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嫡子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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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嫡子有为-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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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再次把酒而对。

    这场琼林宴本是文官们与新进进士的一场稍微正式点的见面会,各文官之间皆暗自交流着年轻一辈中的各位表现,只觉得江山代有人才出,日后多家打磨也是栋梁之才。再看看本届的状元公贾琏未及弱冠,却才华出众,行事有度,又加之徐儒的影响,这日后必定前途无可限量。

    众人见为首的徐儒一副有孙万事足的模样,纷纷上前祝贺,大肆夸赞这位‘培养’了新科状元的名师。

    徐大学士乐呵呵的笑道:“呵呵呵,这孙儿自小聪颖,老夫稍加点播,便能举一反三。如今看来果真是天分超群。”

    众人自是知道这祖孙之前的恩恩怨怨,心里暗自膈应,嘴上却说着诸多好听的话。

    “熟话说天分只占其一,这后天教导也甚为重要,也只有大学士您这般的高才,才能教导处这般出众的子弟了,下官着实佩服之至。”

    “韩大人所言甚得吾等之心,大学士不愧帝师之名。”

    “确实确实。”

    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让徐大学士乐的合不拢嘴,只觉得这孙子果真长脸,再觉得他曾经的无礼之处似乎也没有那般可恶,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众人正兴起之至,忽闻一声尖细绵长的嗓音传来,“忠顺王千岁到——”

 第十八章

    这忠顺亲王可是了不得的人物。上皇所得子女虽多,最后留下的却也只有那么几个,其余的平庸之辈皆去了封地,留在京都的除了当今圣上和被圈禁在京郊行宫的义忠王,就只剩下这位盛宠在身的忠顺亲王了。

    在场诸人听到这么一位难缠的主突然出现在这琼林宴上,自是有些措手不及。有些熟知这忠顺亲王习性的人,心里纷纷猜测,“莫不是之前关于忠顺王寻觅新宠的传言是真的?”又想到如今这些锦绣儿郎若果真被这位祖宗看上,日后可算是前途尽毁了,心里不免生了惋惜之情。

    忠顺王因为身子不好,是唯一一位可以在宫内乘坐轿撵的皇族亲王。

    看着绣着金丝的轿撵越发的靠近,及至宴上,众人纷纷下跪叩拜道:“臣等恭迎王爷千岁。”

    贾琏借着眼角的余光,依稀可以看见轿撵的帘子微动,隐隐约约的看出一个身材修长的身影。轿撵后面伺候的宫人无不是华衣彩服,模样艳丽。心内暗暗道:“看来这位亲王果真如传言中的那般行事张狂又圣眷浓厚。

    贾琏正在心中揣度,突闻传来一个清水般的声音道:“金科状元是哪一位才俊?”

    众人似有似无的朝着贾琏看去,旁边的太监道:“请状元公到前面来拜见忠顺王千岁。”

    徐儒闻言,心里跟着提起来了,心里担忧道:“这荒唐王爷不会真的看上自家孙子了吧?!”

    贾琏站起身子,稳步而行,行至轿撵前十步之距才停下脚步行叩拜之礼。

    轿中传来刚刚清水般的声音,“这般年岁,倒是有意思。长的也清秀,不过神色未免老成了,果真无趣。”

    听到这句话,徐儒和其他大臣们这才放下心来,这说明状元郎幸免于荒唐王爷之手了。

    还未松口气,忠顺突然道:“本王刚得了木莲酿,便赐予状元郎木莲酒一杯。”

    话音刚落,旁边就走出一个美妙的蓝衣宫装女子,端着一个红木托盘走了过来,盘中的酒杯中散发出阵阵的酒香。

    贾琏未作迟疑,端起酒杯,谢道:“谢千岁赏赐。”说完一饮而尽。

    “这酒乃是上好的木莲酒,清香玉润,状元公以为如何?”

    贾琏叩首道:“果非凡品。”

    轿中的忠顺王似乎对贾琏的表现很是满意,又随意说了几句夸赞之话,便吩咐轿撵回行。

    众人纷纷行礼道:“恭送王爷千岁。”

    看着忠顺王的队伍越走越远,终于不见后,徐儒急忙走到贾琏身边,担忧道:“琏儿,可有何异常?”

    贾琏强忍着体内的不适,微不可闻的声音道:“酒中有催情之药。”刚刚端起酒杯时,那若有似无的味道已然让对药物敏感的自己知道这酒中有问题,只不过这般大庭广众之下,如何能拒绝一位宗亲王爷的赏赐。

    徐儒面色微惊,这琼林宴上若是金科状元因这催情之药而失了体统,日后琏儿可就再也别想在这京中立足了。这糊涂王爷也忒胡闹了!

    徐儒忙道:“先跟老夫回府,再作打算。”

    贾琏抬眼看着周围的人都沉侵在喜悦当中,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暗暗点了自己的穴位,强撑着一丝意识,故作清明的向众人告退道:“在下不胜酒力,未免失礼,只得现行告退,望众位大人莫要见怪。”

    众人看了看旁边担忧的徐儒,又见这状元公果真脸颊通红,果然有醉意,自是不便为难,纷纷点头以示赞同。

    祖孙两这才相携而去。

    许文才看着贾琏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讥笑,果然是小儿无用,这么一点酒就受不了了。

    疾行的马车中,贾琏强忍着身上的不适,紧紧的咬着唇瓣,脸上的颜色越发的红润起来。

    一旁的徐儒担忧的看着自家孙子痛苦的表情,“小子,你怎么样,能挨得住吗?”

    “能……”贾琏吐完这句话,便再不想开口。

    徐儒看着这副模样,心里想到,“那个男子能抵挡得住那般烈性的药效,难道自家孙子今儿个就要成人?”又想到之前自家孙子的荒唐行径,忙“呸“了一声,骂道:”别强忍着了,反正你之前也不知道糟蹋了多少清白姑娘,待会便让送你回府上去,你那边有的是人帮你解毒。“

    贾琏狠狠的握了握拳头,直至掌心刺骨般的疼痛,这才缓解了心内的那把熊熊烈火。睁开尚算清明的眼眸道:“莫要回府!”这般回去,只怕丑态毕露,再则若是失了常态,未免不会中了他人的诡计。”

    “果真?老夫府上可没有让你糟蹋的人!”徐儒挑了挑眉,一脸嫌弃。

    贾琏此刻可没有应付这个老顽固的精力,只是抬眼憋了一下吹着胡子嘴硬的老头子,慢慢吐道:“若是外祖母知道外祖拒孙儿于门外,不知会有何反应?”

    徐儒闻言,立马吹胡子瞪眼起来,刚要硬着脖子叱责这位不尊长者的不孝孙子,却突然见这孙子眼睛发红,继而憋住一口气,下手又狠又准的朝自己的身上一点,接着就昏倒在车椅上。

    徐儒惊的合不拢嘴,伸手去试探性的推了推贾琏,唤道:“臭小子,醒醒,臭小子?”

    贾琏已然昏迷不醒。

    “臭小子,算你狠!”

    学士府中

    徐府大小姐徐含章的闺房中,徐儒和徐老太太担忧的看着床上不省人事的贾琏,见大夫诊断完毕,起身站起来,急忙问道:“我孙子怎么了?这喝了酒也不至于如此啊。”

    老大夫抹了抹胡子,回道:“回大人,孙少爷这是喝多了,再加上重击至此。幸而孙少爷身子骨好,已无大碍,睡一觉便好了。”

    徐老太太一听,一手抓过旁边的徐儒,狠狠的问道:“你是不是动手打孙子了?”

    徐儒满脸无辜的举手发誓道:“夫人啊,老夫可没有动手啊。老夫一把老骨头了,还担心打坏了自己的手呢。”

    老大夫忙道:“这应该是习武之人的手法。”

    “听到了吧。”徐儒老眼一眯,语气酸了起来,“为了孙子,对老夫下手这般重,狠心的老太婆。”

    徐老太太老脸一红,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对着老大夫道:“谢大夫,麻烦你了。”又对着徐福道:“徐官家,派人送谢大夫回去,这般晚了,小心路滑。”

    “是。”徐福躬了躬肥胖的身子,引着谢大夫走了出去。

    徐儒夫妻二人走至床边,看着满脸潮红,昏迷不醒的贾琏,心里一阵心疼。

    老太太眼睛微微红了起来。拿着帕子擦着贾琏脸上的汗渍。“这是谁对我孙子下的手,可真是狠心!”

    徐儒满脸不在乎的打了个哈欠,道:“等他醒了不就知道了,夫人,天色不早了,早点回房歇息吧,咱们这一把老骨头,可比不得他们年轻人,熬不得的。”

    “可是我不放心琏儿。”老太太眼里露出不舍,坐在床边不愿走。

    徐儒给宝珠嫫嫫使了个眼色,宝珠嫫嫫想了想,点了点头,上前扶着徐老太太,劝道:“小姐,大夫都说无事了,孙少爷孝顺,若是知道您为了他伤了身子,醒来后还不知道如何的自责呢。”

    徐老太太一听,也觉得有理,帮贾琏理了理被角,吩咐了一旁守夜下人晚上多注意些,便跟着徐儒回了房。

    徐儒又一次对宝珠嫫嫫顶礼膜拜,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忠顺王府的暖阁中

    下人们将药水撒入浴池中,池中慢慢散发出一阵阵温香。

    忠顺王爷体寒,只有这般用药水每日里浸泡一次,方能暂缓寒毒。

    众人撒好药水后,纷纷退出纱帘外。

    忠顺王披散着一头墨发,穿着宽敞的白色浴袍,慢慢的走到帘内,寒眸轻轻一挑,吩咐道:“都下去吧。”

    “是。”众人纷纷退出浴房。

    忠顺王退下浴袍,露出光洁的肌肤,慢慢步入池中,身子中的那阵阵寒气也缓了下来。透着雾气,忠顺王靠在池壁上闭着眼睛假寐。感受着全身的感官慢慢温暖起来。

    帘子微动,帘外便突然出现一道纤细的黑影。

    忠顺睁开眼眸,挑眉问道:“留夏,如何?”

    黑影回道:“启禀王爷,贾琏饮下赐酒后,便跟着徐儒急急忙忙的回了府上,之后便再无动静。”

    “噢?可惜了!”原本想给那些老东西一次难忘的记忆,没想到倒是被一个看似最无用的给打破了计划,看来此人果真如皇所言,不止文采超群,连智谋亦是不输人的。竟然能忍到离开琼林宴。

    “罢了,下次再玩也罢。”轻轻挥手,黑影便消失无踪。

    忠顺王靠在池壁上,眯着眼睛假寐,池内一面寂静,只闻得水滴玉璧的声音。

    半响,终于道:“没想到这四王八公的废物里还有能拿出手的,也不枉本王一片心思了。”

 第十九章

    贾琏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的晌午。

    六儿看着眼眸清明的贾琏,连忙凑了过去,伸手扶起贾琏,“呵呵,二爷,您终于醒了。”

    贾琏睁开眼睛扫了眼屋内,才发现这屋内的摆着翠屏妆台,藕色床幔,一应物件皆是女儿家的,刚要问六儿,便见到门口走进来一个藏青色碎花锦袍的老太太。老太太身后跟着几个摸样清秀的小丫鬟,俱是传真翠色的短衣和襦裙。那老太太自然是自己的外祖母。

    徐老太太慢悠悠的走了进来,见贾琏已经坐了起来,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去,伸手扶着贾琏的肩膀,慈爱道:“我的儿啊,你这才好,该好生歇息的。”

    贾琏弯着眼眸轻轻一笑,“外祖母,孙儿已经无碍了。”

    “哪里无碍,被人下那般重的手,那肩膀上都紫了呢。”老太太眼眸酸酸的伸手要去抚摸那伤处,又不敢下手。

    贾琏闻言,黑眸中一抹异色瞬间即逝,只是伸手捂住徐老太太的手,安抚道:“孙儿身子可好着呢,昨日里只是不小心撞到了,外祖母莫要为孙儿担忧了。”

    徐老太太哪里肯依,对着身后的丫鬟道:“赶紧把汤药端过来,冷了可就失了药性了。”

    丫鬟忙端了过去,老太太接过青花瓷的药丸,用手指碰了碰碗壁,试了试温度后便拿着汤匙给贾琏喂药。

    贾琏自是不会辜负老人家一片盛情,含笑吞下汤药。

    其他丫鬟们自是将洗漱的热水和衣物等一一摆弄好,只等着这孙少爷吩咐。

    刚刚中了状元的荣国府琏二爷一夜未归,贾母自是又有了意见。

    如今这大房的是越发的出息了,自荣宁二公以战功起家后,两府皆提从先祖遗愿,府上后背门皆是弃武从文。从先公辈起,便开始习学文墨,至贾赦和贾政这二子,已然初见成效。特别是小儿贾政,自小便好学聪颖,也得了上皇的恩典谋了个文职。贾母本以为这便是最好了,没想到这大房向来不着调的孙子,竟然高中状元,还是以这般的年岁,如何能不让人惊喜。虽是不喜他,不过能为府上长脸,自是也不能太冷落了。这高中的旨意才道府上,便吩咐了大媳妇邢氏给府上的丫鬟们放了赏银,又全族出动,扫了祠堂,就等着这孙子回府祭告列祖列宗了,只不过等到晚间,也不见人影,直至那徐府的下人过来报信,说是今儿个孙子歇在那边了。听了这话,如何不气恼,一个玛瑙镯子便摔在地上,成为粉碎。

    贾母气的一晚未睡,到了第二日晌午,婆子过来禀报说琏二爷回府了,贾母这才冷哼一声,“任他中了状元,也还要孝敬他祖母!让他即可过来见我。”

    婆子得了令,撒着脚丫子掀起帘子跑了出去。

    此时梨香院中,王夫人一身褐色的镂丝常服,带着头带,跪在西屋的庵堂中念着经文。

    贾政走了进来,见王夫人正闭着眼睛念经,轻轻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坐到一旁的四角椅子上,“如今大房那边既是出了这天大的喜事,你也不能这般冷着脸,该走动的,还是要走动。”

    “阿弥陀佛。”王夫人轻轻念叨。这才放下佛珠,在老妈子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王夫人挥了挥手,老妈子便弓着腰退了出去。

    “老爷放心,该备的礼,都备好了,左右不会给咱们二房丢脸。

    贾政叹了口气,抚了抚胡子。“听闻皇上对琏儿十分赏识,日后只怕前途无量。如今元春在宫中,日后少不得这个兄弟帮衬。”

    王夫人虽是不甚赞同贾政的话,不过也不会明着唱反调,只是道:“老爷说的是,不过元春的事情,只怕日后依仗哥哥的地方更多了。前日子凤姐儿来府上,琏儿避而不见,这事情若是让兄长知道了,定然是不喜的。琏儿和凤姐儿的婚事,可是我求了多少次才求到的,如今他这般的轻慢,只怕日后兄长对元春也该迁怒了。”

    贾政脸色微变,“这,内兄应该不会为了这点小事便忘了两家的情分吧?”

    王夫人摇了摇头,“这凤姐儿是大哥的独苗,当初托给二哥的,如今受了委屈,二哥哪里能不管的。”

    贾政细细想了会,方道:“这如何是好,不如我亲自修书一封,给内兄讲明原委?”

    王夫人伸手扶着贾政的手,劝道:“老爷糊涂了,这如何讲都是咱们府上的不对。不如我亲自去了,一来说明我们的重视,二来也是以兄妹之情相劝,这般一来,二哥兴许便不会追究了。”

    “这般说来,也可行。那边麻烦夫人了。”在内宅之事上,贾政向来不喜多言,如今有王夫人出面调停,自是省心不少,心里对王夫人更加重视起来。

    这边贾琏刚刚回府,却被荣寿堂的老妈子拦住了去路。

    老妈子打了个千,国字型的脸上布满了难色,“琏二爷,老太太那边听说您回来了,急着见您呢。”

    若是在平日里,贾琏尚且还愿意去周旋一二,只不过才引发旧疾,自然没了这般心情,只道昨日琼林宴上饮酒,恐这一身酒气扰了老太太的清净。

    “这……”老妈子为难的搓了搓手,待要说话,又见贾琏面色清冷起来,立马咽了口唾沫,哈着腰道:“老奴这就去回话。”

    贾琏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后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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