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出来,心情就能好上许多。”
“要是自己解决不了,你可以求助家里的长辈呀,他们一定会帮你的。”
顾佑北一听到长辈这个词,想到被人劫走的爸爸,也不知道小堂妹和庄墨象找到他没有,就烦躁起来:“你回自己的房间呆着去,不要来烦我!”
庄彩画抿着嘴,虽然因为他的话有些不高兴,但还是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在客厅里,就故意岔开话题:“我看家里还有些水果,我洗了去,等顾叔叔回来,正好我们一起吃。”
这句话彻底引爆了顾佑北:“我说,你能不能别再磨叽了!”
“我爸现在还怎么回来吃水果!都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危险呢……”
庄彩画已经听出了问题,难道是顾叔叔出了什么事儿?
有许多人往往在面临强大压力或者心生不安时,他们会迁怒别人!
顾佑北也不例外,他现在看着庄彩画是万分不顺眼:“要不是因为你,我不也跟着去救爸爸了!”
“担心那些人再针对你,他们让我回来,守着你。”瞪着庄彩画的顾佑北,突然觉得自己的这种心态要不得,自己是在摘清自己吗!
握起拳头重重地砸在沙发上,看在庄彩画的眼里,是顾佑北在怨她,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慌忙地用手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净。
庄彩画此刻非常后悔,当时自己不应该厚着脸皮跟来,住进顾叔叔的房子。要是顾叔叔真的出了什么事儿,顾佑北又因为自己没有跟着过去,那自己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再见他和顾家人。
顾佑北看着紧咬嘴唇,想要不哭的女孩满脸的倔强和懊悔,心有不忍:“你别误会,我是怨我自己没用,跟你没有关系。”
“让我回来,也是因为他们认为我的实力不济……”
庄彩画红着鼻头,哽咽着:“真的不怨我吗?”见顾佑北点了头,拧巴到一块的心脏倏地正常了,又忍不住问道:“顾叔叔怎么了?是谁去救他了?”
虽然顾佑北坦诚了,再不向旁人推卸责任,但并不意味着他有心情去回答其它的问题。
庄彩画等了半天,也没得到回答,就出着主意:“小北哥,我去给我爷爷和爸爸打电话,让他联系这边的人脉,去救顾叔叔……”
话音未落,顾佑北突然眼睛一亮:“不用,但还是谢谢你的提醒,我去给我爷爷打电话!”
说完,他飞奔进主卧室。
庄彩画跟到了卧室门口,没进去,就在外面等着。她想着等顾佑北打完电话,她再给家里打电话,多方人马一起行动,是不是就能尽快救回顾叔叔。
庄彩画回想着小时候,顾爷爷、顾奶奶,还有顾叔叔对她都挺好的。她去顾家找顾佑北玩,都会给她做好吃的。每次回到自己家,一到吃饭的时候,她就会跟爷爷抱怨,她喜欢吃顾家的饭菜……
顾佑北终于结束了与顾爷爷的电话,放下话筒。
他细细琢磨着爷爷说的话,让他不要着急,只要有庄墨象在,他爸爸一定能平安回来的!让他千万不要冲动,要冷静自持,就留在家里等着。
顾佑北低着头,这会不会是爷爷在安慰自己。但略一想就觉得还真不是安慰,爷爷的话语中虽然有震惊和焦急,但独独没有害怕。
顾佑北的心稍稍安静了一些,干脆斜靠在床头前,就这样等着……
庄彩画等了半天,也没见顾佑北出来,索性轻轻推开门,看到他正枯坐着。就走进去,手还没有碰到话筒,顾佑北就阻止了她:“不用给庄爷爷打电话,我爷爷那边已经有所安排了。”
庄彩画点点头,守着电话机坐在旁边。
白师长赶到二军医大的校长办公室时,校长正肃着脸训话呢:“你说你们试过五种药都不好使,那就是没对症下药!”
“你就告诉我,你们需要多长时间能把那个歹徒弄醒?”
对面的人面带难色:“我们倒是想着尽快,可是我在这里承诺半个小时或者一个小时,要是到时候没成,那不是言而无信嘛!”
“我们比你还着急呢!哎,这要是不限时间解决,我们还真挺有兴趣的……”
校长连话都不说了,轻轻摆了下手。那人也没再说什么,就离开了。
白师长这才开了口:“老翟,你刚才说的那人是不是就是你们抓到的歹徒中的一人?”
翟校长斜了他一眼:“我们就抓住他了,只有一个人!”
然后,重重叹了一口气:“当时在场的人谁都没想到,他竟然有同伙,还把顾教授给劫走了!”
“我这怎么跟顾部长交待!”
白师长皱着眉:“那人带着枪?”
翟校长点点头:“和顾教授一起的学生说的。”
白师长连忙说道:“能不能把那名学生叫来,我需要详细了解一些情况。比如那人的长相、特点什么的。”
翟校长马上让人去叫那名学生。
白师长还是想知道事发当时,那个年轻人在不在:“与顾教授一起的不是还有人吗?他们呢?”
第八百三十章 不开门
翟校长有些不明所以:“什么人?谁?”
白师长就简单地说了一下:“顾教授是带着他的两个晚辈来的海市,一男一女,都是年轻人。”
“顾教授发生变故的时候,他们没在身边?那他们现在知道顾教授出事了吗?他们没什么行动吗?”
翟校长因为不知道现场的情况,无法回答,而且他也并不认为如果那两个晚辈在顾教授身边就可以起到什么作用,遂自动忽略了后面的一系列问题:“我还真不知道顾教授这次来是带着晚辈来的,不然我这个长辈应该给见面礼的。”
说到这里,挑眉看向白师长:“不对呀,老白。顾教授的晚辈不是上班就是上学呢,怎么跟着来的?”
白师长压低声音:“是新认回来的那个小儿子的孩子。”
翟校长斜着他:“别以为我不知道,新认回来的孩子据说也非常出息,那对儿女都在上大学呢!”
白师长非常肯定:“确实都是大学生。不过前几天,顾教授带着晚辈去饭店吃饭,我遇到的,怎么会假!”
翟校长哦了一声:“即使真是他的晚辈,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们能做什么?”
“你赶快拿出真本事吧,不然真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可真没法交代呀!”
“报告!”办公室的门外传来报告声。
随着翟校长的一声“进来”,一名男学生推开门走进来。
翟校长皱了下眉头:“怎么是你?”
白师长呵呵笑道:“小四,快过来坐。”
男学生应着:“白叔叔!”但脸上却没有一丝笑容。
他坐下来,就听到白师长让他回想一下当时那名持枪歹徒把顾教授劫走的前前后后,尤其是那人的长相和特征。
这名男学生是翟校长的小儿子,他非常敬佩顾承家的学识和医术,当然还包括他的人品。所以,每次顾承家来到学校之后,他都会围前围后。
这一次,同样是他跟着顾承家,去院办用电话向公安局报警。
翟小四讲完了他所看到的事情经过之后,有些后悔地说道:“当时顾教授用眼神示意我赶快离开,搬救兵。我已经慌了,下意识地听从了顾教授的安排。”
“不过我现在特别后悔,我就应该留下来,和顾教授一起联手对付那个人!”
翟校长闻言气乐了:“小四,你的脑子丢到家里了,是不是!”
“对方手里有枪,就你和顾教授两个人能对付了那人吗?”
“还有,你是不是没有顾忌到,他还有同伙的可能!”
翟小四有些烦躁地把头上的军帽摘下来:“理智上当然是我回来求救的对,但是为啥顾教授现在还没有被救下?”
“情感上我还是觉得应该留在顾教授身边,与他并肩战斗才对!”
翟校长脑门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他实在接受不了小儿子所谓的义气与热血的想法,那是无谓的牺牲!
白师长其实挺理解翟小四的,谁年轻时不是热血青年,不过他更关心线索:“小四,说说那人的外貌和特征,这个很有用处。”
翟小四皱着眉头,仔细地回想,却没想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又闭上眼,在脑海中再次把事情从头到尾过了一遍:“我想不起来那人的长相了!”
“应该说当时事发突然,我没注意那人的长相,只盯着他拿枪的手,以及顾教授传递给我的眼神。”
“那人的特征……那人的手,指节修长、细腻。那简直比女孩子的手还白、还秀气!”
“哦,他戴了帽子,帽檐压得很低,所以我一晃眼,就没看清他的长相。”
白师长眨眨眼睛,这手又不是六指或者缺了哪根手指,光说手好看,还真是没有任何用处:“你看清那人用的是什么枪吗?”
翟小四立刻坐直了身子:“看清了!现在想起来,就会知道那些歹徒绝对是有预谋的。”
“那人用的居然是67式微声手枪,他不就是怕开枪时声音太大,引起旁人的注意吗!”
说到这里,脸色就有些发白:“那人是不是想搞暗杀啊?”
白师长和翟校长同时沉默,这话没办法接,但是却很可能说的是事实。
顾承家在专家楼的住处门外站着一个人,一下一下敲着门。但是却没有人来开门,也没有隔门问一声。
不过他显然不相信屋里没人,干脆说起了话:“屋里的人,能不能开开门呐,我又不是什么坏人!”
“要不你隔着门跟我说说话。你这么不理不睬的,很没有礼貌的。”
“我是来保护你的。我来时特意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自己来晚了一步,差点没出事……”
屋子里的庄彩画死死地拉着顾佑北的衣袖:“小北哥,你千万别给那人开门!”
“他一定是坏人!小时候我奶奶就给我讲过,有人冒充家里的亲戚或者邻居,骗留在家里的小孩开门,然后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偷走的。”
“更缺德的是把孩子抱走,卖到别的地方换钱。”
顾佑北扫了眼小脸煞白的庄彩画:“不用担心,我不出去,也不开门。”
庄彩画重重地点头,心里有些高兴,这个有些固执的人终于听劝了。
门外的人还在继续:“顾佑北,你是不是在屋子里面呢?一个大小伙子,你躲在屋子里,不露头,你可真行呐!”
“哎呀,你是不是担心我是坏人呢?切,我能是坏人吗!”
“你把门打开,我这里带着身份证明呢。我拿出来给你看……”
庄彩画低低的声音:“外面的人是话唠吧,他在外面一个人不停地说,有意思吗?哦,他一定是想骗我们开门。以为只要不停地说,就能让我们心动,让他进来,哼!”
外面的人挠挠脑袋,这么说都不管用。这个顾佑北是个胆小鬼!
他皱着眉头,不能走的,自己过来就是为了保护他。现在还是多事之秋,先前不就出事了。
哎,自己要是早点接到这个任务,早点过来,赶在事情发生前,就不会这样被人拒之门外了。
第八百三十一章 吃一堑
说不得还会因为自己保护了他,而受到热情款待呢!
可是现在怎么办?算了,反正他在屋子里也安全,我去外面守着吧。
想到这里,这人转身下了楼,在专家楼前的树下直接席地而坐。
庄墨象开着吉普车,一路上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小轿车先到了人民广场,接了一个人上车。
那人上车后,就把一张特许通行证贴在了轿车前挡风玻璃的右上角。然后,把仍在昏迷中的顾承家塞到了最后排的座椅下面。
当然,为了防止顾承家中途醒来,又把一种迷药放在他的鼻子下面。三五秒钟后,那人才重新坐回驾驶后面的座位上。
顾依依挑眉:“特许通行证……”
“那人是从哪里弄来的?挺厉害呀!”
庄墨象笑了下,没有回答。他明白依依的潜台词,就是想说那些歹人无孔不入嘛,当然还总是有挡不住威逼利诱之人存在的。
他反而问起:“那人用的迷药是之前用在庄彩画身上的那种吗?”
顾依依答道:“当然不是一种。”
“用在庄彩画身上的那种是‘拍花子’常用的,是一种迷幻药。”
“它可以屏蔽中药之人对外界的真实感知,产生一种下药人想要的情景或者感知。其实就是让对方听从他的话,或者按照他的意愿行事。”
“而刚才那人用的迷药,简单的说就是让人昏迷的药。”
小轿车再没有去市区内的其它地方,而是开足马力,出了城区,向北进了嘉定县。
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少,庄墨象只得再放慢些车速,与前面的小轿车至少隔上一个拐弯,绝不出现在对方的视野之中。
对方极为谨慎,开车的人通过后视镜一直在观察是否有人追上来,那个后上车的人则通过车窗左、右、前、后张望,以及时发现有没有人跟踪他们。
而出了城区之后,庄墨象开的吉普车就再没有与那辆轿车出现在同一条马路上,这样才能让对方放心地去他们应该去的地方。
轿车停在了南翔镇古猗园附近的一座小院子前。
小院里的人听到汽车的声音,就直接打开院门。看到开车人跟他点点头,立刻两眼冒光,直接上前打开后车门,与先前上车的那人合力把顾承家架出了车。
嘴里却遗憾着:“怎么才一个,要是两个就好了。”
开车的人下了车,哼了一声:“有一个是一个,别忘了贪心不足的下场。”
三个人架着顾承家进了小院子。
庄墨象这时才把车从旁边的一条路上驶出来,停在离小院子不远的路边。
顾依依“看”着那三个人把顾承家放在一间屋子里的床上,也没离开,直接坐下来。
因为顾承家昏迷着,所以他们接下来要说的话即使是旁人听不得的,也没有丝毫担心。
开门的人旧事重提:“要是弄回来两个的话,我们就立了大功了。不光有奖金,还能晋升等级。”
开车的人撇了下嘴:“那你去吧,另一个还在二军医大里面,你给捞出来。”
后上车的那人呵呵笑着:“他也就一说,他哪里敢去。”
“我们三人之中,也就阿宇的枪法好,才能劫了人来。”
开门的人不干了:“那你以后不要跟我要药啊!你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后上车的那人仍是呵呵笑着:“阿财,你做的药我可不是白得的,都是花钱买的。我付了钱的!”
开门的人哼哼冷笑着:“你是花钱了,花的只是成本费,我可没挣你一分钱!”
“还有啊,别总对着我假笑,我不爱看。要笑对着外人笑去!”
后上车的人眯了眯眼睛:“要不是我阿铁与那些人打通关系,我们的车子就得被扣下!”
“今天,路上都设了卡,查人查车,一定是在找这个人。”
他用手指了指床上的顾承家:“看来这人的确有份量,部队、公安都出动了。”
阿财眼睛一翻:“要是这个人不重要,组织能给我们这么高的奖金!”
“不过干这一票值了,够吃十年的,哈哈哈……”
“咦,那个姓刁的小子呢?”
后上车的人笑呵呵地说道:“被抓住了,和我们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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