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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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韩信-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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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笑着摇了摇头,沉呤道:“这位小姑娘你可说错了,我擅长的是观人之术,而非相士之说。”

虞妙弋奇道:“两者有什么区别嘛。”

张良呵呵一笑,见她天真烂漫不由心生好感,微笑的解释道:“相由心生,一个人的天性和潜质能通过面相表现出来,有些人天生容易让人亲近,有些人天生让人心生厌恶,这就是谓之为‘气’。当然一个人光有气还是不够的,还得借势,天时、地利、人和之势。比方说一人长得有帝王之象,却生于太平之世,终生碌碌无为,因为他只有帝王之气,却无帝王之势。所以我专研的是观人之术,而不是相人之术。”

见虞妙弋微微颔首,又说道;“打比方说姑娘你,你命格贵不可言,但身为女子,多是借你未来的夫君之势,所以此为变数。正如韩信小兄弟那天所言。天道渺渺,并非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勘破的。”

“哦?张大哥,那你观我‘气’如何。”韩信笑着说道,脸上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笑容。

正文第十五章城父张良

张良仔细的端详了会韩信,不由愕然,心下大惑。原本前日听韩信的谈吐不同于常人,今日又观他天资绝佳,本以为他的面相是万中无一,人中之翘楚。

却不料仔细的观后发现他的面相极差,双目虽然英气逼人但眉角略微塌陷,功德纹被额头早生的三纹生生断绝,后续无力,主功德富贵一生难成。不由大失所望,踌躇着想怎么和韩信说。

忽的张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死死的盯着韩信。

不对,不对,肯定有问题,一定有问题,他天资如此之高,又怎会命宫如此黯淡无神。

张良瞪大的眼睛,只看着韩信一阵莫名其妙,鸡皮疙瘩都有些起来了。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附耳对一旁的虞妙弋悄声说道;“我真的有这么帅嘛,连个男人都这么看着我。”

虞妙弋强忍着笑意,手放在韩信腰间狠狠的掐了一下。

张良看了韩信许久,一脸惊诧的脸色才慢慢的缓和下来,张嘴正想说话,不料韩信抢先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一定是想说我天生丽质,骨骼精奇什么的对吧。”

张良被他这么一抢白顿时有些哭笑不得,顿了顿了才正色说道;“我想问的是韩兄弟,你少时可曾遇见过什么高人。”

“高人?”韩信听着有些摸不着头脑,道:“什么高人,多高的人?”

张良急道:“就是精通相术玄机之人。”

韩信想了想,摇了摇头,满嘴胡诌道:“高人到没见过,贱人到见了不少,比如隔壁那个死小胖子,就经常跑我家来偷菜,有一次还跑我家水缸里拉了一坨屎…。。”

忽然想到了什么,韩信一怔,试问着说道;“我娘亲倒是精通相术易理,不知道她算不算你说的高人。”

“那你娘现在在哪。”张良急忙追问道。

“死了。”韩信脸色一黯,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死了。。”张良张嘴喃喃的说道,仿佛丢了魂一样,忽然又想起什么,又追问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三年前。”

“三年前。”张良心中默默的一算,忽然心中恍然,顿时明白过来了。

想不到这世上还有如此神通之人,能逆天改人命格。以鬼神之力乱天意,可惜最后还是难逃天谴,早夭辞世。

这就不难解释韩信的功德纹为何中途被生生绝断,本来有王侯之象的命格却如此怪异。

韩信看着张良默不作声,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道;“张大哥,我命格究竟如何?”

张良心下已经释然,微微一笑。道:“恕在下眼拙,看不穿韩兄弟你的命格究竟如何。”

“不过我旧时无意在上古籍中曾见过和韩兄弟相似的命格。”张良脸色凝重,缓缓的一字一字的说道:“叫做乱魔命。”

“乱魔命。”韩信见张良面色沉重,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问道;“这是什么东东。”

“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是为天道,万物皆守其则。”

“所为乱魔者,就是逆行其道,夺他人命格。”

“夺他人命格?”韩信愣了愣,反问道:“你是说我夺他人富贵前程,这不是扫把星吗?”

张良摇了摇头,道:“也不尽然,所为夺他人命格,就是说其他人因为你的出现而命格发现变化,至于变好变坏,那就很难说了。”

听完张良这番话韩信一脸古怪,心里纳闷:难道老子真是个天生怪物,乱魔命?夺他人命格?说的好像自己是妖邪之物一样。好像也是,自己一来就夺了这个本来叫‘韩信’人的身体,难道这都是老娘弄出来的?

韩信仔细的想了想,越来越觉得张良说的话有道理,自己离奇二世为人,好像用这个‘乱魔命’来解释好像也挺合理。

那天老道说的话自己到可以全然不信,不过张良看上去不像是和那种江湖术士一样信口雌黄之人。

张良看韩信默然不语,猜到他心中所想之事,微笑的安慰道;“韩兄弟,这只是我的一点妄自揣测,而且上古籍多语焉不详,并不能作准。”

“而且,即使真是这乱魔命格,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好事?韩信忍不住苦笑。

你要是哪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成为了一个与众人不同的怪物,你会不会觉得这是件好事?

乱魔命?听上去就很诡异的名字,不会是真的吧。

韩信看着一脸古怪看着自己的虞妙弋,欲哭无泪,心里想好不容易上个美女,别被张良这个大嘴巴给说跑了。

张良注视着韩信,心中闪过数个念头,缓缓开口道:“韩兄弟,令堂没有跟你说过些什么关于命相之说的吗?”

韩信想了想,摇了摇头,神色有些黯然,道;“我娘从来不肯教我这些,我幼时曾经偷偷看过几本相术之学的籍,被她发现了,狠狠的打了我一顿。后来我娘训斥我道;‘以人力妄测天意,相术本属末流,勘破气运命格,也不过枉做他人嫁衣。纵使天意欲亡我,大丈夫也该奋起逆天行事。我命自在于我,不在于天。”

张良闻言一怔,露出思索之色,站起身来来深深的看了韩信一眼,朝着韩信毕恭毕敬的一躬身。

韩信一愣,连忙站起来手脚慌乱的扶起张良。

张良微微一笑,解释道;“韩兄弟,我是请你代令堂受张良一拜,天下竟有如此奇女子,可惜良生不逢时,不能得以相见,甚憾之。”

哈哈一笑,又道:“好一句我名在于我,不在于天。令堂虽为女子,豪气却比天高,良受教非浅。”

待二人重新坐下,韩信见天色已全暗,晚上田野间有有些凉意,怕虞妙弋身子受不了,变四处捡了些干柴点起了篝火。又掏出了白日准备的干粮,递给二人。张良也不矫情,微笑的接了过来,张嘴便要咬,却被韩信拦了下来。

“烤一下更好吃。”韩信示范着在跟擦干净的树枝上插上一块干粮,放在火边烤了一会递给了虞妙弋。

张良也学着烤了片,只觉得口中香气四溢,原本冷硬的干粮吃着可口多了,不由大为佩服。

“韩兄弟和虞妙弋姑娘这是准备去哪里?”张良慢慢的嚼着干粮,他刚刚在交谈中已经了虞妙弋的名字,便笑着问道。

张良觉得和这个少年甚是投缘,故想深交。

韩信就着水咽下干粮,缓了会才含糊不清的指着虞妙弋道;“她是回家去,在吴城,我无处可去也送她回去了。”

张良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我这次来吴越,没想到能遇到韩兄弟二人,真是人生幸事。”

去吴越之地。韩信愣了愣,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古怪的看着张良,忽道:“张大哥,你不会又想做那种事吧?”

张良脸色一愕,随即明白韩信所指,笑着摇了摇头。

始皇帝即将南巡吴越之地,韩信所指的自然是怀疑他再次刺杀始皇帝。

“今时不同往日,昔日嬴政正处壮年,子嗣尚年幼,六国又刚刚统一人心不稳。若良能侥幸成功,秦国必将产生王统之争,天下也将大乱分崩离析,良之故国也能乘势复国。现如今秦国以立十余年,人心渐稳,国力正盛。长子扶苏和蒙恬领着三十万大军北镇长城。若此时嬴政暴毙,扶苏必在蒙恬辅佐下入咸阳继承皇位。”

“世人多传扶苏为人恭谦仁和,若扶苏为帝,以秦国强盛之国势,再辅之以仁义治国,我张良此生必复国无望。”

韩信怔怔的看着张良,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这样不好吗,非要天下大乱,生灵涂炭,来换取你所谓的复国之望。

张良看见韩信脸色古怪的看着自己,猜出了他心中所想,不由苦笑道;“张良虽家族世代受韩王厚恩,三为韩相,但搅乱天下苍生之事却绝不会为之。我此次来吴越,不过是来赌一次气运。”

“什么气运?”韩信不由张口问道,虞妙弋也一脸好奇的看着张良。

张良微微抬起额头,目光中神彩异常,傲然道;“一次关于天下苍生的气运赌局,若良所料有失,那良必归隐山林,终身不在为韩国尽一丝之力。若良所料属实,则联络六国遗贵,暗自准备,以待天下大乱之时趁势割地自据。”

韩信听完后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然后问张良个看上去毫不相关的问题。

“张大哥,你看始皇此人如何。”

张良微微一笑,道:“雄才伟略,不做二人。”

“那你观秦国治国之策如何。”

张良略为思索,坦然答道;“秦国治国以法家为尊,采用之策多为我国韩非子所提倡的治国理念。以秦国之强势一统七国,结束了纷争数百年之势。推行郡县制以集皇权,统一文字货币以增六国之民归心。南灭百越,北驱匈奴。筑长城以安国境,修咸阳宫殿以增国势。广修驰道,大兴水利。这些都有助与新统一的秦国增加凝聚力。”

韩信也不言语,只是侧着头微笑的看着张良,意思很明显:如此何来的天下大乱?

张良看着韩信缓缓的说道;“可是,嬴政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那就是‘急’。”

“天下初定,本应以休养生息之策为主,徐之才图王霸之术。嬴政却不顾民力疲惫,强行建立他的丰功伟绩。修长城,灭百越,大修驰道,这些都没错。可是在短短十年之内完成如此浩大工程,百姓早已不堪徭役之苦。现在山东群盗纷起,六国遗族也蠢蠢欲动,天下以有不稳之势,而嬴政却还一心沉迷在他的不老仙梦中。”

“这些其实都没什么,如果嬴政的后继者是一位宽仁的君主,必能安抚天下。”

张良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眼神慢慢凌厉起来,断然道;“可如果继位者是一位暴虐的昏君那,那势必天下大乱,群雄并起,秦国虽有百万虎狼之师,却大多陷于百越和北地而中枢空虚,那么如此以韩兄弟你的眼光,秦国可灭的胜算为几何?”

韩信额头微微冒冷汗,张良说的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难道天下真的要大乱了吗?

“可是。”韩信忍不住出言反问道;“你怎么知道始皇帝死而庸主继位?”

张良看着韩信微笑道;“所以我说,我赌的是天下运势。”

“数月之内,嬴政必死。继位者为何人,这才是我来吴越所要等的结果。”

张良微笑的看着韩信。“大乱或许将至,我好奇的是,以韩兄弟非常之能,将如何自处。”

天亮时分,三人在驿站门口分道扬镳。韩信和虞妙弋继续前往不远之处的吴城,而张良则是继续南下。分别得时候,张良拍了拍韩信的肩膀,从怀中掏出了一叠薄薄得锦帛,道:

“韩兄弟,你我虽萍水相逢,却一见如故。累你喊了我几声大哥,为兄这里也没什么好送你的。”

“这里有我少年时遇的一奇人所赠奇,说是太公望所传之六韬。我观你乃非常人,必能成非凡之事。所以将之相赠,希望你能善用此。”

韩信默默接过锦帛,心头一阵感动,从小到大除了娘亲还没有谁这么关心,更何况张良和自己只是彭水相逢。抬头望向张良的笑脸略微苦涩。

“张大哥,我们何时才能相见。”

张良仰天哈哈一笑,道:“等他朝韩兄弟功成名就,居于万人之上时,我们兄弟二人自能相见。”

又微笑的看着一旁的虞妙弋,又道;“虞姑娘,我曾说过你面相贵不可言,却要借势而起,希望你能好好把握住机会。”说完似有所指的望向韩信。

虞妙弋一怔,旋即明白了张良之意,顿时面生红晕,微微的低下头去。

张良又是哈哈一笑,也不再言语了,翻身上马,朝二人挥了挥手,策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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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六章月下之盟

到了会稽境内,水道便渐渐多了起来,经常走了不出十里地,就要换乘一次渡船,带着马匹也就十分不便。韩信估量着离吴城已经不远,步行也就数天的日程,所幸找了个市集把老马卖了。

离吴城越来越近,虞妙弋脸上的笑容却反而越来越少,以往说笑的心情现在也没了。韩信也有意无意的放慢了脚步,每天才刚到午后的未时,就早早的找客栈休息。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吴城终究还是到了,虞妙弋怔怔的看着远处的隐约可见的城墙,忽然低头对韩信轻声道:“韩哥哥,今天不入城了吧,你再陪我一天好吗。”

韩信见她垂下的睫毛微微颤抖,心口登时一窒,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此处市集已经属于吴城的外城,吴城向来是吴越的中心,所以连带这此处也热闹异常。

韩信带着虞妙弋在市集中四处走动,一会带她去看捏糖人,一会带她去看杂耍,挖空心思想让她开心起来。

可虞妙弋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眼神恍惚,好几次都是韩信拍她半天才回过神来,冲韩信强笑一下。韩信见她虽然依旧是笑靥如花,可是笑容中却带着却说不出的苦楚,只觉心中一痛,仿佛压着千百斤一般。

走在前面的韩信忽然手中一暖,只见虞妙弋轻轻的拉住他的手。

“韩哥哥,我有些累了,我们找家客栈休息吧。”

待到天黑,草草的吃过了晚饭,吃饭时二人都沉默着,仿佛谁也不愿意开口提起吴城的话题,各自回房早早的休息。

回房后虞妙弋在床榻上翻转了半宿,只觉得胸中气闷,全无睡意。便翻身起床,推开了窗户,忽然推窗的手凝固在那。

只见对面屋顶上目若朗星的两道目光正凝视着她的窗台,见她推开窗户,微微一愣。

一瞬间,放佛整个世界都轻飘飘了,虞妙弋心中笑了,笑的很开心,原来他是在乎我的。

二人对视而笑,时间仿佛为他们而凝固住了,彼此都沉默着,相互凝视着,静的出奇,只能听见寂寥的风声,窸窣的虫鸣,还有,两人安静的鼻息。

韩信忽的一笑,嘴角扬笑的伸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月色这么好,不上来坐坐吗?美女。”

虞妙弋甜甜一笑,如同黑夜中绽放的百合,轻轻的拢了拢额前的刘海,笑靥如花道:“好呀,韩哥哥,你拉我上去。”

韩信轻身跃进了窗台,轻轻的搂着虞妙弋柔软的腰肢,跃上了屋顶。

两人并肩而坐,虞妙弋看见韩信不远处放了一个葫芦,鼻间又隐隐的问到了淡淡的酒味,便看着韩信问道:“韩哥哥,你喝酒了呀。”

韩信笑着点了点头,道:“刚刚下楼的时候问小二要的,你要不要尝一口。”说完拿起酒葫芦递了过去。虞妙弋犹豫了下,还是接过来了放在嘴边小口的抿了一口,忙吐了吐舌头咋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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