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独宠之天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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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独宠之天玑-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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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姑娘便在此坐坐,奴婢去沏壶茶来。”

    那杏树底下,果然有一套石桌石椅,小巧光洁。二人坐了,沈天媱道:“以粉云为天,以落花为地,这次第,倒真是别致有趣。”

    沈天玑因心中杂念,难免几分心不在焉,只随口应和着,

    沈天媱早就发现沈天玑神色有异,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妍儿可是有何心事?怎么方才还好好的,这下倒不开心了?”

    沈天玑摇摇头,见四下无人,还是将声音压得极低,轻轻道,“我晓得清姐姐心仪之人是谁了。”

    “哦?”

    “上回她与我说,这人是我们都认得的,”沈天玑道,“可不是么。去年夏天咱们在小镜湖荡舟,正是一起遇见过的。”

    沈天媱微一思索,双眸一怔,“你是说……”

    “姐姐可别说。我这……也是猜的,但是*不离十了。清姐姐不愿告知我们,我本不该说这些。只是……”沈天玑犹豫一番,道,“我实在是担心,清姐姐用心过甚,日后……日后若是不成,难免伤心。”

    忽然,月亮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响声,伴着陌生男子的说话声。

    二人一惊,对视一眼,匆匆起身,避到了杏花树下的小屋侧。

    当先进来的正是忠勇侯柳静轩,后头还跟了几位年纪不一的男子,俱是轩裳华胄,容色多为久居军中的严整肃立。其中一人便是沈天瑾。

    原以为此地是归属后院的,没想到却是去往柳府大书房的必经之地。柳静轩此番是带了客人去书房中赏鉴他新得的书册,正对着左侧一位年轻男子道:“庭雨,我记得你最爱行军阵法,我书房里别的不多,但是这阵法书却不少。”

    “一直听闻将军藏书不少,这次我就托将军的福了。”低哑浑厚的男声。

    柳静轩虽已是忠勇侯,但是这些曾经跟随过他的年轻后辈,还是更习惯以将军称之,他自己也不以为意,有时候也更喜欢这个将军的称呼。

    一行人边说边走,踏进月亮门时,一眼就望见满目粉色飘扬的杏花。只不过这些人多出自簪缨武士之家,没多少文人的诗情雅意,故而只略看了看,赞了几句也就走了。

    待他们消失在另外一道门后,沈天媱才松口气走出来,又叹道:“咱们这位表叔倒是很得人心。”

    她转头望向犹自一动不动的沈天玑,奇道:“妍儿,人已经走了。你怎么还不出来?”

    沈天玑浑身僵硬,看着一行人远去的方向瞪着眼睛。

    庭雨,孟庭雨!

    那声音不是她熟悉的。方才从她的角度,清楚地看到了他的脸,也不是她所熟知的那张脸!

    如果这个人是孟庭雨,那她所遇到的那个人,那个与她纠缠多次的人,又是谁?

第060章 草树依依东风起(下)() 
她心头纷乱迭杂,脑中一阵阵轰鸣,浑身一阵冷一阵热;四肢僵硬地站不起来。

    沈天媱连忙扶起她,“四妹妹怎么了?”

    “我……”她脸色泛着几分白;牙齿死死咬住;才忍下心头翻涌的浪潮。她下意识抓住沈天媱的手,稳了稳身子,“姐姐,我身子忽然有些不舒服。”

    沈天媱见沈天玑着实神色不好;便扶了她在石凳上坐下。

    正巧那东儿沏了茶过来了;沈天玑忽然站起来;“东儿;今日你府里的宾客中;可有没有一位叫孟庭雨的?”

    或许是她眼花了?亦或许是另外一个同名之人?她不相信;她如何都要再确定一次。

    那东儿道:“有的,昨儿我们夫人还说了呢,把些年纪与我们姑娘相仿的都邀了来。也好给姑娘早早瞧着哪家好的。这位孟大人也是在征北军里立过功的,如今在京畿军中任职;这会子就在府里呢;大约随我们老爷去书房了。四姑娘怎么问起他来了?”

    沈天玑咬唇,“没什么,只是曾经听过这个名字,所以问一问。”

    二人又等了一会儿,柳清萏都未曾到来。沈天媱便让东儿给柳清萏回一句话,她们二人先行回府了。

    回府之后,沈天玑每隔小半个时辰总要派人去骄麟院问大少爷回来没有,可直到暮色四合,也未见沈天瑾回来。最后是柳府传来消息,说沈天瑾还未离开柳府时,就被皇上召进宫了。

    皓月初挂枝头,夜风轻暖细细。沈天玑一身桃粉色单衣坐在窗边,也不知发了多久的呆,待发觉青枝和碧蔓关切担忧的眼神时,她定了定神,让她们取本诗词来给她读。

    碧蔓将沈天玑上回未曾看完的书送到她手边,又去厨房端了碗老参汤过来。这老参汤是沈老夫人特地嘱咐给四姑娘炖的,说是春寒时最易生凉,该多吃些热性的东西才好。

    莹润光洁的青花瓷小碗放到沈天玑手边,唤了几句“姑娘”,沈天玑才猝然一惊,抚了胸口道:“出来怎么也没个声儿?可吓死我了。”

    “奴婢站在这里许久了。”

    沈天玑一愣,笑道,“都是这书惹的祸,看得迷了去,未曾注意到你。”

    碧蔓指了指她手上的书,“姑娘可不是迷了,连书都拿倒了呢!”

    “……”沈天玑哑口无言,心头一烦,便将书重重扔到桌上,“不看了!”

    这一日生生的焦灼煎熬,她只觉得心念不在,神思溃乱,什么事儿也做不了,满心迫不及待,只想要一个答案!

    偏偏哥哥不知什么时候才回得来!

    碧蔓极少见过她这样脾气发作的。也不敢多言,只默默将书叠好后,提醒沈天玑用那山参。

    沈天玑如今本就心火难耐,哪里肯用这个?她不及细思,嫌弃地看了一眼那山参汤,伸手往边上一推,不想用力过猛,那汤啪嗒一声正好砸到碧蔓的身上,登时溅了一身。

    碧蔓这两年来被沈天玑宠得厉害,何曾历过这样的委屈?当下连身上的水渍都忘了擦,只呆呆立在那里,双眼红红的。

    沈天玑一愣,望见碧蔓神情,登时灵台清明几分,站起身来急道:“怎么还不去换了衣裳?我是不小心而已,并非要责骂你。”

    “姑娘……”碧蔓脸色这才好了几分,可又忍不住委屈道,“这是奴婢新置的衣裳呢,奴婢爱得不行呢,姑娘下手忒狠了。”

    “回头我赏你两套,可满意了?”

    碧蔓这才收拾了一番地上的碎瓷,笑着去换衣裳了。

    经此一闹,沈天玑心情蓦然平静了些,找回了几分平时的淡静。屋里的熏炉未熄,烧得温暖舒适。她却推开窗子,让泛着早春凉意的风吹进来,也让她能更清醒几分。

    窗外一轮皎月,照亮满院的新绿草木。

    她忽然自嘲一笑。

    原说此生要保持本心,只求得家族平安,自己一生康泰即可。她如今才发现,原来这颗心,早在她未曾觉察时,就已被那个身影逐渐占据。

    他是谁,他为何总是出现在她面前,又为何要欺骗她?她大可因此而对他愤怒甚至厌恶、怨恨,可是如今她心头却满是莫名的委屈,她多么希望他此刻立刻出现在她面前,然后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同时,心头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在说,他身份未明,一直以来,或许都只是在戏弄你而已,说不定,他再也不会出现了。

    这样的念头让她极难受,心口处仿佛被烧出一个洞来。这也让她知道,他对于她的意义,早已不是萍水相逢的普通人。

    她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西山围场上他纵马驰骋的卓然英姿,将她从天辰余孽手中救下时的凌厉身手,他对她的眸光总是幽深而执着,他用低醇沉缓的声音对她说他喜欢她,他用霸道而坚定的动作地夺走她的初吻,以及,他给她做的那盏美人花灯。

    她忽然发觉,自己仿佛一只懵懂的蝴蝶,不知不觉,正要陷入他编造的网中。

    今日之事仿佛当头一喝,让她登时了悟。

    沈天玑啊沈天玑,重活一世,没想到还是要犯蠢。好在,如今这愚蠢心思尚且处于萌芽阶段,她定不会让今生同前世那般蠢钝,为了个男子放弃一切!

    她还是她,还是那个想要活出自己的精彩的沈天玑。

    时间倒退到沈天瑾进宫时。

    今日是休沐之日,沈天瑾一身常服,本欲回沈府换了官服,那传话的公公却道无妨,脚步匆匆就把人一路带进宫,入了勤政殿。

    一身明黄的男子尚且伏案批着朱字,听到沈天瑾的叩拜声,抬眼,放下手中的笔,骏挺昂扬的身姿靠坐在龙椅金背上。

    凌厉幽深的眸子在他身上凝了半晌,未曾叫起,眸光泛着几分凛然。

    沈天瑾额角冒出几滴冷汗,默了半晌,又再次低头拜道:“臣,有罪。”

    座上男子继续不言语,神情微凛,不怒自威。

    “臣……臣不该忤逆皇上的意思。”他只得再次请罪道。

    今日忠勇侯府一行,他早就知道孟庭雨会去,所以刻意邀沈天玑一道去的。他原本想着,只是带她去而已,给她发现真相的机会,这样一来,是她自己发现的,他也算不得违逆圣旨。不想今日倒这样巧,真被她撞破了。

    那杏花疏影下,他眼风早就发现了隐在暗处的沈天玑。

    那日上元灯节,他回府本是极晚,没想到沈天玑比他回的更晚。他哪里猜不到各中缘由?瞧妹妹自然不过的神色,他知道皇上定然还在欺骗妹妹。

    他沈天瑾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嫡亲妹妹,如今这么被人“欺负”,他哪里会舒服了?

    尽管这个人是当今天子,他也要护一护妹妹的。

    故此,才有今日之事。

    他自知瞒不过英明神武的皇上,可也没想到,皇上觉察的这样早。不过今日本是柳大人生辰,忠勇侯府引来送往的王公贵府那样多,皇上大约是派人盯着的。

    座上人沉默良久,这才淡淡开口,“起来吧。总要让她知道的,如今这样也算不得不好。”

    沈天瑾这才起身。

    “承钧爱惜妹妹之心,朕十分欣赏。朕本欲待她心中愿意,再立她为后。”他冷厉的眸光泛着几分柔和的氤氲,心中忆起去年姑苏时,被她丢掉的那块玉佩。

    他送她那玉,本极是郑重的。她丢得那样随意,其实很伤他的心。他素来骄傲卓然,那时候他想,区区一个女子都拿不定,谈何平定天下,有生之年争得四海归一?

    只是,后来的数次相遇,倒让他逐渐忘记了这份骄傲意气,说不出什么原因,这小小少女,让他放不开,让他想要掬在手中,好好疼爱。

    越来越强烈地希望,她有一天也能对他露出满目的眷恋。那时景,定是美得动人心魄。

    他顿了顿,淡淡续道,“如今只怕是等不到那日了。”

    她那性子,不喜皇宫斗争也在情理之中。可他却生来就处在斗争的漩涡之中,如今正立在斗争的顶峰。

    沈天瑾一愣,皇上这是预备……

    皇帝瞧他一眼,未再说什么。眸中因忆起沈天玑的几分柔和悄然散去,回复平时的清淡冷光。

    “今日急召你来,还有另外一件事。”他抽出一只奏章来,周宁福恭敬取了,呈到了沈天瑾跟前。

    “自从天辰太子伏诛,北边安定不少,沈相所奏,在天辰旧地建立关外都护府,朕已经准了。只如今这都护一职,朕思虑良久,认为满朝武官中只你最适合。”

    沈天瑾心头一凛。

    天辰虽已归入大昭,但毕竟历经血战,人心不稳。早在征北军回京时,就已在天辰设立了关外路,并将其纳入河北诸路总督季修允大人的管辖范围内。如今再设都护,正是皇上重视北边安定的象征。都护一职,集笼合天辰旧部、稳定关外人心的重责大任于一身,非圣上心腹之臣不可当。

    “你父亲奏章中也有此意。”他又淡淡道,“关外之地,毕竟荒凉贫瘠,放你外任,终是委屈了你。”

    低沉浅淡的话语回荡在凤舞龙腾的殿宇中,愈显空旷悠远,又透着天生的凛冽威仪。

    沈天瑾何尝不知这其中蕴含的诸多信任?当即心中几分激荡,伏身叩拜道:“臣定不辱使命。”

    “你出京在即,与熙华的亲事须紧着办。朕已吩咐太史局定下日子,你回去好生准备。”他顿了顿,又续道,“莫要委屈了朕的妹妹。”

    沈天瑾额角青筋一抽,朗声道:“是!”

    第二日清晨,沈天玑因昨夜睡得不好,起得比平日晚些。方清醒片刻,她就猛地弹起来,撩开帐幔,“青枝,大少爷可回府了?”

    “自然回府了。可是大少爷今儿下朝回来就与老爷在书房中议事,如今还没议完呢。”青枝说着,又急道:“宫里一早就来了懿旨,太后召了几位姑娘进宫赏花,让您也去呢。如今时辰已晚,姑娘可要开始准备了。”

    沈天玑一愣,叹道,“这次又是赏什么花儿?太后姑姑倒是好兴致。”可她今日着实没什么兴致。

    青枝嘘了一声,神神秘秘凑到沈天玑跟前,“这回可不同上次的梅雪节,据说这次皇上也要到的。”

    “你如何知道的?”

    青枝道,“是碧蔓不知从哪里打听来的,说是新年里进宫的宫嫔都不得皇上喜欢,皇上甚少入后宫,太后有意再从京中贵勋小姐里面多挑几个。”

    沈天玑吓得一惊,瞪了眼睛道:“那让我去做什么?难不成太后姑姑以为皇上有可能会看上我?”

    府里的意思,不是从来就不嘱意她进宫么?也其中很大一部分,就是太后的意思。

    当然,她也并不想进宫。

    青枝摇头道:“今日来传懿旨的是与咱们夫人相熟的宫人,私下里与夫人说了,姑娘此去只是充充数罢了,太后早知姑娘不愿意进宫,不会委屈姑娘的。”

第061章 上林春暖细风晴(上)() 
禁中,上林苑。

    虽是早春,上林苑中花草佳木已初露繁荣;晴空如洗,香风细细;不远处有太液池水碧波如倾,水上有数重宫阙楼宇,隐在丝丝缕缕的轻烟漫雾中,若影若现,恍如蓬莱仙境。

    苏云芷今日一身雪锻宫装,乌压压的发上一支点翠金凤步摇,垂下的珠光宝石泛着点点莹光;愈发衬得肌肤细致雪白。她坐在石凳上;正听着另外几位宫装美人闲聊些女工刺绣之事;偶尔应和几句;神态举止无不雅致端容;透着隐隐的高贵与傲人之态。

    尽管皇上从未去过她云深宫,可作为在场众多妃嫔地位最高的一个;她告诉自己;需拿出该有的端仪来。

    “苏嫔姐姐;”杨敏心坐在苏云芷旁边,本一直静默无语,只看着远处风景发呆,这会儿众女子的谈话刚好静下来片刻,她忽然开口道,“若说刺绣,妹妹觉得林贵人的绣活儿最精致了,你可还记得那日昭阳殿中,林贵人一身彩锦绣花的裙子?那样复杂的花样儿和色彩,却能绣得那样好,真是难得。”

    一说到林贵人,登时众人一个个静了下来。又有一女子扑哧一声轻笑,“绣活儿好又有什么用。”还不是留不住皇上。

    昭武帝至今只进过翊锦宫的门,半夜却又走了。自那以后,林贵人一直卧病在床,今日太后让众妃都来太液池边赏花,她也未曾出现。

    这女子语中的言外之意谁都清楚,当下因皇上独独去过翊锦宫的忿忿也消停下来。杨敏心担忧道:“林贵人病了这么些日子,不知可好些了。”

    苏云芷瞧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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