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的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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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的女神-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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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什么兴趣的在问。玛柏儿想知道,是不是她比表现出的更感兴趣。总之她不认为是这样。她认为克劳蒂心里不停的在想一些全然不同的事情。 
  “你认为那是一件意外事故吗?”玛柏儿问:“或是你认为波透太太的侄女,说到看见有人推动圆石头的话里,有些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吗?” 
  “呃,我想象如果那两个人这么说,他们一定是看到了。” 
  “不错。他们两个人全这么说呢,”玛柏儿说:“虽然说得不怎么一样。” 
  克劳蒂奇怪地望着她。 
  “你好象对这件事很感兴趣呢?” 
  “呃,事情是这么的奇怪,”玛柏儿说:“未必是这样的事情,除非—” 
  “除非什么?” 
  “呃,我只是想知道。”玛柏儿说。 
  格勒尼太太又走进房间。 
  “你只是想知道什么?”她问。 
  “我们说到的这件意外事故。”克劳蒂说。 
  “谁—” 
  “他们说好象是一件很古怪的事情呢。”玛柏儿说。 
  “此地好象有种阴霾,”克劳蒂忽然说:“我们在此地,从没有克服。自从维妮黛死了,已有不少年,留下的阴霾,仍没有驱散掉。”她望着玛柏儿。“你也认为如此么? 
  感觉到此地有种阴霾吗?” 
  “呃,我是个陌生人,”玛柏儿说:“这对你和你的妹妹们不一样。你们住在此地,认识这个死了的女孩子。我猜想,她正象亚契达说的,是个很可爱和漂亮的女孩子。” 
  “她确是个可爱的女孩子,也是个亲爱的女孩子。”克劳蒂说。 
  “我希望我能更知道她一点呢。”格勒尼太太说:“当然那时候,我还住在国外。外子和我有一次渡假回家,我见过她。但我们大多数时间是在伦敦。我们并不常在此地。” 
  安瑟亚从花园走进来,手里拿了一大束百合花。 
  “送葬的花,”她说:“这就是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是吗?就会把它们插进一只大花瓶里面。这束送葬的花。”她忽然大笑,带着点怪异又神经质的痴笑。 
  “安瑟亚,”克劳蒂说:“别这么说。你这么做,是不—不对的。” 
  “我把它们放到水里去。”安瑟亚高兴地说。走出房间。 
  “真的,”格勒尼太太说:“安瑟亚!我不认为她—” 
  “她越变越不象话了。”克劳蒂说。 
  玛柏儿采取不听不闻姿态。她捡起一只小搪瓷匣子,赞赏地望着里面。 
  “现在她可能把花瓶打破了。”格勒尼太太说。 
  她走出了房间。 
  “你担心你的妹妹吗?”玛柏儿问。 
  “呃,是啊,她心理有点不平衡。她是最小的一个,是有点娇弱的女孩子。我认为,她最近的确越变越不象话了。她对任何事全然不关心,但会突然愚蠢的发作神经病—神经质大笑,我们不想,呃,送她到任何地方去,或是,你知道,她需要接受治疗,但我不认为,她要离开家。毕竟这是她的家。虽然有时候,照顾她很困难。” 
  “有时候,所有的生活全是困难的。”玛柏儿说。 
  “拉维尼常说要离开这儿,”克劳蒂说:“再住到国外去。我想是到塔米拉去。她和她先生常在那里,生活得很愉快。她现在和我们一起住了,已有好多年,她似乎渴望离开,去做旅行。有时候我想—她并不喜欢和安瑟亚住在同一幢庄园里呢。” 
  “啊,天呀,”玛柏儿说:“是的,当惹起了这些麻烦时,我已听说过象这样的情形了。” 
  “她害怕安瑟亚,”克劳蒂说:“的确怕她。真的,我一直对她说,没什么可怕的。有时候安瑟亚只是有点蠢。你知道,有种古怪想法,说些怪异的话。但我并不认为,她有何可怕—呃,我是说,我真不知道怎么说。做出任何危险、奇怪,或不快的事情。” 
  “从没有任何那样的麻烦吗?”玛柏儿问。 
  “哦,没有。从没有过任何事情。有时候她神经忽然发作,突然对人们生出厌恶。你知道,她很嫉妒。很嫉妒许多的事—呃,对各种不同的人大惊小怪。我说不出。有时候我认为,我们最好把这幢庄园卖掉,一起离开的好。” 
  “这对你是太不幸了,是吗?”玛柏儿说:“我认为我可以明白的。对住在此地的你,回想起过去的事情,一定是很痛苦的。” 
  “你明白了,是吗?不错,我能明白的。一个人免不了的。当一个人心里回想到那个亲爱又可爱的女孩子,象是我的一个女儿时。不论怎么说,她是我最要好朋友的女儿。她也非常聪明。她是个第一流的美术家。她在美术训练和设计方面,自有她独到的地方。 
  我真为她感到骄傲。然后,多出了这一个卑鄙、心理变态、令人苦恼的男孩子。” 
  “你是说拉菲尔先生的儿子,密契尔吗?” 
  “不错。如果他不到此地来就好了。事情就出在他到此地来。那时候他父亲写信来告诉我们他可能来探望我们,并在这儿住些时候。或许他很有吸引力,可是,从另一方面看,他又是一个可恶、常犯错、有过多次不良记录的人。他坐过两次牢,和女孩子们胡搞。我从没想到维妮黛也—唉!她对他着了迷,简直什么都不顾了。她坚持说,他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不是他的过失。你知道女孩子们的心理,即使大家都反对他,她还是认为他是世上最好的男孩。” 
  “在恋爱中,她们是不太理智的,这我有同感。”玛柏儿说。 
  “我—我打算叫他离开这庄园。我对他说,不要再到此地来了。可是,我的话是白说了。我后来才知道,她偷偷溜出庄园到外面会他。他常在约好的地点,用车子接她出去玩,到夜深了,才送她回家。有一两次,甚至隔夜之后她才回来。我想尽法子阻止他们,可是,他们都不听。虽然,我并不希望他们会听我的,可是维妮黛竟会充耳不闻。” 
  “她打算嫁他了?”玛柏儿问。 
  “哦,我不认为他们的感情有那么深厚了。而且,我不以为密契尔曾想过要娶维妮黛。” 
  “我真替你难过。”玛柏儿说:“你一定吃了不少的苦。” 
  “是啊。最遭的是去认尸。那是在不久以后—她在此地失踪以后。当然,我们认为,她和他跑掉了,我们不久得到了他们的消息。我知道警方好象看得有点严重。他们请密契尔到警局,帮助他们调查,他的说辞和当地人的说法不一样。 
  最后他们发现了她尸体被抛置在离开此地约三十里远的一个水沟里。我必须去太平间认尸。情景真可怕,充满了残暴的痕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勒死她还不够吗?用她的围巾勒死她。我—我无法再多说了。我受不了,受不了。” 
  眼泪如雨般的淌下她的脸颊。 
  “我真替你难过,”玛柏儿说:“我真难过。” 
  “我相信你是的。”克劳蒂突然望着她。“甚至你不知道最坏的事。” 
  “在哪一方面?” 
  “我说不出—关于安瑟亚,我不知该怎么形容。” 
  “你这怎么说?” 
  “那时候,她是这么古怪。她—她好嫉妒。突然好象反对维妮黛—望着她,好象在恨她。有时候我在想—或者我在想—啊,不,回想真是可怕的一件事,你无法想到,你自己的妹妹—她一度攻击什么人。你知道,她向来总是胡乱发怒。我想知道,是不是可能—啊,我必须不说这种事情。不要再想这类事情了。请忘记我说的话,我只是胡猜,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可—可是,呃,安瑟亚不太正常,这是事实,我必须面对它。当她小时候,有一次,我们养了一只鹦鹉—会说话的鹦鹉,她扭断了它的脖子,从此我的感觉就变了。我觉得,我无法信任她了。我再没感觉到信任。再没感觉到—啊,天啊,我也变得神经质了。” 
  “忘了吧,别想这些事情了。”玛柏儿说。 
  “不。我永远忘不了—维妮黛死了—死得那样的可怕。无论如何,别的女孩子们终于安全了。密契尔被判终身监禁,现在仍在牢里。他们不放他出来,对任何别人,做任何事情。虽然为何他们没能判决是一些心理上的病症—减轻责任—他们目前需要的一件事情。他必须到勃诺摩去。我相信,他不会对他做的任何事情负责。” 
  她站起身,走进房间。格勒尼太太回转来,在门口看到她姊姊走过。 
  “你必须不用注意她,”她说:“为了几年前,那件可怕的事情,克劳蒂从没完全复原过。她非常爱维妮黛。” 
  “她似乎在担心你的另一个妹妹呢。” 
  “安瑟亚么?安瑟亚没一点事情。她—她—呃,你知道,她只是有点—神经兮兮的。容易对事情激动,有时候,有怪异的幻想,想象。不过我认为,没有任何必要要这么担心克劳蒂。天啊,谁走过那个窗口了?” 
  连连说道歉的两个身影,突然出现在法国式窗子前。 
  “啊,真对不起。”巴诺小姐说:“我们不请自入了,我们在想是不是可以找到玛柏儿小姐。听说她到这儿来了。我想知道—啊!玛柏儿小姐,原来你真的来了,今天下午我们没有去那所教堂!他们为了整理内部,暂时把教堂关闭。所以我想,今天我们不游览了,明天再继续吧!喔!我希望你不介意我们到此地来。刚刚我按了前门的铃,好象没有声音呢。” 
  “门铃有点失灵了,有时不会响,蛮讨厌的。你们要不要坐会儿,和我们聊聊。我还以为你们搭游览车走了呢。”格勒尼太太说。 
  “没有。我们想在此地多待一会儿,游览一下附近的名胜。如果来到此地,随随便便的就搭车回去,真会有点—呃,有点可惜的。” 
  “喝些葡萄酒吧。”格勒尼太太说。 
  她走了出去,回来的时候,安瑟亚和她一起。我现在安静多了,手里拿了酒杯和一大瓶酒。 
  “我真想知道,”格勒尼太太说:“这件事真正发生的原因是什么。也不知道警方是怎么想的,盘问已暂时停止了。” 
  “我知道我不该这么说的,”巴诺小姐说:“可是那石头怎会那么凑巧的就击中了邓波儿小姐,引起了严重的脑震荡。那大圆石头,玛柏儿小姐,你认为那大圆石头是自己滚下的呢,还是有人推下的。” 
  “啊,”柯克小姐说:“当然不会有谁真的想把那大圆石推下的吧!我想,一定是附近有什么无赖们,或一些年轻外国人、学生们的恶作剧。可是,我又怀疑,是不是—” 
  “你是说,是不是我们游客中的什么人干的?” 
  “哦,我—我没这么说啊。”柯克小姐答。 
  “当然,我们不应当有那种想法的。可是,这件事需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如果警方认为这不是意外事故,那么这事情,一定是什么人做的了。邓波儿小姐只不过是到此地游览的一个人。这件事不象住在当地的人做的。所以这事情又要扯到我们旅行团的那些伙伴们了,你认为呢?玛柏儿小姐。” 
  玛柏儿微微地笑了一下。 
  “哦,当然。” 
  “当然,我说的话可能不太正确,可是有时候,事情的发生会让人意想不到呢!” 
  “你的意见如何?玛柏儿小姐。我很有兴趣知道呢。”克劳蒂说。 
  “呃,事情发生和演变常会让人出乎意料之外的。” 
  “卡斯派先生,”柯克小姐说:“一开头我就不喜欢他,尤其他望着我的那副样子,真恶心。我想他可能和什么侦探有些关系。或许他是到此地来,寻找什么秘密的呢。” 
  “我不认为,我们在此地有什么秘密的事。”格勒尼太太说。 
  “当然我们没有什么秘密。”安瑟亚说:“也许有什么人在跟踪邓波儿,因为她可能是个罪犯。” 
  “完全胡说八道。”克劳蒂说:“她是个女校长,从一所著名学府退休的女校长,是一个学识丰富的学者。这样的人,怎会有人要想尽法子跟踪她呢?” 
  “啊!她可能做过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坏事啊!” 
  “我相信,”格勒尼太太说:“玛柏儿小姐好象知道些什么呦!” 
  “呃!”玛柏儿说:“我是认为,唯一可能的人好象是,呃,天啊,真难说。我是说,某人的影响不时的涌进我的脑子里,有合乎逻辑的可能性。但我不认为,事情真是如此。因为我相信,她们两个全是好人,但又没有旁的人有这么大的嫌疑性。” 
  “你说的到底是谁呢!这真想知道。” 
  “呃!我现在还不能透露。不过,我的猜想可能太狂妄了。” 
  “你认为谁可能推下那大圆石头呢?谁可能是裘纳和派拉兹看到的人?” 
  “哦,我认为是—也许是他们并没看到任何的人。” 
  “我不太明白了,”安瑟亚说:“他们怎么会没看到任何人?” 
  “呃,也许全是他们捏造出来的呢。” 
  “可是他们确实说过看到什么人的呢!” 
  “哦,当然也有这种可能性的。” 
  “你是说这只是一个玩笑,是他们编造出来的?” 
  “我认为,现在的年轻人常会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玛柏儿说:“你知道,好象随意的把什么东西放到马的眼睛里,或去毁坏公家机关的窗子,对人们袭击,扔石头等等。年轻人常会做这类事的,是不是?” 
  “你是说,裘纳和派拉兹,可能推下那大圆石头吗?” 
  “哦,他们显然是唯一在场的人,是不是?”玛柏儿说。 
  “妙!”克劳蒂说:“我从没想到过呢。但是—不错,我明白你说的话了。当然,我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样的个性。我没有和他们一起旅行过。我当然不清楚的。” 
  “他们是非常好的人。”玛柏儿说:“而且,我认为裘纳是个很有能力的女孩子。” 
  “有能力做出任何事情吗?”安瑟亚问。 
  “安瑟亚。”克劳蒂说:“别多嘴。” 
  “不错。非常有能力。”玛柏儿说:“毕竟,如果你想做象杀害人这种事,你就得要有点能力的,想法子不让旁的人看到或什么的。” 
  “他们一定全有份。”巴诺小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哦,是啊,”玛柏儿说:“他们有份,他们全在说同样的话。他们明明是嫌疑犯。这就是我能说的了。他们不让旁的人看到。旁的一些人,全在下面的小径上。他们可能走上小山顶,推动这大圆石头。或是他们当初并没有真正要杀害邓波儿小姐的意思。他们可能只是想恶作剧一番,在他们推动那大圆石头而闯了祸之后,他们捏造了谎话,说看到什么人站在那地方。穿了什么奇装异服,听起来煞有介事的。呃,我不想胡乱猜测,但我已思考过了。” 
  “在我看起来,这倒是很有趣的想法呢。”格勒尼太太说:“你认为怎样?克劳蒂?” 
  “我认为有这种可能的。” 
  “哦,”柯克小姐说,她站起身。“我们现在要回金波儿去啦。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玛柏儿小姐?” 
  “哦,不啦。”玛柏儿说;“我想我忘了告诉你了。司谷脱小姐们很热心的邀请我回到此地,再住上一、两晚呢。” 
  “哦,我明白了。我相信,这对你很有益处的,此地安静多了,不象在金波儿,吵闹得似乎有点过分。” 
  “你们不来和我们同喝些咖啡吗?”克劳蒂说:“今晚天气颇暖和!很遗憾,我们饭菜不多,无法请你们共进晚餐了。不过,如果你们能留下同我们喝杯咖啡的话。” 
  “好极了。”柯克小姐说:“我们一定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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