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想要复婚[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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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想要复婚[娱乐圈]-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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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人高马大,白锦禾有了危机感,立马下床,梳洗过头,打了一套拳法。

    保镖:“中看不中用,绣花枕头。”

    另一位:“嗯。”

    白小将军一听,乐了。当初他被倪山岚多次懒腰“公主抱”的记忆太深刻,多日以来勤学苦练,只为洗去黑历史,如今初见成效,正想找人肉靶子练练手。

    他收纳吐息后,向两人随意招招手,“你们两个……先一个个地来吧,赢了的话,我就让你们跟着,绝对不跟倪山岚告状。输了的话,你们就回去,怎么样?”

    保镖咧着嘴角,相互对视一眼,觉得这个买卖实在划算。不等白锦禾摆好架势,虎狼似的冲了上去,想把面前这只小绵羊收拾得心服口服。

    没想到半途受阻,两个壮汉只觉得胳膊麻了一瞬,接着浑身像团棉花似的使不上劲,整个人成了瘫烂泥倒在地上,只有两只眼珠还能转动,惊恐地躺在地上抬望白锦禾。

    白锦禾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笑道,“服不服?服气就眨眨眼。”

    两个保镖的眼皮差点眨得抽风。

    “我最近的体力没有恢复,以力制力对我来说是劣势。”白锦禾笑道,“但武功并不是靠蛮力,有时候得动脑子靠巧劲。”

    他拍了拍手,活动着手腕,“愿赌服输,你们该回燕城了。”

    没想到两个大男人闷不吭声地站起来,两根木头似的竖着,一动不动,就在白锦禾出声再次催促时,对方异口同声喊道:“大哥!”

    白锦禾觉得不妙,忙道:“别乱喊!”

    “我们的师父说过了,谁要是能把我们打趴下就是大哥。”两人又道,“从此之后我们就跟定你了。”

    白锦禾:“……”

    他正烦心着,没想到吴教授打来约茶馆的电话,他见两人甩又甩不掉,正好去喝茶消消火气。

    茶馆装修简约,不经意间透着古时的高雅端庄,留白处尽显高洁,角落一只腊梅开得铮烈。白锦禾刚进茶馆,便觉得浑身舒畅,清退了这几日的浊气。

    吴教授沏好茶,见人掀开帘子进来,坐在榻榻米上正要招手,就见帘子后面冒出来两个大汉。

    他默默低下头,夹出两个手指大的茶杯,放在二人面前。

    “我不知道你带着客人过来。”吴教授考虑道,“不然我们换个地方?”

    看对方的身架,还是撸串喝扎啤合适。

    “不用管他们。”白锦禾盘腿坐下,“公司里怕我再出事,配的保镖。”

    “是该配个保镖了。”吴教授给二人倒上茶,做了个请的姿势,感慨道,“我在网上看到你的新闻,都闹成什么样子了,不请保镖等着受欺负吗?”

    他见人无事后,终于放宽心,“我看那些消息都觉得生气,你的心态好,这点不错。”

    白锦禾笑得温和,眼里盛着光,“我也有生气的时候,不过有人劝我。”

    正说着,电话了一声,白锦禾见是倪山岚的电话,懒洋洋地问了一声,“什么事?”

    倪山岚问,“醒酒了吗”

    “醒了。”白锦禾想起早上那碗粗暴的醒酒汤,愁眉苦脸道,“能让你的两个保镖回去吗?”

    倪山岚不放心地说:“你在外地先让他们跟着,等回燕城的时候再让他们回来。”

    白锦禾了却一桩心事,终于缓和几分,“那好,我先跟吴教授喝茶,回去跟你说。”

    对方“嗯”了一声,又交代几句,才挂断电话。

    吴教授笑问道,“你的女朋友?”

    他怕冷落了两旁的汉子,连忙请两人喝茶。

    保镖听到电话,心里苦闷,捏起小茶杯,往口里一罐,润了润嘴唇。

    “……”吴教授接受不了这个视觉冲击,只好把眼神放在白锦禾身上找回落差。

    白锦禾润了口茶,“不是女朋友,是朋友。”

    “是我误会了。”吴教授随口道,“我跟老伴儿也这样打电话,老夫老妻习惯了。”

    不等白锦禾心底的“咯噔”声冒出来,对方又道,“其实我今天请你来,是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等客套寒暄,吴教授直言:“你来帮我上堂课怎么样?”

    “我?”从小被师父揍着才能看进去书的白锦禾,闻言惊道,“我在文化上还没有脱贫。”

    “不让你上文化课。”吴教授喟叹道,“不瞒你说,上次我被大外甥忽悠到剧组,也是为了保住老祖宗的文化。但是现在年轻人喜欢唱喜欢跳,就是不喜欢听戏。加上毕业之后难找工作,学昆曲的孩子越来越少了。”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想着你还年轻,戏曲唱得又好,过去给他们上一堂课,也能给他们一些希望。让孩子不至于刚进门槛就看到一片荒凉,未来毫无前途。”

    白锦禾心有动容,他明白传承难,也知老祖宗留下的手艺存活不易,他从小在梨园长大。清晨睁开眼,第一件事便是吊嗓子,晚上再伴着吟哦入睡。哪怕后来出山,奔于战场,在大漠边疆的夜晚里,都是靠着脑海中的曲子熬过去肃杀与苍凉。

    他靠着曲子里的人情温暖与鞭挞世俗,为战友裹尸,撑过王朝覆灭。靠着曲中离奇故事,带他平安渡过穿越的恐慌。

    白锦禾当即答应,“我现在正好有时间,随时都能去。”

    不成想,他这头应下,对方却犹豫起来,“还有一件事,我不知……”

    “当讲当讲。”

    吴教授这句话是当真“当讲却讲不出口”,“我向院里申请经费,但是没有批下来。”

    像名人学者到学院开设讲座,不仅一路高档差旅食宿,且费用相当可观。吴教授原本不知道网上的事,被大外甥多念了几句,才知道白锦禾的不容易,等再看一眼爆料——没想到这么穷!

    他本身喜欢白锦禾身上的一股冲劲,对方有着很多年轻人没有的,甚至连他都差点忘记的气概——我披坚执锐,宁肯粉身碎骨,也要守护心中的净土。

    吴教授看到新闻,更想帮白锦禾一把,至少把经费申请下来,填补对方小金库的窟窿。但无奈白锦禾并非专业,又没几分名气,在圈里除了《国粹》花絮,拿不出一点击起涟漪的东西。

    他只好歉意道,“我不能委屈着你,但是我能拿出的钱不如经费多,所以想跟你商量。”

    他已经做好对方拒绝的准备,现在的人都为了钱在奔走,实在怪不得白锦禾。

    可不料,对方笑道,“行啊。”

    “什么?”吴教授懵道,“你说真的?”

    “真的,我这几天没什么事,随时都行。”

    吴教授一听,生怕夜长梦多,当即道,“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明天上午十点我在校门口等你。”

    等人走后,吴教授心满意足地回去,却总觉得心里少了点什么,走到半路才恍然记起,他拍着脑门,懊悔道,“忘记告诉小白,他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最好带着保镖,班里有几个刺头可不太好惹。”

24。第二十四章() 
吴教授想让更多的人了解昆曲; 特意为白锦禾挑了选修课; 选修课面向全校学生; 人数比专业课的多; 正好能压一压班里几个刺头,不至于让白锦禾第一次上课便下不来台。

    南方这几日热得厉害,白锦禾穿了一件衬衫,袖口挽了几道; 露出一截手腕; 他的身高比吴教授高一些,正侧身低头与对方闲聊; 不疾不徐地往教室里走去。

    戏曲学院里根正条顺的学生数不胜数,两个小姑娘正赶去上课; 其中一位忽地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直到另一个人跑回来纳闷地问; “你做什么呢?又想逃课?”

    “我有预感……”女生拖着声音说,“我们学校终于有校草了; 老吴从哪里带来这个宝贝啊。”

    对方迟疑地抬头,霎时瞪大双眼; 一把抄住身边人的胳膊,猫着腰准备尾随身后,“走走,这节去上老吴的课。”

    距离上课还有五六分钟; 老吴对签到时间卡得严; 学生大都已经在教室里等候。这次他担心白锦禾第一次上课容易紧张; 多在门外叮嘱他几句。

    最后一句话还没有落下,就听教室里的讨论声顺着窗户飘出来,盘旋在头顶。

    “这几张花絮里怎么没有张师哥?奇怪,他不是拍《消失的国粹》去了吗?这个青衣怎么换人了?”

    吴教授一听,就是那个刺头在回话,“还能因为什么,肯定是这个人耍手段把张师哥挤下去了,一个门外汉艺人连这点都不放过。”

    接着他刻意地“嗤”了一声。

    吴教授心道不好,刚要进去训话,胳膊突然被人拉住,白锦禾微微笑着,轻声道,“上课铃响了再过去吧,不然他们容易尴尬。”

    这时,又有人道,“花絮拍得挺好看,但是他会唱戏吗?”

    “会个屁,假唱对口型呗,我听张师兄说了,剧组为了挤走他,把剧本改得乱七八糟,简直就是在侮辱文化。他本来想一走了之,但是合同早签了,我们哪能赔得起这个钱?只好让他在幕后唱,这个白,白什么玩意儿在台上演。好看什么,人模狗样的。”

    “不是吧?难道网上说得都是真的?他跟环世的老总当真有一腿?”

    “谁知道呢?要不然他一个刚出道的小新人,能拍中视的广告?里面没有点猫腻,说出去谁信。”这人的底气忽然足了些,叫道,“张师哥你来了,你跟大家说说剧组的事儿。”

    吴教授在门外听得面红耳赤,他这一路走来,没少往学校学生的脸上贴金。戏曲学院百年老校,拥有悠久的历史传承,学生自建校以来,屡屡走在时代前沿,带着民族的脊梁……

    “脊梁”这个词刚脱口而出,立马便折了。

    他作为老教师,更羞愧难当,直想找个下水管溜进去,他抬起烧红的脸,嗫喏地要道歉时,对方却清爽地笑了笑,云淡风轻地说,“年轻气盛,没事。”

    “他们跟你年纪相仿。”吴教授叹道,“不仅半瓶水晃荡,就连做人的根脚都立不稳了。还是你的心界开阔,看得比他们远。”

    白哥哪里是心界高,他实在是做贼心虚地不敢应下。

    白哥可不是和环世的老总有一腿!

    上课铃响后,终于降下教室内的沸腾,方才解密剧组内情的男生正趴在桌子上,与张师哥交头接耳几句后,打了个哈欠,正准备上课入睡,前排的女生猛地一声尖叫,将他吓得浑身哆嗦,瞬间清醒,看向讲台后,瞳孔猛睁:“他怎么来了?!”

    张师哥懵在原地,眼珠打了个转,想从后门离开,没想到身边的人一把将他按住,“师哥,你怕什么?他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丢脸的又不是我们。”

    “你说的对。”张师哥讪笑几下,偷偷吐出一口气,将脖子往肩膀里缩了缩。

    吴教授站在讲台中央,抬手往下压了压,开麦道,“今天这堂课,我请来了——”

    “白锦禾!!”

    “对,白锦禾是我的小友,今天给大家讲一讲——”

    “有女朋友了吗?有男朋友了吗?”

    白锦禾适时接过话筒,笑道,“大家好,请大家安静一下,作为戏曲学院的学子,我们要有见过大世面的样子。”

    台下哄然大笑,却纷纷坐好不再喧闹,但一双双眼睛,如飞刀似的甩在白锦禾的身上。

    白锦禾当年学戏,没有如今这样完整的系统与理论,自然不如专业教师。可老吴来找他并不为了让学生再当一次填鸭,他便捡着当年学戏时的小段子作为开场。

    台下有人“嗤”了声,怪腔怪气道,“小时候学戏?假唱偏谁呢?”

    旁边的人拽住他的胳膊往下压,“老吴的课,你少说两句吧。”

    “我凭什么少说?”头顶扎着一撮辫子的男生,瞪着眼站起来,一把甩开旁边人的手,另一手指着白锦禾,侧过脸恨铁不成钢地对身边的人道,“张师哥,你就这么让一个冒牌货大言不惭地站在前面?他抢了你的机会,咱们唱戏出名有多么难,你比我们都清楚。”

    “他今天这么堂而皇之的站在这里,我看着就生气!”

    非但诸位同学面面相觑,就连台上的吴教授都一头雾水,讶异地问,“赵雷,这是怎么回事?”

    “吴教授,我知道你好心,但不能请来一个骗子蒙我们吧?”赵雷粗梗着脖子,怒火冲冲,“他耍手段,把张师哥从台前挤到幕后。”

    他的语气激动起来,“您常说我们学戏的不容易,辛苦都看在眼里。但今天为什么找白锦禾过来?这是告诉我们,努力没用,不如走旁门左道吗?”

    说最后一句话时,他的声音颤抖着,眼中的愤怒全部浇到讲台上的人。

    老吴和学生都捏着一把汗,即为作死的张雷,又觉得脸上发紧,怕白锦禾下不来台。但抬眼看去,却见白锦禾脸上的笑容不减,清清爽爽地站在原处,耐心地等对方发泄。

    等人最后一个字吐出,他才温和地说,“我从来没有说过努力没有用,当年我学戏的时候更辛苦,无论寒冬腊月还是三九酷暑,天不亮就要吊嗓子压腿,唱不好挨揍也是家常便饭。”

    “至于这位同学说得剧组问题,如果觉得我的话不可信,吴教授当时作为顾问也在现场,我们都可以为大家答疑解惑。”

    “雷子,咱别这么冲动,忍一忍就过去了。”张师哥连忙站起来把人拦住,顺拍着对方的后背,大事化小地劝和,“给吴教授认个错,咱们好好上课吧。”

    “这像什么样子。”吴教授的脸皮都要掉到地上,羞怒道,“这是给我道歉的问题吗?”

    白锦禾凌空看他一眼,笑着附和,“没有关系,这位同学做得没错,听他的意思,这位张师哥应该是原定的青衣,既然当事人都在,不如我们先来解决这个问题。这样大家可以听两面之词,以防出现偏颇。”

    赵雷甩开张师哥的手,粗着嗓音道,“你说。”

    “当初我接到试镜要求时,剧本的确没有改,原定的青衣也就是你们的张师哥,” 他走下讲台,声音依旧清朗,“赵雷说得没错,剧本是在我试镜之后才更改的,也的确和原剧情大相径庭。”

    台下一片哗然,对方竟然公开承认自己使了手段?有几位学生已经开始同情张师哥,赵雷更是底气充足,丝毫没有注意到张师哥焦灼的眼神。

    “但是。”白锦禾转了一个身,“剧本为什么改了呢?那么多人去试镜,为什么选了我?”

    他坦诚地说,“大家如果认识我,就知道我其实和你们年纪差不多大,刚进圈子,没什么名气。可为什么偏偏选中我?”

    为什么?

    在座的学生不禁扪心自问,他一个新人,刚迈上第一层台阶,有什么能力左右中视的决定?

    “是因为我看得清自己的位置。”白锦禾不紧不慢地说,“原本的剧情是两个人通力完成,缺一不可,甚至青衣的戏份更引人夺目。但是我去试镜的时候,青衣不在,更没有人和面试的人搭戏。”

    “去试镜的人,没有一个人会唱戏,只有我站出来,所以我赢了试镜,这才改了剧本。”他徐徐走上阶梯,直到教室中央才停下,笑容收敛,目光镇定,声音落在每一个耳边,“开拍的时候,导演因为注重细节,除了将吴教授请到现场做顾问以外,特意请来专业的化妆师来给我扮相。”

    “但我不知为何,这位化妆师直到临开拍才毁约。剧组里除了吴老,没有人懂扮相。”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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