重。既然微臣向您提出要开埠,自然不会京中坐着,我想四月去闽浙,实地考察一番,您看呢。”
皇帝虽然是已经接受了季衡要走事实,但是心底依然不舍。
但是作为帝王,他好是即使不舍,也能压制住,于是对季衡一笑,道,“朕允了。朕已经想好了,你想去南方看海患和开埠之事,所以朕就让你去巡抚闽浙好了,做汪秉直副手。汪秉直是福建人,从海边出来,虽然是文科进士出身,但是也是武功不凡,你去跟着他,朕相信他能保你平安。”
季衡道,“汪大人曾多次立战功,为人忠厚直爽,却又果敢刚强,用兵又很有一套,为人并不迂腐,皇上用他,是大善之事。”
皇帝其实是早有打算,汪秉直虽然是以战功被派往东南,多还是这个人并不迂腐,而且知道变通,皇帝让他给季衡开开后门,好好照顾季衡,他不会像有些迂腐刚直之臣一样视此不见。
季衡当晚就和许氏说了自己要搬回季府去住事情,许氏些微诧异,但看季衡能够老老实实地屋子里坐月子待了一月没出门,已经算是不错了,所以也不阻止季衡回季府甚至要回朝中做事事。
收拾回家东西都好说,重要问题是皇子要怎么办。
许氏看向皇帝,皇帝也知道许氏意思,就说,“朕就将麒儿抱回宫去,夫人若是想他了,可入宫来探望。”
麒儿是皇帝为小皇子取小名,但其实除了他,无人用这个名儿,许氏叫小皇子心肝儿,季衡叫小皇子“他”,奶娘侍女们叫小皇子小殿下,故而只有皇帝唤他麒儿。
而对麒儿这个称呼,才一个月小殿下也是没有什么反应,还不若对许氏那甜腻腻心肝儿来得讨他欢心。
许氏恋恋不舍,但是知道又不可能将这个孩子留下来。
所以她又看向季衡,很想季衡赶紧娶妻,又生两个孩子给她就好了。
当晚皇帝季衡别院里留宿,皇帝没有留宿几次,他因不去住客房,所以每次都是睡榻上,但许氏还是旁敲侧击多次,要季衡注意不要和皇帝有床笫之亲。
季衡每次都很窘迫,只好赶紧答应,以免许氏不断重复。
这一次侍女也为皇帝榻上铺好了褥子被子,皇帝洗漱换寝衣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却并不去榻上,趁着要和季衡说话时机,就上了季衡床。
r*^_^*
200第三卷()
第六十八章
二月底,天气已经暖起来了;外面早就是冰雪消融;绿柳如烟,春草春花繁茂;只有季衡还关屋里不被许氏允许出门而已。
虽然白天有太阳时候已经很暖和,到底还有春寒料峭这个词,故而到晚上还是有些冷。
季衡本披着衣裳靠床头和皇帝说话;当皇帝坐床边和他交谈时候;他完全没有发现皇帝意图;等皇帝坐上床来了,甚至整个人进了他被窝;他才反应过来;看向皇帝道,“还是早点睡吧,你明早还要早些回宫呢。”
他这是婉言赶皇帝回榻上去意思了,但皇帝却故作不知,还整了整被子,说,“确是不早了,那咱们睡吧。”
季衡瞪大眼睛看向他,对皇帝这种无赖行为进行谴责,皇帝却无赖到底了,唤了一声外面伺候侍女进来放床帐和灭灯。
侍女,季衡自然不会外人面前对皇帝不敬,于是就憋着气又瞪了皇帝一眼,皇帝面色肃然地对季衡道,“君卿,睡吧。”
侍女敛着眼神,恭恭敬敬地来将床帐放了下来,季衡于是翻身就躺下去朝里面睡了。
皇帝得逞,欢欢喜喜地也躺下去,伸手去勾季衡手指。
侍女灭了房里灯,只留了靠近窗边一盏,房里光线昏暗下去,她默默地退了出去,又将隔扇门拉了过去。
许氏是强硬地要求季衡不允许和皇帝同床,但是侍女们自然都是听命于皇帝,看到皇帝上了季衡床,自然就将这事埋心里,不会对许氏说。
房里光线昏暗了,床上被帐子笼罩着光线自然加昏暗,皇帝伸手总算是摸索着将季衡手抓住了,季衡要将手收回去,皇帝却不放,人是凑了上去,将季衡从身后抱住了。
季衡只好回头过来说道,“别闹来闹去,睡吧。”
皇帝知道季衡一向是走和缓圆融之道,他这样子上了床,季衡也不会强硬地将他赶走。
皇帝握着季衡手轻轻摩挲,又他耳朵上亲了两下,低低说道,“君卿,朕一直爱慕于你,你还没对朕说,你是什么意思。”
他刚说完,就感觉到他怀里季衡明显僵了一下,皇帝又他颈子上亲了两下,热热呼吸呼他耳畔颈子上,让季衡全身发痒,十分不自。
皇帝抓着他手指头,轻轻摸着,逼着他问,“朕这次没有阻拦你,还好好安排你下东南去。心慕君兮君已知,那你对朕,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季衡心里乱乱,爱慕是个什么感觉,他至今还是有些糊涂,不知对皇帝到底是个什么心意。
要说以前,皇帝他心里就是个稳重老成孩子,随着皇帝长大,这种感觉自然就淡了很多,特别是皇帝那么设计强占了他身体,那时候皇帝他心里感觉就很是狼藉了,成了一个不择手段强盗,毫无君子之风,季衡要说因此对他有恨也并不是,只是憋屈,恼怒,郁闷,之后发现竟然有了孩子,季衡开始完全是不可置信,然后明白皇帝是早知这件事,那就是气愤上了,但是之后冷静下来,到孩子出生,这些日子,不知是不是怀着孩子人就有些不同寻常原因,季衡倒是心平气和了很多,也从不同角度重审视了皇帝,总之,他还是不明白爱慕到底是什么样,但是,皇帝接近他,和他之间亲密,他并不排斥,只是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又心智足够健全,和皇帝这么个大男人相爱,总归有些别扭。
但是皇帝真这么接近他,甚至他帮他手/淫,季衡都并不觉得为难。
总之,任何事情都能以理智去思考,唯有爱情不能。
季衡明白这个道理,道理是明白了,却无法分析思考。
皇帝看季衡不答,就有点着急,又问了一遍,“君卿,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季衡只好翻过身来,和皇帝面对着面,虽然床够大,但两人枕着一只长枕,盖着一床大被子,所以只能是挤一起,季衡这么一翻身过来,几乎是鼻子要和皇帝鼻子杵到一起了,于是赶紧往后移一移,但皇帝却搂住了他背不要他避开,幽黑眼睛直盯到季衡眼底去。
明明床帐里光线十分昏暗,但季衡总觉得皇帝眼睛十分明亮,似乎发光。
季衡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说道,“皇上……”
皇帝却低声说,“你叫朕名或者字都可。叫皇上,未免太生分了。”
季衡眼睛眨了一下,生来有情桃花眼因为季衡一向神色平淡肃然而减少了很多风情,但即便如此,依然足以倾倒众生,何况此时这般长睫轻颤,是撩动人心。
他低声说道,“钦显……”
季衡这一声唤得很是平常,但是听到皇帝耳朵里,却像是有一只柔荑,他心尖上那么挠动了一下,让他瞬间全身一颤,然后就激动得不知所措,将季衡紧紧抱住了,嘴唇贴上了季衡嘴唇,低声道,“君卿,你再唤一遍。”
季衡是能够清清楚楚感受到皇帝对他爱,因为皇帝爱是这般热情,清楚,带着孩子般赤诚炙热和单纯。
他知道自己事情上,皇帝乐来得简单,伤怀来得简单,烦恼来得简单,气愤来得简单,感动也来得简单……
其原因不过是他爱自己,所以,自己一举一动一言一语,触及到他,就是直达他心里,没有别弯弯绕绕。
季衡无需怀疑皇帝对他爱,只是,他却没有皇帝这样赤诚炙热单纯热情爱情,所以,甚至怀疑自己对皇帝感情。
季衡只好又叫了一遍他名,“钦显。”
皇帝低低地“唉”了一声,季衡听他这一声答得似乎感概万千,不由有点好笑,又唤了一声,“杨钦显?”
皇帝这次却是呵呵笑了起来,像个傻小子一般,哪里有他皇帝威严。
季衡想像唐太宗李世民那般英明神武帝王都能够因为怕魏征而将爱鸟藏怀中闷死,杨钦显这个傻小子这般不庄重也不应责怪。
季衡又说,“你问我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我自己也不大清楚。”
皇帝刚才还傻笑,此时则是愣了一下,有点发闷地看着季衡,季衡笑了一下,道,“反正,也不讨厌就是了。”
皇帝睁大了眼,明白了季衡意思,季衡是说不明白自己对他感情是什么,但是也并不讨厌和他这样亲热。
皇帝心里,那还有什么想,季衡虽然没有明明确确地表示,但是以季衡那过于严整性子,这大约已经算是表示也对他有情了吧。
皇帝感觉眼睛有点发热,将额头和季衡相抵,轻轻吟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挑兮达兮,城阙兮。一日不见,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