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美国民众来说,评价胡佛到底做得好不好,有两个标杆。
一个标杆就是他地前任柯立芝,和柯立芝相比,胡佛在经济崩塌中的表现肯定不行。
除了柯立芝,另外一个标杆就是作为共和党的对手民主党的党内领袖富兰克林。罗斯福了。
胡佛和罗斯福相比,劣势也是显而易见。
富兰克林。罗斯福,从一开始就把自己打造成一个身残志坚的形象,可以这么说,他地麻痹症地不幸反倒称为了他的一个法宝。
他常常会利用自己地残疾来凸显他的硬气凸显他的果断凸显他的决心。这家伙最厉害的一个武器,就是在民众跟前拄着拐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然后大声地说一些鼓舞人心的话,结果效果会好得不得了。
罗斯福的硬气、果断、坚毅,是美国民众都熟知的,他们的印象中,罗斯福似乎天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加上罗斯福有着天才般的口才,在广播里面他的那种滔滔不绝一泻千里逻辑严密的演讲,会让他的听众瞬间燃烧起来。
称这个人是天生的鼓动家,一点都没有错,他如果出生在德国,估计在这方面希特勒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和罗斯福相比,胡佛就不行了。在形象上,胡佛太文弱,说他一脸的善相一点都不为过,和脸上棱角分明的柯立芝,显然有差距。在才能上,胡佛也不是罗斯福的对手,不是说水平不够,而是说胡佛往往因为优柔寡断而和成功擦肩而过,可罗斯福绝对是个逮住机会就不放口的家伙。而在演讲上面,胡佛就更不行了,他的演讲水平,比不上罗斯福,比不上柯立芝,连我都比不上。
如此以来,罗斯福的这番指责,如同一把匕,狠狠地捅在了胡佛的身上,而胡佛,根本没有半点反击的能力。
你不反击,在民众那里,就自然落得了一个不好的印象。
可以说,罗斯福的攻击,已经成为了一个标志,一个共和党权威受到挑衅的标志。
“安德烈,你说得很多,罗斯福这个人。将是共和党人的噩梦!”坐在沙上仔细翻看报纸的柯立芝,突然转过来对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微微一笑,道:“卡尔文,你现在是不是脑袋里面总有一个想法:如果我还再做总统会怎么怎么样?”
柯立芝听了我这话,头点得像小鸡啄米:“安德烈,你可算是说对了!这段时间我总是在想这个!如果我现在还是总统,怎么可能让罗斯福这么张狂,怎么可能让共和党这么窝囊!”
柯立芝伸出手指。连连敲打报纸上登出来地胡佛的照片,既气愤又无奈。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这一次富兰克林。罗斯福是落井下石了,但是人家也是为了民主党,再说,胡佛在这方面做得的确有问题。而且,罗斯福这家伙做的这些事情,对于我们来说。还是有些好处的。
”我走过去,给柯立芝倒一杯茶,然后安慰了两句。
“好处?好处是有的。好处是有的……”柯立芝看着眼前的报纸,喃喃自语。
我笑道:“我们这段时间,在电视台上大张旗鼓地报道欧洲地惨状。现在洛克特克电视台的节目,已经成为了美国各大媒体的疯狂转载的对象,美国民众的心已经乱了,这是事实。罗斯福现在算是帮了我们的一个忙。卡尔文,你们在股市上面的瓦迪瓦斯夫计划可得抓紧了。”
听到我地提醒,柯立芝笑了起来:“放心吧,这方面的事情我和利弗莫尔可不敢有任何的马虎,我们的13o亿已经投到了洛克菲勒的花旗银行里面了。现在股市还在涨,出现这样地原因,一是因为联邦政府和华尔街财团的那15oo亿美元的刺激,另外一个是民众的信心。”
“如今。民众的信心在一点点地消减,到最后,支撑股市的也只有这15oo亿的资金了。在美国、欧洲经济同时步入危机的这个大环境下面,美国股市地回暖肯定有一条看不见的线,联邦政府和华尔街的这个救市计划。就像是一个人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山。会越来越吃力,等到他们支撑到极点地时候。我们就把我们的那13o亿的股票全部抛出,到时候,嘿嘿……”
柯立芝对我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开心地笑了起来。
“到时候,胡佛总统就知道,他该过来找我们了。”我点上了一支烟,也笑了起来。
“安德烈,我和利弗莫尔忙得晕头转向的,你这家伙就不能找点事情做?”柯立芝白了我一眼,匝吧了一下嘴。
“我?我最近也忙呀!”我摊手道。
“忙!?你除了每天看看报纸喝喝茶之外,还干什么?”柯立芝看着我,眯起了眼睛。
“我……”我想反驳一下柯立芝,才现他说的地确是真地。
“怎么样,没话说了吧?”见我说不出话来,柯立芝十分的得意。
“谁说我不忙了,我忙。”我突然坏笑了起来。
“你忙什么了?”柯立芝追问道。
“两件事情。”我抽了一口烟,道:“第一件事情,就是赛马。”
“赛马?你是说你地那匹劣马罐头?”柯立芝立刻做出了要晕倒的样子。
“卡尔文,你这家伙这张嘴能不能不这么令人讨厌!?说罐头就说罐头,不要带上什么劣马!它现在可是整个西部乃至整个美国的明星!”我对柯立芝的这种态度,表示了强烈的抗议!
“再明星也是一匹又矮又丑的马!除了在赛道上跑,没个屁的用处!”柯立芝白了我一眼。
我立马就火了,走过去一把抓住的柯立芝的领子,吼道:“卡尔文。柯立芝!狗娘养的,你怎么肯定罐头除了跑就没用了!?”
柯立芝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你说,它有什么用!?”
我被柯立芝气得鼻子都歪了,大喝一声道:“至于罐头会挥什么作用,那就是我在忙的第二件事情了!”
柯立芝被我吼得直翻白眼,一边抹着被我喷的一脸的口水,一边巴巴地问道:“什么事情?”
看着柯立芝瞠目结舌地表情。还有他满脸的唾沫星子,我神秘地笑了笑。
“安德烈,到底什么事情呀?说说。”柯立芝摆出十分八卦的样子。
“你真想知道?”
“当然了!”柯立芝极为下贱地笑了两下。
我靠在沙上,道:“这段时间,你和利弗莫尔在忙事情,我也没有闲着。卡尔文,我在纽约的时候,赫伯特曾经来找过我。解决美国现在的困境,他可以在经济上下工夫,但是在某些事情上,他是无能为力的。所以,他请求我在这方面帮他的忙。”
“什么事情?”柯立芝听了我的话,立马收起了那张二皮脸,变得严肃了起来。
“人心。”我回答得言简意赅。
柯立芝似乎一下子明白了:“安德烈。你是说你最近在考虑如何让民众恢复信心?”
我点了点头:“不错。怎么样,这样地一件事情,不比你和利弗莫尔捣鼓的瓦迪瓦斯夫计划容易吧?“那是那是。不过安德烈,你怎么恢复人心?这东西可有点悬。”柯立芝扬了扬眉头。
“我不像你们那么有本事,我擅长的事情。只有一个。”我站起身来,走到衣架旁边取下了我的外套。
“电影?你的意思是说,要拍一部电影?”柯立芝何等聪明,立刻知道了我的打算。
“对。一部电影。”我穿上了我的外套。
“一部电影就能恢复美国人地信心?这个有点困难吧?”柯立芝有些不相信。
“柯立芝先生,老板当初的一部《耶稣受难记》可是让梵蒂冈教廷陷入了灭顶之灾的,恢复一个国家民众的信心,有什么难的。”卡瓦从门外走过来,笑着说道。
柯立芝算是没话说了。道:“安德烈,我能问这部电影拍地是什么吗?”
我呵呵大笑,道:“卡尔文,这可是一个秘密。反正你等着吧。总会有好戏的。”
说完,我拍了拍卡瓦的肩膀,两个人向门口走去。
“安德烈,你们干吗去!?”身后传来的柯立芝的喊声。
“阳光这么好,当然去赛马!”我戴上了帽子。接过了卡瓦递过来的手杖。
“等等我!我也去!”柯立芝从办公室里面噼里啪啦地跑了出来。
“这段时间。有点憋坏了,心情也一直不太好。不如去看看赛马。”柯立芝笑了笑。
“柯立芝先生,有这样想法的人,可不止你一个。不瞒你说,心在的赛马场,几乎比平时多了几倍地人,不管懂不懂,民众现在非常喜欢到去看赛马,然后顺便小小地赌一把。我猜,那些人就是想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卡瓦接过了柯立芝的话。
“也是。在赛马场上,看到那些赛马一路狂奔,和自周围人一起高呼,自然能把内心憋气的闷气给释放掉。”柯立芝说得自己像个心理学家一般。
“两位,不要在这研究心理学了!赶紧走!不然就迟到了!”我扬了扬手中地手杖。
“安德烈,你什么时候弄了根手杖了?”柯立芝看着我手里的手杖,顿时来了星期。
什么时候?我怎么知道!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就突然喜欢上了手杖。当初看到卓别林不管走到什么地方都拿着个带有鹰头标记的拐杖的时候,我还嘲笑卓别林像个老头,可是现在我不得不承认,手里面有根拐杖,感觉真的不一样。
有了这根小小地东西,你会变得更有风度,对自己更加有信心,更重要地是,经过上次在赛马场和凯瑞。洛克菲勒肉搏,我现有个可以随身携带的杀人必备武器,是必要地,而拐杖,正好符合了这个要求。
纽约回来之后,在麦田证券公司和柯立芝等人捣鼓股市投资的时候,我下楼买烟,在楼下的一家小商店里面看中了一根手杖,好像是红木做成了,很漂亮。
后来在哈维街和哈维人聊天的时候一不小心给弄断了。然后洛克大爷就拍着胸脯要给我做一根,说是要感谢我。
哈维人没有在这次股市崩塌中损失什么。他们把这个都归到了我的身上,所以执意要给我打造根新手杖。
当时我没有多想就答应了。后来当洛克大爷把手杖交给我地时候,我就愣了。
那哪里是根手杖,简直就是一个艺术品!
在好莱坞,喜欢手杖的人多得是,因为这是一个可以表示身份的象征,不过如果比起谁的手杖好,那就非卓别林莫属了。他的那根手杖。采用的是上好的木材外面裹银,制作得十分的讲究,杖头则是一个鹰头,霸气十足。卓别林十分喜欢,走到哪里都带着。
而他地那根手杖,比起哈维人给我做的这根,可就完全是小巫见大巫了。
洛克大爷交给我的这根手杖。比卓别林的那个长半截,全部用纯银铸成,上面装饰的全都是洛克特克、柯里昂家族的藤蔓,杖头是一个威风八面的红头,而且完全是照着十二生肖中地那个青铜龙头的样子做的。龙头的下面,还刻着一行小字:安德烈。柯里昂,承蒙上帝眷顾。
这样的一根手杖,我自然喜欢得不得了,更重要地是,它包含着哈维人的一片新意。听说为了铸造这根手杖,哈维人集体总动员,妇女们交出了他们的银耳环。老人们则拿出了珍藏多年的自己当初结婚时候用的银餐具,洛克大爷把跟着他几十年的结婚戒指都交出来了。
可以说,这根手杖,凝聚着哈维人一棵棵滚烫的心。
“安德烈。这手杖好,威风。”柯立芝摸着我的手杖,直流口水,然后谄媚地道:“你看,我都5o多岁了。年纪比你大多了。比你更需要这个,看在我是老人地份上。这手杖你送给我得了。”
这家伙,他一撅**我就知道他拉什么屎。
“你老了!?前天在帝国酒店一晚上叫了六个女人人,是谁呀?!老了?我看你比维斯康蒂那样的生瓜蛋子都年轻!”我立马揭了柯立芝的老底。
“你这家伙,真是小气!小气!”柯立芝十分不要脸地咧了咧嘴,和卡瓦勾肩搭背走开了。三个人乘车出了好莱坞,直奔桑特亚镇。
自从罐头在这里的比赛被电视天播放之后,这里就逐渐成为了洛杉矶地又一个赛马中心,而且在声望上甚至过了洛杉矶的圣杰佛逊赛马场。
赛马事业达了,当地居民的日子也好过了,桑特亚镇收入增多,镇政府还联合洛杉矶市政府开始在桑特亚修建好的赛马场。
赛马场比圣杰佛逊赛马场的面积大多了,而且各项设施也相继建了起来,现在地桑特亚镇,完全便了样子,据说镇子里面有些常年在外工作地居民回来之后,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桑特亚镇因为罐头而红了起来,当地居民对罐头极为看重,镇子里面一致决定用罐头的头像做桑特亚镇地标志,所以如果你到这个镇子里面去,会到处看到罐头的那张脸。
我们直接把车开到了桑特亚赛马场的入口处。
桑特亚赛马场虽然修建得很好,但是和圣杰佛逊赛马场有着很大的不同。当地人牢牢记住桑特亚赛马是从何而来,他们不像圣杰佛逊斯赛马场那样要求进入的人都必须有一定的身份,而且票价贵的要命,在桑特亚赛马场,门票极为便宜,1o美分,只要你有1o美分,你就可以到里面看上一天。当然,赌马的话,赌注你就随便下了。我们三个人进了赛马场之后,柯立芝跑到后面看罐头去了,我和卡瓦直接上了贵宾席。
贵宾席里面人倒是不少,有些人认识,有些不认识。
看到我进来,那些认识的人纷纷我和打招呼。我也一一点头示意,然后在前排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卡瓦,今天有没有罐头的比赛?”我转脸问卡瓦道。
“有,还有五分钟就要开始了。”卡瓦看了一下手表。
服务生给我端过了一杯茶,我接过茶来。顺手就把手杖挂在了椅子的把手上。
“呵呵,在纽约的时候,我就听说西部人都是土包子,原来是真地,连手杖都做得这么的俗气。”一个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接着是一小声。
在我身边的卡瓦一听就气了,当场就要站起来,被我一个眼神制止了。
说这样话的人,肯定都是东部的那些家伙,虽然心里有些不爽,但是没必要大打出手,反正东部人一直看不起西部的,就让他们说吧。
我点燃了一支烟,看了看赛马场。卡瓦说得没错,果然是人晒人海,观众比以前多多了。
“自从股市崩溃之后,民众似乎都喜欢上了赛马,尤其是罐头。上次看电视。很多人都说喜欢看罐头在赛场里面奔跑时候的那种风姿,他们说看到了罐头那么奔跑自己就会有生活下去的信心。”卡瓦看着巨大地赛马场,眯着眼睛说道。
这家伙现在最得意的东西,就是罐头。
“如果美国所有人都能够看到罐头在赛场上奔跑的姿势,就好了。”旁边的柯立芝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我听了之后,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来了!来了!”
“罐头!”
“罐头!”
赛马场里面突然想起了铺天盖地的欢呼声。
在豪斯的牵引之下,罐头出现在了场上。它似乎对这种万人欢呼的常见见怪不怪了,站在跑道上,耷拉着脑袋,啃食着地上地青草。
“就这么一个破马!?你让我来看的就是这么一匹像驴子一样的丑陋的东西!我的上帝。我原先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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