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独宠之天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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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独宠之天玑-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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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不住就朝纳兰徵灿烂一笑,倾城如画的眉目中有着小小的得意。

    她却不知,他本是因她的笑容而心神不定,故而,马儿才跑得慢些。

    这会子两马并肩而行,她与他的距离不过一尺,她白瓷般细腻无暇的脸颊带着御马奔驰的嫣红之色,宛若天际最美的彩霞,揽尽世间灵秀的眸光璀璨生辉,顾盼流彩,那娇俏可人的笑意仿佛一缕韧而长的丝线,将他的心房骤然缠住缩紧。

    他心口一悸,幽深的眸光沉沉暗下去,一手犹自紧紧握着缰绳,另一手却将长长的鞭子利落一扬,游鱼一般瞬间将她纤细的腰肢精准缠住,手腕微微用力,她轻飘纤细的身子便如绑住的蝶儿一般,顺着绳索落到他的马上。

    “啊——”

    少女猝不及防娇脆惊呼,天旋地转之间,已落入男子怀中。

    风未止,马未停。

    他早已弃了鞭绳,一只手就将她凹凸有致的身子紧紧锁进怀中,瞬间,鼻尖盈满了记忆中淡雅清香的气息,端的是沁人心骨,醉人心魂。

第022章 萧萧丹枫层林染() 
沈天玑惊魂未定,强烈的男子气息就瞬间笼罩下来,将她围得密不透风。

    她下意识地挣扎,却如何也挣不开他的铁臂。他只用一只修韧的健臂搂着她纤细娇软的腰肢,就轻易将她控在怀中。

    他胸怀处异于她的温度让她惊慌失措,她怒气冲冲仰头看他,美眸怒瞪,“快放我下去!”

    男子只觉得她身上的香味儿实在独特,身上也软得很,让他舍不得放开手去。尽管现在马儿还在驰骋中,他一手操控着马缰,那放在她腰间的手也不老实,趁她慌乱之际,手指摩挲着纤细娇软,心头却想着,她这里怎么生得如此细嫩,倒让他不敢用力,生怕折坏了。

    沈天玑只顾着挣扎跳下马,哪里顾得了人家在揩油呢。她这会子火气冲冲瞪着他,不想他却丝毫不以为意,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看着她的小脸,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愈发恼火,惊慌间,眼睛往后探过去,却没看见大哥的身影!

    这下她有些欲哭无泪了,也没功夫去琢磨大哥怎么把她一个人丢下消失不见了,只不管不顾地疯妇一般四肢并用反抗挣扎。

    此时马儿本就行得极快,耳边风声呼呼作响。纳兰徵本想多抱她一会儿,可怀中人儿的剧烈挣扎让他没法子好好驭马,若是真把这娇滴滴的姑娘摔着了可怎生是好?

    他下意识的就想像上次那样把她的软麻穴道给点了,可想起上次那枚被她扔掉的翡翠玉佩,便只得暂时收起乱飞的神思,手掌将她娇软的水蛇腰重重一捏。

    “莫动了!”

    他的言语中带着几分厉色,英俊的眉微微拧着。她这般在他怀里蹭来蹭去,着实是在折磨他。

    沈天玑看他这样冷厉的神色,只觉得眼前一阵阵黑,什么英雄盖世的征北将军,简直狗屁!这会子是遇上欺世盗名的强盗土匪了吧!

    纳兰徵见她急得要哭出来的模样,虽然这样瞧着也好看,可心中终归不忍。

    他吁了一声,减缓了马儿奔跑的速度。

    沈天玑眼睛红红的,一双粉拳不停用力打他,奈何男子却觉得跟他挠痒痒一般,反而更让他生出灼热来。男子放下马缰,一手伸过来就抓住她的双手,放在她腰间的手将她用力握住,她被迫挺起胸来仰面对着他,一张小脸上满是怒火,胸膛剧烈起伏。

    “再乱动可真不放你了!”他威胁道。

    “你敢!”沈天玑美眸中仿佛能喷出火来,声音毫不示弱。

    经方才一番挣扎,她此刻已是发髻微散,钗环凌乱。墨发上两只嵌金点翠的蝴蝶歪歪斜斜的,有一只挂在发梢上即将要掉下来。

    几丝柔软的鬓发垂下来,黏在她因为怒火而愈发红润娇艳的唇上,黑的如墨,红的胜过最上等的胭脂。他眸光凝了一会儿,本欲想伸手帮她把发拂开,犹豫了一会儿又未曾动手。

    素来果断决然,天下大事摆在他面前时,他皆是兼听独断,慎思度势而行,一旦决定行事便也从不踌躇拖沓。他即位已近十载,历过多少风浪艰险,何曾有过此等犹豫无决的心境?

    马儿已经彻底停了下来,只在草地上慢慢行走着。纳兰徵放开她的手,腰际还是搂得紧紧。他俊眉轻扬,眸光投向沈天玑当先骑的那只小黑马儿。

    “那马儿发了狂了。”

    男子声音淡淡的,低沉而醇厚。他神色还是同先前那般的肃整严谨,确切地说,是这一整个过程,他的神态表情都未有表现出一丝强盗土匪该有的猥琐来。

    双眸一直是幽深不见底,完全让人无法看清里面到底藏了什么。这个男子的心思一向深藏不露,天生俊美的容色,高贵的气度,从容的举止,便是行此霸道之事也让人无法将他看成是坏人。

    沈天玑还欲破口大骂几句,可瞧着他这镇定异常从容不迫的神情,倒是一时不知该骂什么好。她下意识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本来薄怒的小脸瞬间被震惊所代替!

    她那只可爱而温驯的小马儿,才从大哥哥的院里子牵出来不久的小马儿,竟然发了疯一般狂奔不止,口中嘶鸣声声,似乎十分痛苦。须臾功夫,那马儿已经跑远,沈天玑眼睁睁瞧着它忽然四肢一软,倒在地上不动了。

    “小马儿!”

    沈天玑急了,从纳兰徵身前下了马,一路小跑着到了那马儿身边。

    却见那马浑身无力地躺在草地上,黑曜石般的眼睛耷拉半闭着,嘴里尚发着细微而虚弱的嘶嘶声。

    她看着它的模样,心头有些难受,蹲下身来摸摸它柔顺的鬃毛,“方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发燥了?”

    纳兰徵瞧了那马儿一眼,淡淡道:“承钧那匹黑风,过去也得过这样的病。”

    承钧是沈天瑾的字。取承袭千钧之责的意义,乃是当年敬国公亲自所取。

    沈天瑾很少以字示人,这个人竟然知道他的字,还知道大哥的坐骑名叫黑风,看来两人的关系的确不错。

    既然黑风也得过,那许是胎里带出来的急症?

    沈天玑心里这样想着,又瞧见小马儿如此模样,便有□□分信了他之言。想起方才之事,只觉得自己也过于毛躁了一些。

    可这事儿终归是他事先不说清楚,也怨不得她恼火发怒。

    “你方才如何得知,这马儿要发狂的?”沈天玑好奇道。

    纳兰徵目光看向那小马儿的鼻,道:“方才奔跑时气息不稳,正是内肝衰竭之故。”

    沈天玑似懂非懂,也不欲过多追究,只点点头站起身来,朝来的方向瞧了一会儿,根本没有沈天瑾的人影,不禁皱眉道:“不知哥哥去了哪里,这马儿急需送回去医治。”

    沈天瑾素来爱马,特别是绝世良驹。每每他的宝贝马儿病了,倒比他自己病了还要焦急。

    可此时沈天瑾不在身边,她自己都不知如何回去,何况是马?

    沈天玑整理了一番凌乱的衣裙,又将发上歪斜的金簪正了正,又理了理鬓边的发,觉得此刻她的模样莫说是游林子了,便是回府,娘亲和李妈妈定然都要询问一番的。若是她们二人知道她同一个陌生男子同骑一马,还在马背上撕扯了半日,只怕要担心坏了。

    她瞅瞅纳兰徵,却见他衣衫整齐,身姿傲卓,眉目间掩不去的贵气超然。

    奇了怪了,方才她对他可是一分面子也没留,怎的如今只有她衣装凌乱,他却还清贵从容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纳兰徵的神情又恢复一惯的冷硬淡漠,眸光深深浅浅,瞧不出情绪。眼见着日上中天,已是晌午时分,他目光凝在她身上半晌,终是淡淡开口道:“时辰已晚,我送你回去吧。”

    言罢,他利落地翻身上马,却发现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禁挑眉瞧她一眼。

    沈天玑抿了抿唇,摇头道:“劳烦阁下出去时将我府里的仆从唤来吧!我在此处等着就是。”

    此刻二人已行至围场树林跟前。

    色艳阳,丹枫蓊郁。今日本是浓霜,枫叶被霜一洗,愈发红得绚烂。层层林木都被染过一般,斑斓五彩一片,金光夺目,美不胜收。

    一身火红的她立在那里,眉目倾城如画,身姿皎灿若霞。再美的枫木也成了她的背景和点缀。

    方才那个在他怀中挣扎厮打的人早已不见,如今她又是初初见面时那个礼数周全行事有度进退得宜的侯门小姐。

    纳兰徵神色安寂,幽深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半晌没有回音。

    沈天玑以为他是因方才二人的冲突,心中介怀才不愿意帮她。正欲开口说话,却见他一敲马肚,那马儿便走到她跟前。他矫健如豹的身体俯下,一手精准地握住她的手臂,轻易就将她捞进了怀中。

    “此地时有野兽出没,怎能独自在此逗留?”

    她正欲挣扎下马,就听见男子低沉而冷冽的声音。

    这话里带了几分严厉,仿佛教训不懂事的小孩子一般。大约又把她当成他手下的士兵了?

    西山围场的树林,本就是狩猎之地,虽已是秋季,只怕偶尔仍是有野兽的。沈天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只身子尽量靠前缩了缩,避开他清冽如秋水的气息。

    男子任由她折腾,只用一只手臂虚扶着她,口中朗叱一声,策马驰骋起来。

    耳边风声嘶嘶,他低头,却见女子墨黑的发顶,发上穿花金簪上蝴蝶震颤着,仿佛能震到她心里去。

    她此刻身子微微朝前倾,双手紧紧抓住马背,万分紧张的模样。

    纳兰徵瞧了一眼她细嫩如葱的手指,还有一截露出衣袖的雪白皓腕,心里想着,她年纪还是太小了些,瞧着身子也太柔弱了。

    进宫一事,只怕是急不来。

    当男子在默默思忖的时候,身前的女子也在苦苦思考着对策,今日这番折腾要如何善了。

    最简单直接的,自然是请求或者威胁他不要将今日之事泄露出去,虽说是情非得已,可男女这样同乘一骑,总于名声有损。

    若是请求于他,只怕说与不说都一样,没甚威力。这人虽看着一本正经,可这年头虚伪善变的人比比皆是,谁知道他会不会当面答应了背后又给她一刀呢?

    若是威胁于他,姑且不说她并没有筹码,就是有这个筹码,这人从骨子里发出的凌驾于世人之上的凛然威严,还有那镇定从容仿佛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神情,也让她颇为忌惮。威胁这种气场的人物,沈天玑觉得压力很大。

    这事儿,真是难办啊……

    两人各怀心思,各自沉默着。

    距离围场门口尚有一段距离时,沈天玑就如同洪水猛兽般下了他的马。

    她在他的马前站定,恭敬道:“阁下恩惠,小女子感激不尽。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她虽笑得灿烂无比,可纳兰徵却从她那双水亮的眸中看到几分狡黠。

    他勾起唇角,开口道:“我姓孟。”

    沈天玑立刻朝他福了福身,道:“孟大人,久仰!小女子姓沈名天璇,乃是敬国公府的的旁支远亲。日后若有机会,小女子定报答孟大人大恩。今日小女子就先行离开了。”

    她又福了福身子,这才扶着裙子转身离开。

    纳兰徵眸光幽深,目送着她一步步远离,直到那火红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

    沈天璇?旁支远亲?

    是怕他把两人同乘一骑的事情传出去么?

    男子心头涌起一阵莫名的愉悦,为她这机敏的小心思。

    没想到,她还是只狡黠爱骗人的小狐狸。

    “皇上。”

    常怀已经出现在他身后,低首回禀道:“枢密院的几位大人已在勤政殿等候多时。”

    男子收回目光,目中瞬间又是一片冷硬坚毅。

    “回宫。”

    言罢,抓紧缰绳,转身朝禁宫方向驰骋而去。

第023章 深宅大院芳魂逝() 
深秋午后,阳光慵懒。

    碧蔓正在廊下逗弄着一只五彩斑斓的鹦鹉,一旁立的个深蓝粗布印花小袄的小丫头瞧了她半天,开口赞道:“碧蔓姐姐这通身气派,真比普通人家的小姐还好些呢!”

    碧蔓的模样本就清丽,今日着了一身新置的葱绿色撒花小袄并同色灯笼裙,腰系一只挽成玫瑰结的豆绿色宫绦,丫髻上的一对儿翡翠银簪,莹润透亮,将整个人衬得愈发灵秀脱俗。

    这小丫头进国公府不过一载,一向以为在老夫人或者大夫人院里伺候是最体面的,再不济去个少爷那里也不错,所以当初拨来莹心院时心里很不乐意。

    可后来她却发现,莹心院的吃食用度,比起老夫人那里也丝毫不差。眼前这个碧蔓,虽说同她一样也是个丫头,可这一身,啧啧,真比外头等闲的小姐还阔气呢!

    碧蔓瞧她一眼,觉察到她双眸欣羡的亮光,笑道:“咱们莹心院的主子可是府里最受宠的小主子,你能分派到这儿,是你的服气。把咱们姑娘伺候好了,日后定有你的好处。”

    小丫头点点头,又满脸好奇道:“姐姐耍的这只是什么鸟啊?真好看。”

    “这是鹦鹉,会说人话的鸟,我以前就见过。这是二房的顼少爷送给咱们四姑娘的见面礼,”碧蔓道,“这只鹦鹉倒是没趣儿,我逗了半日也不曾说话。”

    难怪四姑娘连看也懒得看一眼。

    四姑娘回京,府里大大小小的少爷们都送了见面礼,她瞧着,倒真是长房的几位少爷并上瑱少爷的礼物最新鲜珍贵。

    大少爷送了四姑娘一只小马,四姑娘乐得什么似的,这会子就去西山围场骑马去了;二少爷送了四姑娘一卷绝迹多时的古籍,说是有几百年历史了,花了重金在临仙楼竞价买回来的;三少爷送了四姑娘一把枫木焦尾琴,那可是乐器谱中顶顶有名的琴,据说音色最是纯正,弹起来犹如天籁。

    只可惜四姑娘却不是个爱弹琴的,把它随意搁在房里了。

    不过,便是不爱弹琴又怎么样呢?四姑娘这样好的人,身份也尊贵,自然什么都值得最好的。

    瑱少爷送来的礼物却颇为神秘,四姑娘亲自将那镶金缀玉的盒子收着了,连她和青枝都不知道是什么。

    反观别的房里的少爷,送的物件儿就差远了。

    当然,这些话碧蔓是不会说出口的。回来府里的第一夜,李妈妈就仔细敲打了她们一番,京城府里比不得姑苏,人多嘴杂,几房住在一个屋檐下,一个言语不当也有可能传到别人耳里去。

    如今这莹心院里头,能进四姑娘房里的也就只有她们三个老人。其它新来的丫头婆子们暂且在外头伺候着。一来不熟悉姑娘的习惯,不好近身伺候,二来也要看看她们性子如何,挑些老实本分的重用。

    碧蔓胡思乱想着,又看了看天色,吩咐道:“眼见着就是午膳时候了,四姑娘想必就要回府了。热水可备好了?姑娘回来时沐浴要用的。”

    “早就备好了的,只等四姑娘回来呢。”

    这蓝袄小丫头名叫巧菊,是个三等丫头的份例,地位自然不能与碧蔓相比。她瞧着碧蔓皮肤白的很,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光芒,不禁又开口道:“听说顼少爷房里收了个丫头,叫兰月的,我瞧着,那兰月比碧蔓姐姐差远了呢!”

    闻言,碧蔓脸一冷,厉喝道:“休说这等混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那个心思呢!”

    巧菊被唬地一跳,低头不敢作声。

    碧蔓冷哼一声,腰一扭,转身去房里收拾东西去了。

    青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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