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巫师是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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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巫师是厨师-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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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文韵一脚迈进西餐厅,里面的食客纷纷侧目。她的美丽令人窒息。蕴含着古典韵味的的瓜子脸,肤如凝脂,梦幻如诗,散发淡淡的氤氲柔和的光泽。她长发披肩,穿一套黑色连衣裙,黑色高跟皮凉鞋,与裸露在外的雪肌形成炫目的对比。

    “女士,欢迎光临雅格尔园。”一个帅气的小伙上前招呼宋文韵,然后带着她找位置。

    先到了的王子强听到细微的声响,从座位上起身,看到黑白分明的宋文韵正朝这边走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太美了,那是种触目惊心的美丽!他的心咯噔响了下,似乎被什么击中。

    “老师,对不起,我迟到了!”宋文韵来到王子强跟前,轻轻道。顺便将小巧的坤包取下。

    王子强伸手接过她的包,放在桌子靠窗那边,“没事,这会路上肯定堵得很。坐!”

    宋文韵似乎还有些腼腆,嗯了声坐下。她心里跳得厉害,感觉脸上发烫。出门前,她特意打扮好久,抹了淡红的唇膏,最后才下决心选了这套黑色连衣裙。她不知道自己这副形象老师喜不喜欢。

    “太出乎意料了!”王子强仔细打量着她,发出由衷的赞叹,“这简直是浴火重生,美丽不可方物!”

    宋文韵脸红了,一抹彩云袭上脸颊,更是惊艳动人。

    “老三要了多少钱?”王子强问。

    “他从我钱包里拿走三百三十三块钱。”宋文韵说。

    “不行。”王子钱面色一凝,“少了。”

    “我也觉得少了一点。”宋文韵呐呐道,“要不,再给他两千七,凑个整数?”

    “不可以。得再给三千,凑成三千三百三十三块。”王子强到底懂一点世故,“这是师公看病的规矩。”

    “好,听你的。老师!”宋文韵嫣然一笑。

    服务生捧了菜单来,王子强点了宋文韵爱吃的三文鱼和牛排,又要了一瓶红酒。

    “老师,对不起!我这一伤,耽误了课题研究。”等服务生离开,宋文韵很是抱歉地说。

    “怎么这样说?你安然无恙,才是我们最大的收获。”王子强暖心暖肺地说,“课题研究不比你重要。”

    “谢谢老师!”宋文韵开心地说。她感到了老师对自己的呵护。突然,她想起一件要紧的事,“老师,那个,那个盘阿婆说……”

    王子强是何许人也,立马明白她想说什么,“那个事,我知道。这个报答的方式有许多,不一定非要以身相许。盘阿婆的意思我明白,我觉得有点挟持的味道,下次,我们去莽山,跟她解释下,婚姻是不能去指定的。两个人生活在一起,需要有相爱的基础,还要有相匹配的文化、修养、身份等层次。他们虽然治好了你的伤,但不能因此要挟。当然,如果你觉得老三不错的话,那另当别论。”

    “不可能的。老师,我心目中的男人是才华横溢、温文尔雅那种。他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宋文韵将一双秀目盯着王子强。她渴望在这个男人的怀里,享受哪怕是片刻的温暖。

    王子强感受到了她的绵绵爱意。被一个漂亮的女人深深地爱着,没有哪个男人不为此而自豪。他心中的堡垒崩塌了,他克制不住要去握住她放在桌上那只柔荑,听到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忙缩回了手,服务生端着盘子过来了……

    “哦,文韵,渡边老师对我们在莽山所发现的非常感兴趣。”王子强掩饰地说,“他答应帮助我们申请课研资金。”

    野部综合研究所是一家知名的民间智库,渡边在其中国区域担当部长,大半的时间在中国,其余时间在本国。

    “太好了!”宋文韵发自内心地称赞,“老师,你真厉害!”

    服务生替他们倒好了酒,然后,动作殷勤地请他们慢用,离开。

    宋文韵拿好餐具,切牛排前,踌躇地说:“老师,今晚陪我看场电影,好吗?”

    王子强心里一热,微笑地答应:“好的。”

    灯下,宋文韵洁白无瑕的脸上泛出一抹红晕,分外娇娆。

第79章 、祭义父(上)() 
老三从头天下午睡到次日中午,起来时,两只眼睛泡泡的。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感觉轻松多了,他穿戴整齐出门。

    饭馆里人满为患,老三被人头攒动的架势惊呆了。那药酒,要这么如痴如醉吗?

    药酒泡了一个月后,鲁小艺迫不及待拿出来试卖,人家喝了后,第二天又点名要喝这酒。慢慢的,回头客越来越多。

    店里限定每人每次最多不能超过二两,且不外卖。对此,美美竖起大拇指叫鲁小艺奸商。

    老三忙不迭奔去厨房想搭把手。厨房里也是热火朝天,谢大厨看到他,扔了锅勺,殷勤地盛了一大碗鸡汤端给他,“楼上包厢满了,你就蹲这吃吧!别乱窜!”指了指墙角,去忙了。

    老三恨不得追过去一碗扣他脸上。好歹我也是老板,那墙角还有一大盆待洗的猪大肠,臭烘烘的。

    可惜人饿志短,没力气发飙。老三捧了香喷喷的汤蹲一边喝。

    喝了碗鸡汤舒服多了,老三见谢大厨确实不怎么待见自己,灰溜溜的出去。

    出门,但见美美凶神恶煞的样子叉腰杵在面前:“吃饱喝足了,要溜,是吧?”

    老三否认,“没看我在找事干吗?”

    “说说你的英雄救美。”美美话锋一转。

    “好了。恢复如初。”老三轻描淡写地说。

    “跟原来一模一样吗?”美美看瘟神一样逼视老三。

    “反正没有疤痕了。”老三想了想,说。他离开时,见宋文韵脸上的肌肤像初生的婴儿一样细嫩晶莹,吹弹可破,疤痕已是荡然无存。肤色嘛,他拿不准,保不齐日后风吹雨打有什么变化。

    “这么说,圆满成功了?”美美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老三点点头。

    “那抓紧去泡一吨药酒,你也该干点正事了!”美美命令道。

    一吨?老三眼睛一黑。我的姑奶奶,你是想搞批发啊!

    “你不要做出那副猥琐的样子。哼!都快三十的人了,你道貌岸然一点好不好?唉,你们鲁家家门不幸啊!”美美开始上纲上线,“都是你,泡什么鬼药酒?搞得那些老男人趋之若鹜!”

    “那不卖不就得了?”老三很干脆地说。

    “我们是开门做生意好不好?讨厌归讨厌,生意归生意。”美美气呼呼地,“生意不好,你让我们喝西北风啊?”

    听到美美这句话,老三让一口烟给呛住了,暗道这丫头眼光什么时候这么犀利了?拎得蛮清嘛。

    “那行。”老三伸手,“专利费和劳务费。”

    “什么,你管我们要钱?”美美瞪了大眼,噼里啪啦数落老三过河拆桥、狼心狗肺,将饭馆丢下,撇下两个豆蔻年华的弱女子抛头露面,任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说这话的时候,美美咬着指头,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老三没功夫去泡药酒了,李阿满风尘仆仆出现在门口。

    “李大哥,你怎么来了?”老三满腹狐疑的迎上去。他怎么寻到这来了?

    “那个,什么,鲁兄弟……”李阿满局促不安地说,“你……能不能带我去一趟龙虎关?”

    “可以,可以。没问题。”老三连声答应。

    领着李阿满吃了中饭,老三借美美的车载他直奔龙虎关。

    这一趟跨越了半个省,晚饭前他们赶到了粗石镇。老三把车停在老钱院子外,带着李阿满进了钱家。李阿满进老钱家时还畏手畏脚。

    “师傅,晚饭弄好没?”老三提着两瓶酒,推门进去。路上,老钱打了无数个电话问到哪了。

    “来了?”老钱柱着拐杖迎上来。

    老三让开身,介绍说:“这是李阿满,李兄弟!”附耳跟老钱轻轻说是钟老头的儿子。

    老钱愣了愣,连忙去跟李阿满握手。

    “这是我师傅老钱。”老三对李阿满说,“前年,义父就是救了我和他。”

    “谢谢!谢谢!见到你太好了。那个,什么李兄弟。”老钱激动得乱了分寸,“来,来,来,你请坐!”

    “好,好。”李阿满被老钱爆发的热情搞得手足无措,被拽到沙发上坐下。老钱随势挨他坐。

    老三看桌上已摆了两个菜,听厨房里的动静,师娘还在弄菜。他将酒搁茶几上,去泡茶了。

    “像,真像!”老钱仔细看了李阿满,不住点头。

    老三端上茶,斜了老钱一眼。有的东西只能意会,你不要言传好不好?你倒好,念念不忘捅腰眼。

    “没事,没事。”李阿满憨厚地说。老三的举动被他看穿了。他小时候隐隐听人说过母亲幺姑的旧事,但多是含糊不清,直到临死前,母亲才道出他的身世。对于那个未曾谋面的生父,李阿满心里十分复杂。

    “喝茶,喝茶!”老钱欠身叫李阿满端茶喝。他是明白人,一下子理会到其中的厉害。打枪的不要,偷偷的干活!

    “师傅,我弄了两瓶好酒来孝敬您!”老三指着茶几上的酒,“这可抵你几顿饭钱吧?”

    “狗嘴吐不出象牙。”老钱恨声道。他被这个徒弟搞得没一点脾气。

    “活该!”钱师娘端上一碗菜,“还不都是你教的。”

    老三去接下菜碗送鼻子前闻了闻,“真香!师娘,我就喜欢吃您炒得菜了。那味,绝了!”

    “大川,你不去跑推销,那真是屈才了!”钱师娘嘴上啐道,脸上却满是高兴。

    “我也觉得。嘿嘿,师傅好早就夸我八面玲珑了。”老三的脸皮堪比城墙。

    李阿满郁闷地看着老三。这分明一个小破孩嘛,我那生父怎么就跟他成了忘年交?

    老钱也是满脸漆黑,这兔崽子越来越邪乎!

第80章 、祭义父(下)() 
晨阳普照龙虎关大大小小的山岭。钟阿满的坟上依然没有杂草。

    李阿满点上蜡烛和香,肃穆地跪在坟头磕了三个响头。这里长眠着他的亲身父亲。一对从未见的父子阴阳相隔,其中的悲哀和无奈到底有多深?

    老钱和老三肃静地站在旁边。老三的脸上看不到半点玩世不恭。

    李阿满端起坟前的供酒,举过头顶,然后慢慢洒在坟头,一杯又一杯……祭拜不止是怀念,还是一种敬畏和提示。

    祭拜之后,老三点燃了鞭炮。清脆的鞭炮声在山谷里回响,久久不散。

    下山的路上,老三跟李阿满讲述当年与钟老头相处的往事:“义父很爱喝酒,泡了好多药酒,有时弄把炒蚕豆也要喝几口。”他舔着舌头,“那次,我记得是十一月六号,下午四点多。因为天要下雨,我们提前收工了。我在路上摘了一捧糖罐子,就是那种有刺的野果……”

    “我知道。我们那叫蜂糖罐,补肾的。”李阿满打断他的介绍。

    “嗯,对,就那玩意。回来,义父看到,酒瘾就上来了,问我要。我就跟他谈交易,一颗换一杯酒。”老三惟妙惟肖讲述这桩买卖,“义父不肯,说我心太黑,早上还偷偷灌了他一壶酒跑了。我说,那是你昨晚答应的。义父不承认说自己昨晚喝醉回屋躺下了。我说,我扶你回屋时跟你说的,你嗯了声同意了。义父一听,跳脚要来弹我爆栗子,骂我搞阴谋诡计。我视死如归地看着他……”

    柱拐杖跟在后头的老钱听得直摇头。这个小赖皮说的没错,头晚上,他买了寨里人逮的一只野兔,费了好一番劲炒得香喷喷的,馋的钟老头围着灶台绕了几圈,最后咬牙去开了那坛硕果仅存的虎骨酒。那坛虎骨酒真材实料,虎骨是华南虎骨,早年民兵用步枪打死的,寨里不少人分了虎肉,钟老头不要肉,只捡了几根腿骨泡了一坛酒。四十多年里只兑了三次酒进去,药劲大得很。小赖皮一直惦记着那坛酒。经常是香辣辣的野味或鸡鸭炒好,勾起钟老头肚里的酒虫,倒了酒入伙,没多少日子,三个人就把几坛药酒给喝了精光。钟老头喝得兴起就会同小赖皮划拳。一个头发花白的八旬老头跟一个臭小子面红耳赤地喊哥俩好,真让人无语。

    老钱几次提醒钟老头看好那坛虎骨酒,钟老头直晃脑袋,说不信那小鬼头敢动,最后还是中招了。

    到了山下,李阿满差不多听明白了,为什么父亲会与眼前这个年轻人结为忘年交,这家伙外圆内方,心底十分善良。上汽车前,他再次回望身后那座山,眼里闪着泪光。

    回钱家吃了中饭,老三抱了老钱最得意的“运交华盖”黄杨木盆栽,扔下一句“等发财了给你三万八”就跑了,气得老钱追出半里地。

    泡一吨药酒,大酒缸就要好几个。干体力活唐兵最拿手,老三回到星城第二天打电话叫他来,那厮以为又叫他来喝酒,打了鸡血似的兴奋,立马屁颠屁颠过来了。他剃个板寸头,配合他那大猩猩的体形,看上去极富挑战性。

    唐兵到了才知道是叫他来卖苦力的,伸长脑袋四下看了看,没看见那两丫头的身影,叫屈道:“老三,没有像你这样拖人下水的吧?那俩丫头指手画脚,你就指鹿为马,是吧?”这厮胡乱套用成语的老毛病没治了。

    “少啰嗦,你以后还想不想来混吃混喝?”老三懒得听他唧唧歪歪,开美美的车,带唐兵去街上买酒、买药、买酒缸。

    “这酒真那么生猛?”唐兵习惯性地怀疑,“你不会是掺了兽用******吧?我跟你说,这种事你别拉我下水,你不能殃及池鱼啊!”

    “你再啰嗦,我弄把狼毒花让你闭嘴一星期。”老三扭头瞪他一眼。

    “狼毒花是什么鬼东西?这名字听上去很邪恶。”唐兵弯腰缩在副驾座上,“你狗东西现在越来越邪门了!小心天打五雷轰。”

    汽车嗖地窜了出去,唐兵猝不及防,后脑勺撞了下,他揉着后脑勺恼恨地叫嚷:“要杀人灭口啊?忠言逆耳是不是?”

    老三想起闷在心里好久的一件事,“我问你,你上次给我弄那个心脏起搏跟谁学的?”

    “什么心脏起搏?”唐兵愣了几秒钟,想起在鬼子寨的事,得意洋洋地,“哦,没跟谁学,我无师自通。”

    老三掐死他的心都有了,你无师自通不是不可以,可你得有个谱啊!你得考虑心脏的承受力不是?

    “算了,事情过去那么久了,你也不用道谢了。”唐兵非常大度地说,“我那也是灵机一动,想起在哪本杂志上看到过心脏起复这个词,借花献佛了。”

    借你个大头鬼!我的毛病就是你给捶出来的!老三琢磨,等下在药铺里弄点狼毒花放他手上,痒死这个大头娃娃!

    他们到药铺里抓药,数量让配药的美女吃惊,“你,这是开诊所吗?”

    “不是,替我们镇上小诊所抓的。”老三打着哈哈说,“县里配不齐,他们叫我帮忙带。”

    “哦。”美女高兴地说,“我给你办张优惠卡吧,价钱便宜些。”

    “那谢谢美女了!”老三笑眯眯道谢。

    美女办了优惠卡,又写了个号码给他,“这是我的手机号,我姓曹,名字叫曹小薇。下次来记得给我打个电话,我提前帮你准备好。”

    “谢谢,谢谢!你辛苦了!”老三感激不尽,“曹美女,晚上下班有空吗?我请你吃个饭。”

    话毕,旁边的唐兵便投以鄙视的目光。

    曹小薇犹豫下,拒绝了,“啊,谢谢你的好意。晚上我还有事。”

    “哦,那下次有机会再请你。”老三领着肩扛手提的唐兵走了。

    唐兵把药材放进后车厢,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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