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小梅,足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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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小梅,足小马-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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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
  我深呼吸一口气,继续向她解释:“我搬过来也是因为迫不得已,而且,我保证不会影响到你们之间的感情!”
  “他?”
  她突然笑了笑。
  我疑惑地望着她,不解她为何老重复一个“他”字。
  “你刚才叫他‘他’,而不是像从前那样叫‘哥’了,”她平复好心情后,转过身定定地看着我,“可见你现在没有把他当作你兄长的自觉!”
  像是被说中了什么似的,我不禁有些动气:“你不用担心,我们依然是好兄妹!以后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你确定?柯莳玟,你究竟是真的单纯没有自觉,还是在那一边自欺欺人,一边蒙骗世人?”
  她冷厉的话语宛如一柄刀子,狠狠地扎了我一下。
  “我跑来向你解释,是因为我觉得有这个必要!而不是专程来听你胡言乱语的!不论如何,我是真心不希望你与‘哥’有隔阂,毕竟,我只是觉得,你是我哥很重视的女生!”
  “除了你以外不是吗?”
  见她依旧这么不依不饶,咄咄逼人的,我决定不再给予理会,索性掉头走人。
  但离开的步伐去没有追来时那么利落。
  阳光依然灿烂,光热无处不在。
  现在的我能感受到温暖,可这温暖又能延伸到何时呢?
  永远?
  可能吗?
  我自己都不相信!
  ~~
  回到公寓,客厅里堆积的我的行李不见了,大概是被傅皙砚搬进了属于我的小卧房吧。
  还没好好打量一番这里呢!傅皙砚可是在这里惬意地生活了两个月呢!
  环顾四周整洁简单的摆设。记得曾看过一本书这样写过:通常一个人精心布置好的家会不经意地向外展现出自己的内心世界。
  屋内色彩不多,却明快而不单调。
  我来到唯一算高档货的褐皮质沙发上坐下,手随意往旁一搭,却触摸到一毛茸茸的东西,转眼一看,发现一只已经褪了色并显得格外陈旧的浣熊玩偶。
  玩偶?
  心一悸,将它牢牢环抱在胸前。
  说来也巧,我与傅皙砚的生日是同一天。
  犹记得七岁那年的生日,爸爸买了一对浣熊玩偶送给我们。把我们给乐坏了,将玩偶像现在一样地抱在胸前,对它爱不释手。爸爸笑得乐呵呵的,特别好玩。
  后来,我与傅皙砚交换了过来,都信誓旦旦地说要保存永久。
  只不过,他给我的那只不久之后就被我不小心丢失在公圆里。第二天,傅皙砚也声称自己的也不见了。
  为这事,我哭了很久。
  傅皙砚软声安慰我说:“不要哭,只要它们丢在一起就不孤单了!”
  没想到,我送给它的浣熊玩偶并没有丢失,只是被他珍藏了起来,不让我内疚难过!
  从房间里传出来的轻微声响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舒出口气,走过去。
  倚在门口,默默地注视着正背对着我,半跪在地上安装电脑的傅皙砚,感觉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地打量他了。
  头发很黑亮顺滑,不过有一点长了,因他微微侧身而略躬起的脊背很宽阔优雅,半跪在地 上的腿修长笔直,他不断活动的手掌很大,似乎很有力道……
  他的手指按了按开关,屏幕经过几秒时间的“热身”呈现出两只同等俏皮可爱的小浣熊,那形态那脸孔都是依照我怀里的这只玩偶所设计出来的,特招人喜爱。
  “好了。”他耸耸肩,满意地吹了声口哨,起身回头看到意外地挑高了眉,然后冲我笑笑,“电脑安装好了!”
  我点点头。
  他的表情线条突然有些僵硬,我顺着他眼光下移,最后落在玩偶身上。
  一时间,我们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半天,他低声说:“我不是有意要骗你。”
  我欠了欠身,走到他面前,用一种轻快的语调对他说,“哥,你摸摸它,很可爱是吧。”
  他没有触摸浣熊而是伸出手来顺了顺我的头发,终而落在我的肩上,他灼热的眸光定定的锁视着我的。
  我当然知道他在寻找什么所以硬是让自己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不一会儿,我感觉到肩上压来的重量消失了,也怔怔地看见他收回手绕过我走出房间。
  门,也被他体贴地合上。
  我垂眼凝视着怀了笑得傻兮兮的浣熊玩偶,喃喃自语:“你们都很孤单对不对?”
  不争气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27 另类告白

  我来到这小公寓共享的第一顿晚餐是两盘热气腾腾的蛋炒面,很香!
  我用筷子碰了碰正以大口送饭躲避交谈的傅皙砚,直到他停下所有动作用那种复杂得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眼光瞅我为止。
  我清清嗓音,理清浮在脑海里的思绪,想对他说些什么感慨的话,可一张口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特认真地告诉他:“傅皙砚,你是我最亲近的人!”
  我想我的意思他一定懂。
  在这个世上,我最信赖的自然是他。无论他做什么,我从不会有质疑他的念头,因为我了解他,他也了解我,相信他决不会做些没有理由的事……当然,除了上次那脱轨的吻的事件。
  我真的不希望他因那件小事内疚。
  其实应该内疚的是我才对!我们答应过对方要好好守护对方互赠的浣熊,也要好好珍惜我们之间的感情,可是我却因为违背了诺言。
  那时的他,心里一定很不是滋味吧。可是,为了让我释怀,他选择隐藏好自己的悲伤的情绪以他的方式让我宽心。
  他总是为我着想,我又怎会怪他?
  他裂开唇弧:“不管怎样还是让你难过了!”
  “你不难过吗?”我反问,“每天面对它,你就不难过?”
  “莳玟。”
  我甩甩筷子,笑了笑,状似不在意却是无比的认真:“傅皙砚,以后我再也不想被动的接受你们的关怀。如果我总是只懂得享受你们的眷顾而从不付出,老天都会看不下去要惩罚我!”
  “你没有不付出。”他淡淡笑着陈诉,“你一直在以你自己的方式去关心、体贴我们。”
  我莞尔一笑,用力地敲了他手背一记:“你总是只说我的好!”
  他终于又露出那种了无心事的俊朗笑容:“因为你在我眼中一直都好啊!”
  我略低下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开始噪红的脸,很羞,因为在听见他的话后我的心情开始很飞扬。
  女生果然还是喜欢听动听的话的。
  倒不知将来我的嫂子会有多喜欢他这个“优点”?
  嫂子?为什么我一想及这个词心里有一种像被什么抽空了般的沉重窒息的不舒服感?
  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那个冷热不定的小龙女。
  我偷偷瞟了瞟又开始吃的饿鬼傅皙砚,暗暗猜测他究竟对小龙女有多喜爱。
  好吧,我承认自己很介怀龙滢洁,很介怀傅皙砚对她的喜爱。
  他是我的哥哥,我当然会介怀不是吗?
  毕竟嫂子于我将来可是关系密切的很的。
  可是,为什么这理由让我觉得心虚又不屑呢?
  那个噩梦,那句提及“喜欢”字眼的问话让我心悸不已。还是不要再想的好!我连忙甩头打消又要冒上心头的念头,学他一样大口的吃面。
  “怎么了?”他突然出声吓了我一跳,差点呛到。
  我自是不会说,拍拍胸口顺好了气,恶狠狠地瞪他:“你吓倒我了。”
  他狐疑的眼光扫视着我:“你看起来很心虚。”
  有吗,我捂住脸,我真表现得那么明显吗?不禁又拍拍自己渐渐发烫的脸。
  “是不是有话要问?你额头上写着‘我有疑惑’的句子。”
  可不可以不问?如果不问,他定是不罢休,一定会不依不饶地向我索要答案。可如果问了,会不会影响……影响我们之间的相处?我几乎都可以感觉到我们之间流动着一些不寻常的气氛……
  还是问吧,不然我也会憋死!
  “呃……”我努力思考着该怎么开口比较合适。
  “说吧,我不会介意。”他露出特奸诈的坏笑,像黄鼠狼!
  好,我佯装挑衅地瞥着他,状似不在意,可手指的哆嗦出卖了我的假象:“你。喜欢‘小龙女’哪一点?”
  他的笑容僵了僵,在我纳闷间又恢复好了情绪,轻描淡写地问:“为什么问这个?”
  “好奇呀!”我撇嘴,“你只是对我说你喜欢她,又没告诉我你喜欢她哪一点!”
  他略拧了拧眉。
  等了很久依旧没要到我想知道的答案,看来他也会有觉得害臊的时候,压抑住不快我耸 肩:“不说就拉倒。”
  “我喜欢……”他故意提好音,拉长话尾,令我的心几乎跳到嗓子眼并且头随时蹦出来之势。我不爽地嗔视着他,却不解地看着他一脸温柔的笑意。
  搞什么,我都弄糊涂了。
  更出乎意料的是,他伸出修长漂亮的手指很轻很柔地点了点我的眉心,诚挚地诉说:“我喜欢她周身散发出的那种恬静纯真的气质,她眉宇之间透出的那股灵气、清新。”
  他低沉温和的声音像一杯醉人的醇酒,很眩晕的知觉。令我不禁产生一种错觉:仿佛他说的喜欢的人是我。
  我的心漏跳了好几拍,咚咚的失序狂跳。
  但事实上他说的自然是他的小龙女!
  一思及,我下意识地偏头,又担忧他手指的尴尬,回头时连忙赔上盈盈笑脸,却赫然看见他不在意却显得神秘高深莫测式的笑。
  心里头那抹疑惑,更是急速蔓延。
  怔怔地盯着笑得心情愉悦的傅皙砚,脸红心跳。

  28 说大人的故事

  天台上。
  我坐在栏杆上晃着腿等蓝婕。没有先前知会她,但笃定她一定会来!
  就像妈妈在日记里曾写的那样:真挚的友情总是会让朋友之间拥有那种只能意会而无法言传默契感。
  她与蓝姨、季姨是那样,我相信自己与蓝婕也如此。
  果然,五分钟后,她气喘吁吁地跑到我身边,紧皱起英气的眉,怒视着我仿佛要将我大卸八块似的。
  “跟我捉迷藏吗?”她没好气地问。
  我耸耸肩。
  她缓缓平静下来,跟我一样眺望远方,目光靡靡:“好久没来这里了。”
  “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喃喃自语。
  可是却改变了好多东西……
  我依然清清楚楚地记得这些日子发生的每一件事。
  决裂过,失恋过,甚至自杀过。
  “幸福与痛苦相伴而生”这句话说得果然没错。
  但,这也使我坚强、成长了并不少。
  “是啊,感觉发生了好多事情,尤其是你!”她将关怀的目光瞟向我。
  我撇撇嘴。
  “姑姑说了,如果你愿意,可以跟她去美国生活。”蓝婕笑呵呵地瞅着我。
  美国吗?那个世界经济最发达,为世人所向往的地方?
  可是我不为所动,谈不上对美国有多好或是多坏的感觉,也不能说我有多强烈的爱国心。总之,我喜欢在那里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是也反感美国霸权主义的自以为是!
  “你有什么看法?”
  “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蓝婕边说边伸手过来探我的额头。
  我白了她一眼:“没事。”
  “正常的人都会欣喜的惊叫出声了!天降大财有谁会不心动?可是你,反应那么淡,跟无所谓一样!是不是在硬撑?没事,我不会笑你的啦!”
  我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只有无奈地翻了翻白眼:“丫头,我没病也不是不正常!”
  蓝婕咕哝一声:“要是我肯定乐晕了过去,姑姑就是偏心!”
  “是想赎罪吧!”
  “呃?”
  我笑了笑,云高风轻的。
  对蓝姨没有半点怨恨。既然妈都不怪她,我又有什么资格看不开?
  “你又知道什么了,是关于我姑姑吗?她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妈妈的事情?”蓝婕焦急地扯着我的手问,有些粗鲁,很疼。
  但我能理解她现在的心情。
  蓝姨是她最敬爱的人,一如我对季姨!她知晓蓝姨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心里定不是滋味!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柯莳玟!你再敷衍我就把你从这里推下去!”
  哇,这么狠?我看着她涨红的脸,选择相信她的话。
  “我也是从我妈妈的日记里知道的。其实我妈妈的身体一直不好,尤其是生下我之后!”说着说着,觉得鼻酸,我强忍住欲涌泪的眼睛,刻意用随意的口吻说出让我心痛的往事,“也许又加上她发觉爸爸跟季姨的旧情复燃……”
  “等等,什么叫旧情复燃?”
  我深呼吸好几口:“我妈妈才是第三者。”
  蓝婕震惊地瞪大双眸,一如看完日记的我。
  “其实没有肥皂剧那么复杂。是因为友情的伟大吧,季姨选择了友情而放弃了爱情,后来,爸爸就被妈妈所感动,然后在一起了。”
  “既然他们已经在一起了,为何又与季姨旧情复燃?”
  我苦笑:“感情的事情你说得清?”
  蓝婕无言。
  “妈妈难过生气但又能如何?她已经是癌症末期了快死了,更何况他们那么相爱,除了成全谁忍心去破坏?”
  脸好冰凉,看来又破功了,说过不哭的!
  “那你妈妈后悔吗?”
  我摇头,哽咽道:“她说她无怨无悔。没有怨没有恨,但终究还是放不下,她不愿意让我跟爸爸生活跟季姨生活,于是……”
  蓝婕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下来:“于是她拜托姑姑,可是姑姑没有答允。”
  我伸手搂住她:“你愿意带着个小孩去嫁人吗?”
  “你恨她吗?”
  “我们都不恨她,这是命!”我用力地拍她的背,怀疑这几乎能要她的命。因为手掌撞击脊背的声音很沉很响,赶紧又退开了数尺,佯装开怀地大笑:“你看我还不是这样生活了下来?并且有你们这些疼爱我、关心我的朋友!”
  她担忧的眼光直射向我,似乎要揭开什么,我连忙撇开脸。
  真的,有太了解自己的朋友也不全然是一件好事,尤其是现在蓝婕努力向福尔摹斯看齐,巴不得一眼看穿我的心事,再也不让我将烦恼的心事埋藏心底。
  我可不希望她成为另一个傅皙砚。
  一个就够了!
  我伸手遮住她灼人的视线,告诉她:“脱了衣服谁也无法相处!”
  “我知道,”她缓缓开口,拉下我的手,直视着我的眸,“但你不要试着将我疏离!我真的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好不好?”
  面对她的真挚,我难以拒绝。
  “我不强求你将心事全告诉我,只希望以后你不开心就告诉我一声,让我陪着你!”
  我抽回手,下意识地舒展双臂回抱住她:“谢谢你。”
  许久,蓝婕似是想了什么,毫无顾及地冲着我的耳朵大叫:“啊,对不起!”
  我轻拍鼓膜震得生冷的耳朵:“你怎么了?”
  “我想,问你。”看见她一副奸笑地欠扁的面孔,暗暗佩服自己的忍耐程度。
  “今天杨峙那臭小子跟你传字条,上面写着什么?”
  她一定得让我的心情起伏地那么厉害吗?
  “没什么。”我避重就轻地回答。
  “没什么?”她不满意地嗤笑,“没什么他会掀桌子瞪眼睛?”
  “哪有那么夸张,顶多是……”
  她不客气地截住我的话题:“顶多是不要命地当众捶了桌子一记,然后接收到别人的不满的控诉。老天,下课我去勘测,那桌面居然有了个拳头印痕!真不知是他手硬还是桌子硬!”
  我啐她:“你那么关心他做什么,难道你?”
  蓝婕涨红了脸,搞不清楚她是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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