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霆霄问道:“老李,那最后,你邻居的那个儿子归谁了?”
老李摇摇头:“不知道,反正我搬出来时,还没有定论。”
沈霆霄听完了这个小插曲,还挺热心地提醒着:“老顾,你应该趁着现在刚上班,赶紧去厅办和财务处把姓改过来,不然一会儿事儿一多,他们就顾不上你这小事了。”
顾泽珉想想也是,就先去了厅办。
办公室里的另两名同志也没多想,谁能把顾泽珉要改的姓与京城世家的顾家联系到一起。
顾泽珉办的非常顺利,他去了厅办和财务部,里面的同志没有一个字的废话,立马就把所有该改的个人资料全部改过来。
厅办还特意在他的个人档案里放进了一份盖着部里公章的更改姓名的证明材料。
顾泽珉没想到厅办主任办事这样周全,连忙道谢。
厅办主任可不敢贪功:“这是我们部长的机要秘书一大早特意送来的。”
顾泽珉已然明白这是他爸跟对方说了这事,但还是郑重谢了他。
待顾泽珉离开厅办时,刚刚知晓了他身份的厅办主任,看着那道背影,满眼的羡慕,人家这运气多好,成了顾家人还用担心什么,以后就是平步青云呐!
顾依依在家里慢吞吞地吃完了早饭,就接到了诸葛明昊的电话:“王司机还没有醒过来,我让队里的医生过来看,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依依妹子,你要不要过来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依依倒是想去看个究竟,但想起以前庄墨象跟她说的,青龙小队的基地不允许外人进入的说法,就直接问了出来:“你们基地不是不让外人进吗?”
诸葛明昊没想到小师弟连这个都跟顾依依说了,笑着回道:“在基地外面见。你还记得上次你去看望两位大师的那个小院子吗?”
顾依依有些迟疑:“我上次去的时候没注意它的具体位置,不知道怎么走。”
“要不明昊哥把地址给我?”
诸葛明昊非常爽快:“我去接你。”
“我先把王司机送到那个小院子里,然后就去罗将军的四合院接你。”
顾依依挂上电话,换了一身行动方便的衣裤,取了几种药随身带着,当然更不会忘了随时可能用上的针灸针。
两个小时后,诸葛明昊开着吉普车停在胡同口。
顾依依因为屋中一直放着那块极品沉水香,除了在屋中看书、制药、睡觉,还会每天进行一个时辰左右的玉女诀修练。
虽然她的精神力没有晋级,但也增强了那么一丢丢,五感的灵敏度更上了一层楼。
所以在诸葛明昊距胡同口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顾依依就发现了他,也不耽搁,直接出了院子,锁好院门。
等到诸葛明昊停好车,准备去接顾依依时,这个人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诸葛明昊见此也不客气,示意顾依依直接上了车,他油门一踩就折了回去。
路上顾依依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卫戍部队查不出来的隐情,只有青龙小队接手才最有可能有所收获。
更何况这个案件已经涉及到了几位高级别的军政大佬,对于那个组织的行动计划已然有了危害国家和人民安全及利益的定性,就是让青龙小队负责到底也在情理之中。
听完了全部案情的诸葛明昊,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些复又松开,他已经觉察到了这个组织的不寻常。
诸葛明昊打算今天晚上就联系小师弟,把事情跟他说一说,因为他有种预感,总觉得这件案子最后会落到他们小队的身上。
到了那座小院子门口,顾依依先下了车。
六月的天,阳光明媚。
因为这座小院子在城郊,周围的绿树和野花野草要比市内多了不少,空气也清新了许多。让顾依依以后世的眼光来看,这里非常适合做周末放松度假用。
诸葛明昊快速把车锁好,带着顾依依进了小院子。没有进正房,而是朝一间厢房走去。
推开屋门,地上、炕上都是一层薄灰,显然是这里有一阵子没来过人了。
王司机就被放在炕上,好在诸葛明昊还算细心,在他的身下铺了褥子,身上还盖着一床薄被。
诸葛明昊注意到顾依依目光所触及的地方,稍稍有些不好意思:“来得太急,没时间打扫卫生。”
顾依依倒是笑了:“我知道这里平时没什么人住,你们都住在基地里,有灰尘才正常,要是一尘不染才真会让我大吃一惊,什么人敢私自进到这里来……”
看了炕上的王司机一眼:“只要没有伤口,即使有些灰尘也不会出现大问题。”
说着话,顾依依已经站定在炕前,探出精神力仔细地查看王司机的脑部。再次确定他的大脑、小脑和脑干部分都没有受伤。
而后将精神力移到先前被引血的劲动脉处,之前的天蚕丝留下的极细小的孔,经过当时的止血穴位作用,当时就止了血,现在已经长好了。
顾依依为了稳妥起见,又内视了其体内脏腑,确定皆无损伤。
可以说他当时在车祸中受到的都是外伤,而这些外伤是不足以造成他一直昏迷的!
第七百四十二章 想多了些
顾依依微微皱了下眉,这种情况着实有些蹊跷。她已经排除了王司机成为植物人的可能。
遂开始把脉,仔细分辨脉象之中有何异样,是否中了什么隐秘的毒……
诸葛明昊站在旁边,安静地等着结果。
队内的医生查不出来原因,但无论是他还是旁人即使不懂得医术,也会明白这种情况绝不正常!
也就是说,一定有致人昏迷的原因没有被查出来!
诸葛明昊眼睛看着顾依依把脉,心里却在思量着这件事儿以及它之后又发生的顾家宴席遭袭之间是否有无关联……
顾依依这次把脉一改过去用时少却诊病精准的做派,从一分钟到三分钟再到五分钟。
脉象也从平实到小有波动再到诡异浮动,然后迅速回归到正常的脉象。
顾依依虽然收回了把脉的手,但却一直垂目看着王司机的体内。
虽然刚才惊鸿一现的“诡异”脉象,如果换做别的医者很可能觉得是错觉,因为太快,不到一秒钟,一切又恢复正常了。但顾依依绝不会认为是错觉,她五感灵敏,分得出真假!
顾依依重新又把王司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完完全全“查看”了个遍,仍旧未发现问题。
顾依依刚才怀疑他是不是被人下蛊了,但事实证明她的猜测错了,王司机的体内干干净净,根本没有蛊虫,而且他的脉象也并非是中毒的脉象!
诸葛明昊看到顾依依紧皱的双眉,劝解道:“看不出原因也没什么,我再去找其他别的懂行的人。”
顾依依的心里却有些沉重,这是什么手段?为何自己就参不透呢!
背后之人已经对顾爷爷身边的人下了狠手,如果他下一步对自己的亲人下手怎么办?自己连个应对之法都没有!
看着诸葛明昊抱着王司机往车上走,顾依依耳边响起昨天在爷爷家里,顾佑南说的关于王司机媳妇的事情:
他媳妇得知自己丈夫出车祸,已经脱离危险,但还在住院治疗后,一直没出现。却在二天前突然出现在医院里,要求看她丈夫。
被院方告知王司机已经转院,让她放心回家等着,待她丈夫痊愈后就会回家,王司机媳妇有些发愣,可能是事情跟她想象得不一样,只说了声谢谢就走了。
结果半个小时后,王司机的媳妇又回到医院,要求让她去转去的医院看望自己丈夫。
院方委婉地说现在还不能去看,她就开始又哭又嚎,说她担心孩子他爸,一定要看一眼,不然她不相信这人是活着,还是死了!
旁边有位岁数大些的护士就说道:“听你这话,怎么好像是还希望你丈夫死了呢!”
王司机媳妇有些慌乱,然后辩解道:“我要看自己的家人有什么错的,他发生车祸了,你们还是给做过抢救的,就证明当时伤势挺重的。可是你们现在不让我看,谁知道要掩饰什么!”
顾依依记得自己当时问顾佑南:“你怎么知道她是慌乱的,你看到了?”
顾佑南的回答是:“当然看到了。王叔媳妇第一次来了,走之后,参加过抢救的仝二哥就打电话告诉了我,我那时借着上厕所的道就去了他们科室。”
“本来是想问问具体情况,毕竟王叔是爷爷的专车司机,他出了事情,爷爷和单位工会都是第一时间慰问了他媳妇和孩子。”
“爷爷还让去王叔家的工会的人带去了一百块钱,并表示让王叔媳妇照顾好孩子,其它的不用操心了。一定会治好王叔的伤,让他恢复健康的!”
“然后,王叔他媳妇不就真的除了上班,就是只照顾孩子,并没有来医院看王叔嘛。”
“所以,我就去关心一下当时的情况。没想到我到了仝二哥那里还没五分钟,王叔媳妇就回来了。”
“我是全程站在旁边看着的,当然知道她被质问后是慌乱的。我看她的眼神和肢体动作就能看出来的!”
“然后,旁边有位仝二哥科室里的医生就问:你既然关心你丈夫,怎么过了好几天才来看他?”
“王叔他媳妇就说,是顾部长不让她看的!”
顾依依记得自己当时笑了,还说这女人倒是会赖,直接赖到爷爷身上了。
顾佑南就说,多亏他提前了五分钟过去,跟仝二哥说了当时自己爷爷出钱并让人代为慰问的事情,当时不少医生、护士在大办公室里都听到了。
所以,王司机媳妇没有赖上顾爷爷,相反在场的医生、护士都非常怪异地看着她。
仝二哥还当场反驳道:“顾部长自己拿钱,还让工会的人带话,原话我们都知道,那只是安慰你的话,担心你着急上火,可是并没有说你关心丈夫还不让你来医院看望啊!”
然后,那女人反应很激动,说当时她就是那样理解的,所以才没来医院。现在,就是要看自己的丈夫一面。
总之,最后院方出人把她送走了,她到底没有看到自己丈夫。
顾佑南讲完了这些,还特意强调了一下自己的观点:“王叔他媳妇好像并不是关心王叔这个人似的,不知道她这次来是想干什么,我的那些同志也是这样感觉的!”
顾依依当时就想着是不是夫妻俩感情一般,所以就没把人放到心上。
现在却突然想多了些,会不会是当时坐在车上的那名男子让王司机媳妇来的,来的目的是什么呢?
其实不用问,顾依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天蚕丝,是王司机的媳妇来收,还是先打探好,另有别人来收呢?
那根天蚕丝又是谁植入到王司机的头颈部的呢?
还做得如此巧妙,只有把那片插入他头骨的玻璃碴子拔出来,与玻璃碴子相触的天蚕丝,才会借助那股子气力完全刺破半插入的颈动脉之中,开始它的导血功能!
王司机真正开始昏迷不醒的时间难道真的是在车祸被撞那个时候吗?
王司机的媳妇与车上出现过的那人是什么关系呢?
第七百四十三章 有个性
一边想着这些,一边走出了小院子,上了吉普车的顾依依,直接把自己的这些疑问告诉了诸葛明昊,并认为应该注意一下王司机他媳妇这个人。
诸葛明昊对于王司机媳妇立时就上了心,因为那个女人的行为着实有问题。
他先送了顾依依回家,而后调头就往基地赶。
原来他把王司机带出来时,王司机每天需要静脉点滴到体内的营养液还有一**没输。这人虽然昏迷不醒,但身体所需要的最基本的营养必须提供。
即使这样,如果真的要半个月、一个月,甚至超过三个月才能醒来,即使并非是植物人,他的身体状况还是不容乐观的。
无功而返的顾依依,回到家后,干脆坐在院子里,她的心情有些烦躁,就望着天、吹着风,慢慢抚平自己的心绪……
蒋新勇在中午时分打电话没人接,就知道顾依依可能有事出去了。
他和白峰去了田师长的办公室,对于喂了加药汤菜的土狗还没醒的事情还是提了一嘴。
田师长的办公室里除了他自己,还有贺小龙、雷震、汪晨曦、大山以及昨晚一直做记录的参谋。
见他们都没在意,蒋新勇和白峰索性把有关沈市军犬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当这几个人听到有人把沈市军犬下药被偷的事情与顾家宴席被袭击的事情联系到了一起,竟然是因为那人怀疑给军犬下的药和持枪歹徒在汤菜里下的药是一种药,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再听白峰强调在沈市被下药的那条军犬也是过了好长时间都没醒,后来可能被暗中喂了解药才醒过来,而那名涉案的训练员自杀身亡的消息时,办公室里的人逐渐收敛了刚才还是听趣事的表情。
田师长更是问道:“小勇,你刚才提到的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块的人是谁?”
参谋附和道:“是啊,这人的想法一开始让人觉得怪,可是现在却让人觉得好像还真有可能。”
另外四个人可是都知道蒋新勇和白峰与顾子安、顾依依的关系的,而且涉及到的还是沈市的事情,他们已经可以基本确定是他们兄妹俩中的一人说的了。
会是谁呢?四个人都看向蒋新勇,却见他丝毫没有回答的意思,而是转移话题:“田叔叔,您看要不要找个兽医或者懂这方面的人来看看这条土狗?”
田师长一听是这么回事,就往卫生队打电话。
他打电话的时候,其他四人也没闲着。他们把贺小龙往前一推,意味明了,赶紧地把话儿问明白了。
贺小龙觉得自己是蒋新勇的堂姐夫,所以也没拒绝,就顺势走向蒋新勇:“小勇,刚才你说的那人是谁啊?”
蒋新勇看了眼贺小龙,再扫了下另外正竖着耳朵听的三个人:“姐夫,这个人是谁跟你们能不能破案有关系吗?”
“你赶紧把精力都放在正地方去,这些八卦不用关注!”
“小心我告诉贺爷爷去。”说完,还送给何小龙一个笑脸。
贺小龙一巴掌打在他肩膀上:“你小子还学会告状了,丢不丢人!”
他们俩在一边小声地打闹着,另外三人还想知道答案呢。
汪晨曦自告奋勇地走到白峰面前:“小峰,你告诉我呗,免得还让我猜来猜去的。”
“你也知道,我们只是比较好奇,这想法太有个性了……”
还没等他忽悠完,白峰直接回答了他:“不告诉你,既然你知道那人有个性,你还问什么,也不怕惹恼了人家。”
“你也不用问了,我也挺有个性的,呵呵。”说完,同样露出一个欠扁的笑容。
汪晨曦一听,撸起袖子:“小子,想打架是不?”
还没等白峰回答,就听田师长大声说道:“你们几个都严肃点,来来,都想一想谁认识兽医或者懂这事儿的人。”
“卫生队没人懂这行!”
参谋清了下嗓子,学着卫生队队长的口音:“首长,我们只会给人看病,那什么猫啊、狗啊、猪啊什么的我们不会看的呀……”
就连田师长都没绷住,哈哈笑了几声,然后才训道:“以前就说过你,不准总学别人的口音,你怎么还犯这毛病!”
参谋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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