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真够艰苦的,”柳絮飞扬心想,现在虽然改革开放,人民生活奔上小康,可是,山沟里交通不发达的地区,还是有不少贫困人家。
“我不是叫苦,也不怕害羞,”杨小叶讲出实话,“我家吃的是玉米面窝窝头沾辣椒,再不然就是拿土豆红薯当饭吃,”
“可怜啊,”柳絮飞扬同情地点了点头。感到杨小叶很实在,怪不得她不想回去了,原来如此。继续追问:“那你来这里干什么?是投亲访友吗?”法官们闻听所言,感到柳絮飞扬终于问到点子上了。
“不是……”可是,杨小叶对柳絮飞扬的提问,却吞吞吐吐不愿多讲,“我在这里除了你们以外,无亲无故,”
“既然无亲无故”柳絮飞扬只好用真情来打动她,“就把妹妹当成自己的亲人,有心里话应该向妹妹讲,不要有什么遮遮掩掩的,”
几句发自肺腑的真情话,立即打动了杨小叶,被问得大哭起来,她怕提起此事,提起就伤心难过,梗梗咽言地讲道:“不是不相信妹妹,而是说起来太复杂,”
“复杂,”柳絮飞扬和众法官们感到内中必有隐情,更想知道了,被害人杨小叶不愿意讲,怎么办呢?
柳絮飞扬有办法,“讲简单的,从头讲起,还是讲讲家庭情况,没有什么不方便吧?”
“没有,”杨小叶擦了擦眼泪,“论起年龄我们同岁,可是,比你大两个月,我是姐姐,妹妹怎知姐姐已经结婚三年了,”
柳絮飞扬心想,终于在逼问下,她讲出了自己的情况,一定要抓住不放追问到底,“十九岁就结婚了!婚姻法规定二十岁才能领取结婚征,不够年龄乡政府会办理吗?”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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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章 爱的畸形
这幅图是朱襄城的宝塔,你们看那塔身洁白,精雕细刻,塔门雕龙抱柱;塔座雕负重力托士;塔内雕梁画栋,台梯旋环可通塔顶。站在塔上可鸟瞰朱襄城及北湖远近风景,是朱襄登高览胜的好地方。后人留有诗句:巍然白塔傍高城,插汉冲霄耀眼明,忽闻钟声寝晓出,万家尘梦一时清。
柳絮飞扬心想,终于在逼问下,她讲出了自己的情况,一定要抓住不放追问到底,“十九岁就结婚了!婚姻法规定二十岁才能领取结婚征,不够年龄乡政府会办理吗?”
“我们山里娃都是早婚,没有领取结婚证的习惯,再说,杨树沟离梨树乡政府几十里,步行要翻几座山头,即是当天赶到第二天才能办理,回来就是第三天了,两个人连吃带住要几百块,为了一张纸翻山越岭花钱又耽误时间划不来,所以,一般都不领取结婚证。”
“一个个法盲,”柳絮飞扬心想,话讲的很实在,别说他们山区,就是我们平原,也有一部分人不愿意领取结婚证的,他们认为“办上几桌举行个仪式,亲戚朋友热闹热闹,宣布一下就算结婚了,”
“热闹个么子吆!”杨小叶张口就是四川方言,“山里娃结婚很简单,哪里像平原那么热闹,十几辆小车排成一个长队。俺结婚可没有车,没有轿,即是有车哪里有路。俺骑着一头小毛驴,后边跟着几位搬亲的,因为人烟稀少,整个杨树沟不到五户人家,而且还不在一起,东山坡一户,西山坡一家,哪里有人观看,”
“那是的,”柳絮飞扬点了点头,“没人不会热闹的。那你男人叫什么?家庭情况如何?难道他就忍心让你这样嫁过来?”终于问到关键问题了。
“俺男人叫柳岔岔,论人才也算得上白马王子,一米八的个头,魁伟的身材,长方形的脸庞,倒还英俊潇洒。俺也不差,与妹妹相比,除了脸庞以外,身材不相上下。山沟沟里出凤凰,一点不假。
他家里有父母,另外还有位姐姐,她已经出嫁离开了山沟,嫁到很远很远的城市去了。姐姐出嫁那天,是弟弟柳岔岔送去的,从此就产生了厌烦山沟的情绪。
他本是一个很有报复的青年,感到在山沟里屈才,决心脱离穷山沟。可是,父母无论如何不同意,因为,父母需要他留在身边养老送终,为此,闹得父子关系不合。
父母为了稳住他,心想,娶个媳妇就会安心。说实话,就是因为不想在山沟里一辈子,他才一直没成家,也想学姐姐把自己嫁出去,所以,一拖再拖,拖到二十七岁,他大俺八岁。
可是,父母的用心并没留住他,我们结婚不到仨月,他便撇下俺离开了穷山沟,外出打工三年没有音讯……”
她不讲了,她哭了,她伤心地哭啼起来。
柳絮飞扬心想,她有难言之隐,哪有撇下新婚妻子一去三年没有音讯的男人?里边一定有问题?这是关键时刻,一定要让她继续往下讲。
于是,柳絮飞扬掏出手纸,好像关心亲姐姐一样,亲手为杨小叶擦去眼泪,温柔的声音,学着她家乡的话,这样感到亲切,“姐姐,请坚强点,慢慢地讲给你娃的亲妹子听听,”
“俺不哭,妹子想听俺讲,”她擦了擦眼泪,“可是,姐姐讲到伤心处,眼泪止都止不住啊,”
“是啊,”柳絮飞扬耐心地做着工作,“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姐姐还是说出来好,不说闷在心里会成疾病的,”
“妹妹不要架势(别客气)姐姐说,姐姐统统倒出来,”她在柳絮飞扬的劝说下,道出了家庭情况。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三年内二老相继离开了人世。柳岔岔因与父母闹翻,埋葬入土竟然没回来看一眼。他丧尽天良,俺怎能不管不问。于是,俺埋葬了公婆---他的父母,感到自己孤单。苦哇!
你娃想想,一位年轻女子独身住在半山腰,那种凄凉、悲惨、孤单的日子实在难熬。
可能俺山沟里女娃,不懂得爱情,也可能俺的爱情与别人不一样,一段不被接受的爱情,需要的不是伤心,而是时间,一段可以用来遗忘的时间。一颗被深深伤了的心,需要的不是同情,而是明白。
这时,俺想起柳岔岔,他毕竟是俺男人,在他身边有个依靠,有人陪着说说话,不至于孤单。俺到处托人打听,恰巧一位朋友外出打工回来探亲,他们夫妻看俺可怜,偷偷地告诉俺一个电话号码。并帮俺出个主意;“柳岔岔在山东青岛一家工厂打工,你娃拿着这个电话号码去青岛,到了地方找警察,让警察帮忙打电话通知他,否侧你难以找到他的,”
俺喜出望外,终于有了着落,立即凑钱,卖了家里仅有的一点粮食,算凑够了路费吧。
于是,俺从杨树沟翻山越岭走了上百里,来到久隆县城搭汽车到成都,而后乘坐206次从成都直达青岛的火车。
到了青岛天才刚刚亮,俺下了火车看了看时间,凌晨五点半。心想,他此时还没起床。俺不知道他在哪个单位,一位农村女子在人生地不熟的大城市可想而知,连东西南北都辨不清。
俺不敢离开,徘徊在车站门前等待,一直等到七点多。这时,过来两位身穿制服戴大檐帽的警察。俺立即迎向前去,喊叫一声,“警察叔叔,俺是外地人,第一次来青岛探亲,辨不清方向,请求叔叔帮助,”
“哎,要喊同志,”警察同志笑了笑,很热情地问:“有地址吗?”
“没有,不过有电话号码,他叫柳岔岔,”
“把号码拿来,”警察同志立即掏出手机,拨通了他的号码,“喂!你是柳岔岔吗?”
“我是柳岔岔,您是哪位?”
“我是警察,请你火速来火车站大庭门前售报亭,有急事找你,”说完,警察立即挂了电话。并告诉俺,“你就在售报亭等待,他一定会来的,”
等了一会儿,他果然来了,你看,他在东瞅西望,说明他没看到俺。
俺已经三年没见面了,新婚夫妻相见一定亲热的难以形容。俺要给他一个突然惊喜,俺要给他个意想不到,俺要给他个冷不防。
于是,俺从背后突然出现,喊叫一声,“柳岔岔!”
“啊!”他回头一看,大吃一惊,“你……你……你怎么来了?”
从他脸上表情来看,并没有惊喜,倒是一阵惊慌,好像俺不该来,那句“你怎么来了?”的“你”字很重,好像带着生气的样子。
俺心凉了,千里迢迢寻夫,得到的是冷漠无情,俺立即哭啼起来。
可是俺还是抱着希望,因为他是俺的依靠,俺想用自己的真情打动他,随诉起苦来,讲出三年来,为伺候他的父母所付出的艰辛,“你娃的妈妈卧病在床,是俺端屎端尿,一口口的喂饭,直到她闭上了眼睛。俺一个弱女子埋葬了二老双亲,无依无靠只有投奔你娃……”俺哭啼着说了很多很多。可是,并没挽回他的心。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是一位女子的声音。他立即避开俺,偷偷地在墙仡佬接着,说了好长时间。俺只听清楚了两句:“老婆请放心,我一定把此事处理好,”
嗷,俺终于明白了,他抛下糟糠之妻,另有新欢,他要学姐姐,离开穷山沟,到城市里安家。你哇想想,俺和他的情况,与陈世美抛弃有什么区别,只是俺没孩子,”
俺抓住了他的辫子,大发脾气,又哭又闹,俺讲:“一定找你的单位领导,找当地政府评评理。家里有妻子,竟然在外胡作非为,”
他听了俺的吓唬,可能是害怕了,软下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突然对俺好起来。
首先鼻涕一把泪两行地承认错误,紧接着夸奖俺,“感谢你娃对父母的孝敬,帮我埋葬父母,老婆的大恩大德终生难忘。”发誓一辈子对俺好。
俺被他的真诚打动了,常言道;“浪子回头金不换”,他能痛改前非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俺是来投奔他的,只要他回心转意,何必再继续纠缠,毕竟是夫妻吗。俺要给他顾点脸面,否侧让他如何做人。
果然,他对俺很好,处处讨俺欢心,事事与俺商量,并征求俺的意见,“我想和老婆一起回家种地,出外打工虽然挣几个活便钱,但花费太厉害,各种费用开支太高。还是在家好,即是有钱也没地方去花,”
“嗯,”他的话太感动俺了,“俺不图你哇什么,只图夫妻相随,再苦也心甘,”俺哭了,被感动的哭了。再说,让他与野女子分开,免得再勾勾搭搭,俺当即提出,“要不,咱们明天就走吧,”
“不要等明天了,住旅社挺贵的,一晚就是两百多块,”他讲出原因,并建议,“现在时间还早,咱们坐汽车回去,再说,你出来一趟不容易,我想带你在途中玩玩呢,”
火车站广场一旁,挂着售票牌子,一行大白字十分显眼,“青岛开往湖北三峡,发车时间上午九点,”
他立即做出决定,“我们就坐这趟长途汽车,到湖北三峡葛洲坝游玩,然后再坐轮船到达重庆,”
“很好,”俺听了心里高兴,还没坐过轮船呢。[WWW。WRSHU。]
当长途客车路过朱襄城北站时,这时,有几位旅客下车,他突然提出,“我们也下车吧,听说朱襄城北旧湖的夜景不错,”
“听老公的,”俺被他的殷勤征服了。
这样,俺俩下了长途汽车,天还没黑,他带着俺到东关大街小摊上吃饭。饭后又去了自由市场,那些卖衣服的眼花缭乱,他说:“我要好好打扮老婆,让你娃穿上最流行的,最时尚的衣服,打扮得和城市女子一样,”
俺听了心中喜欢,夸了一句,“还是老公好,”按照他的意图,买了一套衣服,上身是;淡红色短袖T恤衫,下身是;灰蓝退色的牛仔裤,白色的休闲鞋。连窑裤儿(指内裤)都买了一件新的。这些衣服俺非常满意,因为,它有着纪念意义,每一件衣服上都带着朱襄城的标签。也是俺老公的一片心意。
“穿上它,”他提出建议,“在试衣服房里换上,老家的衣服太土气了,让别人看到笑话,”
“好的,”于是,俺立即按照他的意图,把买来的新衣服全部穿上,把脱下的旧衣服交给他。随裹巴裹巴装到旅行包里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残阳如血,朦胧笼笼的黄昏罩着整个朱襄城,天边只剩下一道晚霞,俺们来到北旧湖,他站在湖岸边,微风划过,秋天的风感到凉丝丝的寒意。
俺看着他,在默默地站在岸边想着心事。是啊!俺做为妻子可以理解,那是因为与野女子分开,心神不定。唉,此时总算离开了,给他一点悔改的时间吧。
他突然提出,“我们顺着湖边往后散步吧,”
“俺听老公的,你娃说哪儿去,俺就跟到哪儿去,”
这里比较偏僻,人烟稀少,突然,一间茅屋映入眼帘,他立即提出,“我们就在这间茅屋过夜吧,”
“是啊,住旅店挺贵的,一晚两百多块,要多少玉米才能卖两百块,”俺感到他的节约是对的,首先进入茅屋探看。他随后跟来。
突然,脑袋轰动一下,如同泰山压顶,剩下的俺不知道了……
众法官们听完女子的讲述,义愤填胸,愤怒中带着正义感,对女子的遭遇表示同情,抓住凶手一定要绳之于法。
“作案凶手已经清楚,”审判长做着总结,“他是杨小叶的丈夫柳岔岔。可是,现场为何发现了翱翔雄鹰的脚印呢?还有被害人脸上的指纹,门框上以及凶器上都有他的指纹?难道是有人故意栽赃?”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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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章 痴情女子
月季和玫瑰是两姐妹,她们均带着尖锐的刺。玫瑰娇艳面容成了爱情的馈赠品。所以玫瑰名气大了,架子也大了,穿上丝绒礼服,经常参加爱情约会。月季花倒没玫瑰花那么大名气,她是小家碧玉,必须享受肥沃的土壤和充分的阳光才能露出笑脸。
“作案凶手已经清楚,”审判长做着总结,“他是杨小叶的丈夫柳岔岔。可是,现场为何发现了翱翔雄鹰的脚印呢?还有被害人脸上的指纹,门框上以及凶器上也有他的指纹?会不会有人故意栽赃?”
“不会,”柳絮飞扬立即站起身来,他要为翱翔雄鹰作无罪辩护,“就在杨小叶夫妻下车那天晚上,俺的男朋友翱翔雄鹰也从郑州赶来,不过,他来到比较晚,下车天就黑了,又陪我把同学送回家,在大街上我们又逛了一会儿,才到北旧湖游玩,哪里知道他们在我们前面。
爱情对两位初次见面,刚刚认识的青年是羞涩的,胆怯的,想赏试却又害怕。就这样,我们无忧无虑地顺着湖岸往后走去,编制着美好的未来。他走在前面,我跟在后边,即不敢太近又不能离得太远。
走着,走着……突然,翱翔雄鹰陷进了泥潭,踏了一脚污泥。他立即退出,抬头见一间茅屋。也可能他当时心斜,想在茅屋里与我一起过夜。
可是,我却停止了脚步。
他以为我害怕,也可能想在我面前表现一下,独自走向茅屋,为了给自己壮胆,他边走边大声喊叫:“有人吗?”
谁知,话音刚落,突然激起一个黑影,“嗖”地一声往树林里奔去。我望了望响动处,没看清是什么,因为树荫的黑暗挡住了黑影,心想,一定是只野狗或者兔子。哪里想到是凶手刚刚打死一人,还没来得及离开呢?
于是,翱翔雄鹰以为是只野狗,邪心促使着他,继续进入茅屋,屋内漆黑一团,踩着了昏迷中的姐姐,此时脑袋正在流着鲜血。所以,姐姐身上留下翱翔雄鹰的脚印。
他哪里会想到踩着人了,以为是被刚刚咬死的动物,感到软绵绵的,即胆怯地弯腰用手摸了摸,可能摸着了正在流血的脑袋,感到毛烘烘的,所以摸了一手鲜血。他再摸一摸,摸到了脸,带血的手失去了知觉,黏糊糊的,以为是动物刚刚拉的屎巴巴。故,在脸上留下了指纹。
他感到倒霉,闭着呼吸走了出来,把摸到屎巴巴的手,在门框上拍了拍,所以,又留下了指纹。
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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