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惊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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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惊情史-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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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头栽下,感叹自己命运坎坷。

疏凌一时还不会回来,估计又到处扯谎去了,索性睡一觉养神。可近来梦境尤其猖獗,刚合上眼,面前又是重重景象纷至而来。

这一回却又看不清梦中人的模样,仍旧是一男一女两个身影。上回尚有衣饰可辨,这一回实在无法识别。因我见着的是一双交缠的身影,不着寸缕。虽是干 柴 烈 火,两人却似都很生涩。诚然我并无实战经历,不过有些事么,总还是有鉴别能力的。只觉两人虽是做那档子事,却感觉不似情到浓处方行事。尤其是那女子,倒似带着丝负气感。

我在一旁欣赏了副活 色 生 香的春 宫,最后只听得两人气,喘,嘘嘘。

女子开口,声音虚软无力:“你还道我不敢么。”

男子倒颇温柔,伸手拂去女子额角汗珠:“我从来都知你胆大,有什么不敢的,只是我自己不敢承认喜欢你罢了。”

那女子一怔:“你说什么?”

男子愈发温柔:“我说我喜欢你,很小就喜欢上了,你怎么不明白?”

旁边较小的身躯突然伸手一推:“你胡说,喜欢我不是应该疼我的,可你总是欺负我。若当真喜欢我,你今日又怎会来招惹我,让你家中给你安排门好亲事去。”

说完披起衣裳,摔门而出。留下那男子独自呢喃:“果真说了你也不会信,我哪里是来招惹你,分明是你……”后面便听不清了。

我极力想看清两人面容,却越想越模糊,最后又变成冲天红光与滔滔海水。我挣扎着醒来,不知额上的汗水是因最后海涛产生的恐惧,还是窥了他人私隐的心虚。

拿袖子抹了抹脸上汗水,慢慢撑着下了床。最近几日还是不睡了,夜晚便打坐修行吧。连春梦都做了,再睡下去不定出什么幺蛾子。

慢慢踱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刚送至嘴边便觉腹内一阵恶心。完了,做梦做出癔症了。想必近日心绪烦乱,影响了内虚,需得净化一番心灵。

随手找了个蒲团盘腿而坐,念了几句早些年学来的心经,慢慢入了状态。

疏凌回来时,便见到我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只听得他脚步突然顿了顿,接着我便觉得自己身子疼了空。

“身子不好还打坐,去床上躺着。”他开口,声音隐约有些无可奈何。

“凌叔,不是我愿意坐蒲团,只是我眼睛一闭上就全是梦,这么低的睡眠质量,你也忍心?”我扒着他脖子,颇辛酸地开口。

他抱我至床沿坐下:“怎么又做梦了,都梦了些什么让你这么难受?”

此时我头脑仍有些晕乎,只是刚才那梦,怎么能说,只叹口气,摇摇头。

他一见我这副样子,便又误会了:“你,又梦见他了?”

“啊?”我一时并未反映过来,之后才想到,他怕是以为我又梦见许言了。

我豪迈地拍拍他肩膀:“凌叔,话可不能乱说,我风蕖虽来自乡野,这规矩还是懂的,都嫁人了怎还能想着旁的男子,太有损妇道了。”

他面色舒展些,又道:“那我带你去濯清苑散散心?”

我想那满园子芙蕖,或许是个舒缓心境的好地方,遂点点头。

濯清苑里花开得正好。偶有微风拂过,满园飘香。

我深呼吸一口,头脑确实清醒不少。疏凌扶我在一旁坐下,又将自己外衫脱了与我。这翻动作当真体贴入微,把我当个垂死出门看花的病人般护着。

我突有些想笑,便道:“凌叔,我不过是晕了一回,之前也晕过两回,比这次严重多了,你不用如此大惊小怪。”

他拢手在嘴边咳了一声,小心翼翼地看着我道:“小蕖,有了身孕便要注意休息。”

他不说我倒忘了,这一说我立时来火。他跟爷爷串通的毁我清誉,竟还把这事儿当真了,入戏入得太深无法自拔了。

我那一腔怒火刚欲爆发,便见半空落下个白影,在眼前化了人形。

暮雪冰着万年不变的脸,向我道:“小姐,您吩咐的事暮雪办得差不多了,只是尚有些细节并未能全部查证。”

暮雪办事果真让人放心,我挣开疏凌:“你说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暮雪又冷冷瞪了一眼疏凌,便一五一十将那紫衣女子的事情说了。

那女子叫做怀玉,原是魔宫一名擅音律的女官。十几万年前与其妹妹惜瑾一同爱上一位天神,继而叛离魔宫。却不知为何,最终姐妹俩皆未能同那天神花开并蒂。妹妹惜瑾最后嫁与了东海龙王,过不得几年便郁郁而终。

怀玉因叛离魔族,原本已无处可去,又硬着性子不愿受那天神照拂,险些堕入三界之外。幸得天君还算明理,念其原本便无甚恶性,又已离了魔宫,便将其收归天族,封了个掌乐的女官。从此在天宫也过了些安稳日子。

谁料没过几年,魔族大乱,以崔嵬木撞不周山的撑天柱,神界大肆出兵抗敌。最后亏了当时的月影上神夫妇,也就是我爹娘,以身祭之,才平了一场浩劫。而那场大战中,死伤无数。当年怀玉姐妹深爱的那位天神也受了重伤,命悬一线。

怀玉终挣不过内心纠缠,出了天宫去寻那天神。几经波折,方得知若要救那天神,必须有女娲娘娘当年补天留下的女娲石方可。怀玉又跋山涉水地去寻那女娲石,甚至到了北冥的女娲宫,谁知她刚踏入殿内。便有一火麒麟告之,她来晚一步,女娲石已有他用,帮不了她了。

怀玉回过神之后忙赶回去见那天神,可惜终没能见上最后一面。之后她浑浑噩噩回到天宫,从此便无心正事,终日在天河边拨弄着一驾箜篌,可谁也听不见乐声。众神都觉这是思念与痛苦所化,非经此般痛处,是无法领会的。后来天君觉得她这般忧伤地坐在天河边会影响众神心绪,便让她去了紫宸林中。再往后,便没人知道她在林中做些什么,不过想来也是弹奏那支无声的乐章。

听暮雪一口气说完,我不胜唏嘘。当日见着那紫衣女子,便觉她是个有故事的人,却没想到她的故事还如此荡气回肠。真是个痴情烈性的女子!

而那支曲子,果真是旁人无法听到的,可我又是如何听闻?我并没有如她那般惨痛悲凉的经历啊。以往我总感叹自己下凡受的那次情伤,可今日看来,当真是小巫见大巫。实在羞愧于过去这些年的所谓的伤痛。

疏凌也在一旁仔细听了,此时他却突然问:“小蕖是否能听见那乐声?”

我一怔:“你怎么知道?”一旁暮雪却是一脸警惕地望着他。

“女娲石,大风雨后,可闻管弦声。上回听闻之前,是否有过风雨?”

他这么一说,果然全都通了。

“可是,难道女娲石在我身上?”那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我又看向暮雪,她像是也知道这回事,果然她开口道:“回小姐,我知女娲石在你处,却不知那可闻管弦的典故。”

我越发疑惑:“你们都说在我这里,可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在哪里,你们找出来让我也瞧瞧。”

疏凌有些不悦道:“你三万岁上陷入沉睡,便是用女娲石护住了神脉,又经炎帝调理才醒来。那年你下凡,去了元神,原本已不能活,如今全是用女娲石撑着。”说到最后,他气息有些粗重,突然一把握住我双臂,咬牙切齿:“他到底做了什么,值得你如此为他,命都不要了么?”

暮雪一把扯开疏凌护到我身前,冷冷回他:“小姐是涉世未深受人蒙蔽。初尝情滋味,哪个不是一心生死相随?至少那时的许言让她燃起了情,她也算轰轰烈烈爱了一回。你有什么资格怪她?你自己做了什么怎么又不敢承认了,这些年在小姐身边装模作样又是为了什么?早知今日,你当初又干什么去了?”

我见暮雪越说越激动,只能起身让她缓口气:“莫生气莫生气,小姐我天生命硬,连爹娘都克死了我还好好的呢,如今更是女娲石为魂,一副铁石心肠啊。不会受伤的,你也别气坏自己。”

她转身望着我,眼眸中星若寒蝉,哽咽着声音道:“小姐,是暮雪没有护好你,以前护不好,如今仍旧护不好。”接着又露出期盼:“小姐,我们一同回白玉山可好,暮雪一人也能照顾你的,不会再有人来打扰的。你腹中孩儿我也会尽力照顾。此间人事都只会害你伤心,莫再留着徒增伤痛了。”

这,暮雪的意思,是要同我隐居山林,退避红尘?前面半句是她护主心切,至于后面半句,消息传得也太快了。

我大声道:“暮雪,哪个天杀的与你说我有孩子了?是不是爷爷,还是听的舌根。”

又穿过暮雪直指疏凌:“疏凌你怎么如此无耻,我都莫名其妙嫁你了,还串通爷爷毁我清誉。枉我这些年叔叔长叔叔短的喊你,你当真对得起我喊的那么多声叔叔啊!”

疏凌眉角抽搐:“小蕖你知道,我从不骗你的。”

“知道个鬼,你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我怎么会知道。早知道我还会傻兮兮喊你叔叔?早知道我还会屁颠屁颠跟你出来?早知道我,啊哦……”

“小蕖”“小姐”我捂着肚子顿了下去,两人一边一个扶住我。

“娘诶,肚子好疼,你们,你们就是故意气我,啊,疼死了。”

“我去找药君”“我去找族长。”

两人齐齐说完,都欲转身。

暮雪突拉住疏凌:“你留下照顾小姐。”说完疾飞而去。

“小蕖,忍着点,你爷爷忙上就来了。”疏凌又回来扶住我,一边替我抹去额头层层渗出的汗水。

我想推开他无奈没有力气,只能在口舌上讨些便宜:“你走开,骗子,无耻。我,我疼死也不用你管,什么叔叔,都是骗,骗人的。”

他只顺着我:“好好,是我不好,我不该骗你的。你莫生气,等治好了,我全都告诉你,莫气坏自己,也莫伤着孩子。”

他真是会提那不开的一壶水,我抬腿踢他:“你才有孩子,我大姑娘一枚,哪里有什么孩子,我跟许言什么都没做过,哪里有孩子。”

忽觉身上一紧,疏凌沉声道:“孩子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是废柴,我是歪人王,很多人说风蕖傻帽啊。kao啊,我最讨厌傻帽女主了, 这么会这样,原本不是这样的,怎么就被我歪成了这样,看来脑子当真不能随便被撞,否则后患无穷。

nnd,下篇文我一定要塑造个正常的女主,下下篇我要造个强势女主。我一定要一血风蕖被歪之耻!

ps:下篇估计要披马甲了, 这个笔名文艺又装b,不适合我。

46

46、第十四风花雪月 ……

疏凌沉声道:“孩子是我的。”

平地忽起一阵凉风,吹得池面花叶乱颤。

“凌叔,你跟爷爷串通了蒙人我也不计较了,可你不能泥足深陷。我知你平日没个正紧,实则内心正义无比,你断不会当真吃我豆腐的,我都知道。”说完很认真的点点头,以示我对他的信心。

话音刚落,腹中突又阵痛,我闭着牙关干笑:“嘿嘿,凌叔,你别欺负我脑子不灵光。这该知道的东西,我还是明白的。我,我还是黄花女神仙。”

疏凌深深叹口气,突然紧紧抱住我。此刻他比以往都严肃几分,我隐隐觉得他不说话是因恐惧,可又不知他在害怕什么。而他此刻这番行为,却无端让我心慌。

“凌叔,你别这样,我紧张。我怎么会有孩子呢?不可能啊,你们开玩笑的对不对?”

他慢慢面向我,目光带着一丝闪烁,最后还是落在我脸上,缓缓开口道:“小蕖,对不起。”

我心中越发紧张,慌慌张张推开疏凌。“凌叔你别这样,我真的紧张啊。你千万别跟我说,说我们很早就认得了,然后我跟你还有什么什么的。(W//RS//HU)如今话本都没有这么写的了。凌叔,你知道我脑袋不大灵光,再受刺激会疯掉的。你也不忍心我这么活泼的侄女兼新娘子一念成魔对不对,我觉得如今这样就挺好,你别说了,别说了……”

最后我也不只自己嘴里喃喃地在说什么,心头那点慌张已经蔓延全身,充斥整个大脑。因为不知怎么回事,脑中突闪过一个场景,画面中一少妇对着个女孩说:“你呀,在我腹中藏了一万多年才冒出个芽芽……”

而疏凌则宽慰道:“好,我不说。”

“他不说,老头子来说。”爷爷突然风火落地,吹着胡子一脸恨恨的样子。

又伸手指着我们道:“你们这两个娃娃怎么如此别扭。”

“炎帝,小蕖今日身子不好,让她休息吧。”疏凌小心翼翼地询问。

爷爷过来替我把了把脉:“无妨,这丫头命大得很,能当她的娃娃,命格绝非一般。说来我老头子也是头回见着有人将胎怀得这么传奇,啧啧,前途无量,前途无量。”

爷爷手指一松,我的手臂就滑了下来。当母亲当得这么糊涂的,世上怕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了。

我扯着爷爷衣袖道:“爷爷,我不是被崔嵬木撞得什么都不记得了,而是你让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对不对。我对过去的事也没兴趣,您就不用劳神把记忆还给我了。”

爷爷轻拍我头顶:“这就生气了?”

我低头:“没有,既然您觉得忘记比较好,那我就不用记起来了。日子总是往后过的,总想着过往也没有用。”

“那你也不想知道孩子是谁的?”

“凌叔不是说了么,孩子是他的。如今我已经嫁给凌叔了,孩子是他的也是他的,不是他的也得是他的。”

一时没人说话,只听闻几声叹息。

我,似乎把气氛搞砸了。

轻笑着抬头:“嘿嘿,大家都怎么了,据说身怀六甲的女子矜贵得很,你们就让我在这儿吹风?”

暮雪忙过来扶起我:“小姐,我送您回房休息。”说完便半驾着我出了园子,将爷爷与疏凌晾在了后头。不多时,里面传来爷爷狂放的笑声,掺杂着一句:“风家的丫头果真改不了雷厉风行,哈哈哈哈。”

此时凌叔的脸色想必很无奈,也不知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暮雪一路把我扶到房内的卧榻上,我问她:“暮雪,你说这会是男孩女孩?”

她犹疑一下,道:“这,该是女孩吧。”

“为什么?”

“暮雪幼时听夫人说过,夫人与小姐皆是承了女娲娘娘的母性,第一胎想必都是女孩。”

我刚拿起一杯凉茶灌了一口,此刻不留神喷了一半:“母,母性。暮雪,你觉得我有么?”

暮雪赶忙拿帕子帮我擦,边擦边道:“这,应该指的是心怀苍生吧,小姐您怎么喝凉茶,我去给您倒热的。”

我把杯子给她:“心怀苍生,那就更没有了。”

暮雪一边倒茶一边回头:“那小姐当日随夫人同祭崔嵬木,不就是么?”

“暮雪,虽然你们都说我撞木头那件事如何英勇,可我觉得,我当时必定只是想跟着母亲走罢了,若知道会丢小命,我一定不会去的。”

“小姐,世人不会允许自己相信这样的话。”

“咳咳,恩,有理,他们既然奉我当英雄,我配合才是礼数。也对啊,想我当年三万岁小小身躯,竟如此英……”

脑中灵光一闪,我突然怔住。

暮雪正端着茶杯过来,见我如此,顿了脚步:“小姐?您怎么了?”

“好啊,骗我!”我握拳起身,眼睛想要喷火。

“什么,谁骗您了?”暮雪表示不解。

我看着她,一字一顿道:“小雪~你不会也是同谋吧。”

她如我愿往后退了退。

我起身阴测测逼近她:“我若是三万岁上撞得那破木头,又怎会是个女娃娃?我到底是什么时候撞的木头,又是什么时候丢的记忆?小雪~你从来不骗我的吧。”

暮雪突然低头跪下,却一言不发。

我一愣,随即扶她:“行了起来吧,反正一圈人串着伙骗我,没所谓的。”

她却僵着不愿起来:“小姐确是三万岁《文》时丢了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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