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而是喜欢男的?比如……比如说,你是不是喜欢咱家相公南宫题?”
“噗……咳咳!”
香灵子刚说完,正在喝着茶的任意形,一个膈应,茶水先是卡在了喉咙,紧接着全部都喷了出来,大概是呼吸不畅,任意形咳嗽了许久才缓过神来。
他没想到,自己家的这个小师妹,竟然,真的会这么想,以前看到的全是误会,全是误会,好吗。
“师兄,看你这反应,有什么好紧张的,虽然南宫题只有一个,但是小师妹是好人呐,所以不介意和师兄共用一个相公,真的,我觉得相公应该也是喜欢师兄的,不然平时你们腻在一起的时间都比陪我的多,你们就放心在一起吧,我给你们当幌子,你们就不用怕世俗的目光了,真的,没骗你,小师妹我是真的不介意。”
香灵子说完,一副无所谓很淡定的样子,看着任意形。
小样的,就这样看着你,看你怎么回答,竟敢一直抓着本姑娘的这幅美貌去做那么惨绝/人寰的事,还以为本姑娘是个三岁的小娃娃,打着爱的幌子,想骗就骗,想耍就耍,想哄就哄啊。
回答,回答,赶紧回答,一个滑稽的表情,看你怎么回答。
“小…小师妹,我……”
“师兄,别这么激动嘛,都说了,你家小师妹我,是真的不介意,不介意你和他在一起,我都觉得你们很相配了,所以师兄你不用顾虑别人,走自己的路别人说去。”
“小师妹,你……”
“师兄,都说了不用客气,也不用那么感动,省着点眼泪,去找相公撒娇去吧,小女子看不得男人这般哭出来的模样,会心碎的。”
“你……你……”任意形此时的表情,可真是都气得都能吞下一头牛了。
“师兄,淡定淡定!”
香灵子说完这句话,任意形一蹬腿儿,就从木椅子上跳了起来,直接跳到香灵子的身前,一声公狮子吼:“红香灵子”,就打断了香灵子的话。
这个男人,这么这样,都吓死小女子了这么大声,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不过很快,香灵子缕了缕被震得凌乱的心情,淡定地笑着抬起头,看着任意形此刻面目狰狞的样子,温柔地答一声:“诶……师兄有话请说。”
“你,你说说你这么阴阳怪气地说话,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说,有你这么跟师兄说话的吗,看你以前还没下山,那般纯洁,那般温柔,那般可爱,看看你才下山多久,就变得这般,说话这么…这么……”
天要灭我啊,这真的是我红香灵子的白虎师兄吗,太可恶了,竟然说这样的话,嫌弃本姑娘了是不,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皮着一张美男子的人/皮;竟然就像泼妇骂街一般对待自己家这么可爱温柔善良的小师妹,太可恶了。
任意形本以为自己家的小师妹也会跳起来,两人大不了干一架,谁赢谁的话就是有理,没想到,万万没想到啊。
香灵子画风一转,一下子就跪在了任意形脚下,抹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任意形,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这个挨千刀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亏你还是我的师兄,我那么相信你,你竟然背着我,抢自己小师妹的相公,我都已经是公子妃了,你竟然说出这种话,你竟然说你喜欢我家的相公我这个公子妃当你们的幌子,好掩人耳目让你们在一起,你太过分了,我求求你,求求你师兄,求你放了我家的相公,要不,要不,小女子以身相替,只要你放了我家相公,你要小师妹我做什么都可以,真的,只要你放了我家相公,你要小师妹我做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
这下任意形蒙了,自己家的小师妹这是怎么啦,怎么在这胡说八道?
“真的做什么都可以?”任意形不可思议地问。
香灵子则是一副可怜兮兮,像是任意形愿意松口了,很开心地说:“真的,真的,做事么都可以。”
“以身相许也可以?”
好小子,你自找的,别怪小师妹不客气了。
“师兄,只要你肯放了相公相公过着正常人的生活,小师妹…小师妹……愿意。”
香灵子故意把‘愿意’两个字用哭腔大喊了出来人听了悲之动容。
任意形抓不准香灵子这是在想干嘛,什么‘让相公过着正常人的生活’,难道南宫题现在过得不是正常人的生活?
他的生活再正常不过了,小师妹这胡话说得,不过,想想小师妹,竟然愿意以身相许,任意形的心里,还没美美地飘起来,门就被人用力地踹开了。
来人大喊:“公子妃,你怎么可以答应这种人,这种太没有脸皮,竟然敢坏我鱼国风气,公子妃,你莫要伤心,老夫就替你教训这个不要脸的怪物。”
任意形更蒙了,这个老管家怎么会来这儿?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老管家,刚刚是误会,您老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无需解释,老夫不允许人伤害公子与公子妃,老夫我……”
“老管家,您想干嘛?”
只见老管家,走了过去,提起一个凳子,就像任意形挥打了过去,幸好任意形身体矫健,跑得快一点,一边跑一边求饶地大喊:“老管家,真的是误会,你听我解释。”
“老夫我打死你……”
“你听我解释啊……”
“老夫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怪物……”
“老管家,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啊……”
……
……
第70章 你骗我()
香灵子很满意地听着,这深夜里一声声哀嚎在院子里环绕,太动听了。
话说在这之前,香灵子本想,也跳起来噼里啪啦地对着这么已经没有人性,不懂怜香惜玉的师兄大骂一通,但是,竹窗外,像是有人走了过来,香灵子明白了。
在这已经是丑时安静得只有虫儿在说话的夜里,刚刚任意形那一声公狮子吼,无疑就像是在深夜里扔下了一枚炸弹,只要有点警惕性的人,不管多么熟睡,肯定能被震醒的。
看这苍老躬驼的身形,肯定那个老管家,香灵子看得此时已经气得哆嗦的任意形,小样小样你这个小样,本姑娘不整死你,就枉为你的小师妹了。
第二日,天翻鱼肚白,香灵子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昨夜乐过头了,竟然就趴在任意形房间的桌子上睡着了,不过,睡得还真是香,一觉到天亮。
香灵子想到了任意形,不知道昨夜他和老管家斗志斗勇结果怎么样了,竟然一夜未归。
不对,不会吧,任意形不会对老管家下毒手,杀。人灭。口了吧,去埋。尸,所以一夜未归?
天呐,自己可真是对不住老管家啊。
香灵子赶紧跑了出去。
“老管家……”
“老爷爷……”
“你在哪儿?你没事吧?”
香灵子紧张地一路跑到院子里,但是,就跑到院子里的时候,在某一棵大树下,香灵子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了下来。
这一幕画面,真的可以画下来,特别值得纪念的一刻啊。
香灵子看到自己的好师兄,就是在院子里,某一棵大树下,双手绑在树杈上,整个人被吊住,脸上还是青一块紫一块,凌乱的头发在清晨凉爽的风中飘逸着。
渍渍,还真得感谢这老管家的这么用心护主。
香灵子就纳闷了,任意形这么好的一身好武功,竟然被一把老骨头给整成这样?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老管家威武。
“哎呀,师兄,原来你在这儿了?小师妹以为师兄昨晚不回房睡觉,是去找相公了呢,怎么样,昨晚玩得开心不?”
“不说话?”
“难道师兄真的去找相公了?”
“你看看,还是小师妹对你好吧,都把自己的相公送给你玩了一夜了,你说,你以后该怎么感谢你小师妹我?”
任意形此时凌乱的头发已经挡不住他那想抓狂的内心了,只可惜,老管家给了他点了穴,不能说话,憋死了。
没想到,堂堂一个美男子,竟然栽在这个看似没啥子心机的小师妹手里,气死本宝宝了,不理你,任意形就这这么一副表情。
“好啦,师兄,小师妹好人,把你放了,你要答应小师妹,以后不可以跟小师妹抢相公…哦……”
香灵子嬉笑了一番,就帮任意形解开了穴,憋死了。
“小师妹,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啊,师兄对你失望透了,快放了我,我要去找那个死老头算账,竟然敢阴本大爷,我要去把他的胡子都给揪了。”
香灵子给任意形解穴,任意形就开始了大吼。
“消消气,消消气哈白虎师兄。”
“还有你,你这个死丫头,你是不是看到那个死老头来了,故意演那么一出,你说的以身相许是不是也是骗我的?”
惨啦,这以身相许……
要是以前,香灵子肯定不犹豫地回答‘不是骗你的’
可是现在,香灵子犹豫了,还有一个南宫题……
“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以前你在浮莲山的时候,还跟我说,希望我永远陪在你身边,我一直都陪在你身边,可是你现在,才下山没多久,就把自己说过的话都抛在脑后了,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任意形又娘病重犯了,自言自语了起来,立刻变成了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看得香灵子心里都内疚得要死,忍不住地跟着伤心了起来,刚开想落井下石的心情也没了。
自己怎么办,这下真的让师兄伤心了,要怎么做?
真的要以身相许?
可是……
“公子妃,你还在伤心啊,你是不是这个不要脸的家伙还不愿意放下公子?”
“公子妃你让到一边去老夫再好好教训他一顿。”
不知道什么时候,老管家也起床了,昨晚他把任意形挂在这儿,不知道今天死了没有,过来看看。
老管家走了过来,看到香灵子站在任意形的面前,低着头,很是伤心难过。
老管家以为任意形又欺负香灵子了,这个该死的家伙,欠揍是不,老管家就一股气地走了过来,说着,就准备动手开揍了。
“老管家,都是误会,放了他吧。”
香灵子拦下老管家的手,淡淡地说着,说完就向自己的房间走了去。
此时的南宫题,应该房间里了吧,或许他昨夜就已经了,不然,这一夜虞府里这么闹腾,他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听到。
最好,香灵子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一想,好好想一想人生……
“都是误会,怎么可能,别以为老夫年纪大了,老夫可是读过书的,还想骗老夫,门都没有呢,我可警告你,以后最好老实点,别老是想着如何接近公子。”
老管家给任意形解开捆住手的绳索,一边解一边不乐意地说,似乎昨夜打得还不过瘾,现在恨不得再揍一顿。
任意形没有理会老管家,老管家把他放下来之后,他并没有走,而是在这大树下坐了一下,一副身心受到重重创伤的少年,在默默地舔伤口了呢。
老管家才不会理会他是什么表情,什么心情,只要守住他家公子的身体清白,就够了。
任意形一个人,就坐在那里,靠着树根,忧伤地看着天空,开始抒发自己郁闷的心情了,不过他这个样子,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进来要饭的,被人暴揍了一顿,撵到树下的乞丐,这个可怜样……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任意形就在树根那躺了两个时辰,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人都说,人心欲死,人身便也无知觉了。
饿得肚子咕噜噜地叫,他都没反应,恰好这时,虞府院子里出现了三个人,一品侠又来找南宫题了。
第71章 揭穿()
一字师:“意形兄弟,你这是怎么啦,怎么在这儿?我们家公子呢?”
一叶秋:“喂,喂?”
这三人不管如何,在虞府都还找不到南宫题,就听到‘咕噜噜’的声音,才在这棵树下,找到了这么个全身都是心事的活物,竟然怎么叫都没反应?
一曲水并没有像那两人那般凶地大喊,而是蹲了下来,给任意形递过了一干粮,轻声温柔地说:“任哥哥,吃点东西吧,别饿坏了。”
“曲水姐姐,你怎么还随身带着干粮,我怎么都不知道,我都饿死了也不给我。”一旁的一叶秋看到一曲水手里那干粮,眼睛都放光了,心里很是不痛快,一曲水没有理她,而是,把干粮塞到任意形的手里,温柔地笑着。
虽然一曲水带着面纱,但是一曲水那笑着的双眼,很是,任意形呆呆地看着,心里不自觉地感动了一番,一会儿后,某一句竟然脱口而出了。
“小丫头,你是不是喜欢我?”
一听这话,一曲水楞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怎么回答,心里乱得很,她想不明白任意形是怎么知道。
一叶秋在一旁听得心里大为不快,打抱不平地说:“你怎么说话的你,给你一口吃的就说曲水姐姐喜欢你,曲水姐姐是好人,看到小猫小狗都给一口吃的,怎么没见那些小猫小狗说喜欢,你这人真滑稽。”
任意形没有理会一叶秋,而是在一直看着一曲水,就等着一曲水给个答案,一曲水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站在那,低着头不说话。
“到底喜不喜欢,痛快点,赶紧给个话,你如果不喜欢我,那这东西我就不吃,宁愿被饿死。”
“饿死就饿死,不吃就不吃,不吃那给我吃。”一叶秋一把地从任意形手里一把,把干粮抢了过去。
这一抢不得了,任意形身手此时异常敏捷,蹦弹了起来,一手就把一叶秋手里的干粮给抢了回来,一巴掌扇了过去,大骂道:“一个女子,如此贪吃,扇死你,看你还敢不敢贪吃。”
这一巴掌,把一叶秋给扇蒙了。
“你…你竟然敢打我?”
“我就打你,怎么啦?”
“我…我……”
“我看见你就反胃,一字师,赶紧把您小女儿带走。”
任意形这话一出,一品侠这三个人都愣住了,小女儿?
“你说什么?”一字师很是惊讶,就像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一叶秋就是他女儿一般。
看到一字师不相信,任意形什么都没想,随手一瞬间,就把一叶秋的面纱给扯了下来,说:“呢呢,看看,这是不是你女儿?”
这下轮到一字师愣住了了。
“东岱,怎…怎么会是你?”
“得得了,别在我面前装作不知道,要叙旧到一旁去,别在这碍着我。”看着一叶秋面纱摘下来之后的那张脸,鹅蛋脸,精致的五官,光滑白腻的肌肤,这么个美人胚子看起来应该是很赏心悦目才对,但任意形看到一叶秋脸上那一个巴掌印,心里愧疚得要命,自己怎么打女人呢,真是该死,又不好意思直接认错,就想着赶紧把这两父女给打发走。
“爹,你听我解释。”
“你一直都知道我是你爹?”
“爹,你不要生气嘛,人家就是想平时多见题哥哥,才这样的,爹……”
“不要说了,一曲水,爹爹如果没猜错的话,你是姐姐云钗对吗?”一字师,哦不,现在应该改称呼了,应该叫做虞太宰大人,一副鞋拔子脸死盯着一曲水说着,就想伸手过去把一曲水的面纱也给扯了下来。
不过,任意形却挡住了虞太宰的手,说:“太宰大人,干嘛这么激动,知道真相的感觉,是不是很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