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想报复都没机会。”美美说。
“是我哥收拾了他。拿铁钳拔掉他一颗牙。”
“啊!”美美感到身上有好多小虫子在爬,麻麻的。太那个恐怖了!
“这事后来让我伯父知道了,一脚把我哥踹到墙角,十来分钟才爬起来。听伯母说,当时她吓傻了,以为我哥被踹得半身不遂。”鲁小艺想想都后怕。
美美却道:“老子英雄儿好汉!难怪你哥很少回去,原来是一山难容二虎!”
鲁小艺感觉跟她沟通有困难了。这妞脑垂体太活跃!
“你属马的吗?”鲁小艺突然问。
“什么呀,人家属兔的好不好?很乖的那种。”美美说。
“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奔放。”
“嫂子的便宜你也占?”美美听明白了,柳眉倒竖。
“做了我嫂子再说。”
今天不堵车,道路出奇的畅通,一路绿灯,不到半小时就到了茶楼。进门时,老三不由自主悸动几下,有草木皆兵的感觉。
茶楼里空荡荡的,只看到两个服务员,其中一个看到他,上前领他去雅室。
李亚卿和柳筠面对面坐在树雕茶台边喝茶。
李亚卿穿着一件天蓝色的长裙,紧紧包裹她曼妙火辣的娇躯,显得端庄典雅,鹅蛋形的脸,美眸流转间,流光溢彩,成熟女人的风情散于无形之间。
柳筠却长发披肩,身材凹凸有致,让人顿生亲临女王的感觉,走近了,可以看见她的脸相当精致,感觉不到岁月留痕,沿着脸颊往下看,是迷人的锁骨,一串明晃晃的铂金项链很随意的挂在脖子上。衣领开得不大不小,给人以无限的遐想。
“眼睛往哪看?”柳筠抬头道。
“没办法,美女,大家都喜欢看。”老三没有丝毫难为情。
“你真强大!”柳筠颇感无奈。
老三在她们之间空出的一方坐下。藤椅吱吱响了声。
“看得出,你有些疲惫。”靠里面坐的李亚卿微微欠身,一阵香风袭来。她沏了杯茶送他面前,“这是碧螺春。这茶暗藏果香,幽雅宜人。可以帮助你澄心静虑。”
老三看玻璃杯里茶叶徐徐舒展,上下翻飞,茶水银澄碧绿,清香袭人。他端杯轻轻抿了口,赞道:“真香!好像花雕的味道。”
“胶柱鼓瑟!”柳筠轻轻摇头,“你也算百年不遇了!”
老三嘿嘿一笑,“没办法啊,你们千娇百媚的坐我旁边,我紧张得味蕾都错乱了。”
两个大美女就这样被调戏了,还无话可说。不过,柳筠倒是越来越觉得他有趣了,她轻轻一笑,“你的饭馆估计是开不下去了,想没想过另起炉灶。要不,我这茶楼交给你打理?”
老三看着柳筠,“柳小姐,真感谢你雪中送炭!唉,要是早几年认识你就好了,我就用不着开个破饭馆,把自己整得灰头灰脸。唉!”
“想好了?”柳筠步步紧逼,“明天就来上班!”
老三双手一摊,“我那还有一摊子麻烦事没完。等我搞定了,再说。谢谢柳小姐好意!”
“行。”柳筠笑盈盈道,“我看你妹妹小艺挺不错的,要不,叫她先来?”
老三装做思考的样子,半天不吭声。
第162章 坏消息(下)()
李亚卿悄悄对柳筠使个眼色,柳筠会意地抿嘴一笑,“你好好考虑吧。我还有事,我们下回聊。走了!”
“哦,柳姐,你这就走啊?”老三礼貌地站起来,并送她到门口。
柳筠看他愈发顺眼,对李亚卿打趣道:“让卿姐一心一意替你红袖添香,不好吗?”
老三脸发热了。这做了少妇就是猛,什么话都敢说!
柳筠见他脸色发涩,更是心花怒放,凑他耳边道:“你的卿姐是千年蛇妖变的。要小心伺候哦!”说完,****一扭出去了。
老三嘴上花花,真到了份上,断不是柳筠这种已为人妇的对手。
“被调戏了吧?”李亚卿看他极不自在地坐回藤椅上,笑道,“柳筠那女人是千年妖精变的,你可得小心!”
“啊啊!”老三傻笑着掩饰自己的心慌。虽然他已是离婚男,但确确实实又没谈过恋爱,脸皮子还是嫩。
李亚卿重新替他沏了杯茶,道:“她是真想帮你,你不必做出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像个谦卑的童养媳。”
老三摸摸自己的脸,“我的样子有那么凄凉?”
“你想什么,自己心里明白。”李亚卿看他故作轻松的样子,忍住笑正色道:“霜满天被人砸了,你知道吧?”
“知道。”老三说。
“那晚,霜满天闹得很厉害,有人趁乱偷走真闯王剑。”李亚卿说,“现在可以断定,博物馆那把闯王剑是赝品。”
这消息令老三吃惊。她从哪知道这么隐秘的消息?
阿方提手中藏有真闯王剑的消息对老三而言,不那么惊奇,他早有所怀疑。这不过证实了他的怀疑罢了。
阿方提祸水东移的妙计的确不错,可惜他对内地文化了解不透彻,这种文化具有九曲十八弯的内涵,连一张报纸也读不全的卖小葱大妈,耳濡目染下,都身怀几分狡黠。
套路一点就破。该知道的一早便知道,不该知道的一辈子都做梦。
见老三表现得并不那么惊讶,李亚卿心里暗暗称奇。这家伙有心机,幸好不狡诈,要不真是个难缠的主。
感觉到李亚卿在自己脸上探询的目光,老三坦然道:“我对闯王剑不那么感兴趣。所以,是真是假都无所谓。”
“可是,事情是你挑起来的。”李亚卿悠然道,“你想置身事外都难。”
“卿姐,你高看我了。”老三不认账,“我不过去了一趟霜满天,跟阿方提交流了意见。我可没挑事!”
李亚卿微微摇头,这家伙用了最笨的一招,看上去很莽撞,却是一记杀招,将阿方提推向风口浪尖。她斜视他,“你不要告诉我,街头小巷流传开的那些传闻你不知道。”
“什么传闻?”老三眼睛一亮。他真还没听到传闻的内容。
看他求知若渴的样子,李亚卿只想一指头点瞎他的眼睛。你就装吧!
她这回真错怪了老三。他只是跟虎哥讲了闯王剑,讲了李自成的历史,讲他带着大笔财宝满世界跑。至于虎哥如何匠心独运地衔接,他对天发誓,毫不知情。
老三久等不到李亚卿的回答,失去了耐心,想着赶回去睡觉了,端了茶大口喝。
闯王剑的下落他不感兴趣,他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尽快解决索赔的难题。上百万可不是小数目,俯拾皆是。他藏着的那两块古玉,当属上品,但也得有人识货才能卖个好价钱。
李亚卿看他坐立不安,想走的样子,知他心里有事,毫不在乎闯王剑的去向。问题是你不在意闯王剑,可有人在意你。蹚了这摊浑水,由不得你独善其身。
“热吗?”李亚卿欠身去拿空调遥控器。
“啊,不。”老三想再磨蹭下,好歹要领人家的情,“卿姐,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啊!我呆在下面消息不畅,感觉自己都要生锈了。”
“你饭馆的事我听说了。所以,特地叫你来放松一下。”李亚卿意有所指,“有些事不能只看到自己的鼻尖。”
“谢谢卿姐提醒!”老三道。
“赔偿的事恐怕还要闹一阵子,你准备怎么办?”
“等法院裁决。”老三答得干脆。
“真要赔偿起来,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李亚卿清楚这笔钱他一下子拿不出,想知道他会想数目办法。
“砸锅卖铁吧。”老三想起要卖掉盘阿婆送未来孙媳妇的古玉,感觉整个人生都灰暗了。
“你没说实话。”李亚卿看着他的眼睛,说。
老三闻到她身上那股香味,那股芬芳神秘而热烈,如兰似麝,中人即醉。他的喉结上下滑动,咕噜一声咽了口唾沫。
他索性往椅子上一靠,架着二郎腿,拿出一根烟,衔在了嘴里,也不点,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你抽吧,没关系。”李亚卿将一个装杂物的陶罐放他面前,“你懒散的表象下藏了一颗警惕的心。是从前在野外工作养成的吧?”
老三明白瞒不过一个心理医生的眼睛,索性不去分辩。那些年跟着师傅老钱在大山里厮混,得小心迷路,提防毒蛇猛兽,警惕突如其来的泥石流或山崩,由此,养成了谨慎的习惯。
提防,在城市森林里亦不可少。
“我关注闯王剑,是因为那是从我祖墓里盗出来的。”李亚卿肃然道,“我是李家后代,我要揪出盗墓者!”
“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干。”老三内心里却不这么想:老天作证,你都不是李家血脉了,还较那劲干嘛?想到这里,他连忙点烟,猛地吐出烟雾,让她看不真切自己的眼色。
李亚卿冷笑,残酷地说:“你想置身事外,可你一直在漩涡里,从没离开过!”
老三欲言又止,李亚卿继续道:“不知你想过没有,中毒的事,可能是另外的开始!”
她似乎在暗示,食物中毒事件也许又是阿方提背后一刀!老三夹着香烟的手抖了下,他何尝没这样想过,但手里没任何线索。
李亚卿继续爆料:“听说,你送交的秘方根本没有进行匹配实验检测。秘方已不翼而飞。防疫站那边说,可能是工作人员当垃圾扔了。”
老三愕然。他突然生出一种无处藏身的感觉。
李亚卿幽幽道:“现在,你还想跟谁单挑?”
第163章 死老鼠(上)()
唐兵站在大冲路的街口,似乎在等人。
下午三点多钟的太阳火辣辣的,他躲在一个广告牌后,身后二十几步的地方有家中药店。上次他跟老三去那抓过药,泡秘酒的中药。当然,店里还有一个叫曹小薇的姑娘。
唐兵第一次看见她时,心跳就有点快。后来鲁小艺配药,他就领来这药店抓。
药店里出来一个姑娘,有点单瘦,挎一个粉色女包。她在门口四下望了望,看见了唐兵,往这边走来。
唐兵有点局促地搓了搓手,“下班了!”高大的身材仿佛矮了许多。
“嗯。”曹小薇也显得生涩,“我们……走吧!”领他过斑马线。
拦了一辆计程车两人上去后,唐兵这才开口说第二句话:“那个,老中医会在家吗?”
“这会,他应该在家里。”曹小薇毫不犹豫说。这个老中医快八十岁了,曾经在她上班的药店坐诊。
计程车穿街过巷,半小时后到了古井街。这是一片老城区,最高的建筑是老制药厂那几栋七层楼的住宅。
他们下车后,沿一条小巷走了七、八分钟,七拐八拐到了一栋五层楼的楼房前。
“他就住这。”曹小薇指着第一单元左边一楼的前院说。
院子是铁艺栏围着的,有十来平米。里面有个葡萄架,还种了不少花花草草。
曹小薇在院子门前喊了几声:“樊老,樊老!樊老在吗?”
好半天,屋里才传出一个浑浊的声音:“谁呀?”话音落下有半分钟,里面颤悠悠出来一个干瘦老头。
“樊老,是我,小薇。”曹小薇摇手。
樊老怔了怔,想起了是谁,咧嘴笑了,露出一嘴豁牙。他开了扣着的栏门,让两人进去。
简单介绍后,曹小薇说明了来意,唐兵忙递上一纸药方。药方是鲁小艺抄给他的。
樊老仔细看了药方,沉吟道:“这是一副虎狼之药。配酒用的吧?”斜眼看着唐兵。
“对。是的。”唐兵道。
“这方子是谁开的?”樊老动容。
唐兵想了想,说:“一个瑶族老师公。”
“奇方啊!”樊老激动不已,“居然把透骨草和八月瓜用在一块取长补短,化腐朽为神奇,共生共荣。我怎么一直没想到?”说急了,竟擂打自己的胸口。
唐兵和曹小薇面面相觑。
唐兵暗道,我要你看药方有问题没,不是让你吃春药样热血沸腾。你万一脑溢血了咋整?
还好樊老自知失态,忙收敛了澎湃的心潮,正色道:“这个药方没有配伍问题。配伍,你们懂吗?”
唐兵不懂,幸好曹小薇略知一二,点了点头,免去了樊老滔滔不绝的解释,他只简单下结论,“依这个方子泡得酒,人喝了绝不会有事。但一次不能多喝,一两五左右就可以。肾者,精神之舍,性命之根,每天喝一点,不仅健体,还延年益寿。”
“你是说,喝这个酒不会中毒?”唐兵甚为高兴。
“中毒?”樊老冷笑,“能开出这方子的人,绝对是神医。能开出中毒的药方?扯淡!小伙子,这方子千金难求,收好了!”
“这药方,果真值得拥有?”唐兵问。
这边,唐兵向老中医讨教,那边老三正满大街晃荡,找玉器店让人看那两块古玉。那枚月牙玉坠估价三千六,缡龙玉佩人家开价一万八。
老三差点没吐血。打劫也没这么狠吧?我上午还信誓旦旦答应人家赔钱,你们这两刀砍下来我拿命赔啊?
他上午按鲁小艺给的那名单走家串户,提着水果和点心低眉顺眼给人赔不是,希望他们实事求是走程序,别再闹腾。并保证法院怎么判他怎么赔。
好说话的听他这么一说,真还不好意思了,说那个什么索赔也不那么要紧,不过是表示下维权意识,差不多就行。
不好相与的说多少好话都不成,声言不闹得鸡犬不宁绝不罢休。
老三说,闹来闹去,大家都很费劲不是?不就是索赔嘛,法院怎么判我怎么给就是。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名声在,工作在,人缘在,砸锅卖铁赔了你们,还可以东山再起。
真要闹得我一无所有,我万念俱灰,剃了光头跑山里做和尚阿弥陀佛,你们什么都没有不是?
这话对方不爱听,瞪眼睛道:“你在威胁我们,是吧?”
“老哥,我不是威胁,是讲道理。”老三看着这个秃了一半头发的男人,忍不住快爆发了。有些家伙得理就不打算饶人,以群闹施加压力,多索要赔偿。
社会博弈总不能老耍流氓吧!
问题现在还没彻底搞清,我已经支付了五十多万块医疗费,其中有一半花在治疗你们的旧病上,连腰椎间盘突出的药都一大把。
“你的道理我不爱听,杀人偿命,害人赔钱!”秃头男义正辞严地说,唾沫喷老三脸上了,“我要你把赚得黑心钱都吐出来!”
“那,好吧!等法院判决。”老三平声静气说,“你别激动。在家多泡点山楂、蜜枣吃。对不起,打扰了!好,你歇着。”抽身欲离开。
“你这就想走啊?”秃头男拉着老三的手,“我话还没有说完。”
老三停住脚,“好,你说吧。”他看出秃头男左眼不经意地眨,并不由自主地皱眉,说过有短暂间歇,应该是患有冠心病。
有冠心病的人时常会出现胸骨后压榨感,闷胀感,随之产生明显的焦虑,几分钟后抑压感会发散到左臂、下颌和咽喉。因此,这些部位会出现不适反应,一般人很难察觉。
老三有过类似的体验,以前他指犹凉发作时,基本是这样的套路。所以,他能敏感地看出秃头男身体这些细微的变化。
他怕刺激秃头男,动作和言辞都非常小心,尽量把声音放低,不跟他争论。这样,秃头男却认为他软弱好欺,趁热打铁,逼他敲定赔偿数额。
秃头男的心理数额是三十万,最好是四十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