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之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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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妙之井-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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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白秀麒心里感叹,又环视了一圈四周,忽然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主墓室”里竟然还有别人!

    那个人离他很远,几乎就是在展厅的对角线上。中间又有棺椁阻隔,因此才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

    然而等到镇定下来,白秀麒很快就发现:自己与这个人,几小时之前才刚见过面。

    正是苏紫。

    ps:连载新开,感谢大家的热情!感谢拉玛桑的和氏璧!!

    给新读者一个建议,请大家先去阅读灯花不堪剪再来看这一部的故事哦,因为灯花不堪剪被设定为2000年前发生的前传,看过之后能够更好的了解苏紫这一对的过往。

    郑楚臣不是公子晗,哈哈哈,相信大家已经知道了吧。

    再次感谢大家在起点阅读正版哦=3=继续求推荐票粉红票咯

第一百六九 苏紫的委托() 
因为博物馆里不宜喧哗。白秀麒并没有出声招呼,他放轻脚步,慢慢地踱向苏紫那边。

    紫衣的青年,此刻正站在墓室北面的巨幅壁画前。

    那是一副风化得较为严重的作品,绝大部分壁画图案已经崩落,露出米黄色的墙体;而仅剩的画面正中,站着一位眉清目秀、身着紫衣的青年男子。他手执玉笛站在一株垂柳树下,脚边盛开着同样是紫色的鲜花,场面美好而静谧。

    有那么一瞬间,白秀麒忽然觉得苏紫也是这幅残缺壁画中的一部分。不仅因为画中的紫衣青年与苏紫着实有那么几分相似,更因为苏紫看画的目光,是如此的专注而惆怅。

    简直就好像透过水中的倒影,追忆起了逝水流年。

    白秀麒正感性地胡思乱想着,苏紫已经觉察到了他,扭头朝着这边看过来。

    “白先生,是你?我们还真是有缘。”

    “没错。”白秀麒也笑着回应,“真是凑巧了。”

    “其实才不是凑巧。”苏紫做了一个得意的表情:“我可是在这里等了你半个小时呢。”

    白秀麒立刻明白过来——看起来今天上午在美术馆的相遇也不是什么偶然,这小子找自己原来是有话要说。

    “你找我什么事?”

    “我想请你帮忙,回忆一点细节。”说着,苏紫转身指了指背后的壁画:“以前有没有见过这样东西?”

    白秀麒心想这壁画里还能有什么东西是自己见过的,再定睛一看——苏紫指的是紫衣青年腰间的一块玉佩。

    这意思是玉佩不仅有实物,而且还是一件古董?

    白秀麒仔细想了想,然后摇头:“真没见过。”

    苏紫的眉心微微一蹙,但还是舍不得放弃:“麻烦你再仔细想想看。流离岛那艘日军的鬼船上面,有没有见到过类似的东西?!”

    这么说,这东西也是日本兵从泰陵抢走的诸多宝物之一?

    白秀麒心里有了判断,然后才回答道:“鬼船上的文物非常很多,我只看到很小的一部分。你刚才见过的江成路倒是协助有关方面做过清点工作。我想他现在应该还和郑楚臣在一起。不如待会儿跟我一起去找他们?”

    “还是算了吧。”

    苏紫反倒不假思索地谢绝了,同时将一张小纸片塞进了白秀麒的手上:“拜托你帮我问问江成路先生。如果有好消息,请随时给我打电话。这个玉佩对我来说意义非比寻常。如果能够找回来。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们的。”

    “这玉佩是你的?”白秀麒抓住了重点:“这么说这壁画上画得就是你?”

    “这个实在是说来话长。改天再说吧。”苏紫微笑着,避开了白秀麒的目光。

    恰好这时候,终于睡醒了的警卫也朝着这边踱步过来。苏紫又低声说了一句“拜托”。就转身朝外面走去。

    想起了郑楚臣的那句“他要是想走,谁都留不住”,白秀麒也就没有继续追赶,转而低头审视起了手里的那张名片。

    说是“名片”。似乎也不太准确——这就是一张正反面印着文字的白色硬纸片。正面是苏紫两个大字,还有手机号、**等联系方式。反面则是密密麻麻的几行小字:

    泰陵一日纯玩团。全程解说,不含强制购物

    算命测字,不开口算您姓氏,不灵不要钱

    土特产批发兼零。价格公道品质保证

    刚才郑楚臣说什么来着?苏紫是资历深厚的鬼仙?!

    有这么草根的资深鬼仙吗?白秀麒刚发出这个疑问,就联想起了自己家里的那个人。

    好吧,只能说鬼狐仙怪的世界。是很复杂的。

    将名片小心收好了,白秀麒这才又去看那幅壁画的解说牌。

    “泰陵主墓室北壁壁画。近百分之八十的面积已经风化剥落,至今仅存正中紫衣乐师吹笛画像。主流观点认为,画面展现了墓主人生前的日常画面。”

    日常画面?白秀麒在心中飞快地展开了联想——如果说苏紫果真和画中的紫衣青年有所联系,那么他应该和这座墓穴的主人姜晗是一个时代的人说不定还彼此认识,而且关系不错。

    这样一来,他现在在泰陵做导游,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或许苏紫每天徜徉在章国的墓园之中,多多少少能够感受一点曾经熟悉的气氛吧。

    白秀麒觉得有点好笑,但也品尝出了一丝惆怅。

    如果说思念故乡是一种顽疾,那么思念属于自己的时代,就是一场不治之症。一旦惦念上了,就无法收拾,因为没有人可以逆转时间,唯有渐行渐远。

    过了主墓室后方的藏室,壁画复原的部分就算是到了尽头。白秀麒在流通处购买了一本泰陵的介绍手册,然后离开了博物馆,缓缓向外走。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接近下午五点。隆冬的天空一片混沌,路灯第次点亮。白秀麒将围巾系好,从口袋里取出了手机。

    都这个时候了,江成路和郑楚臣也应该散了罢。

    说实话,今天上午白秀麒是故意想要回避郑楚臣的,或许是因为对方“仙人”的身份太过冷艳高贵。在玄井公寓里待久了,他倒是更喜欢和各式各样的妖精们打交道。

    白秀麒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给江成路发了一条短信。发完之后就把手机揣回口袋里,沿着大街往沿江的方向走去。

    前几天,他无意之中偷听到了江成路的一通电话。今天晚上,江成路在江边的白金五星酒店里定好了晚餐和房间,或许应该算是画展的“庆功宴”。

    虽然这几天白秀麒一直装作毫不知情,但事实上心里一直默默期待着。毕竟前段时间忙着准备画展,他和江成路也很久没有“联络感情”了。

    博物馆前面的小路大约有五十米长,白秀麒一直走到了尽头都没有收到江成路的回复。他想了想,干脆直接拨了一通电话过去。

    嘟嘟嘟

    提示音单调地鸣响着,可是直到系统自动结束,江成路都没有接听。

    真奇怪。

    江成路的性子挺急,以往电话铃差不多响三声之内就能接通,今天这是怎么了。

    这样想着,白秀麒又重新拨打了一遍,提示还是无人接听。

    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出危险倒不至于,毕竟世界上能对江成路下手的人恐怕不多;此时此刻,江成路多半应该还和郑楚臣腻在一块儿,乐不思蜀了吧。

    白秀麒有点儿心塞,倒还不至于上纲上线。罢了罢了,就当他们是好兄弟一场,让江成路聊个痛快吧。

    差不多也到了晚饭时间,想着江成路随时都会回电,白秀麒随便找了家咖啡馆坐进去,开始了枯燥的等待。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他又给江成路去了六通电话,但是没有一次成功接通的。

    一个小时之后,白秀麒往江成路的手机上发送了一条自己先回家的留言,然后结账走出了咖啡馆;去停车场找自己的车。

    半个小时之后,车辆缓缓地驶入老旧的公寓大门。

    白秀麒停好车顺手把铁门带上。再扭头一看,高高低低的魂火之间,他和江成路共同的小窝,却还是一片漆黑。

    到了大约晚上九点的时候,白秀麒的手机终于开始振铃。他原本并不想接,但直到响起第七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接听了。

    来电显示上出现的的确是江成路的号码,可是电话里的声音却来自于另一个男人。

    “喂,你好,我是郑楚臣。”

    和江成路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口齿清楚,彬彬有礼:“实在不好意思,阿江喝醉了。我们现在在云顶广场这边。方便告诉我你们的住址么?我开车送他回来。”

    “”

    白秀麒无语了那么一秒钟,问郑楚臣:“能让他接下电话吗?”

    郑楚臣说了声“好”,过了两三秒钟,就听见江成路粗重的呼吸声:“喂亲、亲爱的你在哪儿?”

    要说江成路喝醉的时候还真不算多,白秀麒真是又可气又觉得好笑,过了一会儿才反问他:“你不是今晚上准备请我吃饭的吗?位置都订好了的。”

    “啊。是啊!”江成路也不知道是真记得还是假记得:“这不才晚上九点吗?我来找你,我们一起去。”

    “算了吧。”白秀麒叹了口气,起身开始找外套:“把手机给郑楚臣,我和他说。”

    手机很快换到了郑楚臣手上,白秀麒组织了一下语言:“玄井公寓这边地形太复杂,路很难认。我看江成路那家伙醉得厉害,也不太可能帮着指路。请你把他丢在店里就行,我一会儿就开车来接。”

    郑楚臣倒也没有纠结,接着把店名和地址报了出来。白秀麒拿笔记下,然后穿戴停当重新出了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天上又开始下起了小雪;西北风一阵紧似一阵,刮在脸上刀割似的疼痛。白秀麒没带伞,一路小跑到了楼下,正遇上熬晚班出门奔厕所的乐曜春。

    “哟,这么晚了还去哪儿啊?”乐曜春缩着脖子问。

    白秀麒苦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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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 安全感?() 
半个小时之后,白秀麒把车停靠在了郑楚臣所说的地点。

    街道旁是一间静吧,门口竖着一株高大的圣诞树。树上一片素白,不知道是棉花还是刚刚落下的雪片。

    白秀麒缩着脖子快步走进酒吧,在卡座区找到了江成路——男人靠在沙发背上,仰着头张着嘴,睡得四仰八叉。不远处还有几个女客人正拿出手机刷刷地拍着照。

    “来了啊。”郑楚臣冲着白秀麒笑笑:“那我的使命完成了,路上小心。”

    心塞的状况依旧没有缓解,不过白秀麒还是冲郑楚臣道了声谢,站在原地等他离开。

    郑楚臣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重新转过头来看着白秀麒:“对了,阿江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挺强势。却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家伙。你可得多多关照一点啊。”

    没安全感,这是什么意思?

    白秀麒愣了愣,回神的时候郑楚臣已经走远了。

    神仙是不是都有点儿爱管闲事的通病?

    算了,多想无益。白秀麒按耐着不悦的情绪,伸手拍了拍江成路的脸颊。

    “喂,醉鬼。”

    被他冰凉的手所刺激,江成路勉强睁开了眼睛:“是你,来了啊”

    “嗯。”白秀麒点点头:“能走吗?”

    江成路象征性地抬了抬腿,果断地摇头:“动不了哦。”

    白秀麒懒得和他费口舌,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就往外拽。江成路“哎哎”地连叫了两声,成功地引发了周围人的窃窃私语。

    白秀麒的脸上有点挂不住,这才松开了手,让江成路自己走。

    两个人出了酒吧。这才一会儿功夫,天上就变成了鹅毛大雪。白秀麒刚紧了紧外套,江成路带着酒气的手臂就从后面环绕了上来。

    “去酒店吧,我定了房间。”他一边说一边侧脸亲吻着白秀麒的耳垂:“我定了高级的套房,我们一定能够在哪里度过一个精彩的夜晚。”

    “离我远点,”白秀麒嫌弃地伸手将他推开:“把酒气传给我,一会儿遇到交警就说不清了。”

    两个人就这样拉拉扯扯地上了车。玄井公寓和滨江酒店是两个不同的方向。白秀麒将江成路安顿在后座上。想了想,还是朝着家的方向驶去。

    大雪纷飞中的深夜,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

    城市的景色迅速地被白色所掩盖。连声音都被吞噬了,偶尔有昏黄的街灯一闪而过,好像潜水艇的探照灯光。

    路面因为冰冻而湿滑,白秀麒不得不降低车速。愈发谨慎地前进,这对一个新手而言。的确是一项严峻的挑战。

    一个小时之后,车辆终于缓缓驶入玄井公寓,停稳在了积雪覆盖的庭院里。白秀麒关闭发动机之后扭头看,江成路已经躺在了后排座位上呼呼大睡。

    虽然很想就这样把这个人留在车里。但白秀麒知道自己做不到。

    江成路的脑袋疼痛欲裂。

    宿醉过后的感觉简直不能更糟,在这一点上,龙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房间的窗帘似乎没有拉拢。他有点不满地抬起手臂,嘴里嘟囔着起来:“小白。窗帘拉一拉”

    却没有人回答。

    江成路这才一点点苏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是和衣而卧,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搞什么啊”

    昨天晚上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江成路觉得有点委屈。他咂咂嘴从沙发上爬起来,抓起放在茶几上的一杯冰水灌了下去。

    这个时候,白秀麒终于从门外面走了进来,手上依旧抱着修补窗户的工具。他进了门,看见江成路也不打招呼,脸上淡淡地看不出情绪。

    “”

    江成路本能地觉得不对劲,他又晃了晃脑袋,昨晚上的事情终于一点点浮现出来。

    “糟糕!”

    想起最关键的一件事,江成路发出一声哀嚎,上下摸索着身上的口袋接着掏出了手机拨通一串号码。

    昨天定下的酒店客房已经过期,这意味着已经预付的定金无法取回。江成路对着电话里说了几句话,接着转过身来看着白秀麒,压低了声音同时点点头。

    白秀麒也懒得管闲事,低头整理着工具,一直等到江成路结束通话,才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

    江成路这时候已经完全清醒了,低着脑袋一步一步地挪到了白秀麒的面前。

    “昨天晚上,真是麻烦你了。下这么大雪还来接我,真的,我很感动。”

    “”白秀麒不说话,就这样看着他。

    江成路最受不了这种冷暴力,抓抓头发,接着说道:“为了报答你的恩情,今晚上让我请你吃顿大餐。然后再”

    “吃大餐?难道不应该是昨天的事么?”白秀麒终于瞥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今天早上我应该在江景大床房里睁开眼睛,吃着你亲手端上来的早餐,而不是用你昨天早上买的那些萝卜白菜来做饭。”

    “是是是,对不起,我错了”江成路从善如流地点头认错:“我昨晚上真不应该喝那么多的,是我见到楚臣来,得意忘形了。家长大人,请您这就原谅我一回吧。”

    说到这里,他抓起江成路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上。

    白秀麒对他这一套没有抵抗力,稍稍板了一会儿脸也就没有继续往心里去。

    这天晚些时候,白秀麒还是被江成路忽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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