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的一声,弦之介手中的瓷杯被剑气一分为二,落在地上。
只是弦之介却分毫未伤的坐在原地。
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云琦看向弦之介,见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心中一动:莫非,是伊贺胧用破幻之瞳破解了女舞者的凌厉剑气。
想到这里,云琦的目光投向胧,却发现胧的脸色没有一丝的紧张和担忧,心平气静的抿着清酒。
仔细观察,能从胧的细微处发现一丝得意、倾慕之情。
这又是怎么回事?
女舞者见在弦之介身上找不到便宜,于是莲步一转,转向一旁的云琦。
剑气肆意回荡在女舞者周身三尺范围之内,一旦被剑气近身,云琦有种身体随时被剑气撕裂的错觉。
女舞者分明不是等闲之辈,莫非是伊贺高阶忍者之一?
随着心念一转,云琦对女舞者发动洞察,可惜反馈来的信息却是“你的忍者等级比对方低,无法洞察她任何相关信息”的提示。
自从进入《甲贺忍法帖》的世界,忍者等级一直将云琦的洞察天赋压制得死死的。
不论是之前的名誉上忍,还是之后的精英上忍。都无法用洞察感知到他们的任何资料。
这应该和云琦的忍者等级比对方低造成的等级压制吧。
而从女舞者身上同样无法洞察的结果来看,女舞者至少是上忍等级(此刻云琦已经晋升为甲贺的中忍)。
“该死的等级压制!”愤恨归愤恨,云琦现在面临两个抉择:一是站起来逃离剑气的包裹的范围,二是直接撕破脸和伊贺忍者干上。
选择一,看起来最适合,可是一旦自己起身离座。意味着甲贺的脸面被他丢尽。
选择二的话,完蛋的肯定是甲贺,毕竟自己身在伊贺的老巢中,就算弦之介的破邪返瞳变态到秒杀全部伊贺忍者的地步,别忘了,弦之介真的这样做的话,作为未来首领的伊贺胧肯定会出手,她的破幻之瞳正是破邪返瞳的最大克星。
之所以左右为难之际,最大的原因在于云琦吃不准刚才攻向弦之介的剑气突然凝止不动。是处于女舞者的刻意为之,还是对面的胧小姐用破幻之瞳破去了女舞者的剑气。
如果是前者,不但说明女舞者对剑气的收发自如到了极致的地步,同时也说明对方并没有伤害己方的意思。
可如果是胧小姐阻止剑气伤人的话,那问题就大了。如果自己不去躲闪或者直接撕破脸的话,结果只有被剑气洞穿的结果。毕竟,胧小姐可以为了保护爱郎而对自己人使用破幻之瞳,不代表她会为了毫不相干的甲贺忍者和自己人翻脸。
可是。留给云琦的时间不多了,因为剑气已经随着女舞者的身姿。近在咫尺。
是战是避?
云琦眼中精芒一现,他选择了第三条路——岿然不动。
剑气再次喷薄而出,在视觉天赋的凝视下,云琦可以看到被剑气激荡的空气如出膛的子弹,****出来,以及尽在咫尺。
身旁的海伦娜和铁锋紧张的站起来。做好随时撕破脸的准备。
可就在大战在即,那如潮般的剑气突然戛然而止,好像全部的力量随之消失殆尽。
云琦这时注意到,女舞者脸上没有任何的惊讶之色,反而望向云琦的眼睛充满了敬佩。
没错。是敬佩。
云琦放下手中的酒杯,果然这一次又被他赌对了。
伊贺一族对甲贺的宿仇不是靠一场还未完全定下来的婚姻能够抹除的,这次宴会,显然对方是要对甲贺一方的人来个下马威。
只是没想到一连试了两个人,都没能令甲贺一族蒙上羞辱。
不过,显然对方并没有打算停手的意思,继续对剩下的甲贺族人进行剑舞的挑衅。
如果任意起发展下去的话,指不定那个受不住剑气压力的家伙把事情搞砸。
云琦对着旁边的海伦娜使了个眼神,海伦娜心领神会的站了起来,拔出手中的岚影之剑:“一个人舞剑多没意思,在下不才,愿为大家助兴一把。”
说着,海伦娜挺剑而出,和伊贺的女舞者战在一处。
被海伦娜这么一搅合,伊贺的“阴谋”就此落败。
直到宴会结束,他们也未能让甲贺的人当众出丑。
七人分别被漂亮的侍女请入专门为他们设置的小屋休息。
值得一提的是,七人居住的位置并不在一个位置,也就是说,对方有意将他们分散安置。
云琦满脸通红的在漂亮侍女的搀扶下,进入靠南边的一处木屋,侍女正要将他放到床铺躺下时,云琦冷不防在侍女的臀部处抹了一把。
侍女惊叫着闪避,却还是慢了一步。
她愤恨的看了一眼已经倒在榻榻米上、衣衫不整的云琦,连给他盖被都没做,就转身离去。
等到门栓上后,云琦一个轱辘成榻榻米上爬起来,眼中的迷醉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对于喝惯现代高度酒精的轮回者而言,宴席上的那点低度清酒,和清水差不多,喝再多也不会醉,只是奇怪的是一众轮回者都不约而同的醉倒,显然他们都和云琦一样,抱着扮猪吃老虎的打算。
云琦查看房间四周,借着铁窗外的月华之光,可以看到这里的摆设非常的简谱,简单的几个家具算是房间里摆设外,再无其他东西。
云琦漫步在房间里走了一周,确定没有通向这里的暗格或者密道。
不过唯一的出口已经被侍女封死,当然,以云琦的能力,要破开一个洞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这样做只会拉来伊贺更多的仇恨,成为众矢之的。
到底该如何在不破坏房门、不被伊贺众发现自己离开的情况下,离开呢?
就在这时,一阵心灵波动传来:“云琦,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酒后
那是海伦娜传来的心灵波动,在宴会临别之时,云琦特意给海伦娜释放了一个。
他早就料到伊贺一族不会让他们待在一起,一定是想方设法的分而治之。
云琦:“好好休息,明日再战!”
“就这些?”
“怎么了?”云琦问。
“不像你的风格。”海伦娜传来的感应明显带着质疑。
“这里是伊贺的主战场,有时候静观其变比主动出击来的有利。”
“是吗?”海伦娜依旧保持怀疑态度,不过既然云琦这么说,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不过,你刚才在宴会上的表现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
“实在是太冒险了。”海伦娜担忧的说道。
“一点都不冒险。”云琦淡淡的回道。
“怎么可能!如果那个女舞者对你突然发难的话,岂不是命丧于此?”海伦娜到现在还有些后怕,锷隐村可是真正的龙潭虎穴,将希望寄托在敌人的仁慈上,显然不是身为轮回者应该持有的想法。
“我早已料到伊贺不会对我们下手,至少在宴会上不会发难。”
“何以见得?”海伦娜的口吻依然带着怀疑。
自从她跟随云琦进入锷隐村,他们一行人都处于被伊贺一族随时随地被监控的状态,这种状态,对于身处敌营中的人们在无形中造成很大的压力。
要不是海伦娜对云琦有足够的信心,她绝对不会将自己安置于危墙之下。
云琦也感受到海伦娜此时心中的没底,有些事情还是要交代清楚的好,至少能释怀海伦娜心中的疑惑。
至于铁锋,这位耿直的大汉倒是不喜欢自己动脑子,反而在被伊贺侍女抬入房间后蒙头大睡。
“据我观察。关于‘不战之约’解除的事情,伊贺高层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信息透露给全村的人,即便是像伊贺长老这种层次的高层,也鉴于向热恋中的胧小姐隐瞒,肯定不会透露给他们。所以,伊贺长老派出女舞者在宴会上挑衅。目的并不会为了刺杀我们,而是向甲贺示威。如果我们一个应对不好,等于在他们面前失了面子。”
“你这个推理,听上去很有道理,可其中的马后炮因素居多,无法服众。”海伦娜依然觉得云琦随弦之介进入伊贺老巢,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举措。
“不是马后炮,而是细致观察后的推论。”云琦继续分析道:“还记得我们是随着伊贺的谁一起进入锷隐村的吗?”
“胧、雨夜阵五郎,还有朱绢。”海伦娜边回忆边说。
“没错。而且他们一直随我们进入锷隐乡,也就是说,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将‘不战之约’解除的信息传递给其他人。”云琦分析道。
“但是,忍者有各种稀奇古怪的手段,比如你现在的灵犀心决,就跨越空间的束缚,直接进行心灵层面的对话,说不定伊贺也有类似的秘法。将‘不战之约’信息传递给其他人也说不定。”海伦娜表示反对。
“这种情况也并不是没有,不过。我可不是仅靠这个推测就无视女舞者的攻击。别忘了,我并不是第一个收到女舞者挑衅的人。弦之介可是直接无视她的剑,在宴会上的那一剑几近触及的弦之介,最后还是在关键时刻收住了凌厉剑气。”
“这个嘛,我也想过,可我不能确定那是女舞者存心收剑。还是胧用破幻之瞳破除女舞者的剑气。”海伦娜的想法和当时身临其境的云琦想法一致。
“不,如果是女舞者心存攻击而被胧用破幻之瞳破解的话,胧在宴会上应该表示愤怒才对,按照原有剧情,胧对弦之介的爱情是真真切切的。如果是她破除剑气的话,那她绝不会露出倾慕和敬仰的表情。”
海伦娜当时只是留意到弦之介和女舞者的一举一动,没有注意到胧在当时的表情。
海伦娜叹了口气,心道:还是自己在观察上逊对方一筹。
正如云琦所说的,那么伊贺在宴会上的挑衅,那是对宿仇的一种手段,而不是刻意摆出鸿门宴。
“那么说,现在,伊贺不会对我们下手吧。”
“休息归休息,毕竟我们还在敌人的主场,万事小心为上,但不要刻意去惹事,那只会招致伊贺一族的仇恨。”
说完最后一句,双方的心灵交流也到此为止,只是云琦一脸严肃,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轻松。
透过铁窗,云琦最后叹了口气:“主意是我出的,冒险的事情总归由我来完成。”
他来到靠近铁窗的地方,取出一个银晃晃、宛如金属手臂般的东西,给自己的手臂套上,然后触发里面的机关,从金属手臂中弹出两道带着银色美感弧线的腕刃,对准硬木材质的屋墙捅去……
几分钟后,云琦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在他眼前,一个半人多高的空洞在铁血护臂的腕刃切割下完成。
爬出监狱般的小屋,云琦取过切割下来的木板,发动还原术,一阵淡淡的光晕过后,木屋的缺口自动恢复。
这样一来,云琦逃出木屋的线索就被抹除干净,然后确定方向后,朝着月亮升起的位置走去……
……
在锷隐乡的另一处,胧小姐恋恋不舍的从弦之介的房间退出。
在将弦之介引入这间宽敞的房屋后,胧和弦之介有在里面说笑了一阵儿。
再多的话语,也有说尽的一刻,当月亮高挂在锷隐乡山头上后,这对璧人不得不分离。
对于宴会上缺席五位精英上忍的事情,胧曾经询问过朱绢,朱绢也含糊其辞的说他们却给客人打猎,一时间回不了。
不过,宴席中许多应该出席的伊贺上忍都没有出现,以各种诸如“身体不适”等蹩脚的借口推辞出席,这也是双方毕竟宿仇依旧,主战派依然为主流的缘故。
就算那些勉强出席的人,也对弦之介等人抱着毫不掩饰的敌视。
因此,胧只当天膳等人也是不想参加欢迎甲贺的宴席,找个借口搪塞,也就没有太放在心上。
可是,当她正要离开弦之介下榻的居所时,眼中却闪过一道银色的光弧,这点小小的动静,对于旁人或许视若等闲,可在瞳术惊人的伊贺胧眼里,却分明看出那是刀光剑影的痕迹!
“不好,有人在锷隐乡捣乱!”胧马上意识到不对!(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 战朱绢
胧急忙奔向事发地点,却没有注意到在她奔走相反方向的拐角处,有一抹散发着荧光色泽的粘液状物体,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十分的诡异。
当胧消失在黑夜中后,屋檐上的暗角出探出一张非人的脸。
那是一张难以形容的扭曲变形脸,好像被快要被融化的冰一般。
乍一看去,那脸和雨夜阵五郎那副猥琐难看的样貌有些类似,但又有些不同。
“还好没有被胧小姐发现,否则……”那人发生的声音和阵五郎一样的声音,只是和扭曲的脸一样,有些走形。
他拼命挪动着身躯,终于,露出全部的身形。
那是一个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东西,极度变形的身躯,根本没有人类的外形,就好像鼻涕虫那样的没有骨骼支撑,靠着皮肤上分泌出来的粘液粘在屋檐顶部。
在他的口中,还衔着一把匕首,并且不怀好意的看着胧走出的房间。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弦之介!
……
此时此刻,云琦在山坳中被朱绢纠缠着。
他今天的运气很差,刚离开监狱式的房屋,走出没几步,就被从转角处走来的朱绢撞了个满怀。
这个皮肤惨白的有些病态的女人,在黑夜中倒也另一番的韵味。尤其她那张妩媚的脸蛋,配上饱满的****,确实有傲人的资本。
她对于突然在这里见到云琦也是十分惊讶,不过她很快恢复如常,并且借着切磋之名,把云琦“诱骗”到远离居住区的山坳处。
云琦装作对被朱绢外面吸引的假象,将计就计的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到了无人的山坳。
交代几句废话。朱绢便拔刀相向。
云琦也毫不示弱的握紧镔铁大刀,和朱绢战在一处。
云琦在交锋之前,再次把朱绢的资料档案过滤一般:朱绢,伊贺精英上忍,拥有特殊体质的忍术——血雾之术,在伊贺中担当辅助的角色。
这样一个非强力战职的精英忍者。按理说战斗力应该在十人众中处于垫底位置。
可是,云琦和朱绢交上手后,豁然发现,她的剑技堪称一流,至少比宴会上的女舞者差不了多少。
朱绢刀法走的是轻盈灵活的路子,武士刀在她的手中,变得像一条灵蛇,时而吐信奇袭,时而如猎人般潜伏游走。等待猎物失去耐心,然后一口致命。
云琦对于这种刀法的路数非常的不适应,一直处于招架状态。
倒不是说他真的没有还手的余地,只是许多底牌此时无法施展。
只是朱绢此刻也是心中焦急。
在她和雨夜阵五郎和天膳等五名精英上忍告别前,天膳特地仿吩咐他们两个不要将阿幻首领去世的消息告诉族人,这其中还包括未来的伊贺继承人——胧。
此外,天膳还告诫她和阵五郎,切记不可对弦之介动手。因为至今天膳还对弦之介的“破邪返瞳”十分的忌惮。
在阿幻婆去世之后,天膳俨然成为众人的主心骨。对于他的吩咐,和首领的命令相去不远。
现在,天膳带领主力精英,应该正在对甲贺卍谷的大本营发动偷袭。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朱绢那样对天膳这位代首领言听计从。
雨夜阵五郎就不太买药师天膳的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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