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现那个十字架早已经倒在地上摔成几块了。”
“不对吧。”洛厄尔说到这里,一直没有说话的柯立芝突然插了进来。
“有什么不对的?”我转脸问道。
“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那个日记本里面好像记载着说当初那帮清教徒建立教堂的时候,是把祭坛建在那块黑土地之上的,是建在教堂的中心位置的,为什么校长先生说是在尽头现了它呢?”柯立芝问道。
“卡尔文,是不是你听错了?”格里菲斯问道。
“没错。柯立芝先生听得没错。”洛厄尔摇了摇头:“这一点我也现了,我拿出了图纸,现虽然在教堂的内部我们是走到了尽头,但是如果按照我们在外面测算的距离计算的话,我们只是走到了教堂的中间。”
洛厄尔的话,让我们都吃惊了起来。
“也就是说,是一道石墙将整个教堂一分为二,后面的一部分与前面的完全隔绝了。这是那个日记本里面没有记载的。现这个情况之后,我们四个人立刻就出现了奋起。我和帕兰德认为我们也进来了,看得也差不多了,没有必要在里面继续呆着了。而约翰和詹姆斯却认为,既然来了。就应该把后面的那部分也探索一遍。”
“我们四个人争论了一番,最后决定詹姆斯和约翰进去,我和帕兰德在外面等着他们。”
“通往后半部分地石壁上并没有什么门,后来约翰在祭台的下方现了一个十分隐蔽的被密封的入口。他和詹姆斯打开了它,然后两个人弯腰举着火把走了进去。”
“那个入口很小。看起来很曲折,他们俩进去之后,没多久我们就看不见亮光了。我和兰帕德在外面等着他们,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他们也没有出来。”
“我和帕兰德站在外面,两个人紧张极了,火把呼啦啦燃烧的声音,外面地呜咽的风声,以及周围的那些恐怖的石柱,让我们都不寒而栗。我们原先以为。约翰和詹姆斯进去之后,最多半个小时就能穿回来。因为里面应该不是很大,转一圈再出来根本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这么长时间没有穿回来。显然有些不正常。”
“我和帕兰德朝里面大声叫着他们两个人的名字,结果根本没有人回答。他们两个人仿佛就此消失一般。”
“兰帕德和我商量了一下,我们虽然很害怕,但是更担心詹姆斯和约翰的安全,所以最后我们两个人也决定进去。”
说到这里,洛厄尔紧张极了,他哆哆嗦嗦地又点燃了一支烟,狠狠地抽了一口。
洛厄尔的故事到了这里,听故事的几个人都默然无语。我们抽着烟,脸色苍白地听洛厄尔把他的故事继续下去。
“帕兰德在前边,我在后面,我们弯着腰走进了那个入口。开始的一段,十分地曲折,而且通道很矮,同行很是费劲。而且从这个通道的走势来看。它应该是斜向下。而不是纯粹地向前。经过了这个曲折的通道之后,突然。我们地眼前一片开朗。”
“在我们的面前,是一片金碧辉煌。那里又是一个祭坛。这个祭坛和外面的那个基本上一模一样,只不过祭坛上面并不是耶稣受难的十字架,而是一堆人的头骨。头骨摆放的很是整齐,应该有很多很多年了。那些骷髅就那么用一双双黑洞洞的眼镜盯着我们,让我们全身冰凉。祭坛上面的雕塑,都是用铜,当然,还有黄金和白银。但是这些雕塑不是很忙天使,而是清一色的外面石柱上面地可怕的造型。”
“祭坛的两侧,是两个入口。每个入口处都有脚印,显然,詹姆斯和约翰在这里分开了。”
“我和帕兰德商量了一下,决定分头行动,他往左边的那个入口,我往右边的那个入口,找到詹姆斯和约翰之后,我们两个人再出来汇合。”
“我走进了那个入口。一路跟过去,顺着地上的脚印寻找。两边的墙壁上都画满了各种诡异地图案,都是一些被绑在柱子上地人,他们有的变成了一具具骷髅,有地张着大嘴惨叫,有的则淹没于一团黑雾一般的东西之中。我越看越害怕。”
“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找到詹姆斯或是约翰,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举着火把,在里面飞快地走,一边走一边大声喊着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希望能够听到他们的回复,但是我听到的,只是空荡的回应。”
“我在里面一个劲地走,不知道走了多久,但是依然走不到头,终于,我意识到自己迷路了。”
“迷路?!怎么可能迷路!?你们可是在一个教堂里面,教堂再大,也不可能走那么长时间走不到头的!?”格里菲斯叫了起来。
他基本上说出了我们所有人的疑问。是呀,一个教堂再大,也不可能一直走都走不到头呀,更谈不上迷路了。
但是洛厄尔根本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他看着我们,点了点头:“先生们,我说得没错,我是迷路了。不管我怎么在里面走,就是走不到头,仿佛那个通道没有尽头一般。”
洛厄尔的话,让我冒出来了一个想法,找这家伙说的情况,倒是和后世中国人常说的一种情况十分地相似。
“洛厄尔先生,你不会是始终都围着一个地方转圈吧?”我提醒道。
在一个有限的空间中却走不出去。只有这么一个解释了。
洛厄尔看着我,目光变得十分复杂了起来。
“柯里昂先生,你真是太聪明了。”洛厄尔苦笑了一下,道:“我在里面走了将近两个小时,都快要累得虚脱了。依然没有走出去。然后我靠着墙壁做了下来,这个时候,我才突然现,地上有无数的脚印,好像有很多人从这里走过去。”
“那是你自己的脚印吧。”格里菲斯笑了起来。
“是的。当时我一下子现了问题地所在。原来在这个两个小时里面,我一直都围着一个地方转圈!”洛厄尔摇了摇头。
然后,洛厄尔看着我们,舔了舔嘴唇,带着无限恐怖的表情道:“然后,我听到了一阵断断续续的笑声。”
我觉得。洛厄尔如果丢掉了哈佛大学校长的位子,可以改行当一个写恐怖小说的作家。再起个笔名叫洛小四,绝对会红遍美国的半边天。
他说的这个故事。让我们几个男人听得全身毫毛倒竖,如同坠冰窟一般。
“洛厄尔,你真的听到了笑声?!”格里菲斯喘着粗气道。
洛厄尔点了点头,然后道:“是的,我真的听到了笑声,咯咯咯咯咯,很是怪异。”
“肯定是那个詹姆士或是约翰地吧。”柯立芝道。
洛厄尔又摇了摇头:“不是,那声音根本不是一个男人,好像一个女人。又如同一个孩子,断断续续有些尖锐,如同一根针一样扎在我的耳膜上,让我快要喘不过气来。”
“那一刻,累得快要虚脱地我赶紧爬起来,然后蹑手蹑脚地朝着那个声音摸去,那声音似乎是故意引诱着我过去。我只要一停下脚步。它就会出现。到了这个时候,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与其被困死在里面,不如走过去看个究竟“我手里举着剩下的最后一根火把,一点点走过去。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我现自己好像走出了那个迷宫。在我面前地,是一段墙壁,墙壁用黑色的条石砌成,很是潮湿。我顺着那个墙壁往前走,现哭声就从旁边的一个入口传来。”
“我走了进去,里面是一个不大的空间当我进去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总感觉在房间的某处,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一双眼睛,一双诡异的眼睛在盯着我。”
“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我挑着火把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现这是没有出口的密室,密室不是很大,尽头有一个用黑色条石砌成地祭坛。在祭坛的下方,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好象一个人背对着我坐在那里。哭声,好像就从他那里来。”
“当我靠近祭坛的时候,哭声小时了。我叫了几声,那个人不搭理我。我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密室里面的气味很是难闻,熏得我快要窒息了。我走到祭坛下面,推了推那个人。”
说到这里,洛厄尔的脸色一片惨白。
“然后呢!?”我问道。
“然后,那个人到了下去。”洛厄尔长处了一口气:“那是一个穿着军装的人,而且应该是很久之前地那种军装,衣服都已经烂得差不多了,那是一具骷髅,死相很是悲惨。”
“那里面怎么可能有军人呢!?不是说建立哈佛学院地过程中就封上了吗?”格里菲斯问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个军人在那里。那个时候,我已经吓得快要疯掉了,谁还考虑这个。我只是想尽快找到我的同伴,然后离开那个鬼地方!”
洛厄尔看着我,目光痴呆,然后喃喃地说到:“我看着那个窟窿,擦了擦额头上地冷汗。这个时候,我突然现,在我左边的墙壁上,在火把的光的映照下,我的背后,竟然多了一个影子!”
我们全都睁大了眼睛。
“我快要窒息了,全身麻。我装作还没有现。然后突然转身挥舞拳头就砸向了后面的那个东西。”
“结果,传来了一声惨叫。”洛厄尔低下了头:“是詹姆斯。他被我一拳打到了鼻梁,鼻血迸流。”
“他没有死?”我问道。
洛厄尔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脸上露出了一种比苦都难看地表情。
“那个人是詹姆斯,不管是从长相还是从身材。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我只是觉得眼前的这个詹姆斯,似乎和之前的不太一样。他站在那里,看着我,眼神木纳,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良久,他问了我一句:就你一个人进来吗?他地这句话让我全身冷。我说是。”
“詹姆斯抬起头看着我,他说:那为什么房间里面还有一个人!”
“我被他的那句话弄得糊涂了。我问他哪有什么人。詹姆斯只是看着我笑,他的那种笑,十分的恐怖,他的目光盯着我的背后。嘴里面出嘶咯咯的声音,表情变得十分的狰狞。”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感觉到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与此同时,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传了过来。我大叫一声。举起火把就要砸过去,但是火光照亮地地方,出现了让我一生都难以忘记的恐怖地一幕!”
“约翰!他全身陷在墙里面,仿佛生在在里面似的,双腿已经成了血淋淋地骨头,上半身的皮肤下面,有很多密密麻麻的东西涌动着。他的半边脸已经只剩下骨头,一只眼睛掉了下来。他深处那只满是鲜血的手,看着我。张大嘴巴,出痛苦的叫声。”
“知道这个时候,我才现,之前我听到的那种累死呜咽的哭声,是他出来的!”
“他十分地痛苦。唯一的一只眼睛充满血丝,他看着我,张大嘴巴。用微弱的近乎凄厉的声音对我说:洛厄尔。赶紧走,他已经不是詹姆斯了!”
“我立刻转身朝外面冲去。那个密室,我是一秒钟都不愿意待下去了。”
“詹姆斯在后面追我,他的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我的身后,仿佛如同一头怪兽一般!我没命地跑,不慌不择路,左拐右拐,不知道跑了多久,现自己又迷路了。周围地那些地方,早已经不是墙壁了,我仿佛来到了一个山洞里面,一个地下地山洞。”
“后面追我的詹姆斯地喘息声消失了,我好像甩掉他了。又累又怕的我,跌坐在一个角落里,忍不住地哭了起来,那个时候,我怕急了。”
“突然,我看见对面的一个洞口,露出了一张脸!”
“一张苍白的脸,没有任何的血色。”
“我举着火把疯狂地就要砸过去,却听到对方叫出了我的名字。”
“那是帕兰德。他趴在一个石头上,只能看到他的上半身,下半身好像被卡在了一个石缝里面。”
“我走过去,要拉他上来,他摇头拒绝了。”
“为什么?”我问道。
洛厄尔说到这里,潸然泪下:“我当时也这么问,他只是笑笑,他告诉我,我们这一次或许真的闯入了恶魔的领地,所以它要惩罚我们。帕兰德说他已经不可能走出去了,他让我把带来的炸药都给他。然后,他给我指出了一个很小的山洞,告诉我他就是从那里来的,我从那里,可以回到原来的入口。”
“洛厄尔,跑呀。不然就没有时间了。出去之后,永远不要在进来了!帕兰德对我叫了起来。我固执地要带他一起走,我走过去,抱住他的双笔想把他从那个石缝里扯出来,但是在挪动帕兰德身体的一刹那,我才现,他**以下,也已经变成了骨头,他的身体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一样。”
“洛厄尔,赶紧走吧。我不行了。帕兰德推开了我,然后抓过了我的火把!”
“也是在那个时候,詹姆斯的喘息声出现了。他出现在我们不远的地方,整张脸已经完全溃烂。露出血淋淋的皮肉咆哮着朝我奔来。”
“我转身朝那个小洞跑去。洛厄尔,快跑!以后都不要在来了!永远!我听到背后帕兰德地呼喊声传来,我转过脸去,现帕兰德点燃了压在他身底的炸药!詹姆斯跑到了帕兰德的跟前,帕兰德死死地抱着他的腿。詹姆斯挣脱不了,转过去,张开嘴撕咬着帕兰德的脖子,就像恶狼一般。”
“我一边哭一边跑,没命地跑,然后我听到了背后传来的巨大的爆炸声。身后的洞**瞬间坍塌堵死了。我顾不了这些,一路朝前猛跑,很快找到了来时的道路,穿过祭坛,一路猛奔。然后逃出了那个地域一般的存在!”
洛厄尔说到这里,抱住了自己的脑袋:“我出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我怕被人现,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出了学校。直接搭个车子逃回了我的姐姐家。”
“此后,我在病床上躺了两个星期,惊魂未定。两个星期后,有警察过来找我,问我知不知道同寝室的那三个人到什么地方去了。我说不知道。警察们又问了另外地一些问题,就走开了。”
“我出院之后,回到了学校,但是现学校里面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生一般。后来我打听了一下,那天晚上之后。学校就彻底封锁了那个教堂,不允许任何人进去。而和我同寝室的那三个人,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之上。”
“第二年,我从哈佛大学毕了业,之后就一直远离这里。这么多年来,这件事情一直压在我地心头,如同梦魇一般。我之所以回到这里担任哈佛大学的校长。其实很大地原因是想弄清楚这件事情。但是现在我已经老了,根本没有精力去调查这件事情了。我害怕会有更多的人去白白送命。所以就不让那个恐怖之地永远成为禁地。”
“柯里昂先生,我希望你不要去那里。我再带你找其他的地方,哈佛这么大,一定会有你满意的地方,行吗?”洛厄尔说完了他的故事,看着我,认真地问道。
看着他,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虽然洛厄尔的这个故事听起来有些荒诞,但是这个老头明显不像是骗我的样子,而且他也没有骗我的必要。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这个故事,我对于那个神秘地黑教堂充满了好奇。
洛厄尔自己都说过,年轻人的好奇心是最强烈的。
“洛厄尔,我们可不可以看看那个教堂?”格里菲斯问道。
“你们真的要在那里拍摄?!哦,不!绝对不可以!”洛厄尔大叫了起来。
“洛厄尔,我们只是好奇去看看,又没有说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