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愧是“小心谨慎陆总师”！
……
虽然很为陆总师的无耻所“倾倒”，但林鸿飞还是不得不来，他要找的，是舜耕军区司令员金良忠上将。
作为舜耕军区司令员，金良忠不仅管着陆军的航空兵，也在一定程度上具有对舜耕军区空军管辖的权利……所在军区的空军部队都受空军总部和所在大军区司令部的双重领导，虽然大军区司令部主要管的还是后勤这一块，算是陆空通吃……用陆总师的说法，那就是：“陆军老大哥”的称呼不是白叫的。
“你们想要听听我们对这种近距支援飞机的看法？”金良忠吸了一口烟，有些奇怪。
林鸿飞是中航工业第二集团的董事长，按理来说这个面子他可以不给，但谁让与此同时中航工业第二集团旗下的冰飞还是陆航主力机种：直9武装直升机和运输直升机的供应商呢？就冲着这一点，金良忠也必须要给林鸿飞一个面子，更何况古齐省工业制造有限公司的存在，更是让金良忠不敢马虎。
“是，”林鸿飞点点头，别看金良忠对林鸿飞顾忌三分，但同样的，面对这么一位上将，林鸿飞也有些紧张，“前段时间我们和某边疆巡守部队合作开发武装巡逻机型的时候，我们中航二集团无意中发现一个小瑕疵：单单只是空军的固定翼喷气式战斗机并不能够为陆军航空兵部队提供足够有效地保护，空军和陆军的配合速度区间有一个小小的空白区间，陆军和陆军航空兵部队似乎需要一种速度比直升机快、比强5在中低速空间更灵活机动、比武装直升机载弹量更大和抗击毁能力更强、既能够提供空中保护又能够进行对滴空寂和支援的固定翼飞机。”
“嗯？”金良忠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子，他之前只是给林鸿飞面子，但现在听林鸿飞说到这，金上将顿时坐直了身子，“林董事长继续说。”
林鸿飞说的这个，他当然也意识到了，武装直升机是陆军新的看家宝贝，这玩意儿也确实是敌方坦克装甲集群的克星，但同样，这个娇贵的玩意儿的防空能力近似于无，抗击毁能力更是渣的令人发指，面对敌方的防空火力的反应速度和飞行速度又太慢，但偏偏，又没有一款能够实时为武装直升机提供护航和保护的机型，很头疼。
这玩意儿，被干下来一架那就是要上千万美元啊，不小心着点怎么能行？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陆军方面没少踢兵种装备部的屁股，可一直以来也没有什么办法，甚至有人提出在武装直升机上改装现有的肩扛式防空导弹，但这个设想因为严重占用直—9W和直—9WA的武器部署空间而被否定了。
现在听林鸿飞这么说，金良忠的眼睛不由得一亮：用皮糙肉厚的固定翼飞机来为武装直升机提供护航和保护，同时提供对地支援？这似乎是个不错的思路啊。
之前确实没有人从这个角度来思考，盖因为大家在考虑如何帮陆航解决问题的时候，在考虑问题的时候下意识的避开了固定翼飞机这一点，因为固定翼飞机是空军的传统地盘，但林鸿飞的设想，却让金良忠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对啊，我们为什么不考虑发展一型低速固定翼飞机呢？
“是，”见金良忠果然感兴趣，林鸿飞的眼睛不由得亮了几分，“首先一点，这种飞机不但能够伴随直升机部队作战并未直升机提供护航、支援和掩护，这是必须的。”
“不错。”金良忠点点头。
“还必须皮糙肉厚，在面对敌方地面防空火力的时候，必须要有足够的抗损能力，而且载弹量一定要大，最少4吨以上，能够在必要的时候给予我方陆军装甲集群以足够强大的支援。”
“确实。”金良忠又点头。
“最后，同时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种使用环境恶劣的飞机的价格还不能太高，不能超过200万美元，只有这样我们才用得起，”说到这，林鸿飞语调一转，“不过这只是我们一家的想法，具体是不是这样，我们还需要听听咱们陆军同志的看法和意见。”
“设想是很好的，问题也确实存在，陆军航空兵部队也确实正在着手解决你说的这个问题，类似于你们为便将巡逻部队改进的初教6？”金良忠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直说，“不过初教6那小身板不行吗？”
中航工业第二集团为陆军的边防巡逻部队改装了两架拥有不错火力的初教6，经过实际使用之后，反馈回来的消息相当不错，某靠近西北的大军区已经给中航工业第二集团下了改装10架初教六的单子，这个事情金良忠当然知道，但舜耕军区不同于西北的某大军区，作为全国战略总预备队的舜耕军区，辖区内并没有要巡逻的边境线，对这件事自然也就不怎么在意，却没想到林鸿飞居然主动找到了自己的头上来，只是这次他竟然在打陆军航空兵部队的主意？
不过……听林鸿飞这么说，金良忠心里还真的觉得，在低速的直升机和高速的超音速战机之间，确实应该有个补充机种：就算是95％的时间都飞行在亚音速的强5，着陆速度也有350公里，伴随直升机作战，为直升机提供护航和掩护？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但金良忠更清楚，直升机也就罢了，但若是固定翼飞机，这就和空军部队有的扯皮了。
“不是，是类似于大改型号的美军A—1攻击机，”林鸿飞说完，解释道，“西南的那个军区对边防巡逻用武装飞机也很感兴趣，但洪都航空的陆总师认为加装副油箱的初教六足以满足陆军便将巡逻和低烈度作战的使用要求，倒是咱们陆军航空兵部队，需要一款足够皮糙肉厚、但却足够便宜的攻击机。”
“这样啊……”金良忠低头沉思了起来。
美军的A—1攻击机他自然是知道的，现今各大军区的首长又有几个没参与过当年的越南战争以及随后的反击战、10年大练兵？当年换装后以越方防空部队身份协助越方进行防空作战任务的金良忠，现在想起来犹自对美军的A—1攻击机记忆尤深：那个飞机简直就是一辆飞行的坦克！不但皮糙肉厚，很难将它打下来，火力还强大的令人发指！
若是将这款飞机改进升级一下、能够实现以不到200万美元的价格装备给陆军，配合陆军装甲集群和武装直升机部队执行作战和护航任务，倒是足够了，但这其中的一个很大的问题是……“空军那边的同志，意见会很大吧？”
第1686章 办法·老奸巨猾的将军
“姑且不论空军那边同志们的意见，首长，您觉得咱们路航部队需要这么一款飞机吗？”林鸿飞。
“如果真的能够在A—1攻击机的基础上发展出一个更先进的对地支援攻击机，为我方的装甲集群和武装直升机提供掩护，并且成本可以控制在200万美元一下的话，应该还是有些前景的。”
“美国佬将他们的F—15、F—16战斗机、阿帕奇武装直升机甚至是艾布拉姆斯坦克卖的满世界都是，可也没见他们将A—10攻击机卖给其他任何一个国家，已经足以说明这个平台的优秀了，这一点在美军历次的对外战争中对A—10攻击机的高使用率、A—10攻击机的高出勤率也已经证明了这一点，简陋的甚至有些丑陋的A—10其实是美国空军手里最趁手的兵器之一，现代战争条件下，并不是最先进的武器就是最好的，最合适的才是最好的。”
“如果这个飞机真的可以实现4吨的载弹量，一架直—9W和直—9WA可以的采购价足以可以采购5架，但就弹药投送能力而言，是直—9的数十倍，这家伙的多功能性也足以弥补武装直升机数量减少带来的不变，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是，空军那边的同志恐怕会对你们发展这么一型飞机的归属问题很有意见。”
金良忠实话实说，不，到了他这个程度，实话实说就已经意味着某种暗示、某种倾向性了。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林鸿飞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却不得不承认这一点，虽然200万美元一架的价格便宜的近乎白送，但这并不是飞机的问题，而是双方“势力地盘”的问题，若当真任由陆军航空兵方面将这么一种固定翼飞机掌握在了手里……哪怕只是这么一种低速飞机……空军方面也会感觉陆军将手伸进了自己的传统地盘里，这让原本就对“陆军老大哥”心怀几分警惕的空军来说是绝对不可接受的。
当然，对于陆军方面来说，他们当然是无比乐意……不管怎么说，自己手下兵强力壮了，说话的时候腰杆子都会比别人硬几分、嗓门都可以吼的比别人更高一些不是。
“所以啊，鸿飞同志，我个人认为，嗯，仅仅是我个人认为啊，你的设想是很好的，也确实能够解决我们一线作战部队面临的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但军事服务与政治，这个问题必须要先解决，否则会引起大麻烦的。”
金良忠道，目光灼灼的望着林鸿飞，可不知道为什么，林鸿飞心里总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他有种似乎自己要被带到坑里去的冲动。
这个问题，林鸿飞怎么可能会有答案？只是看金良忠的意思，似乎今天若是不能给他一个足以将空军“糊弄”过去的答案，这事儿十有八九就黄了……
麻烦了。林鸿飞皱着眉头，大脑飞速转了起来：尼玛美国陆军航空兵部队似乎也没有当初是怎么做的呢？
当思路走到这一点的时候，林鸿飞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他这才意识到，貌似……似乎美国陆军航空兵部队也没有装备固定翼飞机的，无论是越战时期大量使用A—1攻击机为陆军提供地面火力支援和掩护的时期，还是之后大量使用A—10攻击机的现在，美国陆军都没有装备A—1和A—10。
麻烦了，国内现今在军事装备上有向美国瞄齐的趋势，在海湾战争被彻底震惊了之后，如何建设一支新型的、可以打赢现代化高科技条件下战争的军队就成了军方以及中央高层思考的重要问题，而毫无疑问，现在这支美军就是最好的参考对象。
林鸿飞已经可以想象，届时当自己提出发展一型中低速固定翼对地攻击机来支援陆军装甲集群和武装直升机集群作战的时候，来自空军的反对声音是多么的猛烈：既然连美国人陆军这么先进的军队都没有装备固定翼飞机，咱们为什么要装备？那个什么攻击机，交给我们空军好了，大不了就像是美军装备A—1攻击机的海军航空兵和空军、以及装备A—10攻击机的空军一样，为陆军提供对地攻击支援。
嗯？由空军和海军航空兵装备同类装备，专门为地面作战的陆军提供对地攻击支援？！林鸿飞的眼睛猛地一亮：美国人的办法不是现成的么！
没错，无论是A—1还是A—10，部队都隶属于空军部队，但起作战任务，却是支持陆军的作战……这算不算是美国陆军与空军、海军航空兵部队之间的协调和妥协？我们也额可以完全效仿这个办法嘛。
这让林鸿飞想起了后世为警察部队装备新式左轮手枪和92式警枪时发生的一件趣事：不管是“左轮派”还是“92派”，双方当是都有着足够的理由，当双方为此吵得面红耳赤的时候，公安部的一位高级领导发话了：“不同警种配不同警枪。”
简单的说，就是普通小民警等在日常工作当中基本上遇到什么威胁的警种配备威力小的左轮手枪，而刑警、特警等日常工作需要面临较大危险的警种，则配备更大威力的92式手枪，领导的智慧凸显无疑，一句话就解决了双方的分歧，于是大家皆大欢喜。
“有办法了？”金良忠有些惊讶。
在他看来，这个问题简直就是无解的，陆军和空军之间天然就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尤其是在这么一型装备的问题上，空军方面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必然会和陆军方面就飞机的归属问题打的你死我活、吵的口沫横飞，说不定吵个十年八年都不会有结果，这小子竟然这么快就想到了办法？
靠谱吗？
“只是一个很不成熟的想法。”林鸿飞点点头，并没有否认。
“快说！”金良忠之前努力装出来的沉稳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人猛地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脸焦急和期待的向林鸿飞问道。
他不指望林鸿飞能够想出什么好办法，但哪怕只是一个思路也是好的啊。
“首先我们必须确定，根据我们陆军的实际情况，我们需要发展出一型什么样子的攻击机，对飞机的各种性能指标的要求是什么，然后根据这些要求，我们造几架样机出来，组织一次实战条件下的模拟演习，来测试当陆军装备这么一型飞机之后，对陆军以及陆军航空兵部队战斗力的提升到底有多大的作用。”
“没错，归根到底，只有实际验证了之后才能决定是否要发展这么一个飞机。”金良忠略一思索，点点头，这一刻，他对林鸿飞不敢有丝毫的小觑了。
“如果表现不理想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相信我们陆军部队也不会要，但若是表现的好，可以确定的是，空军方面一定会就这一飞机的隶属问题打破头。”
“当然，这毫无疑问。”
“当吵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陆军方面可以退一步，放弃将这个飞机加入陆军航空兵部队的想法，但必须要求组建一支类似美军A—10攻击机的各飞行中队、专门负责支援为陆军提供对地支援和护航任务的新型部队，这支部队和空军传统的作战任务不同，更像是美军A—10攻击机各飞行中队的作战任务，”说到这，林鸿飞谦虚的道，“当然，我对咱们军队的作战任务不是很熟悉，这其中如何协调，就看咱们陆军的同志们的看法了。”
嗯？这样也行？
没想到林鸿飞竟然会给出这么一个答案，金良忠不由得愣了一下，但随即却为林鸿飞这个设想忍不住拍手叫好：飞机和建制归属于空军，对于空军来说，可谓是给足了面子；与此同时，这款飞机的工作属性也没有变，还是支援陆军装甲集群和武装直升机集群的作战，为陆军提供对地攻击、武装直升机护航以及有限防空作战任务，大家的面子和里子都有了，自然也就不会再有争执。
但是金良忠可不甘心，既然林鸿飞是先来找的陆军，陆军不在这其中多捞一把怎么行？
他想了想，道，“小林同志你的想法是很好的，也是很具有建设性的，但是我觉得，在飞机的隶属归于空军的同时，为了双方更好的配合，有必要在空军和陆军之间成立一个联合指挥部，所有的这种飞机都隶属于空军和这个指挥部的双重指挥，陆军航空兵部队的指挥官、陆军装甲集群的指挥官，必须要在该指挥部担任一定的领导和协调工作。”
“高！”林鸿飞竖起大拇指，心悦诚服的说了个服字。
老油条就是老油条，果然老奸巨猾，很快就想到了这么一个“阴险狡猾”的主意，如此一来，这支部队虽然名义上还属于空军，但实际上说是陆军以及陆军航空兵部队的“编外空军”也不为过，这一招真的是太狠了。
金良忠摸着下巴，嘿嘿的笑了起来，显然，金司令也很为自己的这个想法而自得，他很快就做出了决定，“这样吧，我陪你下去一趟，听听路航部队战士们对这个想法的看法。”
第1687章 空军杀上门来
这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强，没多久，中航工业第二集团打算在美制A—1攻击机的基础上为陆军航空兵部队研制一款类似攻击机的消息就传入了空军相关首长的耳朵里。
空军首长顿时大怒：你们陆军航空兵搞武装直升机我们就不说啥了，全世界数得着的军队的陆军都有专门的陆军航空兵部队，也清一色的装备了直升机，可你装备固定翼飞机算是怎么一回事？
当然，还是那句话，“陆军老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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