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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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无双-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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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兆琰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小七是嫌弃我的技巧?”

似是有些不服气,花兆琰赌气似的动了动□,尚未退出无双身体的部位又生龙活虎起来,仅一瞬,无双便露出杀意。此时此刻,他应该竭力劝无双弃了杀心,然思及此时二人所处境地,他不禁笑了起来。虽已事毕,然无双却怕他趁机逃脱,因而就着方才情动之势居于上位压制住他,让他都来不及退出,二人明明做着最亲密的举动,最贴近彼此,却互相试探,谁也不肯退让一步。想到此处,他不禁暗叹:她哪里是个女子,竟半分也不让!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进宫刺杀先帝?”虽然知道身下之人狡猾无比,他不想说的话如何也问不出来,可她还是问了。有些事,马虎不得。只要威胁到大燕江山,她的眼里便容不得半粒沙子!

“其实,此次我清理门户,小七未必不得益,正是那几个老家伙心心念念想到动一动大燕的根基。”花兆琰一脸无害的笑意,关键的东西却丝毫没有透露,更没有正面回答无双的问题。

无双显然不信,“你难道就没有这个心思?”

花兆琰闻言笑意更深,“小七,本座是个商人,花楼虽然是做人头生意的,却还是做买卖的,只要出得起银子,本座就接那单生意。这个道理,最简单不过,小七必然明白。”

“那么,出银子让你刺杀本王的是何人?”无双并不在意地问道。

这个问题其实不是问题,无双早已知晓指使之人,而花兆琰也早已知晓无双知道指使之人的身份,是以花兆琰没有必要瞒她,笑道:“那人小七也认识,前刑部尚书薄寒,他正是小七亲自定罪判的凌迟之刑,更是小七你亲自监的刑,想来小七你不会那么容易忘记他!”

“薄寒想来是轻信了花楼,他口口声声说刺杀不会停止,本王日日夜夜都不得安宁,可本王这几年过得还算舒适。看来是他高估了花楼,本王也高估了花楼。”燕王殿下总是如此,那一身锐气,即便自己没有别的意思,可看在别人眼里便有了轻鄙之意。

“他说得不错,人头生意这一行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要收了买命钱,即便买主死了,卖方也要做成买卖,按照规矩,本座不该收回刺杀令。不过……”花兆琰故意沉了声调,“小七如此动人,本座如何也舍不得下手。”他凤目微眯,却是带了魅惑之色,用上了美人计。

无双何等坚忍,自然不会动心。然而花兆琰却是故意提醒她注意到不妥之处:“小七难道没有感觉到身子有些热么?我都感觉到了呢。”说罢又故意挺了挺身。

他这一提,被无双有意压制的热气便明显了起来,她双目一沉,怒喝:“你……”

花兆琰有些无辜地朝她眨了眨眼,也不解释,干脆地行动起来。无双如此并非花兆琰下了什么一夜几次春的药物,然其中缘由花兆琰却是明白的。

所谓春药的解法,最为便捷的就是阴阳调和。所谓阴阳调和,自然是要双方皆达到顶峰才有调和之效,并非简单的交合即可。无双这等自制之人,方才那段韵律她自始至终都冷静而自持,似是身子再热也暖不了她的心她的眼,自然达不到阴阳调和之效,因此春药之势稍作缓解之后卷土重来。

或是她服用了蛊母的内丹之后百毒不侵,对药物有一定的抵抗力,或是她心志极坚,虽然居于上位,却还是存在被侵入的弱势,可偏偏面不改色地支撑了这许久。而身为男子的花兆琰自然不想输了她去,因此,虽然面对如此“酷刑”,却也坚持了下来。

无双是懂药理的,稍作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缘由,便未阻止他的动作。可她那副冷静自持的神色实在让身为男子的花兆琰感到深深地挫败,他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依旧被挟制住的左手,苦恼道:“小七,放松点。若还是如此,怕是少不得要多来几次!”瞧见她眼中的杀意,花兆琰无辜道:“这不是我的过错!其中缘由你想来是明白的,放松些,一切交予我,可好?”

无双冷冷地看了他许久,终于闭了双目,默许了他。花兆琰眼中笑意一闪,身子一翻,居于上位,俯身将高高在上的燕王殿下压于身下,仔仔细细地看着她,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神情。身为男子,在床榻上这一方天地,是分寸必争的,或因情趣让着她一些,但始终是掌握主动舒爽些,美中不足的是左手的挟制依旧未松,无双的右手似乎粘上了他的左手,大有粘到地老天荒之势。

未受限制的右手抚上她未被中衣遮掩住的如玉肌肤,刚触上便被她的左手按住。花兆琰缓了律动,反手握住她戴着羊皮手套的左手,俯首含住她的耳垂,语带不满道:“小七,公平些。我已赤身**,小七你却还遮得严严实实,不太厚道。”

感觉到她的手松了些,花兆琰满意地以单手帮她褪去羊皮手套,明白她的底线,因此并未打她金丝帛手套的主意,隔着那薄薄的金丝帛与她十指相扣。他早就说了,燕王殿下太过含蓄,绝大多数时候不会开口,因而需要人慢慢地仔细地去品,品出来了还不能说,做便是了,因此就有了花兆琰的这一系列的动作。

花公子心中暗道:所谓含蓄,其实就是闷骚啊!跟那位药师大人一个模样!

花兆琰松开无双的手,那不逊于无双的细长晶莹的手指顺着无双的脖颈滑到锁骨,探进她的领口,一寸又一寸地摩梭着,似要探清她身上每一寸。与无双那总是带着凉意的触感不同,花兆琰那温热的灵舌也跟着来到领口,利牙坚定地咬开她的衣襟,灵舌大刀阔斧地往下肆虐。

一番攻城掠地之后,灵舌回到了脖颈处,尖牙不轻不重地撕咬过脖颈处的每一寸肌肤,按住她企图“暴动”的手,以舍感受到她的脉动,□缓慢而坚定地侵入,离开,再侵入,离开,侵入……

此时此刻,花兆琰最想看到的是无双的失控。可无双那张脸就跟铜墙铁壁一般,让人看不出分毫,唯一可以切入的双目早已闭上,他更是无法窥探。身下的动作急了些,他因竭力克制,喘息并未凌乱,而她却保持着练武之人绵长的吐息,依旧滴水不漏,让他挫败得不行。

知她戒心重,一时半刻难以信任别人,自然不能放松,他只得在她耳边轻语:“我保证,刺杀令绝不会对你发出。”因为他发现了更大的乐趣,与她交手,计谋比纯粹的武力更令人兴奋。

此言一出,无双睁了眼,却是露出鄙视之意。一向自满的花楼主有些懊恼,她堂堂燕王,早已将刺杀当成了家常便饭,从来没把他花楼的刺杀令放在眼中,自己这么说简直就是送上门去给她嘲笑。他大约是昏了头了。

纵使花兆琰百般温存,使劲浑身解数,依旧无法达到期望的结果,因而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折腾。

是的,折腾。

花楼主很挫败,在他的人生阅历中,燕王殿下显然是他踢到的第一块铁板,而且是他到目前为止还未踢得走的铁板。花楼主在床榻上的信心已经被摧毁得所剩无几,每一次开始他都重新拾起信心,每一次结束他都安慰自己这次不成功就意味着还有下一次,强大的精神动力让他忽略了精力等问题。而无双的身体底子好,似也有着无穷的精力陪着他“折腾”,双目黑得发亮。

“小七,我如此差劲么?”花楼主挫败道。

无双难得善意地安慰道:“你已经尽力了。”可惜,这种安慰更伤人。

花楼主化悲愤为力量,卯起劲儿来“折腾”。

良宵苦短,药效本就不是永久的,时辰一长便会消退,且因多次缓解,燕王殿下终于不需要花楼主了,因此那握住花楼主脉门的手又紧了紧。花兆琰自然感觉到了,可此时他心中油然生出一股子敬意,不想反抗,便随了她去。或是因为他如此“老实”让燕王殿下想到了他方才的“贡献”,不忍趁人之危,便未进一步攻击。

“那批货在哪里?”

面对无双的锲而不舍,花兆琰有些无力,“小七,银子你已经到了手,除了南宫家那批货,你都得了双份,还有何不满意?纪长老虽然对黑夫人出了手,但黑夫人毫发无损地被救了出来。小七,你并无损失,何必紧咬着不放?”

纪长老的意思他明白,南宫家不明不白地毁了,他要给下属们一个交代,是以纪长老提出对黑夫人下手时他并未反对。纪长老查出黑夫人和燕王有些关联,便想借着黑夫人将燕王除掉,这等心思也瞒不过他。可别说燕王不会为一个民女以身犯险,就算燕王真的为了黑夫人只身犯险,凭纪长老也动不得她。最终结果是,燕王压根没露面,那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风骚男子就将人救走了,除了折损了些人手,纪长老什么好处都没得着。

无双冷笑道:“你那一句口号喊得好,本王回京之路怕是要不太平了。”

调威远军的人手过来插手私盐之事本就是绝密,除了燕宵和几个亲信士兵,威远军中无人知晓此次是奉燕王之令缉拿贩卖私盐者,可花兆琰安排的假官兵却是一开口就道出奉的是燕王之令,在场那么多双耳朵都听见了,别说漏网之鱼,就是盐商的嘴也堵不住。要不了多久,与私盐之事有直接或间接关系的各路人马便会知晓此事与燕王脱不了干系,更有甚者会推测出燕王并未北上而是南下了,因私盐之事利益受损之人必然不会放过罪魁祸首——燕王,燕王回京之途自然太平不得。

“那不是正好趁了小七的心意么?”花兆琰笑道,“让你顺藤摸瓜,拽出那些瓜,直接拔了根儿!”

“如此说来,本王倒要谢谢你了。”无双的眼刀子利得很,剐得花兆琰皮痛肉疼。

花兆琰岂敢受了无双的谢,连忙堆起笑道:“小七可别见外,武功秘笈我给不了你,这点小忙算是补偿。”

无双懒得理他,捏住花兆琰脉门的右手紧了紧,一道真气直接冲撞过去,这点攻击力对花楼主来说不痛不痒,不过是小小的警告罢了。偏偏受了这痛,花楼主却双眼含魅,那一双眸子水光粼粼,几乎要将人的魂魄吸进去。无双见状冷笑道:“就冲着你这媚术,本王就该将你的双手双脚折断,废去武功,囚禁在本王的燕王府,日日夜夜陪着本王!”

尘埃落定

花兆琰讪笑着眨眨眼,眨去眼中的媚意,安抚地扣住她的左手手指,道:“小七若是有意,本座自当奉陪,只是小七这煞气得收一收。”

无双冷哼一声,不予置否。

此时二人已经分开彼此并排躺在榻上,只是花兆琰的贼手早已不知不觉地来到无双的身后,自然地将无双揽进怀中。冰凉的玉身触上无双的后颈,盘旋着却迟迟不肯下滑。后背是练武之人的空门,所有习武者皆忌讳这一点,花兆琰心中有数,手上的动作极有分寸,避免让她感觉到危机又起杀意。他靠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缠绕上她的耳廓,他的声音极轻极轻:“小七,这玉佩是一块胚子上琢出来的,那块胚子我见过,恰好能成一对这样的玉佩,我这块上刻了字,我猜小七身上那块还未刻字,不如就刻了‘燕’字可好?”

无双闻言不语,久久才道:“你逾矩了!”

二人之间争锋相对,什么招数都可以使上,即便是这床榻技巧也可以比上一比,可偏偏不能涉及一个“真”字,真心真意可是禁忌。花兆琰此人油嘴滑舌,最是狡诈之人,他说出的话别说无双不信,即便是花兆琰自己也是不信的。是以花兆琰轻轻一笑,不再多言。

一声鸡鸣恰到好处地打破了一室的宁静。

花兆琰轻声道:“这繁华的风月之地也有鸡么?”

二人皆是武功高强之人,耳力自然是极好的,那声鸡鸣很轻,也不知隔了多远的地儿,花兆琰这般说根本就是没话找话。

无双并未接话,顿了顿,沉声说道:“蒲华那个舞妓是你。”

如此肯定的语气,并非询问。

当初在蒲华之时,她之所以对那舞妓在意,甚至将他带入房中,正是觉得他身上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虽然那舞妓已经被她处死,但以花兆琰的本事,掉个包也非难事。

花兆琰闻言一怔,随即笑了,“还是瞒不过你。”

无双的双目闪过不明之色,却沉默了。她无法继续问下去,难道要问他为何有意让她想起那人么?他二人对峙了一夜,离得如此之近,说了这么多话,明明只是开口的事情,可她却未提一句“那人如何了”,他也未透露那人之事半分。那个温润如玉的人,是死了还是活着,她不得而知。

花兆琰敏锐地扑捉到她眸中的一丝黯然,心中顿时一动,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在她耳边轻语:“临别之前送小七一个礼物。当年乾仪宫那番对峙并非为我,而是为一个人了结陈年恩怨。”

那个人,他不必多提她也知道是谁。他与那人的关系很是微妙,亦敌亦友,甚至有师徒之谊,不过这段关系鲜有人知,怕是连纪长老也不知道。那人与眼前的燕王殿下有着同样敏锐的观察力,无论他换了多少张脸多少个身份,那人都能认出是他。因着花楼的渊源,长老们死抱着大业不放,于他却是一场笑话,他顺了他们的意无非是想给那人一个便利。

花兆琰清晰地感觉到无双的身子一僵,心中不禁轻叹。纵有无数莫名其妙的感慨,纵使与她在一起很餍足,但他却不得不离去。他最是清楚这位燕王殿下翻脸无情的性子,他若再不离开,怕是再难离开了。虽然他一直看着这位殿下,确认她并无异常,可这位殿下有的是法子在人眼皮子底下不动声色地将一切安排好,或许下一瞬他便连着这豪情阁被那几万威远军围个结结实实。

含住她完整的耳垂,舌尖留恋地在本该穿耳洞的凹处点了点,夹杂着有些不稳的气息,他软声道:“小七,你我都很清楚,我伤不了你,你也留不住我。不如今日就作罢,日后若有机会便正大光明地交手,敌手或是朋友,皆是我二人之间的事。”说着又带了些哄骗的语气道:“小七,看在我将整个私盐业拱手送上的份上,消消气罢。”说出这番话,花兆琰正是保证日后只会以阳谋与无双交手,而花楼不会参与他二人的对决中。

无双神色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按了他脉门一夜的右手终于松了。花兆琰低笑一声,起身裹了袍子,回头再看了她一眼,身如翩鸿地破窗而去。

无双并未看他离去的方向,她明白,只要他离开了这间屋子,再难追回。她随意地拢起中衣,看着房顶,向来塞满了国家大事的脑子难得地什么也没想。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轻轻敲响,柳月的声音低弱却清晰地传入无双的耳中:“殿下?”

“让他们都退下罢。备好热水,本王要沐浴更衣。”无双淡声吩咐道。

“是。”

花楼主猜得不错,燕王殿下的确悄无声息地布置了威远军候着他,他若不是趁着无双失神之际说出最后那番话,怕是难走出这豪情阁。

柳月刚离开,一人便急匆匆地破门而入,嚷道:“皇姐,为何放他离开?他可是……”

少年的声音戛然而止,满眼皆是燕王殿下印着红痕的如玉肌肤。燕王殿下虽然着中衣,可微微敞开的襟口暴露出那些藏在薄薄中衣下的真面目。

这般冲动而大胆的还能有谁,只有燕宵小爷。

无双不悦地瞥了他一眼,少年吓得打了一个激灵,却仍是挪不动脚步,好在柳月急急赶来,将门关上,又暗暗扯了燕宵的袖子几下,燕宵恍然惊醒,收回自己的目光,低下头去,恨不得将自己的双眼挖去。他最是明白这位堂姐的脾气,这回自个儿怕是逃不过了。

果然,无双发难:“燕宵,你的规矩哪里去了?”

“宵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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