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烈潭嫌恶地看了眼甲板上的血迹:“你们开船吧,我把那里清洗干净。”
小渔船再次启动了,几分钟之后,进入了华夏国的内海。
而邵烈潭将海水凝结成水枪,把血迹全部冲洗干净。再直接把那些污水,洒入了大海。
迎着灿烂的朝霞,庄墨象驾驶着渔船,回到了最初出发的地方。船上的一切都被武淑好和邵烈潭规整好了。所有的枪支和子弹,都装进袋子里,扎好口。
渔村的村长,正从沙滩上走过来。
邵烈潭如约向他交了船,他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完好无损,就用铁链子,把船锁在了岸边的一根石柱上。
庄墨象这一趟走的距离,着实比渔民日常捕鱼远多了。备用的两大桶柴油被用得没剩下多少。
村长把扣除了柴油钱的押金,退还给邵烈潭。
邵烈潭抽出二张大团结,塞到村长手里:“谢谢村长,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本来想买点东西答谢,可是我们时间不够了。这钱你拿着,给你家娃,买些好吃的。”
说完,三人拎着袋子,转身离开。
村长本来是要把这二十块钱,还回去的。船租钱是要交到村里的,等到年底,给村民们分了,所以他拿的理直气壮。
可是,这钱,说是答谢自己的,他认为人家已经付钱租了船,又不是白用,根本不需要谢自己。
第二百三十五章 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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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人已走远,村长想了想,把钱收进衣兜,对方是真心实意给自己的,那就把钱收下,以后他再来,自己请他多吃几顿好的,把人情还回去。
庄墨象、邵烈潭和武淑好,马不停蹄地回到了,他们暂住的小院子。
诸葛明昊正在院子里,等着他们。看到三人平安回来,他松了口气。
四人进到屋里,诸葛明昊指着两个昏睡在地上的人:“今天凌晨,来的两个人!”
武淑好上去朝其中一人踢了一脚,没有任何反应:“他们这是怎么了?”
诸葛明昊呵呵笑着:“被下药了!我和04发现,这两人手里有跟他收集到的粉末一样的东西,我们俩好奇,这粉末究竟有什么作用,就给他们两人用了,结果就是这样。”
邵烈潭摇摇头:“这什么反应都没有,还不是任人宰割!怪不得那五人,都没有反抗。”
武淑好直挠头:“这药到底是怎么用啊?用水喝的?”
诸葛明昊一挑眉头:“怎么可能是喝的,那五个人怎么说,也是公安战线上的老战士了,会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吗,陌生人给他们喝,他们就喝啊!”
“这是用鼻子吸的,吸进去就成这样了。”
武淑好还是想不明白:“要是烟雾状的,飘在空气里,可以吸进去。可是,这个明明飘不起来呀,怎么吸?”
诸葛明昊斜了她一眼:“撒在脸上,就吸进去了!”
“哦!”武淑好恍然大悟。
邵烈潭看得眼含笑意,五师弟这是又嫌好丫头笨了。
杨丹蹬蹬蹬地跑进来,把手里端的盆、拿的油纸袋、暖壶,统统放在桌子上。
诸葛明昊立刻说道:“小蛋子快坐下歇一会儿,我要不是为了看着这两个人,我就跟你一起去买早点了。”
武淑好满脸不赞同:“就这点东西,小蛋子拿着就费劲了。哎呦,你回去以后,得好好练练了!”
杨丹瞪着武淑好:“谁说我拿不动了,这是新出锅的,太烫,我才走得快些!”
庄墨象有些饿了:“都坐下吃饭,吃完饭还有事呢。”
五人的动作都挺快,没办法,谁慢了,谁就吃的少。
油条、豆浆,外加小笼包,五个人吃的都挺饱。
杨丹吃饱喝足,打了个嗝,再看武淑好也不生气了,这人就那样,说话不过脑子。
诸葛明昊喝下最后一口豆浆,才想起来有件事儿没说:“小师弟,那个年轻点的说,自己是纺织厂的保卫干事,姓费。”
庄墨象问道:“那另一个岁数大些的呢?”
诸葛明昊摇摇头:“他一直没说话,不知道他是谁。”
庄墨象看着地上两个人的脸,走上前,伸出手,停在发际线内,用手指一抠,猛地一带,接下了一层脸皮,那个年轻人瞬间变成了另一个人。
邵烈潭一步跨到年纪大些的那人身前,学着庄墨象的手法,把手探进他的发际线内,感受着接缝的位置。反反复复摸了三回,才找到一处不一样的地方,把它抠开,然后把这张皮,揭了下来。
他把这张皮,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惊讶道:“这是人皮!”
杨丹听得一顿皱眉,这也太残忍了吧!
武淑好凑过去,也看了半天:“太恶心了,这要是扒的人皮,是从活人身上扒的,还是从死人身上扒的?”
杨丹呕地一声,跑了出去,跑到院子里的围墙边,把刚吃完的早饭全吐出来了。
武淑好看了院子一眼:“一个大男人,怎么跟个女孩似的。我都没吐,他就吐了。不行,回去以后,一定要给他加强训练,让他变强。”
邵烈潭听出武淑好是好心:“好丫头,小蛋子他因为,和动物呆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单纯一些,听到这样阴暗的东西,有些反应也正常。”
“你呢,好话不得好说,会伤他自尊心的!”
武淑好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那啥,我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我就是希望,我们每个人的弱点尽量少,我们的实力越来越强!”
诸葛明昊听着武淑好的解释:“是啊,我们其实就是一个整体,当然每个人越强越好,这样我们队就能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但是,不能操之过急,得给每个人成长的时间。”
吐完了杨丹,白着脸回来了,他听到了大家的对话,突然觉得自己感应过激了,这方面真得训练训练。
武淑好马上倒了一缸子水,递给杨丹:“你漱漱口,再缓一会儿就好了。”
杨丹觉得嘴里确实不是味,接过缸子,去外面漱了口。看到自己吐的那摊东西,赶紧给收拾干净了,再洗净手,才进了屋。
诸葛明昊正做着分析:“如此一来,这个小费子,恐怕是凶多吉少!还有另一个人,我觉得他要么是政府部门的,要么是公安局的,要么是船员。”
武淑好白了他一眼:“我也知道另一个人,肯定在这几个地方,而且还是事件发展的主导者!”
庄墨象直接命令道:“分开审这两个人,02、03各带一个人,一组审一个人,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撬开他们的嘴!”
武淑好皱着眉头:“踢他们都没反应,怎么弄醒他们呀?”
庄墨象一见大家都看他,就回答道:“关于昏迷的药,我听说要么把人放进冰水里,要么放放血,就能解了。既然我们手里没有解药,就试着来呗!”
武淑好赞同道:“嗯,头儿说的对!反正这两个人,绝对不是好人,实在不行,我们就扒他们的皮!看他们醒不醒!”
她非常痛恨这些黑心黑肺之人,可是一晃眼,看到杨丹的脸又有些白,马上住了嘴。
杨丹看到武淑好因为顾及他,把剩余的话儿硬给咽了回去,就说道:“你说吧,没事儿,我听着听着,习惯就好了。”
邵烈潭直接叫了杨丹:“小蛋子和我一组,我们审岁数大的。”
诸葛明昊笑了:“呦,四师兄把难缠的主儿挑走了,多谢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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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烈潭拎起那个年纪大一些的人,直接去了西厢房。把人往地上一扔,激起了一层尘土。
这个院子一直空置着,沪市政府临时被要求,更换已经安排好的住处,手里的几套空房,只有这一处基本满足要求。
在青龙小队临来的前一天晚上,才派人过来,打扫了一遍。当然主要打扫的是,院子和三间正房。
来打扫的三人是沪市政府的文员,马上要下班了,被领导临时委派了任务。因为其中有一人,约好了晚饭后,要和对象看电影,心里特别着急。
三个人合力把正房和院子打扫完毕,时间已经六点半了。而电影是在七点钟开演,那个文书着急道:“我们已经打扫干净了,是不是该回家了。”
另一人提醒道:“还有东西厢房呢。”
那个文书说着自己的理由:“那几人肯定是要住正房的,谁会住厢房!所以,厢房收拾出来也没用。我可是走了,还有急事呢。”
说完,她急匆匆地走了。
另两个人肚子早饿了,再听已经走了的文书,说的话儿在理,也锁上门回家了。
于是,东西厢房就被略了过去。
两人看了眼到处是灰尘的屋子,干脆就站着吧。
邵烈潭对杨丹说:“打一盆水来,泼醒他!”
杨丹对于这些杀人魔头从心底里厌恶,小跑着出去,一会儿就端了满满一盆水进来,在邵烈潭的示意下,直接泼到了那人的脸上。
然而一盆的水,从那人脸上、脖子上流下去,呈现在他们面前的,还是那张一无所觉的脸,没用啊!
邵烈潭皱着眉头:“这药已经过了七个多钟头了,药力还这么强!”
说着话,银光一闪,他的手里多了把匕首,径直走到那人身前,毫不犹豫地将匕首刺入他的大腿。
当然,邵烈潭是避开了他的主要血管,免得有用的东西还没审出来,人就因失血过多而死。
这点小场面,对于杨丹来说,还是不会造成影响的。一年多来,他出了不少任务,手中当然也有人命数条。收走大恶之人的性命,从没有给他造成任何心理负担。
地上的那人,因为疼痛,身子抽搐了一下,眼珠在眼皮下面滚动了一下,然后又毫无动静。
邵烈潭没想到对方这么狡猾,这个时候还在装死!明显呼吸已经加快了许多,竟然不肯睁开双眼。
杨丹也很看不上,这样的人。往好听了说,他是狡猾多诈,往不好听了说,就是个视别人的命如草芥,却特别惜自己的命,也就是说,怕死!
邵烈潭嘴角挂着讽刺,猛然拔出匕首,刚要再寻个不死人的地方刺进去,那人仿佛感觉到了危险,身子哆嗦了一下,睁开有些惶恐的眼睛。
邵烈潭冷冷地说道:“这么快就醒了!倒是便宜了你!说吧,你是谁?这些天都干了些什么?”
那人看了邵烈潭一眼,又快速扫了杨丹一眼,一手捂着大腿上的伤口,另一只手却在悄悄地摸上后腰。
邵烈潭哼了一声,还想掏枪偷袭他们,五师弟早就把这二个人身上检查了一遍,后腰上别着的枪、小腿上绑着的匕首,全都收走了:“不用摸了,赶紧答话!”
那人脸色更加苍白,垂下眼皮,一声不吭。
邵烈潭反反复复问了十多分钟,那人都是闭紧嘴巴,死活不开口的样子。气得好脾气的杨丹,大为恼火,上前一顿拳打脚踢。
西厢房里,诸葛明昊和武淑好的审问情况,就要好上一些。
急脾气的武淑好,直接一脚踩断那人的右小腿,那人立马疼醒了。
本想负隅顽抗一下,但是看诸葛明昊手中的那张人皮,他顿时就畏缩了。
就在诸葛明昊第二次问他:“你的身份、所属组织、这段时间都干了什么?”后,那人沉吟了一下,本来是想着怎么回答,能够保住自己这条命时,他的另一条小腿也折了。
武淑好收回自己的右脚,甚为冰冷地看着他。
那人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两条腿都折了时,嗷地一声惨叫,颤巍巍地说:“我说,我都说!”
原来,他是个混血。
母亲是倭国人,父亲是华夏国人。1936年,十七八岁的两人在瑞国日内瓦大学留学。抗倭战争开始后,他的父亲王华强接到家里的电报,让他留在瑞国,直至战争结束,才能回国。
他的母亲,是他父亲的同班同学,对他父亲一见钟情。知道了他父亲,遵照家命,留在了瑞国,就毅然违反家里,让她即刻回国的决定,也留了下来。
他的母亲一直追求着他的父亲王华强,在生活上给予王华强无微不至的关怀。
在1938年初,他的父亲从某个渠道,得到了宁市大屠杀的消息,大悲之下,得了重病。是他的母亲悉心照料,才使他的父亲于三个月后恢复了健康。
于是,两人相恋了。
1943年,获得了硕士学位的王华强,在瑞国迎娶了他的母亲。
但是,他的父亲,一直联系不上家人,心情越来越忧郁。终于在1945年,倭国战败投降。
他的父亲再也等不及了,先行独自回了家乡宁市。家早已没有了,家人也都丧命在大屠杀当中。
听到一位幸存的老邻居,给他讲述了王华强的父亲,在被赶到一个大炕枪杀前,还对他说:“多亏当时让小儿子留在外面,总算老天开眼,为王家留下了血脉!”
王华强留着泪,去悼念自己的家人。那位老邻居,也与他一起到,王华强为家人建的衣冠冢前,跪地磕头,感谢王华强的父亲,在倭军开枪扫射时,用身体压住了身边的自己,救了他一命。
老邻居真心实意地劝说,想要留下来的王华强:“现在的战争还没有结束,不安全啊,你赶紧回去吧,不能让老哥的心愿落了空。”
当老邻居送别王华强那一刻,为了忏悔,还是说出了压在心底的一件事:“你妹妹是被倭军奸杀的,当时我躲在街角,亲眼目睹了那一切,我害怕啊,没敢出去。”
第二百三十七章 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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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每晚都做噩梦,我当时应该冲出去,即使死了,也算是人呢!”
说完,老邻居羞愧地流着泪,转身跑远了。
坐在返程飞机上的王华强,不断回想着老邻居说的那些话儿。又颤抖着拿出从一教堂里,得到的一份带有照片的宁市大屠杀纪实材料,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看完。
他的母亲,当时刚刚得知自己怀孕,看到回到家的王华强,非常高兴。
但是,身心疲惫的王华强,躲进了书房。一边是死于倭军屠杀的所有家人,一边是没有过错的倭籍妻子,他的心生生被扯成了两半。
第二天,还没等他的母亲报喜,家门就被人敲响了,来人是他母亲的哥哥。
出于礼节,王华强从屋里出来,与大舅哥打招呼。
看到来人,他惊呆了。随即将来人赶出家门,对着站在门外,还欲进门的人说道:“你赶紧走,不然我就要报警了!”
原来,他的大舅哥,竟然曾经是一名侵华倭军!王华强在飞机上,看的那份资料里,有几张被一位外国牧师,偷拍的照片,其中一张,正是一名倭军在奸杀一名华夏国女人。而照片中的倭军就是他的大舅哥!
王华强愤怒地,跟埋怨他撵走自己哥哥的妻子,大吵了一架,随即提出离婚。中午,他亲自签署了离婚决定,随即离开了这座城市。
从那天起,他的母亲再也没有见过他父亲。
他母亲在收拾书房时,看到了那份纪实材料,和王华强遗落的日记本,才明白自己的丈夫,为何毅然离婚并离开。
他的母亲为自己的国家和哥哥的所作所为,深感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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