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的是什么人?一会说是妖一会又是人?”
“那是什么妖啊,听说林将军的妹妹丢了,跟人私奔了,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已。”
凤息听了只觉得好笑,“两个笨蛋。”
那官兵听了斥道,“臭丫头,你说什么呢。”
便见凤息已着沿着长街已经走远了,难得街边有个刚出摊的老夫妻,东西还未摆开,“你卖的是什么?”
“馄饨?姑娘,你要来点吗。”
“嗯。”
等他生起火起了炉灶,天都快亮了,凤息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你快点,我都饿的心口疼了。”
那老伯笑道,“没听过饿了还会心口疼的,你这是胃疼的,马上就好了。”
她喃喃道,“还是做神仙的好,一年不吃都不疼。”
老伯心道,这姑娘说什么呢,脑子不大正常吧。
好吃着馄饨便不说话了,连续吃了三四碗,老夫妻眼都圆了,活到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姑娘。
老大娘问她,“姑娘该不疼了吧。”
她指着自己的心口,“分明很饱了,这里还是很疼。”
“姑娘,你那是心疼病。”
“哦,那便是没得治了。”
她抹了嘴便想走,“姑娘,你还没给钱呢?”
她摸了摸身上的,一个铜板也没有,“我没钱。”
老夫妻为难看着桌上摞着海碗,“你看我们这是小本生意,现大日子不太平,天天闹妖,若不是家里实在过不下去,也不会冒这么大清早出来。”
凤息犹豫了会,便又将自己挂在脖子上的玉佩拿了出来,这还是柳逸送她的,说是皇上赏赐的好东西,能辟邪,如今见着,便又觉得心越发疼了。
便又给了老夫妻,“用这个抵够吗?”
“够了够了。”
她出了街口,便见那墙根下站了一个人,大清看过去人清清爽爽,是朱厌。
凤息问,“你跟了我多久?”
“你从家里出来便一直跟着了。”
她很愤怒,“那我刚刚没钱你为什么不给我付?”
他目光复杂看着她好一会,这确实是个妙人。又笑了“我凭什么给你付呢,我只给我老婆付钱。”
“你是妖道,怎么可以娶老婆呢,还不如把你的钱给我花。”
“我从前可不是妖道,是别人把我变成这样的。”
“那是真是可惜了。”
“你这样出来,不怕他们把你抓回去吗?”
她摇了摇头,“我就一个人,没什么可怕的,就怕他们下刀的时候不准太疼,不过你若是要杀我,必然下手狠准。”
“你倒是想的开,不怕林大人伤心么。”
“但凡想了就会觉得会伤心的事,我都不去想。”
“小九,有一件事你肯定得想一想?””你为何不叫我帝姬?“
朱厌知道她的身份并不奇怪,神秘的是朱厌的身份,“你更喜欢你小九,因为我以前老婆喜欢这样叫你。”
“你老婆又是谁。”
“我带你看看就知道了。“
他牵了她的手,我带你去看就知道了。
朱厌揩了她的手飞到空中,脚下是偌大的京城。
“你的家在九重天上?”
他笑了下,“你想回家了么?可惜不在。”
110 你陪着,她便不会寂寞了()
我不想了。”
知已此彼才好防备,知道他的来历或许还能找到克制他的方法,说起来帝姬离家出走的次数手指头和脚指头加起来都不够数。“你那次离家出走啊,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那时候你没遇上我,还在妖界受苦。”
阿狸心里呸了一声,跟着你的才受苦。
凤息突然想起朱厌出现那一刻,阿狸明知送死还紧紧护在她身前,一阵感动,“阿狸想不想爹娘?”
这思维实在太跳脱,阿狸愣了一会,又蓦的又警觉的跳开了几步,生怕帝姬穷极无聊说要去凤凰山玩,违心道,“我要陪着帝姬,不想回凤凰山。”
如果他带着帝姬回去,那将会成为凤凰山罪人。想起初遇帝姬,还正是单纯,不对,正是犯蠢的年纪,帝姬问他,“小妖,你若跟我回天界,我会让你位列仙班的。”
这个诱惑太大了,凤凰山上还没有修成仙的妖,唯一一个有希望的—阿狸的二舅姥爷修炼了几万年,好容易说机缘到了要升仙了,结果在接受最一道天雷即将飞升的时候硬生生的被路过的帝姬给“抢救”了下来,临走还说,“做好事不留名,不用谢。”
气得二舅姥爷现在还没缓过来。
阿狸就这样跟凤息回了天界,仙没修成,还成了帝姬的玩具。
凤息好不容易发一回善心竟然也落空了,又颇为赞赏道,“我还想放你回去见见爹娘的,没想到你如此的深明大义。”
阿狸心里那个悔,原来是一个人回去,你早说啊。
凤息突然把它捞起来,抱在怀里,又用自己的脸蹭了蹭他毛绒绒的脑袋,帝姬从小到大,一高兴就爱抱着它乱蹭,早该习惯了的,为何觉得自己脸烧的慌。
帝姬目光闪闪的看着它,郑重道,”阿狸,难为你跟着我了,放花灯的时候我听到你的心愿了,以后我会帮你做到,再也不骗你了。“
此时已经大半夜了,巷子里安静的出奇,凤息想悄悄溜进去,边上老槐树下突然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凤息有些诧异,今日城中大乱,他与柳逸同为禁军官员,不用去巡防,在这里做什么。
“江兄。”
江度离目光沉了沉,“三更半夜,招娣从何处来?”
“我带阿狸去放花灯了。”
“放花灯?城中四处都有妖怪作乱,百姓非死即伤,个个狼狈之极,而你衣衫洁净整齐,大半夜淡定从容而归?”
凤息有些疑惑,“那我便要怎样才好?”
江度离神色越发冷厉,“说,你究竟是何人?你骗得了柳逸,休想骗我!”
凤息蓦的明白过来江度离所指何意,恼道,“我说过了我不是妖怪,你爱信不信!”
绕开江度离便走,忽的只见一道黑影一闪,江度离已经一掌直拍向她胸口,凤息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倒地的一瞬感觉有柔软的东西垫在自己身下,她知道那是阿狸。
又听到阿狸咬牙道,“待我杀了他!”
“不要,柳逸会伤心的。”
凤息胸口觉得火烧似的疼,似有血气滚上喉头,她勉强站起来,“江度离!我若是妖,你早就没命了,你蠢不蠢。”
江度离冷冷一笑,“你莫要再装,今日广兴殿的那人就是你。”
见他手中寒光一闪,手中便多了一把利剑,念了什么诀,提剑便朝凤息刺来,“你若接不住这一剑我便信你。”
突然之间一阵狂风,江度离还来不及看清,便见眼前多了一名黑衣少年,抱着凤息便跳开了,江度离一剑便又从身后追了过来,阿狸徒手便握住了剑峰,手中一击,便将江度离击的后退了几步。
这黑衣的少年不就是今夜广兴殿的那位少年吗?而刚才凤息抱着那只小狸猫却不见了,联想自从认识凤息以来的古怪,江度离心头蓦的一醒,“我明白了,你便是她成日抱在手里的小狸猫!”
他举起剑,并不见丝毫退缩,拿剑指着凤息,“你潜在柳逸身边十几年,究竟意味何为?”
凤息胸口火烧火燎的疼,几乎要让她站不住了,暴怒道,“我说过我不是妖,我若有法力,早回敬二百个巴掌了,长脑子了没有!”
“莫要再装了,今日便除了你,免得你祸害柳逸。”
阿狸见他伤了帝姬,早起了杀机,便欲了结他的性命,又被凤息拉住了,她还没未说话,竟生生吐了一口血出来。
凤息一手抓着他的衣襟,断断续续道,“阿狸,我不要死,我不想死!”
阿狸心中一惊,一摸凤息脉向,竟是极其微弱,急忙渡了些妖气给她,抱起她想要离开。
江度离趁机纵身跃起,口中念诀,只见身影瞬间便消失了,耳边听到重重焚音直冲耳膜,他在结界,想自己困在这里。
若不是看怕凤息无法向柳逸交待,所以才处处手下留情,这人却如此不知好歹,
阿狸心一横,“他是决计不会放过我
们,反正已看穿了我的身份,索性便杀了他罢!”
凤息虚弱点了点头,阿狸手中已经多了一柄长剑,凌空刺了几下,便劈开结界,不见江度离身影,只有他的冷笑声飘浮在空中。
“妖便是妖。”
阿狸仿佛没听见,仍是凌空刺去,忽的听到一声闷喝,江度离踉踉跄跄的站在他们跟前,他没成想阿狸法术如了得,但也看得出来,这个小妖听命于这个丫头,他转向凤息,“如果我死了,柳逸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看,他已经来了。”
街那边传来一阵阵急速的马蹄声,凤息脸色一僵,转眼巷子口望去,有火光在长长的巷子里浮动,马蹄声越发的近了。
凤息急道,“柳逸来了,你快走。”
柳逸那串佛珠的威力她是见过的,就是阿狸也不能抵挡,所以她决计不能承认阿狸是妖。
阿狸与她相处千年,自然知道凤息怕什么,脱了手任凤息倒地上,自己隐了身形躲在一边的树上,待柳逸快走近,故意施了法术让江度离持剑向凤息刺去。
和他预想中一样,柳逸及时挡下江度离那一剑,怒喝道,“江度离,你疯了吗!”
又抱住倒地上奄奄一息的凤息,心都快碎了,抱起她便跃上马背。
江度离纵身追了过去,挡在他们跟前,剑指着横放在马背上的凤息,“她是妖,是我亲眼所见,现在的虚弱都是装给看的!”凤息虚弱点了点头,阿狸手中已经多了一柄长剑,凌空刺了几下,便劈开结界,不见江度离身影,只有他的冷笑声飘浮在空中。
“妖便是妖。”
阿狸仿佛没听见,仍是凌空刺去,忽的听到一声闷喝,江度离踉踉跄跄的站在他们跟前,他没成想阿狸法术如了得,但也看得出来,这个小妖听命于这个丫头,他转向凤息,“如果我死了,柳逸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看,他已经来了。”
街那边传来一阵阵急速的马蹄声,凤息脸色一僵,转眼巷子口望去,有火光在长长的巷子里浮动,马蹄声越发的近了。
凤息急道,“柳逸来了,你快走。”
柳逸那串佛珠的威力她是见过的,就是阿狸也不能抵挡,所以她决计不能承认阿狸是妖。
阿狸与她相处千年,自然知道凤息怕什么,脱了手任凤息倒地上,自己隐了身形躲在一边的树上,待柳逸快走近,故意施了法术让江度离持剑向凤息刺去。
和他预想中一样,柳逸及时挡下江度离那一剑,怒喝道,“江度离,你疯了吗!”
又抱住倒地上奄奄一息的凤息,心都快碎了,抱起她便跃上马背。
江度离纵身追了过去,挡在他们跟前,剑指着横放在马背上的凤息,“她是妖,是我亲眼所见,现在的虚弱都是装给看的!”
凤息虚弱点了点头,阿狸手中已经多了一柄长剑,凌空刺了几下,便劈开结界,不见江度离身影,只有他的冷笑声飘浮在空中。
“妖便是妖。”
阿狸仿佛没听见,仍是凌空刺去,忽的听到一声闷喝,江度离踉踉跄跄的站在他们跟前,他没成想阿狸法术如了得,但也看得出来,这个小妖听命于这个丫头,他转向凤息,“如果我死了,柳逸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看,他已经来了。”
街那边传来一阵阵急速的马蹄声,凤息脸色一僵,转眼巷子口望去,有火光在长长的巷子里浮动,马蹄声越发的近了。
凤息急道,“柳逸来了,你快走。”
柳逸那串佛珠的威力她是见过的,就是阿狸也不能抵挡,所以她决计不能承认阿狸是妖。
阿狸与她相处千年,自然知道凤息怕什么,脱了手任凤息倒地上,自己隐了身形躲在一边的树上,待柳逸快走近,故意施了法术让江度离持剑向凤息刺去。
和他预想中一样,柳逸及时挡下江度离那一剑,怒喝道,“江度离,你疯了吗!”
又抱住倒地上奄奄一息的凤息,心都快碎了,抱起她便跃上马背。
江度离纵身追了过去,挡在他们跟前,剑指着横放在马背上的凤息,“她是妖,是我亲眼所见,现在的虚弱都是装给看的!”
111 作恶也无妨()
“终于回来了,我梦里都会出现的地方!”
阿狸突然想起一千多年前,有一位诗仙也曾这样饱含深情与感伤的望着自己的故土,从而作出一首千年流诵的归乡诗。
帝姬虽然不学无术,但有时候被天后逼急了,还是能吟上几句打油诗。
阿狸竖尖耳朵,就等着帝姬也吟上几句,只听帝姬饱含深情呼喊,“我的桂花糕我的杏花糕我的水晶糕”
阿狸觉得不能忍了,用力在帝姬胸口狠狠挠了一把。
正好撞见一道高深莫测的眸光,是江度离意味深长的看看它又看看帝姬,阿狸心道不好,不会是这两日被他瞧破些什么。
凤息还望着城门两眼放光,一副要流口水的样子,阿狸又拿爪子狠狠的在好胸口拍了一下,凤息反应再迟钝也知道自己被人袭胸了,她意识到这问题的严重性。
她又钻进了马车,把阿狸放在对面的软势上,左看右瞧,阿狸浑身发毛,“帝姬啊,你这样很湛人啊。”
帝姬象是突然抽风变得很严肃,“我养育你多少年了?”
不提还好,一提阿狸几乎要咬碎了一口妖牙,“我被帝姬抓回来有一千年了。”
凤息苦皱眉头思索一会儿,“阿狸,你是不是到发情期了,要不给你找一只母的狸猫?”
阿狸几乎要哭晕,这误会真是大了,混帐帝姬,就算我发情,我也是有品味的好吗。
当然这话它是不敢说的,义正言辞道,“妖也有妖品的啊!我是好心提醒你,江度离好象开始怀疑我们了。”
凤息仗着有妖傍身,向来简单粗暴,“我行的正,坐的端不怕他怀疑,他若是罗嗦个没完,暴揍他一顿。”
阿狸心道,要是他挑拨你和柳逸的关系怎么办,很明显,柳逸他们此次进京必是有所图谋,而且江度离一心想让柳逸和清河勾搭上啊,可怜帝姬的情商和智商根本想不到这么远。
忽的听到前速一阵急速的马蹄声,不一会,就在清河公主马车前停下了,御林卫朗声道:“太子在前方迎接公主,命小的前来通报。”
清河公主点了点头,又看向柳逸和江度离,“为了救文昭,不得已要隐瞒身份,还请见谅。那里话,是我们多有冒犯,还请公主恕罪。”
她见柳逸他们也不见吃惊,想来也早就知晓她的身份,“勿需多礼,我要多谢你们一路的照应,还有我的小皇弟,如果不是你们,怕是找不回来了,我已令人向父皇禀明了事情的经过,你们随我一同面见太子。”
柳逸他们正求之不得,她取过净瓶交给清河公主,才刚到清河手上,小白便开始在瓶里挣扎,凤息凑近安抚道,“小白听话,你到家了,可以见到亲人了。”
小白这才渐渐安份下来。
“走吧,太子殿下在等我们了”
凤息抬起头看去,阳光微微有些刺眼,明黄色的仪仗下,明黄色的身影被侍卫簇拥着朝他们走来。
凤息那一刻觉得有些恍惚,好象又回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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