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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留国康平王世子,名君琏,字齐光。功高盖主,被昏君以鸩酒所除。
一朝醒来,重生于公侯之家,成为国公府嫡长孙。只不过,这府上嫡长孙住的是偏房,伺候的人都是歪瓜裂枣,长的更是一副纨绔之样。
腹黑世子爷表示:宅斗什么的,都是女人干的!
内容标签:红楼梦 强强 天之骄子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贾琏(君琏) ┃ 配角:贾赦、王熙凤、贾母、贾府众人加上朝堂大臣。 ┃ 其它:红楼、重生、嫡子
第一章
自己竟然没有死!君琏冷笑了一下,难不成那昏君竟然手下留情了?
撑着手坐了起来,上身的凉意让君琏意识到,自己竟然是*着身子的。再看看旁边,只见宝蓝色的绫锻大迎枕上,长长的墨发披散开来,露出一个女子的半张脸。
身下这床不是自己睡了十几年的乌木鎏金宝象缠枝床,就连床前的那扇乌木雕花刺绣屏风也变成了沉香木雕的四季如意屏风。君琏意识到,事情可能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君琏捡起地上的靓蓝色绫缎袍子披在身上,绕过屏风往外间走去。
房间的正中央放着一张檀木圆桌,桌子上摆着景泰蓝三足象鼻香炉,炉子里面冒着丝丝的细烟。作为康平王府的嫡子,为了防止被人算计,在一些药物方面,自然也有过研究,自然闻出这炉子里的香,乃是催情之香。君琏冷笑着,端起桌上的茶壶,将壶中水倒入这香炉中。
房间的左侧靠窗户处,有一个半人高的铜镜。铜镜中映照出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身影。面如冠玉,身姿欣长而文弱,全无男儿英朗之态。
君琏转过头来,紧紧闭上眼睛。看似平静,实则心内一阵翻江倒海。鬼神之说,虽也半信半疑,但是此等借尸还魂之事,向来都是一笑而过,没想到竟然真有其事,还是发生在自己身上。难怪之前才饮下鸠毒,现在却完好无损的待在这靡靡之香的房内。
只是不知道这是何地,这身体又是何种身份?
荣国府,大房之嫡长子——贾琏。
君琏的记忆中突然便冒出了这么一条讯息。
难道是这原来的身子留下的记忆?
屏风内传来女子娇滴滴的声音,“二爷,怎么这么早便起了,也不叫醒奴家。”
君琏定了定心神,绕过屏风,便见到女子半裸着身子,拥着宝蓝色的绣花锦被坐了起来,因是经了*,倒是别有一番风流姿态。只不过,君琏平生最是不喜这般魅惑人心的妖媚女子,心内便无好感,再加上这身体留下的信息,此女子乃是这原主人的贴身大丫鬟,日后也是通房,便更加厌恶起来。
女子见君琏直直的看着自己,更是媚眼如丝,娇柔道:“二爷,不知道奴家昨日伺候的可好?”
媚颜女子!
君琏冷声道:“起来,出去。”
女子娇笑道:“往日里爷可是舍不得奴家的,怎么今日这般?莫不是爷要娶二奶奶了,便成了那守身如玉之人?”
君琏眼中闪过一丝冷然,“出去!”
女子正要说话,便听到外面小厮喊道:“二爷,快起了吧,大老爷那边传话说今儿个要去老太太那边,让您拾掇一下。”
外间喊话的正是这贾琏的贴身小厮六儿,贾琏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都是此人跑腿,算是一个比较忠心之人。只不过……君琏心内暗讽,这般不劝说主子,反倒助其厮混的奴才,其为人,自是不用猜想。
“知道了,让人进来伺候。”
六儿回道:“是,二爷。”
不多时,便见两个绿衣小丫鬟红着脸进来,将铜盆放到房中的六角黑漆雕花盆架上,先是拿出一套白色茧绸中衣服侍着君琏穿上,再套上一件石青色宝相花刻丝锦袍,腰间系上蜜色如意玉带,脚上套上一双宝相花纹云头锦鞋。待穿好衣物后,另外一个小丫鬟又忙上来,服侍着君琏坐至窗前的梳台处,手法极其熟练的挽起了头发,用一个羊脂玉簪子固定住。
君琏收拾妥当,虽觉得这身体的一应用品皆比不得自己之前那般的品格,但好在还算舒适,只不过这颜色未免艳了。
那边六儿又过来催道:“二爷,大老爷在前面催的急了,似是发火了。”
君琏还未说话,便听到外间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便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这厮还在作甚,难不成要老太太那边等着?”言语中带着怒气。
君琏听出这是这原主人之父,荣国府大老爷贾赦。只不过……按照这记忆中,这大老爷倒还比不得那二老爷威风。偏生还是个玩物丧志之徒。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饶是君琏之前乃是王府世子,如今也只得认低服小道,依着前任记忆回道:“老爷,儿子一时起晚了,才耽搁至此,给老爷赔礼了。”
贾赦面上微微惊讶,这小子日前从不将自己放在眼中,倒是和那二房的更为亲热,如今竟然肯认低服小,倒是奇了。“哼,既是如此,便赶紧收拾妥当了,今日老太太见你,定是要交代那捐官的事情,你莫要惹她老人家不快,届时连个官身也没有了。”
捐官?君琏从未想到自己会有买官的一天。
贾赦道:“赶紧收拾了,我先去外间。”随后又透过屏风,瞧见那内间的妖娆侍女,心道,这厮倒是会享受这*之乐。
待父子二人收拾妥当,一齐出了门。君琏见着院中厢房游廊皆小巧别致,全无公侯之家嫡长子之气派,倒细细想着这府上的情景来。
这府上系荣国公贾府,上有一老太君史氏,再有自己这房加之老二家的一房,另有一小姑姑,随着夫家去了姑苏。其他的一应亲戚自是不必多说。
不过,在这记忆中,却并无留国,更无康平王府一说,那这世间到底是何处?
父子二人并一众随从出了三层仪门,便有两辆青漆平头车停在外面。君琏独自上了后面一辆,方进入车中坐罢,车子便动了起来。君琏忍不住长叹一口气,靠在车壁上。看来自己这是来到了外世,再不是自己记忆中的留国了。日后所有的仇恨都无法再施展,而要顶着这贾琏的身份活下去,只觉得悲哀。
车子慢慢驶了一小会,君琏忍不住捞起窗帘,看着外间。只见外间假山楼阁,道路四通,轩峻壮丽,与刚才那院子差别极大。心道,看了这府上果真如记忆中一般,长幼不分。想着自己乃是王府长子,自幼便有族中之人耳提面命,教文授武,为的便是日后能担当得起这偌大的宗族责任。没成想这国公府内的嫡长子住的是偏房,这嫡长孙身边皆是奴颜媚主之辈,更无良师教导,也难怪这般年纪了,还只知道闺房之乐,全无仕途之心。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六儿隔着门帘道:“二爷,到了。”
君琏收回思绪,伸手捞起门帘。门外六儿见状,忙上前打起帘子。
踩着脚踏便下了车。那边贾赦也下了车,只见他微微皱了眉,片刻又舒张开,露出一张笑脸。君琏心中暗道,只怕此人心中也有怨言,只是不为外人道也。
父子二人刚进了院门,便听见隔着门帘,从内间传来一阵阵女子们的笑语。
君琏皱眉,怎有女子在此,这府上便无半点男女之防吗?
贾赦听到这笑声,又见外间的奴才婆子们都是面带喜色,忙唤了一个青衫婆子过来,问道:“老太太这里又有了什么喜事?”
婆子喜道:“回大老爷话,二老爷刚刚给老太太带了信,说是姑太太那边得了个小子,老太太和夫人们正在里间说道呢。”
贾赦听此,心道,“难怪这般了,三妹妹自入了那林府,便只得了一女,如今终于得子,这老太太自然高兴了。”想到这次,老太太总要给自己个好脸色吧。忙整了整思绪,领着君琏便往屋子里去。
君琏跟着贾赦入了屋内,过了一圆形雕花沉木拱门,便入了里间。只见里间正上方的乌金牡丹团刻紫檀椅上斜坐着一位鬓发如银的老母,便知道这定是如今府上的掌权人,那位偏心眼的贾母。两边几个妇人摸样的女子坐在团椅上,正围着老太太说笑。
众人见贾赦父子入内,也不说话。老太太脸色也微微收敛了笑意。
君琏见贾赦上前请了安,也上前道:“孙儿给老太太请安。”
贾母点点头。笑道:“今日倒是精神了些许。”
贾赦忙接道:“听外间说小妹妹那边得了喜事,给老太太道喜了。”
贾母这才笑起来,“亦是你之亲妹,该是全家之喜。”又看了看君琏一副沉默的样子,心里落了落,道:“今日这里都是自家人,也不必避着了,琏哥儿,你这如今也十五了,也与你二婶母那边的内侄女定了亲事,该有个当家的样子。前日你二叔叔提着要给你捐个同知的官,虽无实权,到底也是个官身了。你这些日子也要好生读书,过些日子便可以去上任了。”
君琏心中冷笑,这身体日后也是要袭爵的。这般的去捐官,辱了名声不说,只怕是想将这这本尊的袭爵之事,也去了吧。嘴上笑道:“老太太费心了,只不过孙儿自来便受祖上之恩荫。如今要成家立室了,再不敢让府上花费银两。如今圣上贤明,爱重文人,孙儿也想学林姑父一般中个探花之名,也让老太太您高兴高兴。”
屋内众人听了皆露出嗤笑之色。
贾赦怒道:“浑说什么,怎敢拂了老太太的心意。”
贾母也面露不愉,“依你之意,是嫌这个品级不够?”
君琏笑道:“怎敢如此,长辈授予,孙儿不敢辞。只是如今孙儿已然要成家立室,合该不能再以己之身,累的府上长辈们费心。”
王夫人笑道:“既是琏哥儿有此宏远,便随了他吧,若是日后不成,再捐也不迟。老太太您觉得如何?”
贾母这才面色稍齐,点了点头:“既是如此,便这般吧,只是日后不要怨老身未想着你便是。”
君琏心中明了,这房中之人,定是无一人将自己所说当真。正所谓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也。君琏连忙跪下,给贾母磕头,“老太太放心,日后孙儿定然给府上挣个荣耀。”
房中众人皆捂着帕子笑了起来,只是眼中笑意各异。
君琏心道,贾琏啊贾琏,身为长房嫡长子,混成这般,着实不像话。既是上天让本世子替了你,日后本世子便代你做这国公府的嫡长孙!
第二章
自君琏决定代替贾琏之后,这世间便再没有君琏此人,只有荣国府长房嫡长子贾琏。
贾琏回到屋中的时候,那女子已经不见踪影,床铺之上也按吩咐换了干净的的一整套云丝锦被,桌子上的香炉也撤了下去,倒算是整洁干净。想到当日身为康平王世子,一应物件皆是与父王同等。身边自有宗室里面调教好了的奴才随行伺候,出行随从皆是结队而行。如今这国公府上虽是长房嫡子,却是无能用之人,一时间只觉得束手束脚。也罢,既是决心做这贾琏,日后也当以此身份活下去。便不信以己之力,尚不能登上青云之路。
待贾琏静下心来,细细思量府中境地,只觉得这府上自是不能指望。
这府上传至今日乃是第三代,只不过这贾赦虽是袭爵,却是个无实权的,且为人又喜厮混,食色性也。贾政虽如今升了工部员外郎,却也只是受了恩荫。若是中规中矩,谨守本分,求个百年世家也不为难。只不过以记忆中府中诸人行事作风来看,只怕日后也少不得要成为天子之刺。王府世子,所学不止文治武功,更兼之政治及家族之变更。根据这原身的记忆,加之自己所闻所感,可以断定如今的荣国公府已是末世之光景。只不过竟然自己已是这贾府中人,日后这宗族责任,也少不得要落在自己身上。
自古以来,恩科出身,才是天子门生,更能得天子重任。自己这八公之后,若想堂堂正正的立于朝堂之上,也只能走科举这一条路了,只不过……眼前这乡试已过,再要等着机会,又是三载,乡试、会试、殿试这般一层层考下来,无三年五载,也不能成事。再则这府上虽是一应物件皆齐全,却无半点银钱在身,贾琏第一次尝到‘贫穷’的滋味。
突然,似是想到什么,贾琏往房内扫视了一圈,果然见房中外间靠内侧的墙壁前置着一排黑漆雕纹的书架,架上置放着两三排整整齐齐的书。突然想到什么,提歩往前书架前走去。待行至书架前,凭着记忆,伸手将一本泛黄的古书拿了下来,然后伸手往空出来的地方摸去。片刻,君琏挑起唇角……果然,这厮虽是这般年纪,也懂得藏私产。
拿出里面的锦盒,打开一看,便看见盒中用青布包成了一叠。贾琏打开青布,便看到里面竟是类似银票一般的物件。算了算这上面的数字,大大小小的加起来,也有了近八千两了。
贾琏心道:“这府上虽是没落,到底这些银钱什么的,还没有节制。只不过以这身子的境况,能藏这些私产,也是不易了。不过正好解了燃眉之急。”
随即拿出盒中一百两的碎银子,再将其他的银票用黑布包好,放置原位。又随手拿起一本架上的书籍,封面所书‘周易’,待贾琏打开来看,才发现内里却是青楼妓馆之日常之事。忍不住皱了皱眉,这厮果然是与那贾赦一般,食色性也。门外六儿喊道:“二爷,大老爷吩咐人来请您过去。”
贾琏放下手中的书,收拾妥当便,便推门而出,又问道:“知道是何事吗?”
六儿摇头道:“只说是老太太那边刚刚给大老爷传了话,老爷便让人过来了。”
贾琏进入正室的时候,便见到贾赦歪坐在炕上,手中拿着一个青丝鸟笼,笼内一只绿色的鹦哥,正在里面乱串,发出扑扑的声音。
微微邹了邹眉头,随即便启步至贾赦跟前,恭敬道:“不知老爷喊儿子过来有何事要交待。”
听到声音,贾赦放下鸟笼子,随即抚了抚袖子,正色道:“哼,今日私自回了那捐官的事情,日后连个官身也没有。你以为你那二婶子说日后还给你捐,便是真的了?看你日后如何在这府上处着。”
贾琏眸子异光闪过,随即挑唇一笑,一副优雅姿态。“老爷,非是儿子无知,只不过,还未来得及与您相商。”
贾赦刚被自家儿子那神色怔住了,想到,这往日里纨绔的儿子,哪里来的这般高雅姿态。殊不知这身子已经换了个灵魂,而这灵魂便是出最重仪态的宗室大家。一举一动,皆是自有风仪。
待回过神来,轻轻咳了一声,道:“你有何想法,倒不如说上一说。”
贾琏道:“老爷如今已是一等将军之尊,儿子作为这大房嫡长子,日后自是要继承家业。若儿子果真听了二叔那边的,捐了同知的官,白白的辱了名声不说,便是日后想要再进上一步,也是难上加难。须知,这买官之人和圣上钦点的,可是天差地别。再则,府上到底是公侯之家,若这般买卖官爵,被人查出来了,只怕日后在袭爵之事上要多做手脚了。”
这贾赦到底出自公侯之家,只是贾母偏心太盛,才会自甘堕落,纵情声色,却也不真是浑人。如今听了自家儿子这番推敲,立马便明白了其中之利害。当日二弟也是白身,老太太那般爱护他,也未曾说要捐官,只等了老国公临终之际,才求了圣上恩典。如今这儿子才这般年纪,便开始张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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