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她随意戴在一个手指头上。戒指虽然蕴含的寓意很多,但是她却知道手中这个的用途――掩盖生人气息。
走在前面的诺亚这才脸色好看了些。
跟着诺亚来到她的住处,本来想凭借蛛丝马迹来确定诺亚的身份,但不幸的是,陈沫对冥界实在太不了解了。
无法确定诺亚的身份就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和冥王抗衡,而且她也不知道冥王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打的什么算盘,是给自己小小的惩戒呢还是根本没放在心上,随手就扔掉了?
她可不认为冥王要惩处她还需要什么顾忌,不是把说插手阴阳么?这顶大帽子都扣下来了还在乎什么?
躺在柔软的床上,她突然裹着被子发泄似的打了几个滚,好像这样就可以将混乱的思绪压平。
滚啊滚,终于滚累了。也不管裹在身上的被子,合着眼就准备睡。
诺亚站在门口,虽然离得远,但是强大的灵视足以让他看清每一个细节。他不声不响靠近,等了好一会儿隔着被子在陈沫耳边轻声道:“还不快起来,尾巴都着火了。”
声音不大,但足以让陈沫听得清清楚楚。
尾巴着火?
迷迷糊糊中,陈沫也不分真假,只是觉得那个声音很好听很熟悉,很值得信赖,于是慌慌忙忙起身就要往外跑,完全忘记自己被被子牢牢裹着。
轻笑声响起,陈沫突然就清醒了。知道被骗,一双眸子里闪着火星,也不知道为什么因为这点小事就生气成这样。
被子裹得紧,她一时间挣脱不开,扭了几下,发现根本使不上力,又想又不是自己家,这被子的主人刚刚还捉弄人来着,嘴巴一撇,直接就要用灵力撕开。
“你怎么能这么有趣呢?”
诺亚当然不能让她撕了被子,被子事小,万一侍女们口风不严,传出什么就不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他抓住陈沫的肩膀,拎小猫一般拎了出来。
“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没有拎脖子?”
第十五章 你是冥王的私生子?()
“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没有拎脖子?”
“说来听听,如果谢礼足够心动我不会拒绝。”
陈沫横了他一眼,忽然觉得气馁,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过,不禁扁了嘴。
表情的变化没能逃脱一直观察她的诺亚,她的赌气带着莫名的妩媚,诺亚心中微微悸动。又看见她扁嘴,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他眸光忍不住变得柔和,轻声道:“舞会就在明晚,今天你先好好休息,明天去试衣服,舞会后我就送你回去。”
看见陈沫脸上的担忧,他又宽慰:“不用担心冥王,他就是个空壳子,没谁怕他。”
也不知道说的是谁。
“你到底是谁?”陈沫盯着他,眼神充斥肃穆的审视和不容解释的怀疑,“冥王怎么说也是冥界之主,你怎么说他是空壳子?别的我不知道,但我是引渡者,见多了小妖小鬼互相吞噬蚕食,如果冥王真的只剩空架子,别的不清楚,光是死神梦神这对兄弟就不是安分的,没有最够的手段和实力,他们怎么可能乖乖的?”
“你到底是谁?”陈沫眼神越发凌厉,“敢肆无忌惮地拿冥王开刷,你是觉得冥王不知道呢还是吃定了他不会收拾你?”
突然她睁大了眼,看向诺亚的眼神充满不可思议,思维脱缰,语言就跟不上,她说的磕磕巴巴:“你、你不会、是、是冥王的、儿子、吧?”
说着将诺亚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一边打量一边思量:冥王就是个话唠,作为王二代,实力智商都不差,要是因为话唠而瞧不起冥王也说得通再怎么说是终究是自己的儿子,冥王也不可能真的把他怎么样而且,父子之间,哪能没有矛盾?
陈沫越来越肯定自己的推测,有些得意的看诺亚,却发现他脸色比冥王那身黑袍还要阴沉可怖。
难道是私生子?所以特别忌讳?
诺亚嘴角抽了又抽,随手挥去脑袋上并不存在的黑线,想要解释,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看着欲言又止的诺亚,陈沫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为了不触霉头,立马转移话题:“明天的舞会是什么性质的?化装舞会?”
“你管那么多干嘛。”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立马放缓语气,“一个平常的舞会罢了,只是因为我从不跳舞,所以渐渐传出可笑的谣言,明天不过是辟谣而已。”
“哦。”
陈沫闷闷应了声,从不跳舞的会举办舞会?既然是辟谣为什么连舞伴都没选好就匆匆举行?漏洞百出也不害臊!
“不要多想,好好睡。”诺亚揉碎她的头发,在她杀人的目光中嬉笑却又不失优雅的闪出房间。
不是他不想打消陈沫的疑虑,而是在这个情况下只会越描越黑,费力不讨好还显得惺惺作态,还不如顺其自然的好。
如果还记得从前,又怎么重来?如果不记得从前,又如何重来?
院中九重葛花团锦簇,曼珠沙华毫不逊色,诺亚不由得翘起了嘴角。重来不重来有什么关系?上一次,塔纳托斯尽占先机还不是被他后来居上,而这一次
笑容无限扩大,心情大好的诺亚脚步都欢快了许多,看见侍女,又笑着嘱咐了一番。
陈沫茫然地躺在床上,左手无力摊开,白玉串成的手链静静躺在一边。
怎么会这样?是因为冥界的原因么?魂魄到了冥界不是应该如鱼得水么?
她突然坐不住,一把抓了手链,连鞋子都顾不得穿就往外窜。
“诺亚在哪儿?”
逮住路过的侍女,陈沫问得急切。
“您跟我来。”
那侍女被陈沫的粗鲁惊呆了,好在陈沫的问题不像她本人令人大跌眼镜,侍女很快反应过来,说完还对陈沫微微一笑。
陈沫大窘,尤其她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穿鞋。事有轻重缓急,一跺脚一横心,她决定先去诺亚那里。
“你怎么来了?”诺亚放下书,疑惑地问。
陈沫扫了眼房间,腹诽不已:明明是外国人,偏偏住中国古代的宅子,连房间布置都古韵十足,真是个奇怪的人鬼。
“这是怎么回事?”陈沫拿出手链,“这是我去世的朋友男朋友,他的魂魄不知道什么原因破损了,但是在人间还能唤出,可是现在”
因为关系到穆容,她解释得特别详细,丝毫没有考虑她和诺亚认识不过几个小时,甚至还处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
诺亚神色极其古怪,他并不接手链,只是凝视陈沫的眼神温柔得近乎宠溺。
陈沫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细节,极力忍耐悲伤的带着哭腔的声音敲打在他心上,带着三分享受三分欣慰四分心疼,他打断陈沫。
“大惊小怪什么,破碎的魂魄到冥界本来就只能依附在灵力充沛的饰物上,到人间就好了,别哭哭啼啼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真的?”
陈沫睁大眼睛望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被泪水洗得更加澄澈,本就美艳不可方物的眸子里带着莫名的信任,迷人得不可言喻。
诺亚忽然有些恍惚。
她信任他!
她信任他!
深深吸了口气,诺亚伸手接过手链,在陈沫因惊讶越睁越大的眼眸中,一团白莹莹的光芒慢慢融入白玉手链中。
陈沫的注意力还在手链上,人却突然腾空。她惊呼,却换来诺亚更欢快的笑声。
“别动,小心着凉。”说着把陈沫放在床上,并没有做出下午那样出格的举动。
“把鞋拿过来。”
诺亚吩咐侍女的声音在陈沫耳边响起,她这时才回过神来,想到自己急不可耐,竟然连鞋都没穿,脸就腾腾烧了起来,一直烧到耳根。
看着她的窘样,诺亚笑得更欢了。
“笑!还笑!不许笑!”
“你让我笑我就告诉你怎么修复魂魄。”
“”
突然就不觉得窘了,送诺亚一个大大的白眼,陈沫舒舒服服的躺在他床上。
“那你笑吧,笑完了告诉我。”
陈沫瞥了眼笑得更欢的诺亚,郁闷到了极点。那么优雅那么有修养的一个人,怎么为鸡毛蒜皮的事笑这么开心?难道笑点为负?
“知不知道聚魂灯?”诺亚也不是不知分寸的,笑得差不多就言归正题,“抓七七四十九个完整的阴魂,用聚魂灯温养几十上百天就好了。”
“聚魂灯?你有吗?”陈沫目光灼灼看着他。
“冥界要那东西做什么?”
“哪里有?”
“反正冥界没有。”
“”
陈沫看着油盐不进的诺亚,知道套不出话,也懒得理他,穿上侍女带过来的鞋,说声再见就走了。
目送陈沫离开,诺亚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笑了半晌,他拍了拍手,一个黑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身旁。
“聚魂灯在死神左手手中,嗯,这件事梅凌羽大概知道。”
话音刚落,黑影又消失无踪,好似从不曾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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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我教你()
看着眼前各式各样的礼服,陈沫一个头两个大。揉了揉太阳穴,侧身问侍女:“诺亚在哪儿?”
刚刚问完她就后悔了,因为诺亚已经进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女,大盒小盒的,也不知道拿的什么。
“我来得可真是时候。”
“因为你是曹操的亲戚!”
虽然觉得应该感谢他,他收留自己可能别有用心,可帮的忙却是实实在在的。但每每话到嘴边总说不出口,陈沫怀疑自己是不是不懂感恩。
“不用选了,都准备好了。”
说着他身后的侍女把盒子放在一边的桌上,揭开盖子,好像诺亚一点头,就要给陈沫穿上似的。
“不用了,你们下去吧。”诺亚见陈沫的脸色不好,立马挥退侍女。
“是不是选得心烦意乱?”
“为什么是粉色?”陈沫扶额,这种幼稚的颜色
“因为你皮肤白,比较适合。”心底却补充:十五岁不幼稚什么时候幼稚?
“算了。”想着又不是自己主动的,礼服什么的,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我不会跳舞。”
所以换人还来得及。
“我教你。”
“”
陈沫再次扶额。
“我很笨,学不会。”
“勤加练习就好。”
“”
好吧,谁都不认识我,到时候拍拍屁股走人,丢脸的反正不是我。
“尊敬的小姐,我可以邀请您跳一支舞吗?”
诺亚神色极其认真,好像不是他要教陈沫跳舞,而是在舞会上邀请他心仪的女孩,既兴奋又怕被拒绝,只好装出一副目不斜视的认真样。仔细一点却不难看出他眼眸中的促狭之色。
盯着诺亚伸出的手,白皙纤长,脉络分明。陈沫鼻子突然发酸,眼睛也有些酸涩。她连忙伸手,掩饰自己的情绪。
不知道为什么,和诺亚一起,她总想到穆容。连入手的温度都那么相似。
果然比较多愁善感。她自嘲的笑了笑。
“看吧,换人才是明智的,我们身高就不适合。”陈沫踩了诺亚几次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
还不死心!诺亚挑了挑眉头,放在陈沫腰上的手一紧,陈沫便如同小鸡,被拎了起来。
“这样合适了吧?”
“你放我下去!”
“来,向前,再向左”
完全无视!心底的怒火蹭蹭蹭往上窜,陈沫抬腿,膝盖狠狠撞在他小腹。诺亚闷哼一声,却没有放开她,兀自迈着舞步。
忍,我让你忍!含怒的几脚,力道一次比一次重,诺亚却连哼都不哼了。陈沫也不气馁,每次都撞在相同的地方,千里之堤还毁于蚁穴呢,就不信你能一直忍!
眼角突然瞄到他身下某部位,不由自主红了脸。她突然想到耶律云裳给死缠烂打的学长的那一脚,再一次清楚自己和耶律狂人的差距。
下不了手啊
“在看什么?”
温和的声音带着温热的气体从耳畔飘来,陈沫身体突然僵硬。
“很热么?脸这么红。”
故意的故意的,一定故意的!
手脚下再不留情,恼羞成怒的一脚,要是踢实了,就算强如诺亚也讨不了好。
“唔,好痛。”
完全是调笑的口吻!陈沫气得小宇宙轰轰爆发。
诶?怎么回事?
“沫沫,你踢得好痛。”
说着放开陈沫的手,却揽过她的肩膀,握住她的后脑勺。
噗的一声,并不响亮。
因为“疼痛”而“无法支撑”的诺亚和陈沫双双倒地,诺亚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枕在她脑后,整个身体都倒在陈沫身上,从上方看,根本看不见陈沫。
两人贴合得十分紧密,姿势极度暧昧。陈沫看着近在咫尺的诺亚,烧到了耳根。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摔下来到不痛,可是、可是他为什么要压着她?如果是真是她踢的,不是应该往后倒么?
报复!绿果果的报复!陈沫立马红了眼,气的。
“沫沫,好痛,我都使不上力。”诺亚愧疚又心疼的望着陈沫,一副乖乖认错的样子。
使不上力
使不上力为什么我都推不动!!!
混蛋!陈沫气得说不出话来!盛怒让她再次忽略了诺亚过分亲昵的称呼。
“沫沫,我疼得动不了了,你帮我好不好?”话说得温柔,眼底却全是阴谋得逞之色。
帮忙
“诺、亚!”温热的呼吸吐在陈沫脸上,脸红得像炸子鸡的陈沫咬牙切齿,两只爪子磨刀霍霍向诺亚,一旦他有异动,九阴白骨爪立马穿越时空。
知道陈沫动了怒,向来了解她的诺亚也不敢真把她惹急了,哼哼唧唧几声,便听见他惊讶的声音:“咦?不痛了!沫沫你真好,居然手下留情了!”
哪里手下留情了?一直是脚好不好!再说也没留情,您实力彪悍八风不动哪里用得着我留情?他是爱上自导自演了么?陈沫忍不住横了他一眼。
她从不知道自己嗔怒的魅力,那妩媚的模样让诺**不自禁,捧着她的脸狠狠亲了口,为了避免美人发怒,趁她惊讶之时,大笑着扬长而去。
“”
等陈沫回过神来时,哪里还有诺亚的影子!陈沫气鼓鼓的把那件粉红色的礼服仍在地上,当成诺亚踩了又踩。又想起他亲过的地方,擦了又擦,擦得通红也不停手。
进来的侍女看见那一幕,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了,”逃走的诺亚居然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姿态优雅,神色从容,“为防意外,礼服我准备了十套,都是一模一样的。要不要把其他九套送过来?”
金玉相击的清脆声听得侍女们心头一跳,诺亚坐的地方只剩一地的陶瓷碎片。侍女们眼皮齐跳。
“那是唐朝的青花瓷,最早的一批。”诺亚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望着陈沫。
陈沫随手又拿起一件饰物,瞄了眼,又是陶器,中国的。国宝,不能碰。放下又寻了件西方的,瞅着也有些年代。
她盯着瞅了又瞅,最终还是悻悻放下。文明无国界,爱护你我他。
突然就有些恼,这也碰不得那也碰不得,瞄见地上的礼服,又狠狠踩了几脚。
诺亚看着,笑容越发灿烂。他爱上的,终究不是飞扬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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