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惊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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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惊情史-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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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处,我鬼使神差的对着单昕笑了笑,笑完我自己都傻了。这都是笑的什么东西,难怪爷爷不让我出门,原来我一出门就癔症,倒是辜负他一片苦心了。

在我傻的当口,更加鬼使神差的事情发生了。老梨树下的单昕竟也朝着我微微一笑,霎时百花失色,梨树落叶,而我则是飘飘欲仙。他刚才是对我笑吧,不是像昨天那么做作的扯出来,是真的笑到了眉眼处。

当然,为了确保自己没有自作多情,我还是转身看了看。发现的确没有人之后,我便拍拍屁股往单昕那边走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不错,鸟语花香,大家去踏青吧。

然后采花花回来给我。

今天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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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五阵和风细雨4 ……

单昕斜斜的倚在树干上,却还是比我高出了半个头,我仰望得有些吃力,干脆也往树干上一靠。又觉靠得太近,遂往旁边挪了挪。定好位子后,我干巴巴地说:“那个,白龙王,毓嬅虽然不是我亲妹妹,可我也容不得你欺负她,你听见没?”

“蕖仙友,你下回说正事之前不用起兴。”单昕的声音依着树干跟空气一同传过来,听得我有些怔忪,可毕竟还是听懂了。一激动就朝他挥了挥拳头,他倒是自信,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反倒把身子冲过来:“你叔叔不在,这么大胆不怕吃亏?”

一阵熟悉的气泽环绕着我,闷得我心烦意乱。隐隐觉得这句话很奇怪,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认得疏凌?还知道我喊疏凌作叔叔,按理不会有人知道的,他到底是谁?还有这阵熟悉的气息,到底在什么地方感受过?

我越想越烦乱,双手叉腰冲他瞪了一眼,说:“你问得太多了,我不想回答你。”之后推了他便往回路奔走,我确实不能跟他多接触,好像会影响我的仙品功德。

一直跑到雪启宫大门口,才想起来毓嬅还留在那儿。算了,她跟单昕在一起,不会有事的。也好培养感情,刚才我杵在那儿才是最亮的小太阳。

昨夜没睡好,听说我也有客房,找了个仙娥问了路,回房补眠。抱着松软锦被的时候我想,毓嬅看起来会过得很好,我得了她家的避水珠,也安全把她护送到一个好夫君手里,也算堆得起他们家了,休息一天我也该走了,这鹿台山也不适合我待。朦朦胧胧的,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意气风发,连带着大脑也十分清明。脑中什么杂事都没有,只回绕着刚才单昕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而我也总算明白了那句话怪在什么地方。

单昕他那天去百花宴了!我那么拉风的往台上一站,是个神仙大概都瞟到我了。或许女神仙光顾着看疏凌未必全注意到我,可他单昕彼时一个不断袖的光棍男神仙,自然是不会去看疏凌的。我就觉得那天离开百花宴的时候有道特别的目光射过来,现在回想,可不就是单昕那道清冷却能灼痛我的目光么。

原来他早就见过我了,还问我有什么居心,这是逗着我玩儿呢!

或许我明天就走了,之后我肯定不会特地来找他算账。若到时毓嬅跟他感情好了,我就更不好下手了,女子报仇要趁早。我整整衣饰,风风火火地往外走去,这会儿他们该回来了吧。

走到门外才发现已是夕阳西边挂,我睡了大半日了。

没走几步,就听到花园方向传来一阵笛声。大概是隔得远,听起来断断续续不大真切。不过听得出是不错的曲子,只是似乎带着丝丝惆怅,让人没来由得心疼。

说起来倒是见着单昕手里总拿着根玉笛,也不知是不是他的,这年头拿着兵器充战神的人不少。尤其是像他这样长得好看的,打着偶像派的幌子充实力派。

几步穿到院子月门处,发现是方才那番想法,却是我小人了。

单昕坐在池边一块大石上忘我地吹奏,对我的到来浑然不知。我的步子跟着曲子一步步走近,仿佛不受自己控制。

我在他身后站定,他仍旧沉在自己的音律中。那股熟悉的气息立时又冲向我的脑海心房,慌乱中也不知是哪根神经错了位,我的手慢慢的往他后背伸去。

我虽说活了这许多年,可有大半是在昏睡中过来的。记得刚醒来的时候,身子很弱得很,爷爷为了给我调息魂魄修为,每日都要将我的元神仔细看护检查一翻。后来我知道这么每日往我元神里跑其实是很伤神的,而这活计其实自己也做得来。我身子一天天好起来,就缠着爷爷让他教我怎么进人元神追魂打探。爷爷觉得我体谅了他的苦心,含着老泪教慢慢教我。可怜我天资聪颖,没两天就学全了。当时爷爷就掉下了含着的老泪,说我爹娘姥姥死得瞑目了。

可惜之后爷爷教我医术,我怎么学都是个半吊子。爷爷每每只能望着我摇头叹息,这世上从来都是天才易得全才难逢,爷爷忒想不开了些。

闲话不多扯,爷爷教我的那门术法,今日看来很是跃跃欲试。刚才那一觉,的确睡得我脑子很清明,我甚至想起了单昕身上那股气息为什么熟悉。那是我自己的元神,又怎会不熟悉,我用它换了许言的命,又怎会不灼痛。

虽然我没法解释单昕身上怎么会有我元神的气息,也没法解释许言一个凡人有怎会跟单昕这位位居一方的白帝龙王有牵扯。可是我还看得出他们同样有清冷的面,深邃的眼,他们同样白衣飘飘,仙风傲骨。最重要的是,他们都会令我手足无措心神不宁。可是即便我经历了死而复生,也还是不大敢相信这世上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不管如何,等我探到元神,一切总会有个说法的。

眼见着我手臂已要拍上单昕的背,笛声戛然而止。单昕回过头,一双漩涡般的黑眼直直望着我,望得我心头隐隐作痛,却又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究竟还记不记得我。

那一刻,我仿佛肯定他就是许言。

作者有话要说:节日放送,双更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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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五阵和风细雨5 ……

日暮的鹿台山悠远宁静,雪启宫里也透着一股子苍凉。微风拂过池中含苞的芙蕖,送来一阵淡而清的香味。身后的杏花树枝婆娑作响,更衬得园中万物愀然。

我与单昕仍旧呆呆对望。终于我还是没忍住,抬手揉了揉发酸的眼。

原来不仅斜视会眼酸,当着面对看也是一样的。究其根本是,不能长时间对着一物死看,那样有损视力。

我揉完眼睛,单昕还是游魂般地盯着我,这就让我有些不自在了。怎么说我也是一未嫁女神仙,被个已婚男神仙这么望着,太有失仙颜了。为挽回颜面,我只能瞪着眼睛望回去。

却没想到他开了金口:“你刚才在我背后做什么?”

我心头一慌,面上自顾镇定地说道:“也没啥,你背上粘着根头发,不捡掉我看着难受,动静大了又怕打扰你。”

看他没什么反应,我翻翻白眼继续说:“却没想到你这人演奏音律也这么分心走神,一点对不起这根被你吹的笛子,更对不起那首被你演奏的曲子,我说刚才那曲子怎么前头好好的,后面就疙疙瘩瘩的。”

难得他没跟我回嘴,微微思索了一下又问:“你听得出刚才的曲子后头吹得不好?”

后面他一分神,当然是吹不好了,这有什么好问的。我还想怎么刚才声音不对劲了,原来他早就警觉了,这是只狐狸,整日岿然不动的,原来什么都知道。

我想想就怨愤,说出的话也就失了水准不大好听:“没吹好就是没吹好,你又计较什么。别总当音律是死物,既然她们已组成了曲子,那便是有生命的东西。且是个团结起来的生命,你既要演奏,就该心无旁物,将真心交与她们,她们也才会给你最好的曲调。你刚才吹到后头几处宫调角调错了位,整体衔接不顺畅。还有最后收尾那处,就算你好好的吹也一定吹不好,整个就乱七八糟跑错了位,都拐到东荒玄股国了。”

一口气说完我感到特别的舒畅,单昕低头摸着笛子发呆。那模样又看得我有些难受,哎,我真是不认栽都不行。他缓缓抬起头,微微笑道:“没想到蕖仙友竟还精通音律,原以为药乡传人定是医术卓然,却没料到论起音律竟一点不含糊。”

我瞪他一眼:“我们药乡发展的都是全能型人才,你以为随便施个针号个脉就行了?”

他暖暖一笑:“我虽不敢说热爱音律,却也很有些兴趣,蕖仙友能否多留几日,也好指教一二?”

我破袖一挥:“没问题,我们药乡神仙那都是很豪爽的,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那就有劳仙友了,我尚有些事情未处理好,明日未时就在此处讨教如何?”

我稀里糊涂的又点了头,眼睁睁看着他渐渐走出院子。到了月洞门处,却见他突然转过身来,似笑非笑道:“你昨日跑什么?”

我一愣,这事儿他也记得,难道是记仇?干巴巴赔个笑脸回他:“昨日我杵在那儿岂不是煞风景,你也是很希望我跑的是不?”

他拧着眉毛顿了顿,再没说什么。

等他的背影终于消失在门那端的时候,我才想起这回原本是来干个什么事儿的。可这么半天下来,闲话扯了不少,正经事儿一件没办好,还把自己给留了下来,看来只能一切随天意了。

也难怪爷爷三天两头的训我不长记性,可我不明白,他明知我记性不好,怎么还非得逼着我学医。要知道记性也算得上医学第一要求了,他也真是敢下血本!

这下我又无事可做,这雪启宫里也没啥好玩的。不如回去打坐养神,白帝龙王的元神该不是那么好打探的。

枝头传来几声鸟雀归巢的叫声,又到了肚子饿的时候。我寻着香味找到了厨房,摸了两个包子边走边啃。这回出门真是平淡得令人匪夷所思,难道是上回太轰轰烈烈了?

我把从出门到今日的际遇在脑海中过了一下,发现除了头天在海上的那阵风浪外,之后这一碗水竟是端得平平整整,连个水滴子都溅不起来。或许这就是所谓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也不知这一回我又能碰上怎样的狂风骤雨。

雪启宫的日子过得跟东海水晶宫也无甚差别,一点娱乐活动都没有。也没见他们整日潜心修行,真不知这千万年是怎么过来的。

我正疑惑着这问题,路边茶树丛中就传来几个清脆的女声,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实在不是我特意想去听八卦,要怪就怪他们花园里的路太没章法,一个不留神我就岔到了树丛附近,谈话声愈见清晰。

一个听起来音域很广的女声说:“也真不明白咱们君上在想什么,好好的龙女娶回来倒像是认了个干妹妹。”

另一个尖尖的声音说:“那龙女一看就是个没发育好的,让咱们君上吃这么嫩的草,不怕塞了牙?”

又一个柔柔弱弱的说:“我看不见得,君上平时也没见得对谁这么上心,东海龙女嫁来的这两日,不是都陪着出去散步踏青了。”

尖尖的声音又道:“这陪是陪了,可你没见着还拖着个大油瓶吗?陪嫁来的那个狐媚子整日的黏在后头,也不怕闪着腰。景颐姐姐你别担心,你陪在君上身边这么些年,他定是不会负你的。”

这话换来那景颐一句柔弱的嗔怪。

哦,原来这单昕身边还有位红颜知己。

我贴着树丛换了个站姿,心中想着三个问题:第一,时隔两万年,我怎么又被人误认为是狐狸;第二,为什么跟着单昕毓嬅就会闪了腰;第三,这年头还有不爱八卦的女仙吗。

思忖一翻,只得了最后一个结果,这年头没有不爱八卦的女仙,此时那头又聊开了。

一说:“你们说那狐媚子什么来头,龙女跟她像是很贴心的。”

一答:“谁知道呢,总之定是很有心计的,龙女一看就缺筋直肠,往后还不知谁才是雪启宫的女主人。”

又一说:“那也未必,咱们君上可不是那么好蒙的。她要想出头,还需仔细掂量掂量。况且,那狐媚子长得虽妖媚,君上也不是沉迷美色之人。”

那尖尖的声音突然压低了:“刚才我从前殿过来,看到君上跟那狐媚子在浮香池旁边不知谈些什么,那神情暧昧得很。”

“绮兰,别乱说。”

“景颐姐姐,你就是太好脾气,现在不仅嫁了个龙女过来,还附赠个狐狸精,你怎么一点不难受?”

那声音的主人自以为说得很轻,可她们站了个上风口,晚风轻轻地全给吹到了我耳朵里。

那一头只传来一阵齐齐的叹息,大概是摩拳擦掌的想着怎么对付我这狐狸精。

其实,原本依着我的性子,现在走过去让她们现场讨伐才是最贴切的,可今日我犹豫了。她们说的却也并不是全无道理。

现在毓嬅安全的嫁过来了,便没我什么事了,还杵着不走的确有些说不过去。我跟毓嬅也不过是机缘巧合的认识,原本也没理由跟着她混吃混住。而且,我还一直计划着想从她夫君的身上探出我曾经的元神。可探到了又如何,单昕毕竟不是许言,即便许言就是单昕托的生,那也不过是他白帝龙王在凡间做的一场梦,梦醒过后,一切皆是虚无。

脚下步子掉了个头,我预备往另一条道回房。却听到树丛对面传来三个惨厉的叫喊,一柔一尖一宽广,分明就是刚才作分析的一二三。

“啊呀,我的头发。”

“景,景颐,你脸上。”

“啊,我肚子好疼啊,哪,哪个小鬼作祟,啊~”

那嘶喊声实在挠人心,我忍不住扒开树丛望过去。

三个黄衣小仙娥像是刚从大街上被人扔完大白菜,披头散发,脸上五花八门。不知情的定会以为三人争风吃醋打了架。我是很想过去帮她们的,可那样必定被她们认定是我搞的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自求多福吧,哎。

一翻折腾,三人哭哭啼啼的跑了,边跑边说要去告状,似乎有一个还认定了这没根没据的事儿是我干的,结果那姑娘跑的时候又绊了个狗爬地,这样我可更冤了。

三人一溜烟没了影儿,想来在自己地头遇到这等事必定很气愤。

可她们气愤,我也冤枉,我明明什么都没干啊。

“你们说是吧,恩?什么时候爱上玩隐身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有变态团体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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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五阵和风细雨6 ……

我怨愤的拨开树丛,对着身前空地一吼。原本宽敞的草地一下子一二三四冒春笋似的出来十个人,笑盈盈地朝着我一拜:“参见上神殿下。”

“什么乱七八糟的上神,还殿下。你们跑来做什么?”我立马扯道仙障,把一群人隔在里面,姥姥保佑单昕的法术没我厉害,就算来了也看不出名堂。

“殿下您放心,那单昕的法术必定是没有您厉害的。”

“殿下您消火,刚才那几个小仙娥不必跟她们一般见识。”

“殿下您请坐,今日我们必定帮您探得单昕的元神。”

“殿下您……”

我拳头握得嘎嘎响:“还没完没了了,你们十个每人都要跟我说一遍是不是!”

“殿下您息怒。”这回倒是十个人齐齐开口。

我稳稳心头波涛,企图摆出点威信,恶狠狠地说:“你,不准没事探我心思;你,我哪里跟她们一般见识,分明是你们在跟她们见识;你,就是你,是带头喊的什么上神又是殿下的吧,听起来像个活化石,我好像比你们小吧;还有你,让你当十个人的老大你就这么当的?让你们好好守着我姥姥的灵魂的你们就这么守的?你,坐坐坐,这儿哪有地方坐,你变凳子让我坐?”最后我眯眼冲过去说:“你们几个到底跑来干什么的?”

“殿下息……,小殿下息怒,我们是感应到您心神不稳,怕又出了什么事,特意赶来助您一臂之力。”

“我又不找人决斗,助什么力,现在没事了你们走吧。”

“小殿下~~”哗啦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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