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扶起二人说道:“我说过,在我这里没有这么多规矩,就当我是你们的叔父,不要搞什么尊卑有别。
颜成,你十六岁,是大哥,该给弟兄们做个榜样,知道不?”
颜成点点头,表示理解。陈风拍了拍两人肩膀说道:“你们父亲的遗骸和遗物,我已经打听到下落了,过段时间我带你们去寻找,现在,我们先带你们去见两个人。”
颜成二人相视一眼,满脸疑惑,他们不知道陈风要带他们去见谁。陈风也不解释,直接将他们带到张合高览的营帐。
陈风直接掀开布帘走进去说道:“两位,我给你们带来点重建河北四庭柱的希望。”
说完,陈风让开身,颜成文猛两人见是张合高览二人,立马惊呼道:“叔父,你们怎么在这?”
张合高览也是大吃一惊,他们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故人之子,而且还是颜良文丑两位兄长的儿子。
张合二人心中都是惊喜,这些天别人都是对他们翻白眼,没有好脸色,现在终于是遇到熟人了。
四人立马坐在一起诉说这段时间的遭遇。当得知袁谭和郭图联手迫害颜良跟文丑的家人时,张合跟高览气的肺都快炸了。
这下子,他们心中直接就把袁谭和郭图给判死刑了,尤其是郭图,这老家伙逼反了他们,回去又祸害两位兄长的家人,这等屈辱,他们如何受得了。
不管怎么说,颜良文丑都是为了袁家战死的,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可是,袁家人不仅过河拆桥,竟然还如此迫害两位将军的后人,这不论放在谁身上都是无法接受的。
张合高览二人当初之所以敢投降,就是因为家人不在冀州,后来投降后又立马派人将家人安顿好,当时根本就顾不上两位兄长的家人。
其实,张合二人心中清楚,若是袁绍还在,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可能会发生,只是,他们也万万想不到,袁谭会如此丧心病狂。
袁谭这家伙就是人面兽心,嘴上说的好听,背地里却迫害功臣家人,仅仅是为了报私仇,这样的人如何能继承袁绍的家业,就算是嫡长子又如何?
陈风站在旁边听说四人说话,他没有打扰的意思。当四人倾诉完毕后,张合站起来对陈风说道:“我先谢过将军救下我这两个侄儿,否则,我就算是死,也无颜面对两位兄长。
将军的心意,我兄弟二人自然明白,主公已去,三位少主又时刻想致我兄弟二人于死地。
袁谭更是丧失人性,冀州,已经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这次我们又得罪了曹操,整个北方,我们都是呆不下去了。
不过,将军就算要招揽我们,也得拿出实力,我兄弟二人虽然落魄,但也想跟随一个明主,若是将军不能让我们心服,我连两个侄儿也是要带走的。”
陈风笑道:“张合将军都开口了,我哪里能不答应了。若是我能在一个月内掌控黎阳城和城内的所有军士百姓,不知可否让两位将军心服呢?”
张合高览相视一眼,都点点头表示同意。毕竟,现在黎阳城的情况摆在眼前。
陈风若是能摆脱眼前的困局,那就足以证明陈风的能力,要是不能摆脱,张合就是要想办法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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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五人交谈了很久,陈风也立马着手城中的事情。第二天,陈风为了防止细作再次闹事,于是就直接下令,整个黎阳城实行军管。
现在,黎阳城处于高度警戒状态,虽然还是人心惶惶,但是打砸抢烧的事情确实没有再发生。
至于军队里面,陈风购买大量的药品,力保所有伤员都能得到医治,同时,陈风下了死命令,军粮必须按时发放,而且不能克扣,否则,一旦发现有此类事情发生,直接处斩。
这两道命令颁布下去,黎阳城终于安定了点,陈风接着又将原来的军队打乱,然后让士兵相互举报,揪出其中的细作和造谣故事的人,这样,军队内部得到一定的清洗,也就没人要造反了。
这个乱世,只有实力才是关键,而军队,则是乱世中最强大的实力,所以陈风必定是要将军队死死抓在手中的。
袁谭故意使坏,也就给了陈风清洗军队的借口,几天下来,所有不服从陈风的基本被杀,现在,陈风正努力将这些人打造成属于自己的军队。
城内的人心渐渐安定下来,但是陈风知道,暴风雨正在酝酿中,若是自己现在不能立即抓出幕后黑手,那自己这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到时候,曹操必定也会来插上一手,那自己就真的没有翻身的余地。
还有四天左右,曹操的军队就要集结完毕,现在高干根本就没有进军的意思,陈风正好处在两支军队中间。
曹操若是想进军,必须要先攻破陈风,而高干,必定是想坐山观虎斗,最后坐收渔人之利。
陈风左思右想,最终决定等处理好城中的事情后要想办法把后路打通,现在高干截住了陈风的退路。
陈风的粮草根本运不进来,就算袁尚能派出援军押送粮草,也必定会被高干劫下来,现在城中缺粮,陈风必须要先打通粮道。
冀州城内,袁绍府中,袁氏三兄弟和袁绍以前的臣子都齐聚一堂。
这次是袁谭将大家召集在一起,不等袁尚说话,袁谭抢先说道:“有一件喜事,我要告诉大家。
高干将军在几日前就大败曹军俘虏将近五千人,曹军大将徐晃被高干将军杀的丢盔弃甲。
现在,曹操大军虽然快要集结完毕,但是,曹军先手已失,高干将军又率重兵屯守前线,曹军目前不能前进半步。
而且,我探知曹军粮草不足,所以,我相信这次,我军必胜。
此次高干将军立下大功,我觉得应该重赏,毕竟高干将军劳苦功高,在此危难之际挑起大梁,实在是难能可贵,不重赏难以服众啊。”
众人听了大都欢呼雀跃,曹操不打进来,所有人的财产和利益才能得到保证。
现在袁军大胜,这是个非常不错的开头,众人当然有理由欢呼。不过,袁尚却阴沉个脸,恶狠狠的看着袁谭。
袁尚立马站起来说反驳:“难道大哥不知道,这次大胜,是陈风将军领兵完成的吗?高干将军到现在都还没有抵达黎阳城,怎么谈得上大胜,大哥糊涂了吧。
还是说大哥完全不懂军事,只知道瞎编乱造,莫不是大哥以为堂内众位叔伯都是傻子不成,这等谎话说出来,大哥竟然都不脸红啊。”
第18章 第十八掌 后方争执2()
袁谭轻蔑的笑道:“三弟说笑了,高干将军指挥有方,陈风只不过是听命行事。
不然,他区区一个副将,仅仅一万人,又怎么敢前往曹军大营挑战呢?这个道理三弟不会不懂吧。
高干将军现在之所以没有抵达黎阳,那是因为他在城外驻军,跟黎阳臣互为犄角,正好可以抵御曹操,此举甚有深意,对战局也很有利。
而且,我听说这个陈风仗着自己有点功劳就在黎阳城内为非作歹,坑杀重伤员,更派兵抢劫平民百姓,强奸民女。今日我召集诸位就是要商量这件事情。
陈风有勇无谋,行事鲁莽,现在竟然不听高干调遣,甚至煽动军士,明显有造反的迹象。
这种人,怎么能留在前线,黎阳乃是我军重中之重的前线据点,更不能让这种人留在这里。曹操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有陈风在前线,就会给曹操很多机会。
黎阳是我军的屏障,非大才之人不能镇守,前线数万将士都期盼胜利。如今只有高干将军能抵挡曹操,。
为了冀州的安危,也为了这次抗曹,我提议,陈风必须被调回来,最好能就地格杀。
否则,有他在一天,冀州的安全就会减一分,冀州的安全不容儿戏,前线将士的性命更不容儿戏。
诸位仔细想想,陈风来历不明,身份神秘,一身武艺虽然高超,但为何偏偏在官渡之战结束后表现出来,而且还正好救了我父,诸位不觉得这些都很不合理吗?
他是个人才,可这样的人才为何没有早出现。曹操何等精明,其出谋划策向来都有后手,且从不给敌人反击的机会。
陈风何德何能,竟然能在曹操眼前击败其大将夏侯惇,还击杀许攸,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这一切,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陈风是不怀好意而来。我怀疑陈风极有可能是曹操的细作,曹操当时故意派他打入我军内部。
为的,就是这接下来攻破冀州。众位应当知晓我冀州城高墙坚,曹操不可能轻易攻打下来。
现在看来,陈风的行为更加可疑,我怕他就是在要前线为曹操做内应。我袁谭,身为袁家长子,有责任为袁家基业负责,像陈风这种人,绝不能留在前线。
诸位请想清楚,这关系到我冀州的安全,同时也关乎到众位的安全,若是让曹操打进来了,我冀州就会成为人间地狱,众位可不要忘了曹操当年在徐州做的那些事情。”
袁谭这番话说的流利顺畅,有理有据,堂中很多人都快被袁谭给迷惑住了。
而且,袁谭故意将冀州说成是自己的,好似自己已经是冀州之主一样。现在这种情况再明显不过,袁谭就是要给所有人造成一种自己就是冀州领头人的形象。
袁尚听了,心中是怒火滔天,但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如果让袁谭这么继续说下去,堂中所有人恐怕都会被迷惑住,等到众人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后,那他不论再怎么说都是无用。
这时,袁尚拍手笑道:“哈哈哈,妙,妙啊,大哥,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演戏,今天,我才算是真正见识了你的面目。一张利嘴完全可以颠倒黑白。
高干明明故意拖慢行军速度,没有按时抵达前线。陈风抓住战机,立马出兵,大胜曹军,你却说是高干的功劳。
高干又私自从黎阳城调出两万精兵,自己跑到后面扎营,留下一座空城给陈风,你却说高干是和陈风互为犄角。
高干堵住陈风退路,又暗中调出城中粮草,现在,黎阳城内缺粮,军心涣散,有士兵做出败坏军纪的事情也很正常,你却说是陈风故意指使。
黎阳城现在是什么情况,恐怕大哥比所有人都清楚吧,难不成还要我在这里详说不成。
我今天并不想多说什么,我也没有刻意偏袒陈风,我只想说句肺腑之言。
大哥,曹贼在外虎视眈眈,父亲尸骨未寒,我等当携手合作共抗曹操才是,若是某些人只顾着陷害忠良,抢夺军权,恐怕,只会便宜了外人吧。
这等私心之人,有什么资格继承父亲的位置,莫不是大哥觉得只要自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行吗?或者说,莫不是大哥和曹操有什么协议不成?”
袁尚一席话,引得堂中大部分人惊呼,原来事情并非如此。
而且,听袁尚的意思,这其中是高干蓄意所为,似乎,大公子袁谭也参与其中。如果真是这样,那袁谭就真是要不得啊。
袁谭怒气冲冲的看着袁尚说道:“三弟休要血口喷人,高干将军早就将一切写在战报中,我怎会不知现在曹贼虎视眈眈,这时候前线更加需要稳定,只有高干将军能担此重任。
我袁谭难道连这点道理都不懂?我是袁家长子,为了袁家,为了河北,我都理当第一个站出来挑起重任,三弟,我知道你心中有气,可是发火也要分场合不是。
如果陈风是忠良,我犒赏都还来不及,怎会陷害于他,我袁谭,又岂会是那种陷害忠良之辈,只要肯为我袁家效命,我等就该厚待之。”
“哦?大哥不是吗?”袁尚反问道:“不知颜良文丑两位将军的家人现在在哪里,恐怕大哥比谁都清楚吧。
可怜两位将军为我袁家出生入死,最后战死沙场,但他们的家人却遭到迫害,甚至两位将军的夫人,竟然在死后都被侵犯。
此等惨剧,竟然就发生在我冀州城附近,而且还是我袁家重将的家属,若是父亲还在,恐怕都会伤心吧。
父亲生前相当倚重两位将军,两位将军也为我袁家立下累累战功,破公孙,平草原,那一次没有两位将军的功劳。
当年曹操麾下大将无数,颜良将军一人就威慑敌将不敢出战。虎痴称病,夏侯避战,曹营众将都不敢踏出营门一步。
后来若不是刘备那厮暗中使坏哄骗了颜良将军,那关羽也不会偷袭得手。不管怎么说,两位将军都是我袁家的功臣,是河北的功臣。
我袁家愧对两位将军,竟然没能在死后照顾好他们的家人,若是让将士们都知道当初河北四庭柱的第一第二大将,竟然在死后连家人都没能庇护住,将士们恐怕都会寒心吧。”
袁谭一脸平静的回道:“是吗?两位将军的家人遭到如此惨剧吗?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是谁干的,两位将军为我袁家出生入死,我袁家当然有责任为他们照顾好他们的家人。
可惜我这段时间太忙,竟然没有注意到有人已经盯上了两位将军的家人,这才使得他们遭受不幸,我袁谭心中有愧啊。”
袁谭的表演能力还是值得肯定的,至少,他自己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话。
说完,袁谭就伤心的哭了起来,不一会,袁谭就抓住袁尚说道:“三弟,告诉我,是谁干的,我袁谭要为两位将军报仇。
袁尚看着自己大哥这副表情,心里直觉得恶心。
于是,袁尚推开袁谭说道:“我的人在两位将军家中发现了这个,想必是凶手留下的,而且,陈风将军出征时正巧也遇到凶手追杀两位将军的家人。
陈风将军击杀了这些贼人后也发现了相似的东西,诸位看看,这是什么?”
袁尚手上拿着一块玉佩,上面有袁谭府上特殊的记号。堂中众人心中明白这玉佩是袁谭府上的,于是都疑惑的看着袁谭,希望他能给出个合理的解释。
袁谭接过这块玉佩说道:“的确是我府中下人的玉佩,不过,我府中这种玉佩不下于几十块,你们看看,这种玉佩太普通了。
而且,这必定是凶手故意留下的线索,为的就是栽赃嫁祸,试问一下,我与颜良文丑两位将军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又怎么会迫害他们的家人呢?
况且,竟然还会留下玉佩,这种小伎俩能骗得了谁,究竟是谁,这么歹毒,竟然杀害两位将军的家人,又陷害于我,此人用心歹毒,恐怕图谋甚大,我们必须小心。”
袁谭三言两语就将祸水东引,矛头直指袁尚,所有人都被搞糊涂了,现在都不知道该相信谁。
这时,逢纪突然开口了:“大公子说笑了,三公子刚刚并没有说玉佩就是凶手携带的。
三公子只是说在两位将军家中发现这个以及陈风将军正巧也看到了类似的东西,这并不能说明这就是凶手的。大公子有点推断过度了。”
袁谭顿时脸都气红了,这逢纪,当真是狡诈,这时候,郭图突然说道:“好了,都不要吵了,今日是为前线的事情才把大家召集到一起,而不是为了讨论颜良跟文丑两位将军的家人。
这些事情,我会派下人去做,现在,我们还是讨论讨论前线的事情吧。”
众人点点头,都表示同意,毕竟现在前线告急,大意不得,前线的高干跟陈风如果不能好好合作,那就必须调回一人,否则,前线极有可能会被曹操击破。
众人再次将话题转移到前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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