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句话的蓝茵嘴角开始抽动了起来,靠,这一个二个没品的老大,可恶的资本家动不动就拿她那少得可怜的工资开玩笑,苏湛一顿饭吃掉了她两个月的工资,她都还没赚回来,这要是再扣下去,她喝西北风啊?
“去几天,去哪里?”蓝茵捏了捏拳头,上一次听一个部门的人说的,去了趟湖南凤凰,那边不是有个古老的传说,赶尸嘛,还说晚上的时候去看了一场露天的表演,虽比不上大剧院里的表演,但却将民族习俗都很好地诠释了出来,描述地绘声绘色的便是一个以湘西赶尸传说的节目,说的那叫阴森恐怖,原本就被那声音吓得不行,突然从你旁边冒出一个鬼头来吓得她是连眼镜都撞坏了。
这次他们会有什么任务?
“去一周,新加坡!”皇琨简单明了地回答道,心道这丫头最终还是答应了,他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加快了车速。
苏湛交给他的任务,将蓝茵安全地带走!
“几点的飞机?”蓝茵再次问道,目光看向窗外,小眉头微微地耸了起来,如果时间充裕,她想去一趟疗养院,看看两天不见的妈妈。
“十点!”
十点?
蓝茵目光呆滞地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表,现在已经九点半了!
该死的苏湛,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不提前说?昨天他可是在医院里待了一整天的啊!
“我连行李都没有准备!”蓝茵磨着牙,暗暗在心里低咒着苏湛的名字,不能骂出口总能在心里骂几句吧,别以为他是她老大,她就该忍气吞声地任他宰割!
都说泥菩萨都有三分火气,更何况还是经常跟他这个霸王斗智斗勇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蓝茵,谁没点王八之气?
啊,呸呸呸——她不是王八!!
路虎一路飙驰在半个小时之内抵达了飞机场,早有人侯在那里,递给蓝茵一个行李箱,蓝茵被皇琨拽着胳膊往大厅里走,听见前往新加坡的航班已经开始登机了,两人急匆匆地过了安监站就朝登机口跑去。
这般匆忙地出差,蓝茵还蓬头散发的,而且早上连脸都没洗牙也没刷,她从路过的玻璃镜子里看着自己此时的模样,天啊,她是女人好不好?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邋遢了?
尤其是看着拽紧自己手臂的手,她真想张嘴狠狠咬上一口,你急个毛线啊!!
皇琨确实很急,在他认为只有飞机起飞了他才能真正放下心来,毕竟苏湛此时正忙得焦头烂额,而且还不能跟蓝茵说明原因,他这个好友要做的就是尽快将蓝茵带走,离C市远远的!
“唉唉唉,学长,你轻一点啊,我的衣袖要被拉断了!”蓝茵再也忍不住了,他真的快要将她的衣袖拉断了!而且牵扯着她手臂上的伤口,都开始疼起来了。
皇琨也意识到自己的心急了,松开了手,在头等舱登机口亮出来登机卡,刚要催着蓝茵进去,却见蓝茵正愣愣地站在他的身后,目光直直地看着悬挂在旁边的液晶电视上。
皇琨朝那边看了一眼,看清那电视上正在播放的画面时,顿时觉得,后背的冷汗冒了出来!紧握着在蓝茵手里的包‘啪’的一声落了滴,金属扣落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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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的一声砸在柔体上发出的一声闷声狠撞,原本正在点头哈腰献媚讨好的光头简金辉被一拳狠狠地抡翻倒地,肥硕的身体冷不防地往旁边的沙发上倒去,被震落的牙齿都被打了出来,一口血喷在了地板上。
“彭,彭市长——”简金辉怎么都想不到,他今天本来是来领功的,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彭世清一拳抡翻,打掉了他两颗牙,腰撞在茶几上,倒地时紧捂着肥硕的腰却又不敢叫得太大声。
“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彭世清拳头还捏得紧紧的,一双虎目已经瞪得快冲血了,这混蛋,成事不足败事有馀!他真想现在活刮了他!
“你在放火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谁该动的,谁动不得,你妈的是个猪脑子!”彭世清脚底像安了风火轮,别看他五十多岁,但这一拳就抡翻身体肥硕的简金辉,那浑身释放出来的戾气可不能小看,他绕过书桌,还不留情地一脚踹上了简金辉的腰,办公室里顿时响起一阵哀嚎声,原本还坐在办公室里的几人都面面相觑,脸色白了白,即便是收到简金辉求助的眼神也不敢求情。
或许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位外表温和被市民誉为最温和的彭市长,其实一点都不温和,熟悉他底细的人都清楚地直到,这个人可是从黑/社/会里爬出来的!
他的所有底细都被韩家掩盖了过去,三十年前他是什么样的人,那他现在就是什么样的人!
“市长,大人,我,我也是想尽快找机会除掉他啊!”简金辉脸色苍白,顾不得擦嘴角的鲜血,哪知他一开口,又遭到一记猛踢,彭世泽简直可以用暴怒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了,他一手抓住简金辉的衣领,恶狠狠地咆哮,“老子这次要是阴沟里翻了船,第一个要宰的就是你!你给老子把脖子洗干净,等着!老子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立马去阎王殿报道!”
办公室里坐着的其他三个人脸色惨白了,他们不知道彭世泽为什么会如此动怒,其实他们刚进来之前还在暗地里说着来着,说简金辉这次怕是要升职了,可是万万没想到,简金辉却是第一个拿来祭旗的人!
简金辉可是跟在他身后二十几年的心腹啊,说砍就砍?
“大人,我这都是为了您啊,他夜宸轩一日不除,您怎么能坐得稳这个位置啊!”简金辉看着暴怒的彭世泽,强撑着身子爬起来跪在地上恨不得现在用嘴去舔彭世泽的皮鞋了,他都不知道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彭世泽眯了眯眼睛,不耐地一脚踹开他,声音冷得像寒冰,“你跟他的过节别TM借我的东风!你连老子都敢利用,留你?等着你有一天抹了我脖子不成?”
简金辉连哭都忘记了,开始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磕的声音那叫一个响。
办公室里的气温瞬间降到了冰点,彭世泽满是寒光的眸子紧盯着地上不停磕头的简金辉,这混蛋是不知道这次的事情有多严重,烧死几个农民工哪会让他如此动怒,而且还顺利地将这盆脏水扑在了夜宸轩的身上,不可不说,他这计谋实在是好,夜宸轩来C市这段时间无论他如何挑/衅都不见他还击,他简直找不到下嘴的地方,这次好不容易撕开一条口子,他还得多亏了这个蠢蛋!
但却鬼使神差烧死了那个人!
要知道他能在官场上一帆风顺靠的可是韩家这颗大树,那人虽然只是个私生子,但却是韩墨拍板认同的弟弟,也算是他半个亲人,但亲不亲算个毛线,韩家老爷子年轻时候没少玩过女人,说不定私生子都一大堆,只是这韩濂是韩墨的手中宝,韩家其他人的情绪可以忽略,唯独这个韩墨不能忽略,他可是韩家未来的掌权者,他能不能一直保住这个官位,将来要靠他啊。
只是这事要是有朝一日被兜了出来,就韩墨那狠劲,丢的可不止是官位,他的小命能不能保得住还是个问题。
一想到自己的仕途和命运即将受到威胁,彭世泽抬起脚对着简金辉胸口又是一脚狠踹了过去。
“给老子滚!”14938749
MD!这事情兜不住也得兜住,若是实在兜不住就将这蠢蛋推出去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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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太平间门口!
虽然是大白天,但太平间里散发出来的气息还是让人忍俊不禁,门口站着了一排的人,有三个正以不同的姿势站在门口,另外一个则蹲在地上不停地抽烟,他的脚边已经有一大堆的烟蒂了,四人都穿着黑色的衬衣,一身肃然的装扮。
季皖熙站在比较远,靠在大风哥的肩头不满地低叹一声,“还抽?都抽了一天了!”
抽烟的韩墨一抬头,一双血红的双眼死死地定在季皖熙的脸上,季皖熙顿时吓得往大风哥身后躲,就是因为怕被韩墨的怒气所伤,季皖熙才躲得远远的,他可怕死了现在的韩墨,真怕他一个不爽就将自己从十几楼的楼层给踹下楼去。
大风哥是今天上午赶回来的,听说了韩濂出了事,远在东非的他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说实话,说起那个韩濂,用季皖熙的话来说,就连一向不喜人亲近一向用脚底板看人的齐明晏都不讨厌,在齐明晏眼里可是除了他们三个,其他人都是甲乙丙丁,连这么一个待人有着苛刻态度的齐大少都不讨厌的人,可以想象他们怎么会不喜欢呢?
更别说跟韩濂有着相同血液的韩墨!
齐明晏站在韩墨身边,俯身时,伸手轻轻叫他手指间的香烟拿走了,韩墨正要发作,像被激起了愤怒的火烈鸟,瞅谁不顺眼就想扑/上/来打一架的架势,抬眸看着齐明晏那默默的眼神顿时眯了眯眼,收回眼神继续摸出自己衣服包里的香烟盒,取出烟正要点燃,听见上头传出一声淡淡的声音,“墨!”
韩墨滑动打火机的手一顿,突然将手里的打火机和香烟盒狠狠一抛,啪啪两声扔在了不远处的走廊上,走廊里响起了清脆的声音,“不抽了还不行吗?”他用近似怒吼的声音大吼出声,声音把站在不远处的韩家保镖吓得都怔了怔。
齐明晏听了,并没有回话,而大风哥和季皖熙对看了一眼,季皖熙瘪了瘪嘴,韩墨这混蛋,要是今天晏不来,他是不是就要一直给抽死!真是个欺软怕恶的软骨头!
“先生,对不起,这位死者面部烧伤面积高达百分之八十,已经完全不能恢复到曾经的模样了——”太平间的门被推开了,仪容师有些为难地低声说道,她看过死者身前的照片,那是一个多么风华绝代的美男子啊,跟太平间里躺着的那一位简直没办法联想到一块去,饶是她再有一双巧手也画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你说什么?”韩墨一听从地上一下子爬了起来,伸手就将门口的仪容师给一把提了起来,一脸杀气地瞪着说话的人,仪容师被吓坏了,“先生,对不起,我真的,我真的——”被突然一把提起来的女子吓得大哭了起来,她在见到那张死者身前的照片,再看着已经被烧得变了形的尸体,本来心里就在为这位年轻的男子悲戚着,她恨自己不能恢复他的原来的容貌,如果可以,她多想自己能将他的脸复原,可是,这不是她想就能做得出来的事情啊!
被提起来的女子浑身都在颤抖着,面对着这么一个凶狠的死者家/属,她是真的怕极了!
“墨!”齐明晏伸手拉开韩墨紧拽着不放的手臂,韩墨双眼通红,本来就是充着血,现在一听到这样的话眼眶里瞬间挤满了泪水,一把推开还在颤抖哭泣的女子,“滚!”
仪容师吓得浑身一抖,急忙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战战兢兢地迈着小步离开。
“啊——“韩墨紧捏着的拳头一拳狠狠砸在了墙壁上,手背被砸得血肉模糊,尽管昨天晚上在找到韩濂时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但韩墨是发了疯似地抱着他赶到了医院,医院哪里还需要抢救啊?早就已经断了气了,受不了这个事实的韩墨差点让人将这座医院给拆了,也是后来齐明晏赶来之后才止住了他的怒气。
怒吼过后的韩墨忽然转身,捏紧了拳头,眯起了狭长的凤眼,眸子里的冷光乍现,紧抿着的唇淡淡地溢出三个字,“杀无赦!”
他韩墨的弟弟不能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身旁的齐明晏一听,出手奇快地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一如既往的清冷声音,“墨,你冷静一点!”
韩墨的暴/怒情绪他是看在了眼里,韩墨是韩家独子,当然韩家所谓的独子便是韩家正室所出的孩子,韩伯伯年轻时风流倜傥,韩家早些年也传出过私生子的事件,韩墨是司空见惯了,豪门大家族里谁没有风流韵事,就拿现在的韩墨来说,跟当年的父亲也是有过之不及,但那些冒出来的私生子私生女之中只有一个入了他韩墨的眼睛,那就是如今躺在太平间里的韩濂!
跟其他的私生子女完全不同,韩濂拒绝认祖归宗,就算是韩墨想接他回韩家,他也不肯,对于这有着暴躁脾气的哥哥,韩濂每次都默默不语,他淡泊随性,有学识有才情,哪怕是穿着廉价的布衣浑身上下依然有着让人不可直视的贵气,但也有着让人苦恼的倔强,他说他唯一有的东西,便是自己的尊严,他不会回韩家,因为他不要姓‘韩’!
其实韩濂并不姓韩,他随母姓,姓方,‘韩’姓也是韩墨后来强行加上去的。
韩墨平时吊儿郎当,可是他说出口的话那就是承诺,他那天说了认韩濂这个弟弟,就是实打实地将韩濂当成自己的亲弟弟。
现在韩濂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活活烧死,他如何不痛心?
齐明晏一手拽得有些用力,纯蓝色的眼眸久久地凝视着愤怒的韩墨,心里却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他知道韩墨说的那句话是对谁说的。
夜宸轩!
从昨天开始,他收到消息,所有在C市的苏家产业都在以最快的速度撤离,也就在刚才,电视上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夜宸轩被双/规了!
韩墨这个时候要是冒出去不是时候!
夜宸轩之事太过诡异,才刚从西安考察归来就被中/纪/委的人双/规,还是在这么敏感的时期,韩墨之所以认定是夜宸轩,无非就是夜宸轩曾经去酒店听韩濂弹过一首曲子走的时候重重打赏了一笔不菲的小费,虽然夜宸轩是有嫌疑,但齐明晏总觉得这事太蹊跷了,他是怕有人从中作梗拿韩墨当枪使。
“墨,别意气用事!”一直都没说话的夏暖风深深地看了韩墨一眼,韩家可是彭世泽的背后靠山,现在C市政局不稳定,彭世泽的眼中钉就是夜宸轩,这么一个有威胁的人物他彭世泽又不是傻子,虽然夏暖风是特别看不惯这种人,但谁叫他是韩墨的姑父呢,就算是看在韩家的面子上,四大家族也会给彭世泽三分薄面,但如果真是彭世泽的人下的手,那颗怪不得他们了。
夏暖风和齐明晏对视一眼,目光里达成了共识,若是真是彭世泽从中捣乱,撕破了脸也要剁了他!
“从今天起,我和季皖熙会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你放心!”离开时,夏暖风在齐明晏耳边低声说了一句,齐明晏目光闪了闪,轻轻点头,大风哥心思缜密,有他留在韩墨身边,韩墨不会做出丧失理智的事情来。
从医院出来,齐明晏坐上了车,一直留在车里等他的王彦声音有些凝重,“齐少,蓝小姐此时跟苏少爷在一起!此时的情况来看,并没有受到不良的影响!”
王彦说完,沉默了一下,他很清楚齐明晏为什么会让他去查现在蓝茵情况,夜宸轩被双/规,跟他亲近的人都会受到波及,齐少是在担心蓝小姐!
齐明晏轻轻闭上了眼睛,“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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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湛,你给我出来!”悍马车一停,蓝茵已经迫不及待地跳下了车,她一双大眼睛急得通红,发了疯似地跳下车闯进了苏家别院,皇琨坐在驾驶座上低咒一声,本来是马上就能走了的,那该死的电视!
蓝茵刚才已经去过报社,报社里根本就没找到苏湛,打他手机根本就不接,她最后是用跳车的狠话逼得皇琨说出了苏湛现在所在的地址,他居然一直都在别院!
冲进客厅的蓝茵目光飞快地扫视一圈,听见楼梯间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目光立即转向了那边,苏湛穿着长款的睡衣,头发有些乱,但依然不失美感,他的神色有些疲倦,刀削般的容颜比往日暗沉了许多,不过他看着蓝茵时,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笑容,边下楼边说道:“好好的,怎么了?”
他说完,目光转向了客厅外面站着的皇琨,目光一缩。
“你别看他,是我自己要求回来的,苏湛,我哥哥呢?我现在必须要知道我哥哥在什么地方!”蓝茵捏紧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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