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凤好使松了一口气,她的眼神中露出感激!
桂连良就从蓝凤的眼神中,知道蓝凤在感激他们了。
他淡淡的又道:“少主领着我七人奔到山岗上的老龙庙,他对我兄弟们说,害他的人就是这座庙的三个少年和尚,还有个姑娘被和尚们藏在暗室,恐怕就要害!”
他此言一出,蓝凤拍桌子站起,道:“不错,是有个姑娘,可恶的和尚……”
桂连良道:“大当家,你听我说,我们只一冲进那座老龙庙,便一顿乱砸,管他啥社神像家俱一路往里面砸,果然,奔出两个少年和尚会我们,只不过双方一交上手,就被我们杀伤一个,于是,这二人立刻往回逃,他二人逃到地道,我兄弟那里会放过,便也一路追入地道中,我是陪着少主进去的,少主受了伤,又被人在麻袋中猛摔一阵,浑身骨节快断了,我得保护少主安全呐!”
白玉堂道:“你们把三个恶僧杀了?”
“逃了一个!”
白玉堂道:“太便宜那恶僧了!”
一笑,桂连良道:“还有续集呐!”
丁老八道:“不就是救了少主吗?还有啥米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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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连良道:“是这样的,那个逃走的和尚跑去老龙帮,说是发现一男一女正在清水崖下面的一条船上,老龙帮恨透了那姑娘,因为姑娘重伤了邱百万的二后生,当然,老龙帮更恨我们尹少主,于是,他们派出两个厉害人物,坐着一艘姓海的大船追到了清水崖!”
丁老八道:“啥米款的厉害人物?”
桂连良道:“一个是‘五毒婆子’林小小与她调教出来的十二名哑童,另一个后来才知道,乃是邱百万亲自远去洞庭搬请来助阵的洞庭三侠之一的”浪里蚊“段长根!”
白玉堂惊道:“怎么?五毒婆子又出现了?这个疯婆子惯于用毒,倒是要大家多遂里了!”
桂连良道:“五毒婆子还是被那位姑娘打得跳水而逃,我们的兄弟魏秃子同那段长根力拼不退,虽然受了重伤,至今还躺在船上,可也把处段的打得口吐鲜血,内伤极重,洞庭三侠也只是俗仔。”
蓝凤道:“姓海的大船……”
一笑,桂连良道:“回大当家的话,姓海的也逃了,他的大船被我的船头顶破一个大窟窿,还停在清水崖水面上,大当家,我们的船还稳当当,免得露出马脚。
蓝凤本想说要可杀,船不可伤,但到口边又打住!
她点点头,当即高声,道:“姜二管事!”
便在她的叫声里,只见姜二管事从侧边转出来一不错,傲花岗的姜大恭姜管事来了!
仔细看,石屋一角还有个大汉坐在地上,这人正是蓝凤的贴身侍卫完颜壮大力士。
完颜壮上一次在白马堡受了重伤,如今伤养好了,他老兄又跟蓝凤来了!
姜大恭走近蓝凤,道:“大当家你请吩咐!”
蓝凤道:“从库中提白银—万两,赏给桂连良七人,这笔银子等到我们拿下老龙帮之后,当先拨给桂连良他们,不得有误!”
姜大恭立刻应道:“是!”
桂连良已得了海英的私藏,如今闻得又是白银方两,真是财源滚滚,爽透了!
“
他忙摇手,道:“不,不,不,大当家,我们七个兄弟过去给青衣社惹了不少麻烦,如今总算明白过来,头一次为青衣社做这么一点小事,何需大当家重赏,还是刷刷去!”
一笑,蓝凤道:“我是个有功必赏,有错必罚的人,你就不用再推辞了!”
桂连良重重一礼,道:“代表我那些兄弟们,向大当家致万分的谢意了,谢谢大当家厚赏!”
蓝凤道:“别谢了,桂老大,我问你,少主与那位姑娘可好?”
桂连良忙应道:“好得很!”
他以为说二人的情感好较好,便立刻又道:“少主同那位姑娘有说有笑,一个是天之骄子,另一个花容月貌,真是天生的一对,地上的一对,我兄弟看了就羡慕——大当家,两个人如胶似漆呀!都快粘在一起了。”
蓝凤却问道:“他二人如今去了那儿?”
桂连良呆歪了眼。
他心中在想——天才宰羊他二人去了啥米鬼所在去谈情说爱了!
他们当时七个人在海英的大船上搜刮胜利品,根本就没有去注意少主与那位姑娘的行动!
但桂连良又不能照实的说,就算桂连良是个空仔,也不会说他们正在洗劫海英的私藏。
桂进良忝为“伏牛七煞”老大,他当然精明干练!
嘿嘿一声笑,他向蓝凤道:“大当家,我兄弟为了方便少主同那位姑娘谈话,我们很识相,我们躲得远远的不去偷听。所以,少主同那位姑娘是怎么走的,我们也莫宰羊,只不过……”
蓝凤忙问,道:“快说!”
桂连良道:“只下过我在他们的谈话中。听到几句不相干的话!”
“系啥米话?”
蓝凤很关心尹九郎同珊瑚的对话中,那才是她最希望宰羊的!
桂连民道:“少主好像说过要送那位姑娘回家去!”
蓝凤忙问道:“那位姑娘又怎么说?”
桂连良道:“那位姑娘说一一好像是说很欢迎少主去她的家,她的家好远好远!”
他只是几句打屁话,却也听得蓝凤宽慰的笑了!
她的笑表示着桂连良的话令她十分的满意,也正是蓝凤心中悬念的!
不错,蓝凤已有两年未见到夫婿尹正刚了!
一个中年妇人,当夫婿两年不在身边时候,夜阑人静的那份孤寂,卡实有够难鳅的。蓝凤是深爱着夫婿的!她并不想争霸江湖,她是个十分聪明的查某,她明白一切的争逐,到头来全是一场空,倒不如心如止水的隐居在深山大泽中,过着与世无争的淡泊日子,与王婿后生嬉戏在山川秀水之滨,那才是人生真正的快乐!
只下过蓝凤却不能,因为她的公公尹在山是一位心府极深,而又精明的人物,青衣社已隐隐凌驾在各门派之上,所差的只是江湖盟主的争夺!
尹在山处心积虑的,就是要登上武林盟主宝位,他已经“肖想”(凯觎)很久了。
蓝凤浅浅的一笑,对桂连良道:“你们确实已立了大功,桂老大,带回我的话,对于流血受伤的人,我有慰问!”
桂连良道:“多谢大当家,兄弟们定当以赴汤蹈火决心,为大当家出力报效!”
一边的白玉堂哈哈笑道:“老桂呀!投入明主,才有出头之日,你们兄弟七个算是露睑了!”
桂连良真的打心眼里笑了!
蓝凤指着大方桌上的地图,面色凝重的道:“我们从桂老大带来的消息中,宰羊老龙帮真的已经搬请来帮手了,只不过我们双方的主力战并非在河面上!
她又顿了一下,又道:“我不会以我之短去攻敌之长,那是空仔做的事!”
她指着地图,对围着的几个人,又道:“在熊耳大山下的老龙帮总舵,虽较距离黄河渡口不远,他们的大船上兵力也可以支持,但我们以一支兵力加以拦截,使他们不能相互支援,我准备派白马堡的人马担此任务!
白玉堂立刻应道:“白玉堂定然不负厚望,绝不放过一个老龙帮的人通过我的防线!”
蓝凤点点头,道:“白堡主,这是个重要任务,因为老龙帮的大船,每—条船上就有二十三人之多,可要辛苦你们了!”
白玉堂拍着胸脯,道:“你安啦!大当家,船上的老龙帮若想及时支援他们的总舵,那得踩着白马堡弟兄的尸体过去!”
他几乎面色也赤了,显然说得是他内心话!
尹在山真有一套,白玉堂真的死心塌地了!
蓝凤对于白玉堂的话很满意,她点着头,道:“那就辛苦白堡主了!”
她转而对孙和尚,道:“黑虎寨的人马,不作正面的攻打,先自隐藏仔老龙帮总舵后山上,你们多备拳大石头,再制造十个弹簧架,把牛筋拉得紧紧的,只等老龙帮的人马退入他们的总舵以后,立刻上石弹,打向他们内宅,叫他们没有藏身之处!”
孙和尚笑道:“大当家,你还莫宰羊吧!黑虎寨内就存放着十多个专用射石头的弹簧架子,我立刻派人去叫他们尽快的运来,保证打得那批水寇哭母!”
蓝凤一笑,道:“那就快去办吧,攻打的日子就要到了,绝不能再耽误了!”
孙和尚转身对身后的白布衣,道:“老二,这件事你现在就去办,该怎么的,就不用我交代!”
那白布衣的腰上插着两支短把方天画戟,闻自双手一紧腰带,道:“是,我就赶回寨子去了!”
他大步往石屋外面走去,一付虎虎生风的样子。
蓝凤这才对丁老八道:“丁寨主,你们的船……”
她话说了一半,丁老八已哈哈乾笑道:“大当家,是这样的,咳…我……他娘的真有些不好意思出口,我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呐!”
他说了半天,等于是白说,真是口水多过茶水。
蓝凤淡然的道:“你可以慢慢的说出来!”
她还宽慰的笑笑,意思是不要丁老八太紧张!
丁老八着看大方桌边的人物,他摸摸毛嘴巴,这才傻哈哈的道:“是这样子的啦!桂连良他们救过少主的命,那是很好的代志,只不过我的人马也为了救少主而同人拼过命,也死伤了人。所以……所以……”
他还真够歹势说下去了!
蓝凤愣然的道:“丁老八,这种事得有根据,不能馨菜讲讲!”
丁老八道:“绝对是真的,如果当家的不相信,等见了少主就宰羊!”
蓝凤道:“你且说说看,是怎么救出少主的!”
丁老八道:“代志是这样的!”
他也学着桂连良,先乾乾的清了一下喉管。这才慢条斯理的道:“大当家的不是烧了我的八宝寨吗?”他见蓝凤点头,便又道:“那是应该的,至今,我的那帮人可并不恨你大当家,很好的是我手下还真有几个人在水上讨过生活,他们会开船!”
蓝凤很耐心的听着,面上的表情很平和!
桂连良也很用心的听,因为他们“伏牛七煞”是真正的为了救少主尹九郎而流血,丁老八他们会吗?
他以为了老八在编故事,无非是见蓝凤赏了他们许多银子眼红!
马回子同孙和尚他二人也专心的听着——那马回子的心中就很不爽——忿忿的?
以为大当家是女流,你们这些新收编的,就在动脑筋骗人家!
马回子就打定主意,等有一天见到少主,问个明白,有这挡子事还就罢了,如若没有,看我马回子饶得了你们这些狗杂碎!
孙和尚与马回子的想法是一样的,他只是暗自在咬着他的大板牙!
“黑豹”丁老八接道:“我带着兄弟们上了那条大船,奉指派去黄河渡口以北的那条河中,藏在靠近边,就在半夜里,忽然有个卡水当当的姑娘跳上我的大船来,她一上来就叫我们快开船!”
一边的桂连良怔了一下,心中在想——好哇!我说有个姑娘,他也说有个姑娘。
白贼也不改个词儿!
那丁老八先是看看各人的脸,又道:“你们猜猜看,我怎么会听她乱叫?”
蓝凤仍然很注意听着!
所有的人却都以为丁老八是在打屁!
蓝凤以为他的话有可信度,因为算一算日子,他们双方是差了一天。
丁老八一拍巴掌,道:“那位姑娘说,如果我们不是老龙帮的人马,那就最好快开船!”他喘了一口气,又接着道:“当时我火大了,我大吼一声,道:”老子们不是老龙帮,我们是青衣社的船!“
丁老八越说越带劲,他几乎口沫飞溅的又接道:“那位姑娘立刻说,河面上有条船,那船上有个毒婆子,她用迷药掳走了少主尹九郎!”
他已神采飞扬的又接道:“我老丁一听,还以为那姑娘在开玩笑,却不料河面上果然有一条船,船面上站的是个老太婆,还有几个娃儿围着!”
桂连良讶然道:“这么凑巧?”
丁老八哈哈笑道:“当你老桂向大当家报告的时候,我便也觉得很段巧——无巧不成书呀!”
笑着,他又接道:“那姑娘找上我,她的样子其是急,我在闻得少主在那快船上之后,当即把睡熟的人马呼叫醒来,开船迫上去了!
他搓着手,看看蓝凤,又道:“那位姑娘的叫我的人多备竹竿,准备那些娃儿围上来的时候,一个个打他们水中落,于是,我们开船追去了,大当家,有够神,那位姑娘会开船,不久便追上了前面的大船啦!”
蓝风惊道:“那位姑娘开船?”
丁老八道:“那位姑娘掌舵是一级棒!”
蓝凤咬咬牙,道:“她……一定是了!”
她的话没人听的懂,当然也没有人敢多问。
蓝凤又急问:“后来系按怎了?”
丁老八道:“双方船碰船,立刻干起来,照上面,果然那些娃儿挥着细刀条过来,却被我的人马用竹竿扫落河里去了,哈……”
他笑着,又道:“老龙帮的狗养的也操刀杀上来,可是他们那是我这些不要命好兄弟们的对手,死的死,逃的逃,大船上只剩下两个人在打!”
桂莲良道:“那两个人?”
丁老八道:“就是那位姑娘同毒婆子二人干上了,当时我们大伙围在四周替姑娘助威,好像那婆子变了刀法,她取出一条绢带,猛一抖,天公怕!”
桂连良道:“绢带有毒!”
“不错,当场毒倒我几个弟兄,但那位姑娘稳得很,她逼得老婆子哇哇怪叫,只见毒婆子忽然抖出一片刀光直柱姑娘杀去,岂将那姑娘在恶斗中吼了一声……一声……一声啥米来着!”
蓝凤不由追问,但她听的十分仔细!
丁老八想了一下,忽然笑道:“对了,那位姑娘尖声厉叫‘叫你宰羊勿回岛—
—绝学’!”
两人一碰手间,毒婆子便往水中逃去了!
蓝凤忽的站起身子来!
她的动作,吓人一跳!“她是这么说的吗?”
丁老八也吃一惊,道:“不错!”
蓝凤又道:“后来呢?”
丁老八道:“后来,姑娘也追人河中,只不过她又自水面弹上来了!”
蓝凤道:“却又为了啥米?”
丁老八道:“水面上一层灰绿。水中有毒呀!”
他顿了一下,又道:“我们杀进大船中,少主仍然在昏迷中,那姑娘叫提来凉水,连我的几个昏倒的入也救醒过来,只不过少主当夜便同那位姑娘回老通城去了,因为姑娘湿嗒嗒的!”
蓝凤立刻点点头,道:“丁老八,你们确实也救了少主的命,照样有赏。”
她立刻又是一声叫:“姜大恭!”
二管事又奔进门内,恭谨的道:“大当家!”
蓝凤道:“也准备一万两银子给丁老八同他的那些兄弟们,功劳薄上记上他们一功!”
姜大恭道:“是,大当家!”
蓝凤道:“且等夺下老龙帮之后,立刻把银子送到!”
姜大恭应道:“属下遵命!”
那丁老八可乐歪了大毛嘴,黑皮的脸上笑得像开了花,对着蓝凤抱拳施礼,道:“大当家,丁老八代我那些兄弟们谢你的厚赏了!”
他心中乐透了,当然,他也得多谢桂连良了,因为桂连良先说,他才想到这回事,在过去,他以为救少主是应该的事,说都懒说,再说当时少主已答应了重赏,又何必在此“重要军事会议”上提这档子事。
岂料大当家真大方,开口就是白银一万两,这比从前在山上为王还爽,又怎能轻易放弃?
丁老八便也把救少主之事,详细的说了一番。
他当然也得了一万两赏银!
只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