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秋轻漫会被卖到哪个妓院呢?当岚汀这么问齐楚的时候。齐楚回答如果你想知道就肯定有办法。
岚汀知道公子这是在考验自己,“可是咱们不能拿姑娘的清白开玩笑啊。”
“只有这样才能激发你的潜力,我相信你可以做到。”齐楚看着岚汀,眸中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岚汀只觉力气十足,立刻跑出无二楼。舍灵见他招呼也不打就离开,转头问齐楚道:“他去哪里了?”
“去妓院。”齐楚端起酒杯,慢慢品尝。
舍灵一听站起身就要追去,一把被舒灵雪拉住。
“清沐姐姐,他都去妓院了。”舍灵带着哭腔说道
舒灵雪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舍灵这才重新坐回椅子上。心想岚汀不知道秋姑娘在哪个妓院,该怎么找啊,心中不由担心起来。
过了半个时辰,岚汀带着一个端庄貌美的女子回来了。女子身材高挑,生的一双凤眼,五官精致,一看就是大家闺秀。
岚汀在秋轻漫耳边低语,秋轻漫来到关东面前跪了下去。
“姑娘,你跪错人了吧?”关东惊慌,面前这么一个大美人,让他心神激荡。
秋轻漫道:“没有错,你是关少爷,我的恩人。”她打开手,家传宝玉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第二一七章 下棋()
原来岚汀跟秋轻漫是关东除了高胖子,夺回宝玉,派自己去妓院赎回她。秋轻漫一听当下决定此生非关东不嫁。
“关少爷大恩大德,女子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遇。”
关东被弄得晕头转向,见了美女,他当然喜欢。可是这也太突然了吧。
岚汀道:“这都是公子的功劳。”
关东也跪了下来,拉着秋轻漫给齐楚磕了三个响头,感动的不出话来。齐楚见他得了美满姻缘很是高兴,俯下身扶起夫妻二人,嘱托关东可不要负了秋姐。
舍灵好奇的问岚汀道:“你怎么知道秋姑娘被卖到哪个妓院?”
岚汀得意道:“高胖子用秋姑娘来抵赌债,李爷他们肯定不能做亏本买卖,定要找个价钱高的妓院卖掉秋姑娘。所以我问了路人京城中收美人最贵的妓院是哪家,自然就找到了。”
“你还真行,这种办法都能想到。”舍灵笑道
岚汀看着齐楚心想都是公子在紧急时交给自己任务,还鼓励自己,这才急中生智。
齐楚等人吃过饭就回西岭客栈休息了。关东在无二楼中找了个地方先把秋轻漫安顿下来。
冬日里京城的街道原本也是人山人海,可这一夜还不是很晚街道上几乎已没有了闲散逛街的人。并不是因为寒夜冰冷,而是因为今天京城赌王老虎死了。
难道老虎这个恶人死了大家高兴的在家中喝酒庆祝,酒喝的有些多提前睡了?
岚汀站在窗户前,看着长长街道,他是这么想的。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可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京城的赌王死了,赌坊被改成酒楼,这件事真的就这么结束了?
当然不是!
自古以来凡有权有势者皆有背景,否则就算这人有通天之能也别想称霸一方。老虎的背后自然有比他更强大的人存在,但是此人是谁呢?
京城无人知晓,老百姓只知道此人控制着京城中黑白两道的一切势力。就连能独霸一方的梅凛寒和冯三张在此人面前也要和颜悦色、点头哈腰。赌王老虎也只有给他提鞋的资格,至于此人有多大势力,姓甚名谁普通老百姓无从得知。
但久居京城的人都清楚只要此人一跺脚,就连京城之外方圆百里也要被波及。
夜色渐深,岚汀无趣的关上窗。如果他再晚一点关窗,或许就能瞧见这样一番奇怪的景象。原本一人也无的街道上慢慢的出现些背着行李拖家带口的人,他们猫着腰,点着脚,双目左右探查,手拉妻子,背着孩子,悄悄的朝着京城西大门走去。
这么晚了,城门早已关闭,禁制任何人出入。就算这些人走的是西大门,太阳也不会从西边出来,门真的能开吗?
门当然能开,因为守城门的官兵早已偷偷打开了城门,他们知道今夜出城的人一定不少,而且肯定会从西大门出去。因为京城中出了大事,那人准备出手时,就会有老百姓因害怕被牵连而连夜出城躲避。东西南北四个城门也只有西城门会开,因为这是那人吩咐的。此人竟然能控制京城安防,连城门也要听他的吗?
当然!
赌王老虎见齐楚威风八面暗中已给人暗号,本想去搬救兵。可是救兵未到,人已先死。送暗号那人此时正站在一座宅院的后门前,右手哆哆嗦嗦的伸了出去,“当当当”敲了三下。
“谁啊?”门后响起一个不耐烦的声音,想是被惊扰了美梦。
“王贵”那人把脸贴在门上,轻轻了一声。
大门“吱呀”一声裂开一道缝,探出一个瘦的脑袋,“你怎么来了,快进来。”伸出一只仅有四根手指的手把王贵拉进院中。
王贵进了这座院子靠在大门上喘着粗气,“二爷在吗?”
开门人道:“这么晚了找二爷什么事?”
“赌王老虎死了!”王贵神情萎靡,下午时分老虎与齐楚对赌时他也离开赌坊。本来是去搬救兵,可是带着救兵刚出门就听老虎死了。而且竟然是齐楚未出手,老虎就气绝身亡。王贵不知道这是因为舍灵用了蛊心术的原因,全当齐楚会法术,吓得躲在暗处,直到天黑才敢来报告。
“什么老虎死了?怎么可能!”开门人也无法相信,那可是京城赌王啊!
“真的死了,我特地来找二爷。”
开门人有些为难道:“可是你也知道,咱们家的几位爷向来不愿插手黑道的事,这个……”
“杀了老虎那人打开了赌坊的金库,竟然把里面所有金银珠宝都送给了别人。你也知道这些金银珠宝一直都是送到大老板手里的,所以……”王贵口中的大老板就是那个控制京城黑白两道的人。
“你跟我来吧。”开门人带着王贵往里走去,院子很大,一路上二人不语。开门人刚开始越走越快,直到见了远处房中的灯光,渐渐的放慢了速度。他回过身对王贵道:“二爷正和四爷在屋中下棋呢,咱们别惊扰了他们。”
“四爷回来了吗?”王贵听见四爷大名身子一颤,本想今晚找二人帮忙。可是四爷回来了,这件事可就不好办了啊!
“是啊,朝廷把四爷从苑平县调回京师了,是升官了,等着进大理寺呢!”开门人提到四爷脸上露出尊敬的神色。
“这样啊,那要恭喜四爷了。”王贵心中变得愈发沉重,竟然有了转头就走的念头。
二人无声无息的慢慢走近亮灯的屋子,站在门口侧耳倾听,能听见屋中有下棋落子的声音。开门人向王贵摆了摆手,意思是不能打扰屋中人下棋。王贵只能在外面候着。
寂静而磨人的夜让人喘不过气来。透过窗纸能隐约看清屋中人影晃动,一人抬起手举棋不定,片刻之后只听棋子掉在棋盘上,从屋中传出一声,“老四,你在苑平一呆就是四年,整日费心民生,想不到棋艺却没有退步。二哥我认输了。”罢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一八章 缓急()
又听另一人道:“二哥,棋经十三篇中战未合而算胜者,得算多也。算不胜者,得算少也。战已合而不知胜负者,无算也。你把下棋当做消遣,我却把它当做博弈,未开局时已谋定在胸。其实不用下也知道你输定了。”
话这人正是四爷,此时王贵透过窗纸见他朝着门口走来。四爷走到门口,却未推门,只问道:“有事吗?”
开门人恭敬道:“出大事了。”
换做常人听见出大事了,肯定立刻推开门。但四爷却无比镇定,拿去门闩,道一声:“进来吧。”然后他竟然转身回去,坐在椅子上把棋盘上的棋子一个个捡起放进棋篓里。
王贵一个人走了进去,看见四爷那张千年都没有表情的脸,他额头上冷汗直流,其实他口中的四爷也才三十余岁,样子年轻的很。王贵走到二爷身边不知怎么开口,呆呆的站了一会儿。
“出什么事了?”二爷活动这脖子,他和四爷下了一晚上的棋有些累了。
“老、老虎死了。”王贵低着头,他不知道自己出这句话后四爷会是什么反应,但他能想象出二爷的反应,一定非常吃惊。
可是这一次他却失望了,二爷听后只淡淡的了一句,“知道了。”
“您早就知道老虎死了?”王贵问道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瞒得住?”二爷完就不理王贵,盯着棋盘眼珠直转,“老四,我好像并没有输啊!”他发现有一步棋能化解自己的窘境。
“二哥,棋子都快收完了,你才看见。就算我有心让你,也不能把棋子摆回去吧。”四爷看着棋盘上剩下的棋子道。
“也是,要不我们再下一局?”二爷摩拳擦掌,平日里能陪他下棋的人很少,这一次老四回来了,他可算抓住陪练了。
“再下还是你输。”四爷罕见的笑了笑
“输就输呗,咱们也不赌钱,输给你这个棋圣也不会没面子。”二爷坐直身子准备和四爷再下一局。
“二爷,老虎的事,您看?”王贵心的问着。
王贵知道二爷平日里不插手黑道的事,可是眼下他也没地方去了。老虎活着的时候虽然在黑道上很有名,可是越有名仇人就越多。那些和老虎称兄道弟的人现如今可能正在家里庆祝他的死讯呢。自己如果去找黑道上的人别没有人会帮忙,极有可能发生黑吃黑的事情。所以还是来找二爷稳妥一些,可是偏偏遇上四爷这个铁面阎王。
二爷道:“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你先回去吧。”
“可是大老板那里?”王贵心想看来二爷是不想帮忙了。
这时四爷有些怒了,“啰嗦什么,让你先回去就赶快走!”他转过头看了王贵一眼,吓得王贵灰溜溜的跑了。
开门人见王贵出来问道:“怎么样?”
王贵摇了摇头,“有四爷在,二爷也不敢帮忙了。”
“是啊,四爷想来刚正不阿,怎么可能管老虎的事呢。”每当开门人起四爷时都面露恭敬之色,有劝道:“你赶快回去吧,就当不认识老虎吧。”
王贵心想也只有如此了,点了点头沿着来时的路走了。
屋中火炉里木炭静静烧着,在灯光的映衬下仿佛会呼吸般忽明忽暗。由于一整晚没有人翻动它,现在上面因燃烧太久而附着残灰。不时的爆出火花,一闪而落,有的落在火炉外的地面上,像被世间遗弃的人,从此以后自身自灭。
二人已整理好棋子,二爷执黑先行,这一次他毫无顾忌的把第一个棋子放在天元上。轮到四爷落子时,他用食指和终止夹起棋篓里的白子,二指一松,白子掉进棋篓,“不下了”,眉头紧锁,显然有心事。
“怎么了?”在二爷的记忆里可没有什么事能让老四发愁的。
“我在苑平呆的好好的,为何调我回京?”四爷出心中疑问。
“如今政局动荡,在这风云变幻的时候,大老板需要你。”二爷把棋盘上唯一的黑子放回棋篓里。
“大老板知道我向来不会与他同流合污,他会需要我?”
“老四你话怎么还是这样不知轻重,怎么叫同流合污呢,明明是政坛上的博弈。”二爷急忙纠正道
四爷不与他争论,明面上自己是被调回京师升官了,但外人却不知道这都是那个掌控京城黑白两道一切势力的人暗中运作的。目的是什么现在尚不知晓。
屋外挂起大风,屋中温度下降,四爷才想起已经整完没有加炭了。于是站起身走到火炉前,把手缩在袖子里夹起木炭放进火炉。
“二哥,我不在京城这些年,你怎么和黑道扯上关系了?”语气中不曾有半分质问,却是由衷的担心。
“哎,老三的病你也知道,那就是一个无底洞,有多少钱都要砸进去。”二爷忽然变得落寞而又无奈,“咱们龙家人为官向来清廉,大哥身在南京远水解不了近渴,我也是没办法啊!”
一向镇定的四爷听了也不免面露愁容,“大老板就一点忙也不帮吗?”
“这等事大老板怎么会管呢?”
“他这是故意逼你落水啊!”四爷提高了声音,心中愤怒无比。
“你点声,老三好不容易才睡着。”二爷提醒他道,然后站了起来走到四爷身边,“老四,你也回来好几天了,也该去见大老板了。”
四爷想到自己见了大老板不知会被逼做什么事,心中纠结,可是又没有办法不见那个人。要是不去见他,后果?想到后果,四爷急忙道:“二哥,我去洗把脸,然后咱们去见大老板。”
二爷点了点头,“你快点,已经很晚了,大老板可能都要睡了。”
四爷用冷水洗了脸,跟着二爷从后门出去。二人没有骑马,因为在如此寂静的街道上骑马实在太过显眼,万一被人发现他们的踪迹,暴露身份是,迁出背后的大老板京城恐怕就要乱了。
夜空阴沉,月残,月色更残。两个人贴墙而走,这样就不会在街道上留下影子,也就不会有人发现他们。
第二一九章 言老()
皇城之内冷宫之中徐锦鱼睡得很深,连日来精神上的折腾让她疲惫不堪。朱翊钧站在冷宫外听着屋中徐锦鱼呼吸的声音,过来好一会儿终于确定她是真的睡着了。然后他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十余步,当看见陈炬时停了下来。
上次朱翊钧让陈炬去找太医想问问是否还能研制出一碗孟婆汤,可是陈炬回来时带回的答案是不能。其实,朱翊钧早就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他没有生气,因为让陈炬去问太医并不知他真正的目的,只不过是想支开陈炬,而自己暗中已经拍人去想别的办法了。
“以佛爷的武功封住锦儿经脉不是难事吧?”朱翊钧挑眉问道
“这个……”皇上要自己锁住徐锦鱼经脉使她不能运功,这对于自己来说确实不是难事。可是一旦这么做了就意味着徐锦鱼永远都无法出宫,也就间接的拆散了她和齐楚的姻缘。可是俗话说宁毁一座庙,不会一桩婚。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有伤天理?
朱翊钧见他犹豫,又催促道:“佛爷只要帮朕留住锦儿,从今往后朕再也不会为难佛爷了。”
这个条件对陈炬来说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这些年他饱受心灵上的折磨帮朱翊钧做了不少有悖道义的事。如果今夜能用徐锦鱼的姻缘换更多人的命,到底值不值呢?
陈炬咬了咬牙,心想如果自己不帮皇上锁住徐锦鱼经脉,会不会又被安排去杀人?皇上让自己杀的人大多都是对抗皇命的,这些人中不乏正直清廉的好官。于是陈炬终于下定决心,“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老臣答应了。”
朱翊钧早就知道他会答应,脸上并没有露出喜色,平静道:“那就有劳佛爷了。”他带着陈炬向徐锦鱼的房间走去。
月朝东,下弦微亮。
此时几近全黑的苍穹上忽有星光骤现,只此一点星光竟比月色更加耀眼夺目,接着划破银河坠落人间,苍穹再次暗淡下去。传说浩瀚的银河中每一颗闪耀光芒的星辰背后都是一个神仙,如今星辰坠落,是否代表着曾经位列仙班的神仙被贬下凡间?
朱翊钧轻轻推开了门,这一次换做陈炬先进。而他跟在后面关上门,就站在门口看着漆黑屋中的徐锦鱼。可是他真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