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欢放心地站起来,“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太子哥哥有事,我得过去照料,我过会儿再来。”“嗯,恕不能送你出门。”小鱼笑着说道。无欢展颜道,“你我这么熟,不用这么客气,而且孩子要紧!”“嗯,一切为了孩子,我会笑对每一天。”小鱼抚着腹,闭着眼睛休息。
无欢退开床,望着她安祥的样子,心中想着:小鱼,若你一切为孩子,可否想过给它一个家?有爹有娘的家!小鱼,我是该告诉你一切,还是该让你自愿嫁给我?也许,我该让老天做决定。无欢退到门外,望着紫衣,突然想到,没人送他回去。
从没有一个病人如他这般奔波。他先是伤口未愈又被冻晕,后来又是顶着寒风上后山,接着为太子哥哥看病,不等说出药方,又被紫衣抓到这儿。无欢捂着伤口望着紫衣,希望他能良心发现,送自己回去。可紫衣却侧了身子站在门边,目的只有一个,保护小鱼。
“你带我来的,就该送我回去。”无欢不拘小节,开口说道。紫衣指着通向苑门的路道,“腿在你身上,又没人拦你!”“你,你够狠!”无欢恨得牙痒痒,抬起细步就要下台阶。林护卫跨门进来,看到他的动作,吓得顾不上累,跃身而起来到无欢面前。
“皇上要我来接您回去!”……
第152章 随手一掷,草杆上多了颗碎银()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闪电没有紫衣的定力,望着迈步而来的虎猫,忍不住感叹道。一早,小鱼要上后山,三人在她的指引下,来到山颠看到了漠然的虎猫。它藐视着小鱼,犹自长啸三声,随后转身离开,刺激得小鱼差点流产。
虎猫忽视闪电的声音,姿态优雅地迈进屋,选了个舒适的墙角,缩卷着身子睡觉。此刻的小鱼已安祥地睡着,闪电站在屋中,看看床上又看看墙角。他见紫衣难得蹙了眉,好心情道,“忧郁的样子也不错,咱们每天这么对峙也不是办法,不如轮班吧!”
“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啦!折腾一早上,肚子饿了,找吃的去!呀,若是姑姑看到小虎,不知会是什么表情。”闪电嘀咕地离开,留下紫衣望着疲倦的虎猫,回想黎国皇后将小鱼交付给他时,她屋里走出的那只老虎,也是这般模样。
“是你保住了小鱼的孩子?”紫衣猜测着,却不知这种想法从哪儿来。紫衣拿了厚褥给虎猫,那家伙果然聪慧,站起来挪动此许,待紫衣铺好褥子,再回到位子上,闭目养神。“既然回到她身边,就不要离开了,我给你拿吃的。”
熙熙攮攮的集镇上,俊美男子牵着小孩,时而站在买东西人的旁边,望着他们谈论价钱。“叔叔,冰糖葫芦看着真道。男子犹豫片刻,“小野想吃吗?叔叔买给你!”“不要,咱们是来学交易的,不是买吃的。”
“没关系,边吃边学。老板,买串冰糖葫芦!”男子学着别人的样,拿出碎银子。这是他学着别人的样,在铺子里换来的。老板尴尬道,“我这小本买卖,哪找得开哟!你买了别的东西,再来给钱吧!”他取了串冰糖葫芦递给小野,丝毫不怕人吃霸王餐。
男子想着:那就别找了!可想着人们交易时斤斤计较,他取消了想法,拿回碎银,“我一会儿再来付钱,谢谢老伯。”“不谢,不谢!冰糖葫芦咧,好吃又甜的冰糖葫芦!”老板见有人走近,顾不上与男子说话,高声吆喝起来。
两人走近冰糖葫芦,偷偷望向走开的男子和小野。其中一人细声说道,“看,腰间鼓鼓的,一定换了不少银子!”“嘘——小声点!”另一人取了冰糖葫芦,扔了个铜板给老板,大步走向俊美男子。他咬了口冰糖葫芦,既甜又酸不是个味,甩手将它扔掉了。
冰糖葫芦被扔在摊桌上,惊得桌边人站了起来,刚要开口大骂,看到走过的两人,吓得缩回脖子。摊主端着豆腐佬,看到这种情况,忙走来悄声说,“此人惹不起,这碗豆腐佬给你压惊,消气,消气。”“算我倒霉,一早遇到混混。”那人再没了吃的心情,放了铜板走了。
突然有人奔跑,俊美男子忙护着小野躲开,却不知另一边有人守株待兔,瞬间扯下他的钱袋。男子警觉性强,立刻就抓住了那人,“还我钱袋!”“公子别冤枉好人,我可没有你的钱袋,不信你搜!”那人无辜地摊开双手,任君搜查的样子。
男子没看到他身上藏钱袋的地方,悻悻地松手。护着小野站在原地,将周围的人打量一翻,喃喃道,“不会错啊!”“叔叔你看,有人偷东西!”小野指着水果摊边,有人将水果递到身后,立刻有人拿走了。男子恍然大悟,拍着额头道,“我说怎么会弄错,小野,你站在这儿不要离开,我去追小偷!”
“喔!”小野乖巧地回答着,虽然男子已跑远。他站在那儿仅看着人群,也觉得异常有趣。吆喝声、讨价还价声、小孩的甜美声,哪一样都吸引着小野。一辆马车驶过来,他盯着马儿,露出甜美的笑。这个他熟悉!
“马车怎么停了?”夫人坐在车内,好奇地问道。丫鬟打开车门,“我去看看。”“夫人,朔风停在一个小男孩面前,任他抚摸。”不等丫鬟下车,马夫惊奇地喊道。夫人好奇道,“还有这事,让我看看。”“夫人,戴上面纱!”丫鬟取了面纱为夫人戴上,也随着下车。
朔风乃千里名驹,据有灵性,常人靠近不得。夫人见小野模样好,喜得招手道,“你叫什么?为何会站在这儿,让马儿停了下来?”“我叫小野,叔叔让我不要动,我怕马儿撞过来,就让它停下来了。”小孩认真的回答道。
夫人摸着他的头,听了这话笑得前俯后仰。她转身对丫鬟说,“这小娃真有趣,竟说能让马停下来,难道通马语不成?”“军里有通马术之人,能与马交流,却不知是真是假。”马夫是将军府的护卫,曾在军里生活过。
夫人讶异不已,打量着小野。望着端正的小模样,她越发爱不释手道,“可惜府里没有这样的人儿,不然也能解解我的闷,好久没这么开怀大笑了,也不知将军何时能回来。”夫人说这话时,潜意识地摸着腹。夫人熟悉的动作,令小野倍加亲切,仿佛看到了小鱼姐姐。
他笑着说道,“我和叔叔学做生意,若夫人要解闷,我可以让他在镇上多呆几天。”“真是懂事的可怜,你到东边的将军府,手持玉佩就可以进去了。拿好,别让歹人骗去,不然可害苦我了。”夫人自腰间取下玉佩,些微说了点谎言,希望小孩别弄丢了。
她实在喜欢小野的紧,若他弄丢玉佩就不能进府,给她解闷。小野听她这么说,赶紧取出项链,将玉佩穿在上面,再戴在脖子上。小野拍拍衣服内的玉佩,妥妥地说道,“夫人放心,这样就不会掉了。”“呃……好,我得回去了,记得来看我啊!”
看到小野的粗金链,夫人愣在当场,怪异地看着小野,回到马车上。丫鬟疑惑道,“夫人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白了脸。”“没事,没事!将军何时回来?”夫人拍着胸口,又抚了抚腹,暗自安慰:一条熟悉的链子而已,待小孩来府邸,详细问问它的来历。
“让开,让开!谁在闹事,抓起来!”一支官兵驱散着围堵的人,领队高喊一声,满意地看着人群向两边避让。他来到人群中心,望着混混狼狈地被人擒拿住,脸上挂着彩。不等领队寻话,混混欣喜的声音响起,“官爷,您快救救我啊!这人疯了,硬说我偷了他东西,可我身上没有啊!”
“我正要将他送官,你们来了正好,此人与同伙偷了我的钱袋,按北沧律法,偷盗者砍手!”高壮的男子,说话铿锵条理分明,显得正气十足。围观的人们纷纷摇头叹息:这男儿俊美优秀,只是……哎!没弄清混混的来历,冒然送官,只怕将自己搭进去呀!
领队见混混要抱大腿,狠踢一脚怒瞪他道,“你既没偷钱,为何要与人打架?存心让我不好过吧!”“官爷,是他!是他动手打人,我没有还击之力啊!”混混拒理力争,后背突然被俊美男子压得疼,忙高声呼唤道,“哎哟!痛死我了,官爷救命!”
“你今天不交出同伙和钱袋,我不饶你!”俊美男子威胁说着,脚越发用力地踩,疼得混混连连呼痛。领队看不惯道,“哎哟哟,好大的口气,敢在我面前摆威风。无论对错,一律抓了!”他说完手一挥,其他的官兵上前抓了混混和俊美男子。
双手被反扣着,领俊美男子蹙了眉,“按北沧律法,偷盗者任主家自治,我让他交出同伙,也是帮你除了一害,为何要抓我?”“我只知道,在这儿,犯事儿都得官老爷做主,你有理就与他说,带走!”领队向手下一喊,带头走向衙门。
俊美男子想着自己没错,若去趟衙门能找回钱袋,且随官兵押着吧!经过冰糖葫芦时,男子想着还欠老伯二个铜板,此去衙门出来时,只怕集市已散。他虎臂一振,待双手自由,取出唯一的碎银,随手抛向老伯手中的草杆。
老伯正望着俊美男子叹息,就见男子向自己抛东西,‘唆’的一声,手中草杆微动。他好奇地查看,就见冰糖葫芦旁边,镶着颗碎银。“哎,哎!”老伯心疼地说不出话,望着官兵远去,其中高出一个头的男子,昂首阔步地走着。
“这世道,好人难做啊!”老伯没了做生意的心情,收杆往家里走。没走多久,老伯看到小孩站地路边,望着官兵离开的方向。“娃儿,你叔叔一时半刻回不来,你先回住处吧!”两人面生,老伯知道他们的家不在这儿。
小野望着老伯,为难道,“叔叔说一会儿就来,让我不要乱走。”“傻子,他进了衙门,哪能这么快就出来?你且回去告诉家人,让他们备好银子找官老爷,或许他能快些出来。”老伯虽没进过衙门,但从小在集市做生意,打官司的事,他多少听了些。
第153章 别说得寒碜人,哪有猫咬人的?()
小野听到老伯的话,片刻愣怔后,恭敬地行礼道,“谢谢老伯,我且等会儿,相信叔叔会回来的。”“好吧!,若过了晌午未回,你一定记住我的话,让亲人备好银子找官老爷。”因俊美男子是守信之人,引起老伯的好感。
他好心叮嘱小野,希望男子能出来。这会儿见小野懂事,越发热情起来。他取出一个碎银和几个铜板,犹豫后拿出五个铜板放进兜里,将其它的全塞给小孩,“老伯得回家了,屋里还等着吃饭呢!这些钱你拿着,救人要紧。”
“不用,叔叔不会有事!”小野将钱递给老伯,自信地说道。官兵岂能治得住大汗?虽然小野不太清楚,为何大汗会被抓。但他知道,除非大汗自愿,他们抓不住大汗的。他伸出手拿着钱在半空中,老伯却走出好远,“收好钱,别让人抢去了。”
小野想着大汗不让他走动,又想着老伯的话,妥善地将银子放进兜里。“大不了让叔叔还给老伯!”小孩嘀咕着,在他心里,没有大汗办不到的事。
一边是孤零零的小孩,顶着寒风站在街边,眼里是倔强的自信。一边是安眠的女子,随着门‘吱呀’一声,她蹙了蹙眉,抚着额头缓缓醒来。“秀儿,什么时辰了?”“娘娘醒啦!我温了人参粥,这就端来。”贴身婢女打开窗帘,见娘娘不说话,当她昨晚累狠了,忙向厨房走去。
望着窗子映进来的太阳,昨天还万里雪飘,今天就阳光铺照。武子,你在那边,能感觉到阳光的温暖吗?女子凄然一笑,暗自为武子叫屈,这么好的太阳,他再也照不到了。“得到皇上的信任,我得出去一趟”武子……再等些时日,我定来找你。
“娘娘,外面比下雪时还冷,您别出去了!”秀儿端着粥进来,走过映窗而进的阳光,看了眼透明的窗户道,“外面白茫茫一片,娘娘若要看,就透过水晶窗看吧!”“我有事,你帮我洗漱。”沈晴掀被而起,快速的穿衣服。
秀儿赶紧过来帮忙,“娘娘累了一夜,怎不多休息会儿?”秀儿帮娘娘系上腰带,看了腹一眼,叹息却不敢执一言。娘娘进宫近十五年,从侍寝女一路升到皇贵妃。若非皇上的宠,凭娘娘家世微寒,且没有子嗣,她都不能冠极后宫。
沈晴刚端起人参粥,蹙了眉吩咐道,“叮嘱你的事总也记不住,但凡皇上来此过夜,你就得准备避子汤。”“娘娘,皇上是真心爱你,十多年前的事,您何必耿耿于怀?”秀儿着急地问道。并非她每次忘记,而是她希望主子能诞下子嗣。
沈晴一天没吃又累了一夜,此刻受不住粥香。她舀了勺粥细咽后,轻声说道,“我懂你的顾虑,若他爱我,待太子登基,我便是皇太后。不然,生了孩子也会受人猜忌。”“可是,太子哪有亲生儿子贴心?乘娘娘年轻,还来得及!”秀儿整理着斗篷,准备娘娘出门穿。
沈晴望着水晶窗外的雪景,暗下神色。皇宫里仅有五座宫殿有水晶窗,皇上给了她爱及尊贵,可她却不想为他生下一儿半女,就怕这一切来得容易,去得也突然。“也许,就因我没有儿女,他才一直对我宠爱有加,太子需要娘,我便如他所愿。”
“也许吧!可我还是认为有亲儿伴身好,例如贤妃随儿子到封地,日子逍遥自在。娘娘不喜争权夺势,为何一定要做皇太后?”秀儿向来有话就说,加上沈晴由着她。此刻,她帮娘娘系着斗篷,将心里的疑惑说出来。
一定要做皇太后?非也!沈晴戴好白狐围脖,抓紧斗篷边缘,让自己暖和些。她迈出门,留了一句话,向殿外走去,“你留下煮汤,我回来要喝。”“娘娘,你……”秀儿望着跟了四个婢女的娘娘,话未说完就放弃了。
沈夫人不知劝了娘娘多少回,却一次都没奏效,自己何德何能说动娘娘?见屋里仅留下二个婢女,秀儿灵机一动。狡黠一笑走向厨房。避孕汤的事,一直由她亲力亲为,就怕皇上会知道。“待你怀上孩子,就不会这么决绝。”
太子望着踏雪而来的人,心情沉重的放下笔,来回的走着。女子长了张熟悉的脸,最是让太子犹豫不决。他该恨女子占了母后的位子,却又舍不得伤害她分毫,因为,他舍不得那张脸痛苦。“太子见过皇贵妃。”
“谢谢你还尊敬对我,山颠之事,望你不要记怀。”皇贵妃被请到上坐,接过太子递来的暖炉。太子坐在炉边,煮着茶道,“皇贵妃不必为此挂心,只需注意身体。你好了,我和父皇便能全心处理政事。”“我不懂?”沈晴接过热茶,闻了后问道。
女子刚进宫时,太子一直维护她,让女子误以为,太子对自己有意思。可时间久了,她能感受到,那是对亲人的亲热,就像太子现在说的:她好,太子和父皇才能全心处理政事。若太子对她不是爱,十多年的亲切,何以为持?此话又做何讲?
太子抿了茶,避而不答道,“上好毛尖茶,西銮贡品,娘娘感觉如何?”“西銮的皇后,仍是你的姑母,生下百里鹤后才嫁宫的,西銮皇上该爱她极深,才会不顾一切要娶她。”沈晴尝了茶,清香怡人,果然是茶中极品。
“最近没看到百里鹤,他回去了吗?”沈晴放下茶杯,叹息此刻不是品茶参禅的时刻。太子听了她的话,暗衬父皇将她保护得极好。看了女子的动作,好奇地望着她,“此茶不和你味口?”“因山颠之事,我日夜不得安寝,哪有心情品茶?”沈晴委屈地说道。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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