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决- 第99部分

　　“怎么回事，三护法的疯态突然消除……”

　　果断金佛摹见异变，惊得傻了，不由冷汗四溢，呆呆地看着三护法，心风狐疑忖道：

　　“奇怪，莫非见鬼？我的精神力怎么突然就失效了！”

　　四大金刚亦惊粟的颓然跪下，魂飞魄散，用颤抖的嗓音绝望地喃喃道：

　　“金刚……活佛……”

　　然后，突然浑身颤抖，磕头直如鸡啄米，将地磕的咚咚山响，颤声对金塔求道：

　　“请金刚活佛饶命啊，原谅我们的过失，我们不该攻击红教……”

　　现场里只有明镜、三大护法及四大金刚能感应到金刚的灵相，只见金刚双掌合什，对空遥拜，然后猛睁双眼，朗声说道：

　　“知错能乞讨，善莫大焉，果断欺宗犯上，你们应清理门户！”

　　四大金刚闻听，忽然变得神情激愤，对着金塔齐声吼道：

　　“果断罪大恶极，他虽然是我们的师傅，但今天我们也要大义灭亲！”

　　四大金刚吼轩难点个如恶狼猛虎，纵起身形，面目狰狞地看着果断，犹如飚的飓风，呼啸着扑向前去，同时口中爆喝叫道：

　　“果断，你受死吧！”

　　果断大吃一惊，骇然变色，眼睛惊惧地看着金刚金塔，惊慌地喊道：

　　“吓，竟然倒戈相向？定是被别人的精神力控制了！”

　　眼见四大金刚已扑到身前，慌乱中的果断别无他法，只好运起金身劲力，仰天长啸一声道：

　　“吼！”

　　仿佛是九天喀嚓一声打下个惊天霹雳，这声有名气“佛门狮子吼”，只震得在场众人浑身一震，身形不稳，震得四大金刚耳膜剧痛，东倒西歪。

　　果断吼罢，心内忖道：

　　“对方的精神力非同小可……”大惧之下，面对明镜，颤声喝问道：

　　“是谁摆弄我的陡弟？快滚出来！”

　　众人尽皆鸦雀无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感茫然，迷惑不解，却见坛上的惜儿，双臂交抱胸着，仿若出水芙蓉，停婢玉立，面上似笑非笑，美目透出嘲弄神色。

　　果断摹然看见，不由大怒，黑着脸阴毒地看着惜儿，纵身而起，冷哼一声，道：

　　“哼，一定是你！！”

　　玄虎闻听恍然大悟，看到果断气势汹汹扑向惜儿，旋即神色一懔，心中忖道：

　　“原来是惜儿的杰作，但不知谁个功力高！”

　　这时只见虹断背手驭风行走，一个电闪己飘然落在惜儿面前，他阴沉着脸，两只鼠眼骨碌碌地盯着惜儿上下转动，当他看到惜儿并不在乎他的威势，大模死样，不亢不卑地顾自美目它顾，仿佛根本就没看到他果断这个人，果断不由心中怒火涌动，但顾及身份，才没有立刻爆发，冷笑着看着惜儿说道：

　　“嘿嘿，你就是金刚带回来的那个孽种？”

　　惜儿此是心内正高兴，对刚才自己戏弄果断一摹仍感到沾沾自喜，原来刚才众人所感应到的金刚灵相，全是惜儿以超凡的精神力所产生，不料果断一声怒骂，将她从兴奋中惊醒她冷冷地看着果断，直觉得七窍生烟，眼中喷着怒火，粉面煞白，也冷冷地对果断说道：

　　“住嘴！不得侮辱我师傅，否则，要你死无全尸！”

　　果断闻听，伸开双臂，冷哼一声；显出一付威不可犯的样子，故意大声说道：

　　“侮辱？哼，历代金刚活佛圆寂虹化之后，一定是谝体生香，而且必定留下舍利子！”

　　果断说到这里，突然放下金佛的驾子，恶狠狠拖指着惜儿，仿如一条恶狼，恨不得一下将惜儿吞进肚里，他暴跳如雷地喝骂惜儿道：

　　“为何你师傅与众不同，死后腐臭难当？！答案很简单，因为他生前犯了色戒，才会生下你这孽种！”

　　“自寻死路！！”

　　声声孽种，只把惜儿气得怒发如狂，双目眼睛突然变形，成为绿色，瞳孔变成一条细线，寒光四射，幽光莹莹，仿右猫眼，俏脸亦出现一片一片色彩奇异的翠绿斑纹，杂以赤丫蓝、黄、紫、眉显黑紫，仿若惊剧脸谱，面罩黑气，煞是惊人。

　　惜儿怒骂一声，再不答话，双手祭起观音指，斜斜移开，叉开两腿，立定马步，仿若一只剪风的燕子，嘴里发出“嘶嘶嘶嘶……”的怪啸，陡然头上灵光迸射，电波涟筋四散，用强大的精神力攻向果断，果然“啊呀！”惊叫，摹然浑身剧震！

　　果断本是以精神力弄人的好手，今次反遭惜儿发出的精神力的攻击，岂肯善罢甘休，束手就擒，静以待毙？只见他亦祭起观音指，指向太阳穴，同时发出强大的精神力电波，欲和惜儿斗个高低，他心里骂道：

　　“你个小小的黄毛丫头，还想兴风作浪，不信人我就斗不过你！”

　　红教兴亡，全系于惜儿一身，惜儿当然不敢马虎，只见她手结佛印，嘴里发出更加尖利的怪叫，“吱——吱——嘶一一嘶——”，整个头部都发出迸射四溢的灵光，怪目圆睁，面如满泪，尽是娇邪暴戾之形，仿右九天魔女，粗粗发辫亦直直竖起，发出更密更烈尽极的精神力。

　　明镜惊异的看着惜儿，心内忐忑不安，并不是他不相信惜儿，而是看着惜儿太年轻了，还是一个十六八岁的孩子，而他的对手，却是大密宗论武也能排上名次的一等一的高手果断金佛，他武功深厚，经验丰富，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从这点来着，果断今天是占着绝对优势，因此明镜焦急地看着惜儿，心中狐疑忖道：

　　“惜儿虽然得到师兄真传，但年纪尚轻，能否斗得过功力，深厚的果断呢？……”

　　事实却是应了这么一句俗语，那就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别看惜儿年轻，但她即深得金刚的真传，人又聪异灵颖，一悟即通，再加上维生性毅力顽强，苦练不辍，因此，不知不觉中就功高一筹，成为密宗年纪最轻的武功异人，只不过是她为女儿之身，金刚生前又从不让她离开宫中半步，因此，她在明镜的印象中只是一个聪颖秀慧，天真活泼的少女，今次又偶遇战阵，面临的却是响当当的对手，因此明镜才心里没底，少不了担心。

　　事实却是同果断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在他眼中看去不起眼的“黄毛丫头”，今天却实实让他吃了大亏，想要后悔都来不及……

　　两人对阵，不消一刻。强弱立见，只见果断霎间就变得面容扭曲，浑身如遭电击，继而肌肤、骨骼、牙齿都被巨力拉扯的变成畸形，嘴里发出有如野兽在临死前才会发出的低哀悲吼的“呜……呜……”叫声，仿若有一条无形的鞭子在抽打着他，他飞身袖抽上半空。

　　被抽上半空的果断，不停地“呀……唁……呀……”的嘶哑着声音哀凄惨叫，仿若着魔，口中鲜血狂喷，手脚在空中乱舞乱蹈，惜儿仿若浑然不见，顾自嘴里发出“啸啸——

　　”、“沙沙——”的怪啸，众人惊见这戏剧性的异变，皆吓得屏息静气，看得心惊胆跳。

　　玄虎三人大气不出，看得大眼瞪小眼，心内不觉惶然忖道：

　　“想不到密宗的精神力，杀伤程度竟这么厉害……”

　　玄虎呆呆看着场上的闹剧，心里还有自己的一层想法，他心内忖道：

　　“惜儿能胜这老鬼，一定是天意异禀……”

　　“众红教弟子这下可真是又能扬眉吐气了，不由越看越兴奋，越看越骄傲，也忘了佛门清规戒律的训异，“无欲无求，无悲无喜，四大皆空、”竟个个高兴得意忘形，欢呼雀跃，手舞足蹈，大声喝彩道：

　　“加油呀！”

　　四大金刚则赫慑的浑身哆嚏，慌作一团，心里亡魂皆冒。

　　摹见惜儿佛印一弹，指向果断，口中暴喝道：

　　“去死吧！”

　　“波！”

　　惜儿喝声未绝，只听“波！”的一声清响，果断仿如中了炮弹，整个头颅都爆碎了……

　　“嘶一一一”

　　果断暴毙，惜儿怒气大敛，长啸一声，收功敛气，怪目和奇斑随即消失。

　　红教终于度过劫难，玄虎三人终于长长地舒出一日气，三人都觉得今天是大开了眼界，充满惊异，三人对望着，玄虎仿若从梦中醒来，犹是不信，看着赤龙说道：

　　“哗，这该不是开玩笑吧……”

　　赤龙心有余悸，深有感独他说道：

　　“想不到金刚最后的说话，‘小心惜儿，’原来确有其深意！”

　　蓝天使忘记和玄虎的怨隙，用美目瞅着玄虎关切他说道：

　　“想起来都后怕，密宗的精神力，惊心动魄，防不胜肪……玄虎，你最好别惹怒惜儿！”

　　不想玄虎却是小人，对蓝天使心怀旧怨，深种仇隙，尽管蓝天使说话是为他好，但他也不肯买她这个账，因此当他听到蓝天命名的善意提醒后，反而对蓝天使心生反感，轻蔑他说道：

　　“次，生人不生胆！命是我的，关你屁事！？”

　　蓝天使本是好意，谁知玄虎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对他关心，他却喷腔怒火，七窍生烟地对玄虎冷哼一声道：“哼！”气得握紧拳头，俗扑向去撕打玄虎。

　　赤龙一看蓝天使神色不对，感紧伸出两手，急急打圆场道：

　　“算了，算了，一人少说一句！”

　　这时，只见四大金刚个个吓得浑身筛糠，扑通一声齐齐跪在明镜面前，又磕头又作揖地苦苦哀求道：

　　“海佛饶命，我们千错万错，不该听信果断的唆使……”

　　“我们黑教从此愿归顺红教，以后再不敢生事了……

　　为免惜儿再开杀戒，明镜瞅也不瞅四大金钢，愤怒的急下逐客令：

　　“快滚，以后不准再上布达拉宫！”

　　四大金刚，深知和托力六人，闻言如获大赫，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边大气也不敢出，夹起尾巴，抱头鼠窜，一阵风似地逃往下山，托力金佛边跑边暗自庆幸道：

　　“幸好明镜慈悲为怀，这次真是拣了一条命……太好了……谢天谢地……”

　　一场疾风暴雨过去，瞬即转为风平浪静，明镜继续主持金刚祭典，众弟子继续跪拜诵经，祷祝金刚活佛生天。

　　赤龙夫妇亦双掌合什默默祷告，唯有玄虎，心浮气躁，心内无可奈何地忖道：

　　“唉，又不知道这鬼道场要捱到几时，人都死了，办个祭礼还要这样麻烦……”

　　明镜及风火海三大护法，围定镁金宝塔高诵佛号，众喇嘛诵经声响澈山野，惜儿则坐在金刚灵前潜心调息，因为刚才虚耗精神力大巨。

　　三小时后，众喇嘛诵经礼拜完毕，数人恭送金刚金塔上山。

　　在布达拉宫旁的一个山峰上，筑有一座宏伟的寺塔，这里是金刚生前的静修之地。

　　玄虎三人随数名喇嘛拾级而上，来到塔前，玄虎抬头一看，见塔门上媚正中悬挂有一块已大的溜金牌匾，上书三个隶书大字：山海阁。

　　玄虎摹见，不觉心头一震，“咦……”的一下叫出声来，他心念电转，想起金刚临去时留下的四句佛谒，不由心头一闪，用指指着匾大声嚷道：

　　“山海阁建于山逢之上，这不正是应了一一山上山一一一我句佛谒吗！”

　　赤龙闻听，恍然大悟，马上兴奋地说道：

　　“对极了，那么人上山，花上花，天上天的禅机，可能就在阁里！”

　　明镜一边邀请三人入阁，一边高兴他说道：

　　“我亦有同感！请进。”

　　三人随明镜走进阁内，只见山海阁内是个宽敞的大殿，四壁满绘着佛像，一幅幅尽皆描绘的是佛经中传说的故事，每隔佛像面貌各异，形态逼真，栩栩如生，神色安祥，将整个大殿气

　　氛烘烘托得庄严肃穆，大殿正中是一个大型的佛坛，佛坛上有一座巨大的释加牟尼（佛祖）卧忱像。只见这具佛祖卧室化像，佛祖身穿大红袈裟，手抚殿上，侧身而卧，袒露右胸，肌肉丰满，线条流畅，呼云谷出。双目微合，向如满月，光彩照人，慈眉善目，面带微笑，以手支颐，似是穷通宇宙，悟透世事，参祥人生，看破红尘，通晓因果，三界轮回，动人向善，心怀慈悲，与世无争，无欲无求，七情不发，门欲敛则，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灵台空俱，大彻大悟。

　　坛下有一座莲花座，正好安放金刚的骸骨金塔。

　　蓝天使看见大惑不解，指着莲花座问惜儿，道：

　　“惜儿，为什么金刚的骸骨，要供奉在这里呢？”

　　惜儿正在四处打量，听到蓝天使摹然问起金刚遗骸供奉之秘，不由又引起旧痛，低眉顺目地回答说道：

　　“那是师傅生前的意愿！”

　　墙壁上雕满的密宗佛教故事及供养瓣神抵，由于非常精彩，众人目光皆被吸引，凝神观看，希望从中能找出佛谒的启示。

　　忽然，玄虎一眼看到怀抱女子的欢喜佛，笑的眼中放了异光，他淫笑着招呼惜儿道：

　　“欢喜佛！惜儿快来看看，这不就是人上人了么？嘻嘻……”

　　惜儿愤怒地回过头，怒视玄虎，直气得咬牙切齿，恨恨地道：“哼！”言罢挥拳欲上。

　　玄虎见势不妙，慌忙抬起以臂乱摇着说道：

　　“别，别你只是跟你开玩笑，你怎么也认真呢，求你千万别冲动……”

　　明镜气得对玄虎怒目而视，打着稽首，心内气愤地想道：

　　“唉！这年轻人看去长的一表人才，但却是心术不正……”

　　赤龙也觉得大失面子，身为总统特使，玄虎敢在这佛教圣地行为不检点，有失大雅，他不由得想到玄虎的上世，心内忖道：

　　“阿虎童年时是很活跃好玩，但性格正直……想不到他现在却轻浮刻薄，和他前世——

　　黄虎的性格一模一样……”

　　惜儿懒得搭理玄虎，转过身去凝神观看佛祖，她看到佛祖那万念皆空，空俱澄碧，佛心不染的睡态，手支下颁，陷入深思，忽然，他似有所悟，轻身摆手问明镜说：

　　“明镜，请问你，佛祖本来是凡人，得道之后成佛，不就是人上人吗？”

　　明镜闻听暗一思索，马上惊喜地回答道：

　　“喔，对啊………

　　赤龙一听，心头大喜，他打着手势，想像着这句话的深刻含义，接着插话说道：

　　“佛祖是人上人……”

　　赤龙若有所思，挥手一指佛祖，对明镜说道：

　　“看来玄机就在这座巨大的佛像上！”

　　明镜深有同感，他一边出神地看着佛祖卧像，一边沉思着说道：

　　“这山海阁是金刚亲自督工建造的，听说内里尚有一间秘室……我们仔细观察，看看入口在哪里……”

　　玄虎抱臂站在佛像前，动开心思，他看着佛祖额头正中的“上”形佛印，心内沉思道：

　　“人的智慧是在头上，而这个佛印却有个圆框……”

　　玄虎略一沉思，纵身而起，直向佛像头上飞去……

　　“呀！”

　　明镜和赤龙夫妇二人同时惊叫一声，明镜以为玄虎欲对佛祖无礼，急忙喝止道：

　　“喂喂，不可亵读佛祖！”

　　明镜语音未落，早见玄虎一指点在佛祖额头佛印上，发出“噗！”的一声空响。

　　“轧……轧……轧……轧……轧……轧……”

　　一按之下，佛印象头内凹去，跟着传出机械响动声：

　　“轰！”

　　随着一声沉重的响声，通向佛坛的梯级竟缓缓陷下，众人眼睛一亮，原来梯极陷下后竟赫然露出一个洞口。

　　赤龙吃惊地看着这一切，兴奋他说道：

　　“梯极下降，原来这里就是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