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巫师是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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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巫师是厨师-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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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难道不清楚这个商机有多大?”曾父问。

    “知道。”老三点点头,“做个亿万富翁又怎样?难不成长生不老?”

    女秘书和美美端着重新泡的茶水上来,清香扑鼻。曾父与老三的对话,她们听得真切,心里波澜起伏。

    美美习惯了优裕的生活,对赚钱没多少概念,生意做大做小都无所谓。女秘书则不然,那药酒她感同身受。

    美美弄了一瓶回来,曾总喝了后精力格外旺盛,几度**脸不变色,女秘书暗呼厉害!尔后,曾总交代她做了市场调查和药方评估。评估后,她被药方潜在的价值惊呆了,这摆明是造就亿万富翁的节奏!现在听老三这席话,只是悄悄摇头:嘴上无毛,脑壳不会开窍!

    “喝茶吧,来,品尝我爸珍藏版的龙井茶!”美美说。

    一个人身体病久了,他的精神往往也会跟着生病。一个人精神生了病,久了,身体也会病。简单地治好了身体或精神,都无法根治这种病,还会复发,这即是气灵相感。就像戒烟并没有那么难,但抽烟久了,真正难戒的是心理上的依赖。

    老三被三年前那场透着诡秘的变故吓破了胆,变得缩手缩脚、变得未老先衰,得过且过思想尤为严重,连官二代装逼都没兴趣。

    大富大贵又怎么样?

    老三回到饭馆跟鲁小艺说了见面的情况。鲁小艺态度明朗,悉听尊便。

    街头已有秘酒的仿制品。赝品的功效自然赶不上正品,不少人喝后,头几天还勉强,之后便扯淡了。老三的药酒喝了后,不仅生龙活虎,还生津养颜,白发变黑发。

    有了这一出,老三决定做做奸商,他要鲁小艺将酒的比例提高三成,降低药性,增加安全系数。要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想法多喝了几口坏了身子,打起官司来很麻烦。

    安全无小事!

    鲁小艺提出,是不是去搞个专利注册。老三打听过了,药物专利申请流程颇为繁琐。审批首先要判断所要申请的中药配方是否符合专利的新颖性、创造性和实用性,要确认未在杂志论文等媒体公开过,以及配方的70%以上未被其它人申请了专利。另外,要公开中药配方的专利内容。公开处方量、处方药味以及制作工艺等,需按照中医理论来阐述自己的配方。

    不说老三目前还不具备中药理论水平,这样庞大的工作需要一个团体。所以,暂时只好放弃鲁小艺的提议。老三当初将饭馆踢给鲁小艺和美美,本想一身轻松,不料这又将自己捆绑上了。药酒大卖的后续问题不是这两个丫头可以应付的。

    人怕出名猪怕壮!以后会有更多的麻烦。是福是祸,不得而知。

    美美在门口立了一则告示:本店药酒概不外销,其它店子所售“莽山春”一律与本店无关。

    “怎么样?”美美拍拍手,对鲁小艺说,“一箭双雕!让那些假冒伪劣都成浮云去吧!”

    “你还嫌不累啊?”鲁小艺摸着自己瘦了的下巴,“我真成干牛巴了!”

    “我们发财了吧?”美美止不住心花怒放,“我现在喜欢死三哥了!随便一招就让我们吃喝管够。太犀利了!不行,不行,小艺,我要买衣服去。”

    “又买衣服?你衣服还少吗?”鲁小艺看着这个娇小姐,啼笑皆非。

    “当然要。你没听说吗?女人的衣柜里永远没有一件合适的衣裳。”美美笑嘻嘻地,“女为悦己者容。我要让三哥看我是不是比那冷美人好看。”

    “人家都劳燕分飞了,你还吃哪门子醋啊?”鲁小艺打趣道。

    “我心里不爽行不行?”美美撇嘴,“你那烂哥哥,我都放下身段了,他还舍近求远,想想我就牙痒痒,恶向胆边生!”

    “美美,你不是来真的吧?”鲁小艺颇为踌躇。

第137章 索香吻(上)() 
老三吃了晚饭便上路回单位。他开着大众途观磨磨蹭蹭好容易出了城,上了高速,天已擦黑了,前面一派灰灰蒙蒙。

    秘方的事他放在了脑后,雄哥躲拘留所去了,美美老爸那边也明朗地拒接了,现在要考虑的是秘酒的药源问题。

    泡酒使用的几味主药都是按时在莽山采的,经过了盘师公的精心泡制,但已所剩无几。

    中药非常讲究采挖时令和泡制,地道的老中医都知道,“三月茵陈四月蒿,五月砍来当柴烧。”不按时节采的中药材,有名无实,跟烂木头没啥区别。

    中药加工炮制,一是减毒性,二是增加疗效,三是改变归经。早先红顶商人胡雪岩开的胡庆余堂有一套金铲银锅。那可不是噱头,有些祖传秘方最后一道工序,就是放白银钵内,用黄金铲搅拌煎熬。白银含有硝酸银、弱蛋白银,对人体黏膜有抗菌消炎作用;金箔则有镇惊、安神功效。

    又比如半夏有毒,经炮制后分为法半夏、姜半夏、童子尿半夏,各有各用。用盐卤、生石灰炮制的法半夏,临床用于健胃;童子尿半夏,主治跌打损伤、胃里咳血;姜半夏治疗妇女妊娠反应。而生半夏则是催吐的。

    现在药铺里卖的中药大多粗制滥采,药效极差。就拿枇杷叶来说,入药的枇杷叶须去年树上摘下的老叶,树龄至少三五年。用鬃刷把枇杷叶背面的毛刷得干干净净,放在竹垫上晾到**成干,用绳子扎好立放使之彻底干燥。做药时切成半厘米厚的丝,锅里加炼熟的蜂蜜和适量开水,与枇杷丝拌匀,文火炒制。可是,现在的农民采集时毫不讲究,直接用铁签扎地上的落叶,不分老叶、新叶、烂叶,采回来不洗,晒干打包便卖,药效可想而知。

    不仅如此,现在的中药还掺假,施激素和农药,产量那是没说的,功效则大打折扣。你像萸肉的主要成分是熊果酸,一些药厂往里掺山楂,照样达标,疗效就见了鬼。好端端的中医被搞得声名狼藉。

    日本医学权威大冢敬节四十年前曾说:“现在我们向中国学习中医,十年后他们向我们学!”

    这几十年走得太快了,魂都走丢了!

    要保证秘酒的功效长治久安,药材必须保质保量。他想在莽山建一个药材基地,确保几味主药的品质。

    那俩丫头对自己那么好,得给她们留下安身立命的法宝!

    盘师公是中药大师,有他坐镇这一切都不是问题,过几天抽空去趟泽子坪,跟他老人家商量商量。资金嘛,他们三个人的分红加起来应该有一百多万,另外,再把蜗居抵押贷款,前期的资金大致差不多了。

    想到这里,老三有些兴奋,顺手开了车载mp4。

    车里回旋起李健的《贝加尔湖畔》,轻缓的旋律和歌手略带伤感的音色,让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

    轻缓而忧伤的旋律不由令人想起破败的渡口、废旧船只、满目的矢车菊,还有白茫茫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湖泊。

    他渴望的那种宁静、那种空阔仿佛呼之欲出。

    这几年,他东奔西走,看上去游手好闲,却一直在路上。他四处寻找蕨子坪,寻找救赎的良药,像一条颠簸的小船,战栗地驶向自己的宿命。

    他不停地游山游水,去酒吧与不同的女人寻欢。然后,又陷入不休不止的空虚。宋文韵的出现曾使他产生停靠的愿望,可惜,她终于没有成为他的港湾。

    所谓新欢旧爱,蝴蝶或者毒蝎,经过岁月的洗礼,最终都会变成标本。他回头看看过往的一切,心中似乎没有念念不忘,对于那段无法重来的匆忙时光,他没有多余的执着,也不怨恨,他绝情地想,时间可以掩埋一切。

    “多想某一天,往日又重现,我们流连忘返,在贝加尔湖畔……”李健清朗的声音在手风琴伴奏下,显得更令人追怀。这不是怀念,而是怂恿你去惋惜,去追悔莫及。

    歌声犹如一根根刺扎入他心口,他心里开始发痛,却不知所已。他驾驶着小车在即将入夜的公路上奔驶,对面的车灯一团团晃过,突然,他不清楚是他驾驶了车,还是车劫持着他奔向远方。

    他扫了一眼内视镜,想看到自己被杂乱的破事摧残的尊容,镜子里却空空如也。

    下高速进了湘水城,老三把车开到梨花泪酒吧外停好,下去进了酒吧。

    酒吧的光线幽暗,老三进去两步停下等眼睛适应。这时,一阵紧密的鼓点响起,声音由细微逐渐清晰,速度也越来越快,如急促的马蹄声,然后是一声脆响,紧接着小舞台上的镁光灯骤然亮起……

    老三将目光移向舞台,看到耀眼的灯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只见谢雪长发披肩,精致的脸上化了淡妆,裹一袭白色的长裙如摇曳的玉兰花。

    镁光灯下,她特有的温婉气质,显得无比端庄柔和,尤其是那双凝眸,透着熟透的妩媚,让人一看就勃发怜爱和征服的冲动。

    随着动感的音乐节奏,谢雪开始轻舞,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舞姿,都散发着楚楚动人的魅力,那腰肢随着舞曲柔软地摆动,给人一种柔若无骨的感觉。

    老三浑身突然燥热了起来……

    在电子琴摇曳多姿的旋律里,谢雪轻启歌喉,柔声曼唱:“对你的思念是一天又一天,孤单的我还是没有改变;美丽的梦何时才能出现,亲爱的你好想再见你一面……”

    歌声深情动人,宛如山谷里涓涓回旋的清泉。这首原是男声的《你怎么舍得我难过》,被她柔情的歌喉重新诠释,有了一种穿透力,令人愁肠寸断。

    谢雪看见了站在门口发愣的老三,心里涌出一股异样的情愫,差点没跟上节奏。

    老三回过神来,去吧台向薇薇要了杯茶,“今晚生意还行吧?”

    薇薇甜甜一笑,“简直是好极了!”

第138章 索香吻(下)() 
老三扫了里面几眼,有三十多名顾客的样子,这样的生意状况,足以维持酒吧运转。

    “三哥,有件事,我忘跟你说了。”薇薇倾过身来,“那酒店里存货不多了。我看,最多能卖到三天。”

    “跟我妹妹那边联系呀!”老三不以为然道。

    “这,听说,她们那边的存货也不多了。”薇薇看着老三的脸色,说。

    “这个酒的事去来协调。”老三很是吃惊,这销量是不是猛了一点?得限量卖!“那个,薇薇啊,你给雪姐说一声,以后啊,每天限售。敞开卖,不仅供货有困难,也吊不起顾客的胃口不是?”

    薇薇点点头,“有道理。物以稀为贵。限量了,他们更稀罕。”

    老三喝了茶,出去打电话了。

    一曲既罢,在一片欢呼声中谢雪下台,三步两步奔至吧台,“老三呢?”

    “走了。”薇薇嘻嘻一笑,“雪姐,瞧你火烧火燎的,急得眼珠子都冒绿光!”

    “再胡说,我撕了你的嘴!”谢雪脸红了。

    薇薇在谢雪怒目圆瞪下,笑得花枝招展地溜了。

    谢雪接替薇薇到了吧台内。老三打完电话又进来,就好像浪子一头闯进少女的深闺。

    “朋友,好久不见。今晚还想醉一次吗?”谢雪故意调侃道。春眸里流转的是比酒还浓的妩媚。

    老三轻佻地来个勾指:“今朝有酒今朝醉,到了你的酒吧我就沉醉,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看到这个大男孩,谢雪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便弯成月牙。

    “因为你可以醉人!”酒吧里已换成一曲《人鬼情未了》,舒缓的节奏配合醉人的酒香,老三故意凑近去,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她身上的芳香,惬意的样子仿佛在午后的海水里飘荡……

    “讨打不是?快收起这副怪相!”谢雪嗔怪道,又有些局促地看了看酒吧里,“今天想喝点什么,还是伏特加?”

    老三点点头,又忍不住口花花地说:“再免费赠送一个香吻吧!”

    话音刚落,谢雪从吧台里绕出来,手里还攥一把亮晃晃的水果刀。完了,她生气了,而且是怒不可遏。他转身想逃,被她喝住了,“站住!”

    “嘿嘿,今天天气不错哈。”老三装模作样摸摸口袋,“没烟了,我去买一包。”

    谢雪提刀走过来,老三腿肚子在发抖,但不敢做声,生怕说错话惹来一刀见血。女人气急败坏时肾上腺格外活跃,特别是搞音乐的,激情杀人也难说。

    谢雪拿个梨子慢慢削,漫不经心问:“真稀罕姐姐的香吻吗?”

    老三一激灵站直了。这话既反常又蹊跷,完全让人摸不透。

    “什么?你说什么?”他装作恍恍惚惚地问。怎么说咱也在商界厮混了两年,这个装聋卖傻的功夫必须有,“雪姐,你穿这套衣服太给人压力了,简直美艳不可方物!”

    果然,老三话一出,谢雪怔了怔,不知如何作答。有些话是不能重复的,她将削好的梨子给他,又白了他一眼,“口是心非的家伙!”

    黄辉亚出院后,剪了脑后那把有艺术范的长发,又变回那个逼仄的小照相馆老板,坐在玻璃门后懒散地看着外面的人流。

    这次卧底有惊无险,却欠下老三一个天大的人情。

    五雷掌到底是什么,黄辉亚并不太了解,只听说“打五雷”解放前在湘南乡村流行,很可怕。

    黄辉亚不认为那是迷信。传统中医对人体经络深有研究,总结出人体有十二经脉、十二经别、奇经八脉、十五络脉、十二经筋、十二皮部。经络是运行气血、联系脏腑和体表及全身各部的通道,是人体功能的调控系统。

    最早的医典《黄帝内经》说,“经脉者,所以决死生,处百病,调虚实,不可不通。”

    五雷掌是将气功和经络学结合在一起的实用杀招,与点穴术如出一辙,但比之更阴损毒辣。点穴是用外力击打人的某处穴位,使气血不能顺畅通过或神经系统暂时受损而麻痹肢体,不能动弹,就跟脑血栓一样。点穴根据力道大小决定封闭经络的时间,说穿了,就是穴道伤肿的程度,肿块消失了,穴道自行解开。

    相比,五雷掌就没有网开一面的讲究。它的阴损之处在于发力非常轻,若有若无,让你根本不知何时中了彩。毒辣的是,五雷掌有个潜伏期,潜伏时间与施行力度相关,一旦发作神仙也抓狂。

    听老三说,打五雷的可能是阿依莲,不过她下手不很重,否则他早没命了。

    自己与阿依莲没有交集,不存在私人恩怨,她怎么会下此毒手?唯一的解释就是,人家要她干的。

    这个人是阿普赖还是阿方提呢?黄辉亚手头的劣质烟掉下一截烟灰。还有一个问题他琢磨了很久,是自己暴露了还是对方的惯例?

    无论出自什么原因,有一点可以肯定,对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情况似乎越来越明朗,一拨人循着李自成兵败的线索找到莽山,试图找到传说里的巨大藏宝。闯王剑是他们的重大收获,剑上应该有藏宝的线索。他们千方百计将丢失的剑弄到手,拿到了藏宝图,又将剑抛出去转移视线,以掩盖他们的阴谋。

    黄辉亚将所有的线索归结在一起,推断出这样的结论:茶场是他们寻宝的据点。

    难怪老三那家伙屡屡被整得惨兮兮的,而且莫名其妙。

    黄辉亚扔掉烟头,拿手机拨了个电话。跟对方通话后,他收拾一番,带着摄影的行头出门了。

    半叙述后,他与鲁局在岳麓山半山亭碰面了。

    岳麓山不高,海拔仅三百多米,却是著名的赏枫胜地。山中有晋朝罗汉松、唐代银杏、宋时香樟、明清枫栗等千年古树,老干虬枝,苍劲挺拔,高耸入云。山涧泉流终年不涸,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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