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国士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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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国士无双-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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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滑太太连连点头,迈着小脚上炕,从裤腰带上解下钥匙,打开柜子,取出一封银元。这可是压箱底的积蓄了,想不到就为了女儿顽皮,就要白白送给吕继清那个小人?

    滑老头拿着银元出来,二话不说,抓起对方的手,将一封银元拍在他手心:“吕老哥,兄弟我没别的孝敬您,这点……不成敬意的小玩意,您拿着买包茶叶喝。”

    吕继清的脸上变颜变色的,好半天的时间一言不,滑家夫妻都不敢落座,弓着腰站在他面前,简直像最忠心的仆人,等候主人的吩咐一般。“老滑,你说,他是给鬼子打伤的?真的?”

    “是是是是,滑某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骗你,他的军装,还在屋里藏着呢。”

    “去,把军装拿来!”吕继清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看过了再说。”

    滑老头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眼下是半点不敢忤逆,进去从箱子里取出已经洗净、晾干的军装,双手捧着,拿到他面前。“您看,后背上还有两个枪孔呢。”

    吕继清把军装翻来覆去的看看,滑老头倒没有和自己撒谎,是正规军的军装,他沉吟半晌,起身就走!

    滑氏夫妻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滑太太更是跪倒下来:“吕老弟?求求您啊,做做好事……”

    吕继清向外走了几步,回身一扔,把那封银元扔到夫妻两个脚前,头也不回的冲到院子中,忽然听咯吱一声响,男子面色苍白的从地窖里爬了出来!

    滑老头心中叫苦:我的爷啊!这会儿你怎么出来了?

    吕继清也没想到会和这个家伙面对面,很显然,这就是那个滑老头冒死救治的伤员了。看他虚弱的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样子,自己只要快步冲出去,用不到5分钟,就能带日军杀回来,给他们来一个人赃俱获!到时候……但要是那样一来的话,自己就铁定坐实了汉奸的骂名了!

    吕继清叫着自己的名字,脑子里千回百折的转着各种念头,一边是荣华富贵,却挨尽乡党、百姓的臭骂;另外一边,就是装作没看见,不但得装没看见,日后可能还会引火烧身呢!

    他琢磨了良久,忽然撞开滑老头,冲进房中,捡起地上散落开来的银元,随手数出三五个放进怀里,嘿嘿嘿的冷笑几声,出门而去。

    滑氏夫妻吓得嚎啕有声,小姑娘也跟着大哭起来,场面一时大乱,忽然听门口传来吕继清的呼唤:“滑老哥、滑老哥?”

    滑老头一惊: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而且,怎么叫自己老哥?他擦擦眼泪,走到门口;吕继清站在院子中,对面前的一家人和戴小点视若无睹似的,“滑老哥,家里没有人,怎么连大门都不锁呢?这个滑老头,我看也是老糊涂了!”说着,他缓步退出,又把院门轻手轻脚的带上了。

    滑老头终究不是傻瓜,从他的这番‘表演’悟出了一点什么,抹抹脸上的泪痕,几步到了男子面前:“那个……戴总爷,您看?”

    “没事了,他拿了你的钱,又当众说了这样一番话,就是已经不打算把我的事说出去了。”戴小点有气无力的说道:“不过即便如此,也不可不防——滑老哥,我得和您告辞了。”

    “不行,你的伤根本就没好,这会儿出去,不是找死吗?”

    “我的身体我知道,只是有些虚弱,要说死,倒是不至于的。”戴小点勾动嘴角,勉强笑道:“老哥,还有几件事想麻烦您。”

    “啊,您说、您说。”

    “请您借我一身衣服,我穿着好走;再给我准备几天的干粮,我带着;另外,我留下来的那身军装,赶紧烧了它,刚才这个人,只能说良心现,谁知道日后会不会反悔?留着这身军装,简直就是留着灾祸!”

    “我知道,我马上就烧,等一会儿让我老伴生火,把它填炉膛里,你看行不行?”

    “衣服是没问题,不过在烧之前,把上面的肩章摘下来,那是铁的,烧不化,扔到河里去吧。”

    “哦、哦、知道、知道、扔河里、扔河里。”滑老头像一台坏了的复读机,讷讷的说道。

    戴小点艰难的转动腰肢,后背和屁股上伤患带来锥心刺骨的疼痛,但眼下,也只有忍着!“我今天晚上就走。老伯,您对我的救命之恩,戴某有朝一日一定报答!”

    滑老头紧张情绪逐渐消散,看着面前这个满脸稚气的年轻人,眼圈一红,这个孩子比自己的儿子还小三岁呢,“你……哎,说这些干什么?你们把命豁出去打鬼子,我给你治伤,也就是举手之劳……只可惜,不能让你的伤快一点好!”

    男子一笑,没有说话。

    “那,戴总爷,您这会儿出去,是要去哪儿啊?”

    “……保定,找我的部队去。”

    “老天爷啊,保定离这有好几百里地呢!哎呦,你带着伤,能走多远?要是出去找不到人家,或者给小鬼子看见了你,你……不就完了吗?”

    滑太太急的两眼冒火,一个劲的埋怨丈夫:这么一个祸害,他自己主动要走,你劝几句也就是了,怎么还真替他着想起来?万一说得他动了心,再住下来,可怎么得了啊?!

    滑老头完全不知道妻子的心里活动,眼睛叽里咕噜的转了一通,忽然说道:“这样吧,你再等一天,明天一早,我让我儿子带你走,还有我那儿媳妇、还有我闺女,你们一块走!”

    滑太太可真急了,迈着小脚冲到他身边,“老头子,你胡说什么呢?这兵荒马乱的,你想让孩子……去哪儿啊?”

    “你忘了,他们的二伯在sh就让他们一起去sh找他二伯。”

    “好端端的,自己家不呆,去sh干什么?”

    滑老头呸的啐了一口,骂道:“你懂什么?吕继清那个小人,你知道他几时改主意,把这个事告诉了rb人,到时候,咱们这一家子,就让小鬼子一锅烩了!与其坐在家中等死,不如让孩子们先走!”

    戴小点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夫妻解释几句才知道。原来,滑老头的中药铺是祖传生意,到他父亲的时候,有四个徒弟,一个就是自家儿子,另外三个,一个后来去了北平,一个在tj市里,还有一个则到了sh在市里开了一家中药行,生意做的很不错。

    他们四个人是结拜兄弟(在当年,结拜是很流行的社会活动;其实,便是在当下,也不例外),sh的二伯姓马,当初师傅还活着的时候,每年的三节两寿,都要千里迢迢的赶回来,给师傅、师母拜寿、拜年。等到二老下世,几个徒弟披麻戴孝,大大的办了一场白事——在当时的年代,这场白事的总花销,就过了1,5oo大洋。据说,其盛况空前,就是连jh县的县大老爷都惊动了。

    师傅、师母过世之后,几个人依旧如亲兄弟一样,只不过马二和他们距离太远,有些不方便,但鱼雁往来,从不间断。

    戴小点偏头想了想,“这样倒也不失为一条出路,不过滑老伯,您一家人南下当然可以,但不要去sh我猜,用不到多久,鬼子就得打到南边去了。您如果相信我,就尽快收拾细软,往s去。未来几年,哪里是唯一的桃花源了。”

    老人又皱眉又嘬牙:“sh也不安全?可,s千里迢迢的,我们无亲无故,到那去……可能连人家的话都不会说,怎么活啊?”

    “相信我,日后像您这样,携家带口逃难去s的人会很多,嗯,语言是不会成为问题的。”

    “那行,就听你的!”滑老头频频点头,说道:“我们收拾收拾,回头一起上路。”

    滑太太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直愣愣的盯着丈夫:他说什么了你就听?这个死老头子,耳根子怎么这么软呢?给人家胡乱白呼几句,就要撇家舍业的,一路奔波去什么s那个地方在哪儿啊?

    几个人说着话,滑景龙回来了,大热的天,他满头是汗,进门就叫渴,母亲心疼儿子,急忙让下人从院中的井里取出西瓜,切开来递过去。滑老头心中暗骂:没出息的娘们!家里有西瓜怎么就舍不得早拿出来?怕人家吃是怎么的?

    滑景龙吃了几口西瓜,说道:“爹,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见吕大叔了,他和我说话来着。”

    “他说什么了?”

    “倒是没说什么,可我总觉得不对劲,您也知道,他平时看见我,从来不会主动打招呼的,今天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离得老远就叫我——要不是他喊我,我都没看见他!”

    滑氏夫妻对视一眼,都有些害怕了,吕继清这是什么意思?“那,他和你说什么了?”

    “那倒没有,本来他想说的,不过后来rb人来了,说镇子里要戒严,嗯,据说是什么大官要来……,叫什么来着,那个名字挺怪的,好像姓板……”

    戴小点心中一动,问道:“是不是姓板垣?”

    “对对对!”滑景龙没口子大叫起来:“就是一个什么姓板垣的,您怎么知道的?”

    滑老头也觉得奇怪:“戴老总,你认识他?”

    “不,我不认识,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字。”戴小点心不在焉的说,他真是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板垣征四郎怎么会到tj来的?他和他的第五师团现在应该已经开始南口作战了,还有心思到这里来吗?

    ps:刚才接到编辑的短信,提示我下月初上架,本书的成绩实在不好,收藏只有5oo出头,能够有多少订阅,更是丝毫不敢乐观。只希望读者朋友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多多支持正版。笔者在这里拜谢了!

第9节 释疑() 
上午9点,tj东局子机场,香月清司、桥本群、河边正三、萱岛高、川岸文三郎、铃木重康、高木义人、关龟芝、麦仓俊三郎等驻屯军和关东军联队以上及官员齐齐等候在跑道一侧,在他们的身边,是身着礼服的军乐团。Δ

    来自关东军总部的一架飞机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降落,然后在跑道上转了个圈,分毫不差的把舱门对准事先准备好的红色地毯上。机舱门从里面打开,一个上尉打扮的男子跳下来,拉下舷梯,毕恭毕敬的站在一边。

    飞机上鱼贯走下几个人来,香月清司等人对他们都不陌生,第一个下来的是第21旅团的两个联队长,分别叫粟饭原秀和大场四平,旅团长三浦敏事则在他们后面下了飞机;之后是第9旅团的三个人;这就是第五师团的主要组成力量了。

    然后是参谋长西村利温;他是师团的参谋长,但军衔只是个大佐,甚至不及两个旅团长呢!最后一个下飞机的,就是香月清司等人今天要迎接的贵宾,来自关东军的第五师团师团长板垣征四郎中将了。

    板垣是rb6军中的传奇人物之一,1931年的时候,以1万人部队正面挑战2o余万的东北军,为rb攫取了乎想象的巨大利益!一时间,板垣和石原莞尔的名字传遍东瀛列岛,成为无数人心目中的英雄。到1937年3月,他担任了6军第五师团师团长。

    6军第五师团成立于1888年,是日军最古老的甲种作战部队之一,从组建之日起,rb近代史上的所有主要战役,它全部参与了。师团前后有25任长官,板垣是第19任。

    按照6军部的计划,第五师团已经奉命展开对太原作战的准备事项,不料变起肘腋,29军在tj外围打了一个大胜仗,从8月2日午前5点钟战斗开始,到午后1o点钟(rb是12小时制)战斗结束,总共有过4个中队、大队、联队的战士死伤,总数过8,ooo——这已经是一个旅团的编制了!

    上任刚刚满了两个月的近卫相冷静下来之后,立刻做了两件事:第一,把伤亡人数减半、减半、减半、减半、再减半,到最后,rb百姓从报纸上看到的‘为国捐躯’的将士数字,只有区区14o人,这其中死亡的只有不足4o人,剩下的都是受伤的。

    另外一件事,就是即刻叫停了6军的下一步动作:在没有搞清楚华军战斗力突然得到提升的原因之前,绝不能再有一个皇国的战士牺牲了!

    从19o5年的日俄战争之后,日军从来没有在一天的战斗时间内死伤过这么多人,搞清楚出现如此严重伤亡的原因,成为了很多人要关心的头等大事。在这种情况下,板垣从北平出,飞抵tj板垣走下飞机,向着等候在跑道一侧的同僚们走去,早已经等候在此的军乐队哇哩哇啦的弹奏起来。

    香月清司迎上几步,恭恭敬敬的一个军礼:“前辈,欢迎您到tj来。”

    在场的这些人除了一个川岸文三郎之外,都可以算是板垣的学弟,而且他这一次来,本身就是半公半私,因此,香月清司采用这种非正式的称呼。“我来为您做介绍……”

    双方介绍了一个遍,彼此都算不得陌生,特别是39旅团长高木义人和第9旅团长国崎登还是同学呢。不过高木义人的神色很凄惶——七七事变以来,他的第39旅团损失最惨烈,两个联队全军覆没,特别是78联队,其联队长的尸体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他这个旅团长现在除了指挥部的一些文职人员外,再也没有多余的士兵——他简直成了光杆司令了。

    国崎登知道对方的心思,遗憾的在他肩头拍了拍:“喂,高木,打起精神来,皇国忠勇的战士,是为天皇陛下尽忠、为皇国伟大的复兴而死的。我想,他们也绝对不会愿意看到他们的长官每天一副哀伤的表情的!”

    在机场聊了几句,众人驱车回到了海光寺的原驻屯军总部,香月清司和川岸文三郎陪着他休息了片刻,众人齐聚作战室,分别由萱岛高、麦仓俊三郎、森田彻、一木清直、香月清司等人把从七七事变以来,到8月2日和29军的战事进展情况逐一介绍了一遍。

    板垣事先已经知道了些许战报情况,但听下属做面对面的汇报,可以让他得到更多的细节,“……你是说,29军主动起进攻?”

    “是。”萱岛高点点头,“部队刚刚进入阵地,甚至尚未组织起有效的防御阵线,支那军队就主动起了逆袭。”

    “嗯,请继续。”

    萱岛高尽可能快的说完,板垣沉吟良久,突然破齿一笑,“明白了,真是一群幸运的家伙啊?”

    “前辈?”香月清司和桥本群几个呆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幸运的家伙,指的是谁?“前辈?”

    “啊,继续,请继续,该谁陈述了?”

    所有人都陈述了一遍,甚至把一个在西城村战斗中幸存的军曹也找了来,向他详细问过一遍,板垣双臂环抱,向香月清司点点头,后者明白,询问工作就到此为止了。把其他不必要的人打下去,作战室里只剩下一干联队长以上级别的官员,板垣这才稳稳的开口了。“所谓幸运,指的是驻屯军的诸君等。”

    他一张口,就解释了日大家想不通的问题:“8月2日早上的战斗,华军故意采用一种很笨拙的方法,宁肯放着29军主力部队不用,现在想来,这是为了歼灭皇军进攻的主力部队之后,兵锋直指tj市区。嘿,如果真让他们实现这样的战略意图,皇军再想把tj夺回来,只怕更要成百上千名勇士抛洒献血不可呢!幸好、幸好!”

    这个问题香月清司和川岸文三郎也考虑过,但只是一闪念间,毕竟,在他们习惯性的认知里,29军落得个仓皇逃出北平的下场,能保住性命就已经是邀天之幸,怎么还有这样的胆量,敢于挑战这样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现在听板垣师团长所说,这并不是自己的杞忧?

    “前辈,为什么?”萱岛高一肚皮的不服气,问道:“支那军队一贯孱弱,特别是驻守平津地区的29军,驻屯军和他们算不得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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