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巫师是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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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巫师是厨师-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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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茶馆出来,与雄哥分手后,老三在车上给老爸去了个电话:“老爸,他们还盯着我不放,我要回星城。”

    “怎么回事?你慢慢说。”鲁局在电话那头沉声道。

    “跟霜满天那帮西江人有关”老三将雄哥所说的和自己的推测合盘端出。

    “你的药酒现在很有名,那秘方算得上聚宝盆,免不了让人想入非非。这事我知道了。”

    鲁局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进一步探讨,“你记得黄辉亚吗?”

    “记得,那个照相的。”

    “他病了,住在医院里。”鲁局轻描淡写说,“你回来吧,抽空去看看他。”说了住院的地方。

    “好。”老三自打来湘水上班再没回去过,这也是鲁局的意思,要他远离是非的漩涡。

    今天星期五,已经是周末了。老三调头开着车往星城去。夜晚车少,一小时不到他就到了医院,寻到病房,进去。谢天成在里面。

    谢天成看到他怔了怔,旋即明白了,故意道:“看病人,也不提点东西来?”

    老三看了病床上黄辉亚的脸色,不容分说,扶起他脱了上衣,伸手在他背上轻轻一拂,背上郝然现出一个黑掌印,五根手指印历历在目。

    传说中的五雷掌!

    “这是什么名堂?”谢天成瞪着对眼珠子,像一头呆头鹅。不怕文化深,就怕鬼扯淡!

    “五雷掌。”老三复又放黄辉亚躺下。

    “武侠书瞎编的那玩意?”谢天成还没回过神。

    “不是瞎编。五雷掌是一种掌法,门派众多,但都不外乎内练丹道,外练接雷。这门功夫以掌御气,近打眼前几十米内,远打天边。”

    “你在讲乡下故事吧?”谢天成撇嘴。

    “五雷掌手法巧妙,柔中带刚,伤人无形,让中掌的人气血不畅,机体功能慢慢衰竭,导致死亡。”老三避重就轻说。他没说五雷掌还分阴阳五雷掌。阴五雷打鬼,阳五雷打人。怕谢天成嗤之以鼻。

    “咦,有点道理。你说的症状与他现在一模一样。”谢天成开始举一反三,“这玩意看上去就跟从前审犯人一样是不是?拿本书垫在肚子上再使劲捶打,看不出痕迹,其实,内脏已经受伤。”

    “差不多一个意思。就像炸弹,有的会被弹片击中,有的会被冲击波震死。五雷掌等于就是那种冲击波。”老三说,“他中了阳五雷。中阳五雷的人到医院查不出病因,更谈不上救治,只有请施法的人或者道行更高明的法师救治才行。”

    道家的五雷掌以接雷修炼为主。在内功修炼上,五雷分属五脏。五脏之气攒聚为一,达到五气朝元的境界。方能达于大道。该年第一个春雷日,朝东方跪势或盘腿,手掐雷诀放于小腹前,轻闭双眼。左右手掌心向上,手指自然伸直,作接雷状。雷鸣时,意想雷电的强大能量,依次与自己的心、肝、肺、脾、肾沟通融合,灌注全身。

    谢天成没有刚开始那么排斥了,“你能治吗?”

    老三红着脸摇头,“我没治过。我没练过五雷掌。这功法有点邪门。”

    谢天成顿时被浇了盆冷水一般,心拔凉拔凉,“你怎么不练?”

    “五雷掌分五雷邪法、五雷正法、五雷道法上中下三册,先从邪法起修,修炼邪法会让人脾气暴躁,争强斗狠,全身满是暴戾之气。如非心地善良、虚怀若谷的人,很难控制这股戾气,一念之下便要伤人。修炼五雷邪法赌博可以赢钱,替人施法改命可以敛财,取不义之财、行不义之举,看上去很风光,结果往往很悲惨,一般没有后代,即使有,不是残废便是痴呆,而修炼的人到头来要么瞎眼,要么驼背、断脚,晚年孤独悲惨。所以,一般人不会去练。”

    “不是还有五雷正法克制五雷邪法吗?”谢天成插上一句。他认为五雷正法当是修正五雷邪法的设计程序,而且境界更高。

第132章 五雷掌(下)() 
“道理是这样,但五雷邪法的邪气如果压制不住,便练不成五雷正法。”老三看了一眼仍昏昏入睡的黄辉亚,“练不成正法,练成邪法的人身上的戾气就膨胀难忍,如不散出去,就要伤到自身。所以,他们隔那么久,就会趁夜到偏僻处把五雷掌在石头或草上,让路过的野兽绊上。如果有人先绊上死了,那又造下一段冤孽,添一份孽障。巫法最讲究陈陈相因。”

    “你只会纸上谈兵啊?”谢天成不乐意了。一星希望的火花转瞬即逝,太残忍了。他看着病床上软绵绵的黄辉亚,想着他们曾经出生入死的情景,心里黯然极了。平素里,他俩老是唇枪舌剑来而不往非礼也,活生生一对最佳损友,实际上,他们之间的感情很深厚,那是真挚的队友之情,没有算计、没有利用、没有狗眼看人低。

    “真的无药可解吗?”谢天成心力交瘁,都要崩溃了。

    “我试试吧!”老三感觉伤黄辉亚那人下手不太狠,掌印没变得乌黑。

    “你不是想死马当活马医吧?”谢天成半信半疑。

    “那我走了。”老三甩手要走。

    谢天成忙拽住他,“那,还是试试吧!不过,我得打个电话向你老爸请示下。”

    老三噗嗤笑了,“你以为那个老捕头会接你这个电话?我敢打赌,这会,你的电话一直没人接。”

    谢天成不信,拨了鲁局的号码,却始终没人接,连拨了几次都如此。知父莫若子!

    “什么意思?”谢天成杨着。

    “许多解释不了的事,往往说迷信。”老三说,“中医有许多病例解释不清楚,以前科学不达,没办法解释。现在科学达了,但都跟着西医跑,没人肯花功夫深究中医的疑难杂症。因此,还是没办法解释。没办法解释就成了迷信。迷信,你明白吗?”

    谢天成明白了,领导干部不能信迷信,那是唯心主义。传言某机关大楼正门稍远处有一炮校,炮校架了几门小钢炮用来教学,偏偏炮口对着该机关。该机关领导大骇,与炮校交涉希望能调开炮口。炮校要其赞助一百万才干,该领导不干,回去在机关楼顶加筑了一个钢盔形建筑。其后几年,该机关接连被轰下几任领导。新任领导扛不住给了赞助,炮口调开了,却迷信了,还是掉了乌纱帽。

    谢天成哼了两声,睨视老三,“你真有那能耐?”病房的灯光有点刺眼。

    “我们看到、听到的就是汽车、美酒、阿司匹林、迪斯高、霓虹灯,自然是不相信的。”老三被他的眼神给惹恼了,“我今天让你开开眼界。”说罢,取下裤腰上的钥匙圈,打开栓在上面的小折叠刀,手一晃,在谢天成手腕划了一刀,顿时,鲜血直流。

    谢天成大恼。我不过因为灯光刺眼,斜看你一眼,你就拿刀刺我?他刚要咆哮,老三做了噤声的手势。

    只见他右手拿捏出一个奇怪的手势,嘴里念念有词,跟古装剧的老道念叨的那样,谢天成只听清了太上老君几个字。

    老三念叨完了,谢天成手腕上流血也止住了,他大为惊奇,但不敢表露丝毫疑惑,怕这家伙情急之下拿刀捅他心口,以正视听。

    “相信了?”老三咧嘴一笑。

    谢天成默不做声。不管是不是迷信我不吭声总可以吧?不过,这家伙止血的招数,找机会学一学倒也无妨。

    “我弄不好没关系。”老三给他一颗定心丸,“我有后台老板。只要他还有一口气,肯定救活。”

    “那就去请你的后台老板来啊!”谢天成骨子里不相信老三。

    老三没做声,而是慢吞吞找了一个送饭的碗,去洗手间倒碗水来。再从挎包里掏出一张黄纸,手指头在上面乱画一通,然后念念有词,最后把黄纸烧了,让灰烬掉在碗里,然后,将碗递给谢天成,朝躺着的黄辉亚努努嘴,干巴巴地说:“给他喝了。”

    谢天成端着碗犹疑,都没望闻问切就直接上药,这太草菅人命了吧!他迟疑地扶黄辉亚坐起身,喂水。黄辉亚迷迷糊糊喝了水,好一通咳嗽,脸色忽红忽白。

    老三那一通鬼画符是画水。画水是巫术的一种符咒。符是巫术里沟通人与神的秘密法宝,可以治病救人、驱魔逐鬼。画符的方法诸多,有的要掐诀存想,有的要步罡踏斗,念动咒语,之后铺纸研墨,运笔在黄纸上画上眼花缭乱的道符。但如果在外面遇到紧急情况,没有笔纸,则可以手指凭空虚写虚画。这种符并不要写画到什么物体上,其关键是画符动作。有了动作一样有疗效。

    这样就化解了五雷掌?谢天成半信半疑。老三那一拂就现出了黄辉亚背上的暗伤,那不玄乎,可以记在气功的账上。接下来应乘胜前进,用气功散血化瘀、舒经活络,那样才有说服力。一通鬼画符就治了病,太扯淡了,比穿越小说还无聊!

    “今天太晚了,我先回去,明天一早去抓药。”老三等黄辉亚躺下后,说,然后走了。

    这就走了?谢天成还在愣,老三已经出门。

    “这你也信?”谢天成对老三的话表示极度怀疑。

    “我信。那不是迷信,是古代流传的暗杀技术。冷兵器时代,除了明火执仗,大动干戈外,也搞暗杀。”黄辉亚坐起来,“实不相瞒,我现在感觉轻松多了。春秋战国时代,诸侯争战,才有了百家争鸣,什么儒家、道家、墨家、法家、兵家、阴阳家、纵横家都冒出来了。五雷掌应该是当时道家明的一种暗杀手段,杀人于无形。”

    “春秋战国时期,对人的生命没那么多顾忌,解剖学展是比较快。”谢天成想想也是,“说起来,这五雷掌就跟点穴一个道理,人体经络学也是那时展起来的。我觉得五雷掌与我们擒拿格斗的锁喉术异曲同工。”

    “至于老三装神弄鬼那一套,只是故弄玄虚的障眼法。”黄辉亚笑了。

第133章 猪三样(上)() 
第二天上午老三就去中药铺抓了松子仁、黄桃、玄明粉等几味中药熬汤,那味道怪怪的,闻之作呕。汤熬好了,他装进一个塑料瓶里提去医院。

    黄辉亚正在吃中餐,一大碗米粉,外带两根油条,吃得满头大汗。他似乎没那么衰了,脸色也不像之前那样灰暗。

    看见老三来了,黄辉亚没有多礼,只是点点头,指了指旁边一张凳子让他坐。

    老三将药汤放下,坐凳子上看他吃。看来自己牛刀小试已取得了成功。能吃想吃就是好转的节奏。

    黄辉亚吃完了,去洗手间洗了手出来,伸手问老三要了支烟,点上后,道:“好久没这么痛痛快快吃一顿了,现在啊,就是给我一头羊,我也能吃下。我欠你一条命。谢我就不说了。”

    “没那么夸张。黄哥。”老三叫他脱衣服看看背上的掌印。

    黄辉亚背上的掌印已消失了,显见病已然好了,老三禁不住沾沾自喜。

    “应该是好了。”老三又替黄辉亚把脉。

    “这你也会?”黄辉亚算是彻底服了。

    “你在莽山没听说过盘师公的大名?”老三问。

    “听说过。等等。”黄辉亚扬手,“你怎么知道我在莽山?谁告诉你的?”

    “五天前,你是不是见过阿依莲?”老三撇嘴,“你背上的掌印是七天的大限,迟两天的话,哼!”

    “对,我想起来了,五天前我送她坐火车,进站时她在我背上轻轻拍了一下。当时我还纳闷,难道那边人道别是这习惯?”黄辉亚大吃一惊。

    老三能治五雷掌,会把脉这都不奇怪,但能从掌印中推断出受伤时间,这个,太神奇了!他伸出两根指头,“你是说,再耽误两天,我就没治了?”

    老三点点头,“五雷掌由掌人注入的掌力决定作时间。一般是一星期,两星期,或三个星期,最多七七四十九天便要了人命,功力越高潜伏时间越长,掌印就越淡,甚至看不见。当然,功力高的收放自如,也可以七天毙命。”

    “你是说,她功力不高?”

    “也不一定。”老三估计,“有可能是想要早一点杀人灭口。”抽鼻在他身上闻了闻,“这些日子,你是给人家做厨子去了吧?”

    “你不去做侦探太浪费了!”黄辉亚感叹,“是不是从小就看你老爸的书?”

    “嘿嘿。”老三得意地笑了。

    “有些事我不能说。你懂的!”黄辉亚这样说,算是默认了。

    “对了,你说你送她,是怎么回事?”老三问。

    “五天前,是我开车送她去火车站的。”黄辉亚的回答简明扼要。

    “她坐火车走了?”老三感到奇怪,“去哪里”

    “回老家。”

    老三哦了一声。金蚕蛊兴许是跟她走了,所以一直没露面了。他没有细想,指着药汤,“把那喝了。”

    黄辉亚二话不说,端了就喝,边喝边说:“谢队不太相信五雷掌,但我相信。用外力阻止身体部位的血脉流动,就跟用绳子扎紧手臂,时间一长,手臂便会坏死一样。

    “是这个理。”老三点头,“只是因为施行五雷掌是暗力,所以,许多人不相信。其实,这种暗力需要长时间的苦练,使力成气。我们常说的力气,大家只道是说力,而忽略了气。”

    黄辉亚喝完了药汤,又问老三要了一支烟抽,“这些天,我清醒过来就特别想抽烟。是鲁局叫你来的吧?”

    老三坐下说:“他只说你病了,叫我来看看。你曾经帮过我。”

    “你那件事,我没帮上忙。这个情我不敢领。”

    “你努力过了,就是在帮我。”老三自己点了一支烟,“我特讨厌什么事只看结果。”

    “所以,鲁局拿你没办法。”黄辉亚哈哈一笑,“你们父子俩的关系很奇怪。一个不闻,一个不问,各行其是。”他越看越觉得老三投缘,这个官二代没有半分纨绔气,不仗势欺人。令人刮目相看。

    如今,别说实权副厅,连一个副处的儿子都把自己当衙内,在自家门前的马路上横着走。

    黄辉亚是独子,妻儿又在外地,这个城市他没有亲人。他突然生出与老三结拜的念头。清了清嗓门,正要说什么,突然肚子一阵绞痛,他捂着肚子急忙窜入卫生间。

    这一顿拉得他两眼无光,等他扶着门框出来,已是二十来分钟后。

    “你给我喝了什么,是传说中的巴豆汤吗?”黄辉亚有气无力地说。

    “你有几天没拉了吧?”老三告诉他,肠道里的宿便会产生毒素,引肠穿孔和心源性晕厥,所以,拉拉更健康。

    “那也不能下狠手啊!”黄辉亚拿这个比自己小十来岁的家伙没一点办法,“刚吃饱的肚子,这一下又饿了。”

    这话很耳熟嘛!老三拍拍脑壳想,好像听谁说过,呃,记不起来了。他关心地说:“黄哥,我叫医生多给你吊几瓶营养素吧!”

    “呃,还是算了吧!”黄辉亚感觉四肢无力,但身子却不那么沉重,腿上也没有凝滞感,整个人还是那么轻快流畅。看老三的眼色更多了几分感激,“老三,那个,我们,我们做兄弟吧!”

    老三看到的眼色居然是以身相许那种情意绵绵,背上一忽儿便麻了。他晃了晃脑袋,结结巴巴说:“我,我不喜欢那个,那个男人。”

    黄辉亚听明白了,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到墙角,气急败坏地声明:“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嗨,我不是那种人!”

    “你不是那种人。”老三气呼呼道,“你火辣辣地看我做什么?”

    “我那叫火辣辣?”黄辉亚哭笑不得。

    “你可以出院了。”老三从凳子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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