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冯文便把冯河极力韩望的事说出,邀请韩望助力,替冯庄打败熊达,给蒋忠一个教训。
冯河见韩望有些犹豫,不免急了“韩公子若是不愿意相助,老朽上场就是,哪怕拼了性命也要与他斗上一斗!”冯文倒是有些明白韩望心意,问道“可是韩公子顾虑身子尚弱,熊达又刚猛凶悍?”
韩望心想,身体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是以自己目前状态,收拾熊达是没问题的,但这次对双方而言都是脸面之争,既然到这一步,也只能出战了,但是不趁这个时候要点好处可就太亏了。于是微微笑道“员外,冯伯,以在下看来,熊达武艺高强,且久经阵战,要想胜他恐怕不易,”看着冯河皱起的眉头还有冯文快黑下来的脸色,爽朗一笑“不过也不是没有取胜之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还望员外成全!”
三人回来,只见吴贵正在陪着胡王劝酒布菜,蒋熊二人自顾自说着话,见三人回来,各自回归本位。冯文说“今日冯庄就由韩望韩公子出战,不知三林是何人应战?“
吴贵心下一抖,始终还是韩望出场,虽然没见识过他的身手,但是冯河冯文十拿九稳的模样,多半有和熊达一战的实力,说来也怪,他韩望前几日都快死了,这短短几天功夫居然好的七七八八,看来还真的有点门道,且看下去罢。
蒋忠是今日和韩望初次见面,虽觉得面生,不过看他衣着破落,面色白净,听得一句半句原来想投靠冯庄做个教书匠,浑不放在心上。不想冯文推他出来做替死鬼和蒋忠比武,实在看不下去,“冯庄主,这打斗比武,该俺们粗人干的活,他不过是来贵庄做个教书先生,你逼着韩先生作甚?再说,看他瘦弱白净,这上的场了,拳脚无眼,万一损伤了性命,俺们即便赢了也胜之不武,不成,不成!“他又冲着胡王二人分辨”二位都头都见着了,是这冯庄欺俺们心软,使这般无赖手法,万一俺们上场手下没个轻重伤了人命可算谁的?“
韩望近前一步,立在蒋忠面前,笑着说“蒋村主,谁说教书先生不能比斗了?若是打输了韩某无论伤亡皆与你们无干,但若是在下侥幸胜了,蒋村主又如何说?“
蒋忠心中恼怒,这厮不识好歹,你这个小身板就是俺也能一拳打翻在地,还想胜了熊达,做梦呢吧?但是也不好发作,只得说“如若韩先生打得赢这一场,蒋某听凭先生您发落好了!”后面又补了一句“韩先生,您可要想好了,这开不得玩笑!”
韩望拱手致谢“韩某谢过村主一番好意,自会小心,不知是否熊前辈替三林村打这一场?”
熊达也上前,他看得比蒋忠仔细,韩望身型高大,四肢修长,动作干脆利落,隐隐有军旅做派,暗自心底赞了一声,说道“韩公子原来是真人不露相,失敬失敬,正是熊某代替三林出场,还望手下容情”
既然确定了人员,双方又签署了生死状,接下来就是准备比武场地,韩熊二人等着上场比斗了。比武的消息一传开,冯庄三林可就热闹了,大家都没想到韩望竟然敢下场和熊达较量;按说熊达的凶悍庄里面都是知道的,对于韩望仅仅知道他是个河里漂过来快死的人,活过来后帮着何半仙救治伤者,大家多少都感念着一份情,所以大人小孩都停下活计前来观战,期望韩望不要输得太惨。
因为庄中也就冯府门口的比较开阔一点,所以定在此地比武。冯文门口有人用石灰洒出一个大大圆圈用来做比武场地,圈外就被庄民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当然,三林村也有好事者占据一边,给熊达鼓劲加油。
韩望和熊达站在场中,王义权作裁判,宣布比武规则诸如点到为止,不得暗中伤人之类,说完准备下场,韩望说声“王都头留步”蒋忠不由得笑出声来“韩先生若是认输,俺们也不会强人所难,这还用得着比么?”
韩望朗声说道“蒋村主想岔了,韩某记得比武之前蒋村主说过若是你们三林输了听凭我发落,其实在下只有一个条件,还是先说出为好,免得到时候不认账大家尴尬”蒋忠差点被气糊涂了“直管说来,俺们认!”
韩望冲四周庄民躬身施礼,“韩某有心在冯庄教授蒙学,既然三林冯庄互为友邻,在下只盼三林的孩子来冯庄蒙学读书识字明理,只此一桩,肯与不肯蒋村主讲当众讲明“
蒋忠目瞪口呆,这是怎么回事?听错了?随后围观乡民惊讶声不断,场面一下嘈杂起来,王义也没想到韩望来这么一出,毕竟作为裁判,只好大声问“韩先生,你这是何意?”
韩望早有准备,冲着三林那边的乡民说“三林的父老,韩某自小也是目不识丁,在外讨生活吃够了苦头,后来随着老师读书识字,慢慢明白事理,韩望遭遇不幸流落到这一片土地,是秀才公救活了我,更收留了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身无一物,唯有把自己的学识奉献出来,前日,在下眼睁睁看着一个与我相仿的年轻人仅仅因为争水失去了性命,这本来是可以避免的!只要孩子们能在一起读书,能识字,明事理,互亲互爱,他们就能找到文明的解决方法,他们的将来必定比我们更强,三林和冯庄才能真正变成兄弟和朋友,这样的日子才能一天比一天有盼头!韩某在此拜托各位啦!“说完一躬到地。
这下四周反应更为强烈,很多人虽然不明白韩望所说的,但是依然不断地叫好,因为大家对历年的比斗确实深恶痛绝却无可奈何,既然韩先生说可以避免这样的事,自然要。冯文不由自主站起身来,上前扶起韩望,拉着韩望的手,连声说道“韩先生真正大才,老朽这么多年的书都白念了。这蒙学老夫砸锅卖铁也要办起来!”
这时蒋忠才反应过来,闹了半天,依着这样都是冯庄当好人,我们三林就成恶霸了,不能让韩望得逞,他嘴皮子功夫太厉害了。眼珠一转想出一个主意,他也上场,抬手往下按了按,说“韩先生好一副伶牙利嘴,不愧是读书人,蒋某人是个粗人,最佩服的就是拳头,如果你能打得赢俺们,不要说孩子们读书识字,俺也可以拜你为师。”
韩望似笑非笑,“此话当真?”“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那你们两个一起上来吧,十招之内如若不能打倒你们,任由你处置!”
蒋忠和熊达怒火翻腾,这韩望也太狂妄了,简直就是在侮辱三林,尤其蒋忠,上场不好,不上场也不好,熊达哪能让他动手,只得说“村主,十之九八他在激您,可别中计,俺一个人稳稳地把他料理了,乡亲们自然也无话可说了,你也放心,俺手下留着劲,这里偏僻有个好先生不易,瞧着韩先生是有大学问的人,俺不伤他性命就是。”
王义看双方都准备好了,一个健步跳出圈外喊道“比武开始!”
十二章 自由搏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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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达心想速战速决,免得节外生枝,一个猛扑奔向韩望,左手虎型探向韩望肩头,右手拖在一侧预备应付变化,熊达果然还是加了小心;韩望看到他的起势就知道对方攻击方位,提前退了一步脚跟右旋,正好避过。熊达原以为必中的招式居然落空,即刻顺势变招为苍鹰搏兔,整个身体一个临空翻腾再次扑向韩望,同时手脚并用封住韩望左右方位,意图限制韩望的行动。熊达百战得来的经验就是:减少对手的变化机会,就能逐渐掌控场上局势和节奏,一旦对手落入你的预判的有利于攻击位置,结局也就毫无悬念。
但是韩望和熊达最大不同点是格斗理念的差异,后世特种作战当中格斗课程一直强调:用最少的气力控制对手,用最直接的招式制服对手,用最短的时间解决战斗,所以,要么不出手,出手必然就是战斗的结束的时刻。韩望还是提前退后了一步让过,这时候他距离场地白线只有一步左右。熊达两次失手,大喝一声右脚闪电般踢向韩望小腹,准备逼迫韩望自己退出圈外,韩望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不退反进,伸手一抄抓住熊达右脚顺势一带,施展了太极的四两拨千斤心法,说声“走!”,熊达庞大的身躯居然被自己的惯性带着甩了出去,轰的一声砸在地上。
场外很多人还在为韩望担心,眼看这个变故实在大出意外,不少人惊呼起来;而冯河,吴贵,胡春,王义,蒋忠都是行家,顿时站起身,韩望的招式很普通,施展的也很随意,但是时间、力度和精准却拿捏得分毫不差,不约而同的在心里判定:熊达没机会打赢韩望。
熊达被摔得不轻,爬了两次才起身,晃了晃脑袋,似乎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韩望笑着说“熊前辈,三招已经让过,可还要比试?”熊达不傻,原来以为韩望不简单,自己加了小心,还是太低估了对方;但是就这样认输,面子上下不去不说蒋忠那里也不好交代。于是哈哈一笑“韩先生文武双全,果然了得,方才熊某大意输了一招,好容易遇上个对手,来来来,俺们再比试过”
韩望还是笑着说“好,方才你攻我守,这次换我攻你守,小心哦!”熊达忙稳住身形,双拳护身,以备韩望攻击。韩望待他站定,也不强攻,踩着错步,绕着熊达转圈,如果有识货的人肯定知道,这是拳击的步法套路,熊达见韩望步法虽古怪但灵活多变,不敢大意,紧紧跟随韩望的身形变化而变化,没成想韩望猛地逆转一下瞬间绕到熊达身后,用右肘使了一招关节技中的颈脖绞锁住熊达脖子,并用膝盖死死抵住对手的腰部,使得对方无法运用腰部力量突然挣脱;熊达虽然发现韩望变向,但是身势却没反应过来,大骇之下双手向后拉扯韩望衣服,但是韩望不为所动,臂弯紧紧夹住,这种关节技历经多国特种部队和自由搏击擂台实战检验,根本不是熊达这个时代的人可以防御和反击的,待得四五秒时间韩望赶忙放开,此时熊达已经面红耳赤呼吸不畅,半跪砸地上不停咳嗽,如果再坚持几秒熊达估计都得昏迷过去。
韩望等他气息稍微平稳下来,走上前搀扶起熊达,轻轻说“前辈,就不用再比了罢,不管你信与不信,再来十次,我依然可以打倒你十次”
熊达已经知道韩望手段厉害,这样的招式闻所未闻,更是从来都没见过,自身跟随名师自幼练得一身好拳脚,虽说已经过了三十岁巅峰状态,但痴迷武艺的精进,平时也寻不着对手切磋,颇有高手寂寞的味道,今日与韩望两次过招两次败北他眼界大开,这种新奇的武艺的展示,就好像在他面前打开了阿里巴巴的宝藏一般。有心结交韩望,他也干脆,一抱拳大声说道“韩先生武功深不可测,熊某此前有眼不识泰山,俺输的心服口服!”
这下冯庄的人群顿时大声欢呼起来,不停地为韩望鼓掌叫好。原来熊达像块浓黑的乌云一直压在冯庄头顶,没想到韩望就像一阵风轻轻一吹就四处消散了,大家的心情也就如同阳光明媚起来,还有人冲着三林那边的村民挑衅炫耀,三林的村民也灰头土脸低声下气,全无方才那种得意洋洋的光彩。
蒋忠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红,总之心情大坏,眼看胜利就要到手,没成想被韩望打了个落花流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果然诚不我欺。但是场面上的事总得要他这个村主出面,所以咬紧牙关来到冯文面前,叉手施礼,闷声道“秀才公,你们冯庄赢了,三林输了,适才多有冒犯,还请您老大人有,宽恕俺们一回!”
冯文心情大好,忙笑呵呵的说“村主不要介怀,胜败乃常事,何况这次韩先生说得好,贵我两方理应互亲互爱,互助互谅,过去的事就不提了。”蒋忠诺了一声,就要走开,冯文叮嘱一声“冯庄蒙学明日开学,三林的娃娃们可要早点来开课。”
蒋忠虽点头应诺,心中却恨极了韩望,这几日威风八面的感觉太好。本来计划这次是在冯庄耀武扬威,抢下四六分水永例,然后风风光光的回村,这么一来加上比斗获胜,他在三林的地位就无人动摇,即便是他老爹也做不到这种地步吧;精心算计的美梦反而弄的自己狼狈不堪,面子里子丢了个精光,就连冯庄的妇孺也在一旁指指点点说说笑笑,蒋忠心情从高高的云端被打到臭烘烘的泥潭,越想越郁闷,在冯庄多呆一刻恨意就增加一份,草草带着熊达和泄了气村民们回去了。
胡春和王义虽然震惊但是都没有显露出来,满面笑容的上前给冯文和韩望祝贺,自然又是大大的夸赞了韩望一番,王义问韩望“在下也略通些拳脚,方才若换作是王某对阵熊达,在他手底下能撑上十个回合就算万幸,没曾想韩公子这两个回合俱是一招必杀,这到底是何种武功竟能如此神奇?“
韩望看着四周人群都是聚精会神的样子,淡淡的说“王都头,其实韩某招式是汲取了华夏武术中的精华,糅合了契丹女真摔打搏击的要领,临阵对敌,依据自身体质以及对手情况,并无固定招式,讲究攻守兼备,动无虚发,先发制人,后发先至十六字心诀,总之,怎么能打败对手就怎么来。韩某称其‘自由搏击’“韩望把特种部队格斗术的特点当做自由搏击的心诀说了出来。
胡、王、冯、吴等练武之人一面暗自琢磨这十六字心诀,一面感到不可思议,一门一派最为要紧的就是心诀,只是在自己修炼和传授弟子时才口口相传,这韩望居然堂而皇之的公之于众,他相干什么?不过顾不得韩望,这十六字还真是精妙,如若达到这种地步就立于不败之地,再想一下韩望对阵熊达的两个回合,无一不是这种心诀的完美体现,效果自然不言而喻,平常能打三五个人的百战悍卒居然就像面团一样被他修理的惨不忍睹。
胡春口中念叨“自由搏击,自由~搏击,好!韩公子年纪轻轻,却已然开宗立派,将来必定声震武林,万家传颂,胡某佩服!”不想得他这么一说,四下冯庄许多后生居然纳头便拜,央求韩望收为弟子传授这自由搏击的功夫。
韩望其实一直觉得改变命运的是文化教育,对于格斗术没怎么看重,坚持不肯接受,冯河看情况知道韩望心事这上面,于是劝慰众人,“韩先生身体初愈,又心系蒙学,这实在没精力顾得上教授诸位,你们先回去,待我隔几日再与他解说,散了吧。”众人看韩望此刻绝不松口,但冯河又给了大家一个期望,于是慢慢也就散开了。
冯文因胡王要赶回真定,所以提早举行晚宴,一则为二位都头饯行,二则为韩望庆功,庄里面有头有脸的都相请过来,坐了满满三桌,席间众人都是笑语不断,尤其韩望身体已经恢复可以喝酒,大家敬的尤其多,也被他的吓住了,喝了十几碗还能眼明心清,他们那里知道,这种低度数米酒,对于韩望完全可以当饮料喝,大不了多放几次水就没了。正喝喝得高兴,有人冲着冯文耳边说了几句,冯文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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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章 二龙山贼()
冯文悄悄将冯河拉到一边,低声耳语了几句,冯河也是神色紧张,央得何半仙一起匆匆赶了出去。韩望估计多半有了麻烦,瞅机会从冯文那里得知,冯河的次子冯晨今日从县城返回途中遭遇山贼,财物被抢夺一空,伤重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