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有机会让她离开的,却不能急于一时,硬碰硬他只会让她更孤立无助。
“我现在要去洗澡,你最好乖乖地躺在床上睡觉。要是耍花样的话,你会没有钱没有护照,我看你怎么回国。”他冷冷说完,去行李箱中取出一条内 裤,去了卫生间。
他一离开,齐洛格的眼泪就流出来了。
从她被他罚到现在,她是怎生的忍着眼泪了。不想让他看到她的软弱,不想让他知道她感觉受伤委屈。
她流着泪从行李箱中取出一条睡裙,把自己被他蹂躏的汗涔涔的身子给擦干。
没办法,她想走,根本来不及洗澡。
收起了眼泪,她把胸罩内 裤都穿上身,裙子也穿好拉平。
趁着他在洗澡,她一定要飞快的走。
如果不走,恐怕她真会被他限制自由,他生气起来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
就是现在走,也是极其冒险的,万一被他抓住也许会是更可怕的后果。
她一步一挪地轻手轻脚地往门口走去,还没等到洗手间门口,就听到水停了。
跑不了了!她心一沉,只好又返回头,把挎包放进行李箱,然后爬上床。
他在洗澡时听到她悉悉索索的动作了,出来时却见她躺在床上闭着眼,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
经过刚才对她的罚,已经他冲了澡,此时已经是冷静多了。
他不想演变成这样,来时他们还是恩爱异常的。
乔宇石多希望她还是他的小东西,让他可以一直放在手心里捧着,宠着。
他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坐到床边,捏住了她的下巴,使了一些力,她痛的睁开了眼。
“你告诉我,为什么?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才让你想要背叛吗?我乔宇石已经把心都给你掏出来了,你却扔在地上踩,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他的语气很痛苦,他是男人,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己的女人红杏出墙。
她恨他,恨死了他的不信任。他痛苦的神情却还是让她的心软了一下,痛了一下,她又何尝想这么误解。
他说他把心都给了她,其实她冷静的想想,在误解出现之前他确实是对她好。
她曾以为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即使她没有保护好孩子,孩子没了,他也没有责怪她一分。
为什么他不能继续再相信她了,她也想问一个为什么。
“我只想说一遍,最后一遍。我没有背叛过你,我和陆秀峰从来都没有联系。”
“那刚刚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和他会一起出现在酒店门口。你不找他,他怎么可能就那么巧跟你一起出现,还抱你下车?”
的确是很难解释,她再次深吸了一口气,想要解除这场误会。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出现的,我坐在的士上,后来发现什么都没带。去机场走了一半路,我被司机赶下车。在郊外走了很久,他忽然就来了。”
假如她说她是在别的地方遇到的陆秀峰,兴许他还会信。她说是在去机场的路上,他可是两条路都跑了,也没见着她的影子。
怎么可能陆秀峰就找的到她?他是会卜卦,是先知?
再说,他就算来了,难道她就要跟他走吗?不知道他们正因为这件事吵架,不能离他远一点?
他竟然还期待着听她一句实话,算了,他就是在给她找借口。
她发现他不信了,他的表情越来越冷,明明她说的都是实话,都是真心话,却没有办法跟他说通。
“你睡吧,我不想再听了!”
他说完这句话,从床上起来,想到桌边去办公。
“乔宇石,我知道事情看起来很可疑,但是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过。你已经不相信我了,那就放我走吧。像这样把我留在身边,是折磨我,也是折磨你自己,没意思。”她对着他背影,极冷静地说。
她想,好聚好散,何必不给彼此一条生路,何必要苦苦纠缠呢?
“你觉得在我身边是一种折磨?”他回过头,苦涩地问她。
她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说现在他是在折磨他啊?
她张了张口,想解释一句,他却冷声道:“那我会将折磨,进行到底!”
说完,他再不和她说话,自己走到套间里的办公桌前打开电脑。
上网,有林秘书发来的邮件,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乔宇石对她也不是没有半分的怀疑,他想了想,给林秘书拨了个电话。
“帮我订两张后天飞夏威夷的机票,我要和小洛洛去度假。”
“好的,乔总。”林秘书毕恭毕敬地答道,声音有着职业的礼貌。
放下电话,她就给乔思南打了电话。
“二少爷,大少爷让我给他定机票,去夏威夷的,说是和齐洛格度假去。”
“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这个消息,要不要告诉陆秀峰?”林秘书问道。
“这些事不用提前问我,该告诉他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是,二少爷。”
林秘书有把柄在乔思南手上,受不住他的威胁,现在已经被他威逼加利诱变成了他复仇行动的另一枚棋子。
“你要保持警惕,说不定他是对你有所怀疑。暂时别和陆秀峰联系了,权当没这回事,再什么时候联系,我会告诉你的。”
“真的吗?二少爷,万一大少爷发现了我怎么办?我的工作就没了。”林秘书有些慌,她怕乔思南,也怕乔宇石。
她更怕离开乔氏,到时候她可就一无所有了。
“放心,我大哥没那么容易动你的。你是老爷子安排的人,他不看僧面看佛面,只要你没有具体的把柄让他抓住,他怎么也不会让老爷子难堪。何况他这个人,妇人之仁,心胸宽广的过了头,不大会怀疑身边的人。”
就像他乔思南,在他身边多年了,他从没有怀疑过他。
感谢大哥,要不是他这么的信任,他怎么才能为母亲报仇呢?
“二少爷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二少爷关键时刻一定要保住我啊!”
“我会的。”乔思南说完,挂了电话。
关键时刻,他当然不会保她,不过这关键时刻还差的远呢,她的担心是太提前了。
“大少爷,已经定好了。”没多久,林秘书回话给乔宇石。
“好,再给我安排一个标准间,一会儿把具体的信息发给我。”
“是!”
这次,乔宇石不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他自己也按照林秘书给的信息给江东海订了一张去夏威夷的机票。
他会让江东海去看看,陆秀峰会不会出现。
假如陆秀峰真去了,那毫无疑问,林秘书就是破坏他的人。
齐洛格躺在床上,听到了乔宇石打的电话。
她真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谁要跟他去度假了?
他们都闹到分手了地步,再度假不可笑吗?
她躺不住了,起身,觉得头有些重,脚有些轻,晃晃荡荡地来到他身边。
“谁跟你度假?乔宇石,请你别一厢情愿地安排我的事,我要回国。我现在就要走!”
你不是怀疑林秘书吗?我也不想冤枉你,我没打算去夏威夷。不过如果后天陆秀峰没出现在夏威夷,我看你还要怎么狡辩。这话乔宇石可没说,要是她想要栽赃给林秘书,她可以通知陆秀峰去的。
“门在那儿呢!”乔宇石指了指门口。
他真让她走了?那太好了,这一走永远都别再见了。
齐洛格走回卧室,打开自己的行李箱。她什么都可以不带,只要带上证件现金就行了。
今晚,她不跟他住一个酒店,她要和他彻彻底底地分开。
乔宇石没拦着她,走到门口,她却根本开不了门。
该死的乔宇石,她就说他不会让她这么轻易的走,原来是在耍她玩儿呢!
“乔宇石,你过来给我开门!”她冲他叫道。
“有本事你就出去,我不会给你开门的。”他冷淡地说。
其实到底要跟她怎么样,他也想不清。
这样背叛的女人,他本来不该和她在一起的。许是内心深处还信任她,又或者是舍不得,他就是不想放她走。
齐洛格又折回到床边,他不是不拦着吗?她自己想办法出去!
拿起床头的电话,她拨了服务台的号码。
“你好,我打不开房门了,请帮我开一下门。”她用英语对对方说道。
“不用了,我打的开,抱歉打扰了!”乔宇石抢过话筒,说道。
“乔宇石!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她对他愤怒地咆哮。
他也折磨完了,甚至也不理她了,还是不让她走,神经了吧?
“你是我的女人,你是跟我来的,就要跟我走!”
“我不想见你,不想和你说话,你不知道吗?”
“无所谓,我也不想和你说话,那就别说。”他冷淡地说完,扔回到桌边去了。
齐洛格再次颓败地躺回床上,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在他身边,她总是这么无力。
很讨厌这种被控制的感觉,她要逃走,她一定要逃走。
一直到睡前,她都是这个念头,可是眼皮却越来越重。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她的体温在飞速的上升。
乔宇石因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就坐在电脑前面,安排工作,看资料。
时不时的假装路过,看看她在干什么。
她睡了,也不吵着走了,他心里似乎安定了一些。她背叛也好,想着她真离开他的生活,他就实在是难受。可她背叛了,他要是还留着她,他也太**的不是男人了。
她总在跟他说,她没有,但是这些事又怎么说的通?
他很烦躁,非常非常的烦躁。
乔思南看了看时间,拨了个长途过来。
“大哥,小嫂子找到了吗?”他问。
“找到了!”
“怎么找到了大哥还是不高兴,吵架还没和好?”乔思南再次关切地问。
乔宇石此时正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他也怕是自己偏执误解了齐洛格。
去了洗手间,他把门关上,才再次跟乔思南说话。
乔思南在那边静静地听着,他所安排做下的一切看来真是按照他预想的一样。
世上就没有拆不散的鸳鸯,不过听乔宇石的口气,他现在对齐洛格肯定还没死心呢,否则也不会硬留下她。
“你说?会有这么巧的事吗?没人给陆秀峰通风报信,他怎么可能把我们的位置摸的那么准?”他对乔思南说这些的时候,还是气愤难平。
“大哥,我觉得你应该相信小嫂子。她不是没承认吗?可能就不是她做的。”
“我也想相信她,只是事情解释不通,我心里总免不了怀疑。”他叹道。
“陆秀峰出现说不定是他在跟踪呢?你们走到哪里又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他知道也没什么。小嫂子怎么样?你还是好好哄一下吧,我还等着吃你们的喜糖呢。”
齐洛格在街上艰难行走的模样跳进乔思南的脑海,想到她受的苦,他还是有点不忍心。
“再见吧!”乔宇石没说哄,也没说不哄,挂了电话。
打开洗手间的门走到床边,坐在床头看着齐洛格。
他真的误会了她吗?希望真是误会。
她的脸怎么那么红?呼吸也有点不正常。
他本不想管她的,可他做不到。
伸出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糟了,她发烧了,而且温度非常高。
该死的,是他弄的冷水淋到她了。
她要是真干了坏事也就罢了,要是她是无辜的,这么折腾她,他就太该死了。文人
忙给李幕晴的父亲打了个电话,让他赶紧赶到酒店来。晚上吃饭时他没在,是有事去了,刚回来,气还没歇过来就接到了乔宇石的电话。
他语气很急,看来是真的很在乎这个女人。
“小洛,你醒醒。”乔宇石等李医生时心急如焚。
她迷迷糊糊的,到底神智清楚不清楚,他也不知道。
她没反应,一直睡着。
乔宇石想起上次她在公寓里也是这么发烧,还得了急性肺炎,很危险。
他怎么不记得她不能淋冷水了,真是该死啊!他自责着,反复叫着她的名字。
去洗了一条毛巾敷在她头上,也没看到有任何作用。
李医生到了,乔宇石箭一般的跑到门口给他开了门。
“大少爷,我来了。”他赶的汗津津的。
“快给她看看,发烧!”
“怎么发这么重的烧?”李医生问道。
“淋了些冷水。”乔宇石老实回答。
“她这样的体质,不适合碰冷水。”李医生边把脉边说道。
他早听说来了个什么柳絮的孪生姐姐,定睛一看,什么孪生姐姐,分明就是她本人。
医生是很心细的,她脖子上的胎记不会有错。
“怎么样?”乔宇石现在也知道她不能淋冷水,这不是已经淋了吗?现在最主要的是治好她,他把个脉怎么也慢吞吞的,急死人了。
“她损过胎。”李医生又肯定地说。
“是受了些寒凉,要是光是寒还不会这样发烧,她恐怕是夹阴伤寒。”他下了断论,齐洛格的汗是粘腻的,跟一般的感冒出的汗不同。
“什么叫夹阴伤寒?”乔宇石问道,眉纠结的紧紧的。
“夹阴伤寒是在感冒或者受风寒的情况下,又有***,导致病情严重。如果在西医治疗,按照普通感冒来治,会反复烧,很难好。”
“那怎么办?”这可是在美国,想吃中药也没有啊。
他要后悔死了,她这样可全是他弄的。他让她着凉,更在她着凉的情况下强行和她同房,要是她真有什么,他还不得自责死。
“要不带她回国吧,先服下退烧药,能退一下,回去再让幕晴给她治。”
“你这里有退烧药吗?”他又问。
“有,这个药是塞**的,药的力道很大。体质弱的可能会虚脱的,不到万不得已我不建议你用。还是给她物理降温吧,我这里有酒精。”
“好,谢谢李叔。”乔宇石说道。
他这一趟来,除了给点酒精,也没起到根本的作用。
“我先给她推拿一下,总能缓解缓解。”李医生说。
乔宇石忙让开了位置,看他给齐洛格推拿。
“我走以后,你除了给她擦酒精,也可以按这里,再有这里,还有这儿,一共三处,每处按一百下。”李医生交代道,乔宇石都一一记下。
“再有什么特别情况,大少爷随时给我打电话,我马上就过来。”
送走李医生,乔宇石回到齐洛格身边。
她的烧是稍微的退了些,脸还红着,糊里糊涂的不醒。
他想,定是他冤枉了她吧,她才生病惩罚他的。
拿出手机,想要给林秘书再打个电话立即订回国的机票。
又看了一眼虚弱着的齐洛格,这么久的飞机她怎么吃得消?万一在飞机上情况不好,他不更要急死了?
不行!不能让她真折腾,要回国也要等她好了再说。
这件事,只能求他的好兄弟了。
给乔思南打电话,他正在夏宛如身上不知疲累地做着活塞运动。
“什么?齐洛格病的很重?怎么搞的?”他的声音高了八度,很少有这么不淡定的时候。
随即大概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了,才调整了语气,问:“大哥,你给我打电话肯定是我能帮上什么。你说吧!”
“你跟幕晴来一趟美国行吗?带一个熬药的电壶来,她知道要开什么方子。或者我让她爸爸开好方子你们带药过来,我不能让她冒险坐飞机。”
“知道了,大哥,我现在就通知幕晴买机票,尽快赶过去。你照顾好小嫂子,别太急了。”乔思南说完,从夏宛如身体里撤出。
她脸上是受伤的表情,他没理,火速穿上衣服给李幕晴打了电话。
对李幕晴来说,能和乔思南远去美国,有这么长的相处机会,自然是高兴。
。。。。。
乔宇石在齐洛格的床边坐了一整夜,她始终没有醒,浑浑噩噩地睡着。
她又见到那个强暴她的人了,就是看不清脸。
“放了我,放了我!”她在梦中哭泣着,哭的乔宇石的心都碎了。
他该信她的啊,她是这么脆弱可怜的女人。
手紧紧抓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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