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干掉托马斯?韦尔?”我继续追问,“为什么?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
“你别想知道。你只知道自己的那部分工作。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整个计划。不过他跟韦尔之间有过什么——仇恨。
“不管怎样,他从来没联系过我。从来都是我的搭档。从来都是汉考克。是他把‘野狼’带出了前苏联。考基,德国人,英国人。我跟你们说过了,不是吗?”凯希尔冲我们眨眨眼。“这东西不错。真相血清。喝葡萄汁吧,小子。”他看着奥康奈尔。“还有你,蒙古大夫。去喝那见鬼的葡萄汁吧,真相会给你自由的。”
《伦敦桥》第96章
乔·凯希尔跟我们说的是实话吗?他那由药剂所引发的胡话里有真话吗?
考基·汉考克?德国人,英国人?托马斯·韦尔?
一定有人知道“野狼”的一些情况。他在哪儿?他是谁?接下来他会怎么做?
于是,我又踏上了追踪“野狼”的征程。乔?凯希尔的搭档已经搬到了爱达荷州落基山脉的中部地区,因为他退休得比较早。现在,他住在伍德河山谷里的哈利市郊,在太阳山谷以南十几英里处。对于一个前特工来说,这种生活还不赖。
车从哈利市的机场出发后,我们穿过了局里派来的专车司机所谓的“高原沙漠”。汉考克和乔?凯希尔一样,喜欢打猎和钓鱼。闻名全球的垂钓区——银溪保护区就在附近。
“我们打算先不惊动汉考克。只是监视他。看看他在干什么。他现在正在山里打猎。我们会经过他的住处。让你看一眼,”那名当地的高级特工说。他是个年轻的土耳其裔美国人,名叫奈得?拉斯特。“顺便说一下,汉考克是个神枪手。我以为刚才说过了。”
我们的车开进山里,那里有几座占地5到10英亩的大型住宅。有些住宅的草坪还经过精心的修剪,跟自然的灰色山脉比起来,草坪的绿色显得很不自然。
“最近,这个地区经常发生雪崩,”拉斯特说。他简直就是个情报库。“没准儿还能看到一些野马。或是布鲁斯?威利斯。黛米、阿什顿和孩子们。前面的那栋房子就是汉考克的。宽敞的河岩结构别墅在这一带很流行,但对于一个没有家的退休特工来说,这种别墅的房间是多了点儿。”
“他可能自己挣了一些钱,”我说。
那房子又大又漂亮,可以从三个方向看到山上的风景。还有一个独立的马棚,那马棚比我家还大,有两匹马正在旁边吃草。不过考基?汉考克不在;他去打猎了。
哦,我也是来打猎的。
在随后的几天里,哈利市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一个名叫威廉?考奇的高级主管向我汇报了局势的进展。中情局也从华盛顿派来了一个重要人物——布里奇特?鲁内。汉考克已经打完猎回来了。我们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一支从匡恩提科飞来的行动小组已经设置好了静态监视装备。同时,只要汉考克离开那栋房子,就会有一支机动小队全程跟踪。我们对他非常重视。毕竟,“野狼”还在逍遥法外,挥霍着他赢取的近20亿美元的赎金。
但也许我们终于有办法找到他了:通过把他带出前苏联的前中情局特工。也许,这还会告诉我们“野狼”和韦尔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巴黎出的差错。
《伦敦桥》第97章
这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就结束。或是两三天内结束。
星期五,我获准去西雅图看看我的小儿子。我给克里斯汀打了个电话,她说这样最好,小亚历克斯见到我也会非常高兴——她也会。通过这些天的电话交流,我发现克里斯汀说话不再那么刻薄了;有时我甚至还会想起我们的过去。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件好事。
第二天晌午,我来到了她家,这里的舒适与温馨又一次打动了我。房子和院子恰如其分地体现了克里斯汀的风格:轻松舒适,篱笆是用白色的尖木桩修起来的,与前门外石阶上的扶手恰到好处地融合在了一起;花园里到处是迷迭香、百里香和薄荷。一切都这么温馨。
克里斯汀抱着小亚历克斯出来接我。这不禁让我想到,如果我不是重案组的警察,如果我的侦探生活不曾如此突然地终止了我们的感情,一切都可能会很美好。
她在家,这让我很吃惊,她一定也从我的眼中看出了我的吃惊。
“我不会咬你的,亚历克斯,我保证。我把小亚历克斯从学前班接回来看你,”她说。然后,她把孩子交给了我,而他才是我当时最想的人。
“你好,爸爸,”说着,他羞涩地笑了。每次刚刚见面时他都是这样。我也冲他微微一笑。我在华盛顿认识的一个女人把我称作“圣人”,而且她绝对不是在恭维我。我不是圣人,远远不是,但我已经学会了让事情变得更好。而她没有,我猜测。
“你已经是个大男孩了,”我说道,表现出我的惊讶,以及我的骄傲和喜悦。“你现在多大了?6岁?8岁?12岁?”我问着。
“我两岁,快3岁了,”他对我的玩笑哈哈大笑。他总是能领会我的意思,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他一个上午都在说着你,亚历克斯。他不停地说‘今天是父亲节’,”克里斯汀说,“你们俩好好玩。”说完,她做了一件让我吃惊的事:她侧过身子在我的脸颊上吻了一下。我惊讶得差点没有站住。我可能非常谨慎,甚至有点多疑,但我并不会没有反应。先是凯拉?科尔斯——现在又是克里斯汀。也许我的表情说明我确实需要一点温柔和体贴。也许吧。
小亚历克斯和我玩得非常愉快。我觉得西雅图就是我的家,我现在是在家里。我们先是开车去了弗尔蒙特区;在那里,我去探望了一个几年前刚刚退休的侦探朋友。弗尔蒙特到处都是老式建筑,街上有很多老式服装店和家具店,还有穿着老式服装的人,也许这就是这里老式建筑可以追寻到的根源。很多人好像都这么认为,但我不敢肯定。
抵达目的地以后,我跟小亚历克斯在“达奇斯通”面包房分享了一份黄油蓝莓馅烤饼。然后,我们又继续我们的步行之旅,路上还研究了当地一家商店摆放在外面的55英尺高的“弗尔蒙特”火箭。我还给小亚历克斯买了一个扎染的风筝,在可以鸟瞰联盟湖和西雅图市中心的煤气公园里进行了试飞。西雅图有很多公园。这也是我喜欢这个城市的原因之一。我幻想着自己也生活在这里,然后又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因为克里斯汀刚才在我的脸上快速地啄了一小口?我真的这么渴望爱情吗?真可怜。
我们还去看了花园雕塑和“弗尔蒙特巨人”,这个大型雕塑让我想起了一手紧握一辆“大众—甲壳虫”的歌手乔?考克。最后,我们又去吃了午饭——当然了,有机食品——一份烤蔬菜沙拉,加上花生酱和伊齐基尔果冻面包。
“这里的生活真美好,对吗,伙计?”我们俩大嚼着午餐,我说,“这是最好的,小家伙。”
小亚历克斯点点头表示生活确实不错,但他睁大了眼睛,天真地看着我问:“你什么时候回家,爸爸?”
哦,天啊,天啊。我什么时候回家?
《伦敦桥》第98章
克里斯汀曾经说过,我得在六点前把小亚历克斯送回家;我兑现了自己的诺言。我是如此地负责,如此地亚历克斯,有时连我自己都有点受不了了。她穿着淡蓝色的衣服和高跟鞋在门廊里等着我们,她把一切都尽可能地安排好,跟我期待中的完全一样。看到我们时,她温和地笑了。当小亚历克斯喊着“妈咪”跑过去时,她紧紧地把他抱在怀里。
“看来你们俩玩得很不错,”她摸着大男孩的头顶说道,“太好了。我知道你能行。小亚历克斯,爸爸现在得走了。回华盛顿了,我们也该和蒂奥一起吃晚饭了。”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我不想让爸爸走,”他抗议道。
“我知道,可他必须走,宝贝儿。爸爸得回去工作。去抱抱他。他会再来看你的。”
“我会的。我肯定会来的,”我一边说,一边在想着那个蒂奥是谁。“我会来看你的。”
小亚历克斯跑到我的怀里,我喜欢抱着他的感觉,一点也不想让他从我的怀里跑开。我喜欢他的气味,他的触摸,他的小心脏跳动的感觉。但我也不想让他感觉到分离,因为这感觉已经开始让我觉得心痛了。
“我很快就会回来,”我说,“我会尽快的。我不在的时候,别长得太快了。”
小亚历克斯低声说:“请你不要走,爸爸。请你不要走。”
他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直到我钻进租来的汽车里,并跟他挥手告别。他的身影在车后变得越来越小,直到我在街角拐弯后,才从我的视线里消失。我仍能感到他的小身体靠在我身上的感觉。我仍能感觉到。
《伦敦桥》第99章
当天晚上快八点的时候,我独自一人坐在西雅图第19大街和梅瑟街口的“首领”咖啡馆昏暗的灯光下。我一直在想我的小儿子——事实上,是想我所有的孩子——这时,贾米拉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大衣,里面穿着黑衬衫和黑裙子。当她看到我独自一人坐在酒吧里时,她灿烂地笑了,也许我的样子在她眼里感觉很好,就像她在我的眼里感觉很好一样。也许吧。贾米拉很漂亮,但她好像并不知道,至少是不相信。我告诉过她我要来西雅图,所以她说她会飞过来和我共进晚餐。
最初,我并不能确定这是个好主意,但我错了,彻底错了。看到她,我觉得特别的开心,尤其是在离开小亚历克斯之后。
“你真帅,宝贝儿,”她小声在我耳边说,“不过,你看上去确实很累,亲爱的。你工作得太卖力了。身体会受不了的。”
“我现在觉得好多了,”我告诉她,“你今天也很漂亮。”
“是吗?哦,谢谢你这么说。相信我,我就喜欢听这话。”
这是一家非常大众化的餐馆:虽然没有预订,但我们很快就坐到了一张靠墙的漂亮桌子旁。我们点了酒水和晚餐,但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是握着对方的手,谈我们在各自的生活中遇到的各种各样的事。
“我很想小亚历克斯,”晚餐吃到一半时,我告诉贾米拉。“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虽然奶奶教给了我一切,但这一点也不像我。我实在受不了离开他。”
贾米拉皱了皱眉,看上去很生气:“她对他不好吗?”
“哦,不,不,克里斯汀是个好妈妈。让我受不了的是分离。我爱小亚历克斯。离开他的日子里,我每天都在想他。我想念他说话、走路、思考、讲笑话、听我说话时的样子。我们是朋友,贾米拉。”
“所以,”贾米拉看着我说,“你就靠工作来逃避。”
“所以,”——我点点头——“说得对。可这是另外一件事。嘿,我们还是走吧。”
“你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呢,克罗斯探员?”
“合法的事,休斯检查官。”
“唔。真的?哦,真是可惜。”
《伦敦桥》第100章
你听我说过吗:订了一个房间?我早就在雷尼亚广场对面的弗尔蒙特奥林匹克中心订好了房间,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赶过去。我们俩都是。我们走进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厅时,贾米拉吹了一声口哨。她抬头看着头顶上雕刻精美的天花板——肯定有40英尺高。我们到酒店的时候刚过十点,装饰豪华的大厅里非常安静。
“意大利文艺复兴式的装饰,巨大的古董树形装饰灯,五颗星,五颗钻石。真是太漂亮了,”贾米拉笑着说。和以前一样,她的激情已经被点燃了。
“你知道,做人嘛,时不时就应该款待一下自己。”
“这绝对可以说是款待,亚历克斯,”说着,贾米拉在大厅里飞快地吻了我一下,“真高兴你在这儿。我也在这儿。我好喜欢我们两个。”
事情从那时开始变得越来越美妙了。我们的房间在十楼,这里可以说是应有尽有——明亮,通风,豪华,舒适,还有一张大床。我们可以看到埃利奥特海湾的风景,还有远处的班布里奇岛,一艘货船正离开码头驶向大洋深处。无论我怎么形容这里的美景都不会显得过分。
再说说弗尔蒙特奥林匹克中心里的那张大床。上面铺着金色和绿色的条绒床罩——羽绒被?——我永远也分不清这两样差不多的东西。我们没有费劲去掀开床罩——羽绒被。我们直接倒在床上,说笑着,很高兴能够跟对方呆在一起,并且意识到我们是多么地相信对方。
“让我帮你更舒服一点,亚历克斯,”贾米拉低声说道,把我的衬衣从裤子里拽了出来,“怎么样?好点了吗?”
“我也帮帮你。这样才公平,”我对她说,“针尖儿对麦芒。”
“哦,对,我就喜欢你的麦芒。”
我开始解贾米拉的上衣,她也开始解我的衬衫。但我们两个都不着急。因为我们知道这种事急不得。重要的是要让它持续下去,注意每一个细节、每一颗钮扣、衣物的感觉、我们的肌肤上因为期盼而出现的小疙瘩、我们的每一次呼吸、身体上的兴奋感、电、火花,那一夜发生在我们之间的每一件美好的事。
“你最近在做健身,”她低声说,但她已经有些喘不上气了。我就喜欢她这样。
我笑了,“呃—呃。其实,我一直在练习前戏这门艺术。”
“比如说这个钮扣?”她问。
“漂亮,对吗?”
“那下一个呢?”
“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贾米拉。我没开玩笑。”
“这我们得看看,这我们得看看。我也没开玩笑。”
当贾米拉和我的钮扣都被解开后,我们慢慢地把衣服褪去。同时,我们一边亲吻,一边胳肢对方,彼此挠痒,用鼻子蹭着对方,一切都是如此地缓慢。她喷了香水,我闻出来是“凯来诗”淡香水的味道。她知道我就喜欢这种香水味。贾米拉喜欢我轻轻地挠遍她的全身。于是,我从肩膀和后背开始,然后是她的胳臂,她漂亮的脸蛋,修长的双腿,她的脚,最后又回到她的双腿。
“你发热了……越来越热了,”她叹息了一声,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声。
然后,我们滑下床,站在一起,摇摆着,抚摸着。最后,我脱掉她的乳罩,握住她的乳房。“我说过,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我不行了。我被征服了,被她的美丽征服了。于是,我跪在地毯上,一路往下亲吻着贾米拉。她很坚强,很有信心,也许这正是我喜欢这样跪在她面前的原因。是敬畏?还是尊重?也许是吧。
然后,我又站了起来。“OK?”我低声说。
“OK。不管你说什么。我是你的奴隶。你的主人?还是两者皆是?”
我站在那儿进入了贾米拉,我们摇晃了几下,就倒在了床上。我简直太陶醉了,沉浸在贾米拉?休斯的身体里,这正是我需要的。她轻声地喘着气,呻吟着。我就喜欢她这样。
“我好想你,”我低声说,“想你的微笑,你的声音,你的全部。”
“我也是,”她说着,笑着,“特别是你的麦芒。”
过了一会儿,5分钟,也许是10分钟,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我终于做对了一件事——我把那该死的玩意儿扔到地上,然后还用枕头盖住它。如果是“野狼”的话,他可以明天早上再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