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姬的爪子搭住苏乔的肩头,瞬间缩回了原来小猫咪的状态,她蹭了蹭苏乔的身子,然后伸出舌头将苏乔脸上的血舔了个干净。
我操!丫果然是拿我的血喂猫去了吧?!
“天晴了。”苏乔没来由地说了一句,然后直直地往后躺倒,“嘭!”一声砸在地上。
我被这场面震的好久没回过神儿来,甚至记不清我是怎么回到苏乔那座华丽的国师府的。
“记忆混乱,正常。”飞凰师父如是说,“谁看到那种情况都一样,荷姬那时候是在吞噬樊轩的灵魂,他的血统比较纯正,要是不把灵魂彻底撕碎,他就还有机会复生。”
我抱着暖炉趴在炕桌边一动不动,“哦,这样啊……我当时真以为苏乔死了呢。”
撕毁契约(6)
“记忆混乱,正常。”飞凰师父如是说,“谁看到那种情况都一样,荷姬那时候是在吞噬樊轩的灵魂,他的血统比较纯正,要是不把灵魂彻底撕碎,他就还有机会复生。”
我抱着暖炉趴在炕桌边一动不动,“哦,这样啊……我当时真以为苏乔死了呢。”
“苏乔怎么会死?除非是轮回大限到了,他又还没升仙,怎么会呢?不过这一次他毁了跟樊轩的契约,也是够受一阵子的了。”飞凰师父叼着个苹果,看我,“推算的事情不用担心,等他身体恢复恢复,我自然会去找他提,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把精神头养足了,好去救你男人。”
“……师父,你不是说很急的么?”我换了一边的脸挨着桌面。
“我算术不行。再说准确的日子也是在不断地根据战争的情况修改的,有能力影响战局的人会决定整个进程,所以就算确定,也只能知道个大概的期限,不然卡点儿救人这种事,随便找谁都能干了。”飞凰师父说的很是轻松。
既然师父都这么说了,我为保小命也得努力啊,“啊,对了,最近几天黑苏乔都没有来找我。”差点忘了跟师父通报这个重要事实了,“是不是苏乔的人格分裂好了?”
飞凰师父摇头,“大概还是撕毁契约的副作用吧,即便有你的血,他跟荷姬也要相当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到原来的状态。我们现在要等的,不过是他体力恢复。他的血统是对半开,仙那一部分因为毁约受损,人那一部分跟着受了影响。歇个几天作为人的苏乔就没事了,到时候黑苏乔就又可以来骚扰你了。”
“我的血?”我疑惑了,“他不是拿我的血去喂猫了?”
“大概是他跟荷姬一人用了一半吧,不然情况会比现在好很多。”飞凰师父顿了顿,“啊,我跟你说过没有,在天帝扭转命格之前,你的血可是人间最尊贵的。喝了可是超级大补啊!”
缝针实践课(1)
“大概是他跟荷姬一人用了一半吧,不然情况会比现在好很多。”飞凰师父顿了顿,“啊,我跟你说过没有,在天帝扭转命格之前,你的血可是人间最尊贵的。喝了可是超级大补啊!”
……(⊙o⊙)?
坑爹啊这是!我他妈难不成还是个女版唐僧???
“放心,这事也就我跟苏乔这种级别的人知道,不会有人再逼你出血的。”飞凰师父啃完了苹果,“我过去看他一眼,你接着趴着吧。”
T.T我果然是命途多舛的典型代表嗷!!!我在心底哀嚎不已,怎么什么倒霉事儿都让我给碰上了呢?
苏乔恢复的很快,我再见他时这人已经气色红润,不复苍白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老是觉得那是我那一碗血起了巨大的功效,不然怎么连荷姬的毛色都看着比过去闪亮许多呢?
这人总算还是遵守诺言,去进行了占卜,之后跟我和师父公布了结果,说了一堆玄妙无比,我完全听不懂的话,总之到最后的结论是我的真命天子,未来的天下之主,将会在三个月后的三国决战中诞生。
也就是说,三个月之后,横扫了整个大陆的这场战争无论如何都会结束。那个人势必会出现在战场上,只要我到时候守在他身边,别让他死掉就行。
其他的,苏乔说他也无能为力。我为此还在晚上逼问了一下黑苏乔,黑苏乔一脸委屈地跟我解释:“不是白苏乔不想算出来,他也想知道他未来的主人会是个什么样子。但作为普通人,即便是有预知力,也会受到各种限制的。要是动用了神力,那就是违规,几千年的修行会瞬间报废的啊!”
我很不高兴地看着他,“那你来帮我算!”
黑苏乔无辜地往我肩膀上一腻,“我不会,小白他就是因为这些能力才被人那样对待,所以我只是个普通人,他当初就是这样设定的。”
“人格分裂还能预先设定?你骗谁呢?”我拽起枕头打他,“你算不算?”
缝针实践课(2)
“人格分裂还能预先设定?你骗谁呢?”我拽起枕头打他,“你算不算?”
黑苏乔捂着脸指控,“尓芙,你好可怕哦~都变丑了~”
我忽然生出想一种直接把他掐死的念头,“你学谁不好?偏学骊晟!看我打不死你的!”
结果当晚我屋里鸡飞狗跳,到了半夜我才被让我追着打了半天,还连气都不喘的苏乔拖回床上抱着睡觉。
这也是我们的最后一夜,次日,我和师父告别国师府,从天瀚皇都出发,去三国交战的主战场。
路上我跟飞凰师父分析了半天可能出现的天帝究竟是谁,最后用排除法选定了三个候选人:寰国的太子寰天佑,大楚的皇帝盛玟昕,还有天瀚帝国刚刚被苏乔推上皇帝位置的樊睿。
“尓芙,我知道是谁,但不能告诉你。你就算跟我分析出大天来也没用。”飞凰师父控制着马车在空中加速,“咱们怎么着,选哪边阵营?”
……拜托,师父,这可不是玩游戏,大家分个队没事儿抢对方地盘玩。
“呃,还是大楚好了。”天瀚那边的果蒙驹跟苏乔一样都是诡异路线的,骊晟我又不想再跟他有任何关系,大楚那边好歹有个候选人在,而且又是大哥管事,说不定还能查出点儿天帝命格的蛛丝马迹来。
“时间不多了,等夏天的时候这里就能恢复一片生机。”飞凰师父往地下看去,滚滚的黑烟和百姓的呼号声此起彼伏,“哎,苏乔也真是的,没事儿给果蒙驹提供这么大杀伤力的东西干什么……”
苏乔是果蒙驹的军工顾问,这个黑苏乔跟我说过。果蒙驹一向爱玩邪行的,行军布阵是如此,没事就好鼓捣个新武器,'。。'这回是真的把苏乔提供的火药大炮都直接实践在战场上了。
火炮一类的玩意儿因为重,再加上操作不便,运输困难,在这里其实不是很受重视。像我大哥就不爱用那东西,他还是更偏向于兵法功底扎实的传统将领,果蒙驹则是新派的典型代表,这两人还都号称战神,所以碰上了,就肯定是互不相让,中间还有个骊晟在不断的掺乱……我真是很难想象战场第一线是个怎样的场景。
缝针实践课(3)
火炮一类的玩意儿因为重,再加上操作不便,运输困难,在这里其实不是很受重视。像我大哥就不爱用那东西,他还是更偏向于兵法功底扎实的传统将领,果蒙驹则是新派的典型代表,这两人还都号称战神,所以碰上了,就肯定是互不相让,中间还有个骊晟在不断的掺乱……我真是很难想象战场第一线是个怎样的场景。
实际到了大楚的军营一看,比我想象的简直混乱数百倍。外围的各种栅栏和铁网已经被果蒙驹的大炮轰得七零八落,伤员不断地往中心地带的临时医馆抬,到处都充满了火药味,血腥味和痛苦不堪的呻吟声。
我不忍卒看,飞奔着去中军帐找大哥,他的副将刚好在门口守着,见了我大为惊讶,同时飞速地报告,“将军在医馆里面帮忙呢!”
于是我又绕到医帐去,血从帐篷底下蔓延出来,整个帐篷都被各种各样的伤者围绕,轻伤的在外面等候处理,我一掀开门帘,里面扑面而来的就是开膛破肚的画面。
“呃……呜哇!”我受了刺激,扶着立柱呼啦一下吐了满地。
“尓芙?!你怎么来了?”大哥正奋力地按住手下那个病人鲜血奔涌的伤口,“你,你你怀孕了?!”
“你才怀孕!你全家都怀孕!”我没好气地吼回去,擦了擦嘴,“我来!”两步冲上去接过大哥手下的伤兵,开始用力帮他止血,“照你那么按,他会直接失血而死的,医生呢?死哪儿去了?!”
旁边闪出一个带了面巾的男人,也不说话,看了一下伤员的情况,立刻开始了包扎工作。
“你会不会治?这么大的口子不缝针怎么行?”我横是最近血肉横飞的场面见多了,吐完反而适应起来,“大哥,我要针和线!”
“尓芙,你还要这个吧?”师父不知道啥时候走了进来,打了个响指,一段白花花的东西出现在半空,“要做成什么样?”
神仙师父果然给力!我对她伸手比划了一下,“拧细,做成线状,给我找针来!”
缝针实践课(4)
神仙师父果然给力!我对她伸手比划了一下,“拧细,做成线状,给我找针来!”
大哥被我和飞凰师父弄得发懵,不过还是很快派人弄了针进来,我又管他要了酒水,把针给消毒了,然后才穿上师父搞定的羊肠线,“我现在帮你把伤口缝合上,会很痛,但弄好了你就不会发烧,这手臂的功能说不定也能保住。”
年纪不大的伤兵脸色灰白,“能,能给我喝口酒么?”
我看了一眼大哥,大哥了然地拿起酒壶给他灌了几口。
事关人命,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把酒往伤口上一撒,擦干了血,直接将针穿过他的皮肉,开始缝合。
我不是医生,但以前却学过急救课程,加上经常跟我妈跑医院,也知道这种开创性伤口的缝合原理。但时间紧迫,心里又慌,只好放弃从神经开始接合,能把肌肉和外表皮连到一块儿去就不错了。
伤兵忍不住疼,身子乱颤,我强令那个医生跟大哥一起死命地按住他,终于是满头大汗地结束了缝合。
扔下针线,我大口喘气,太他妈刺激了,我也不知道我哪儿来这么大勇气竟然敢在人身上动针了,只是直线反应觉得应该做,所以就下手了。
“尓芙,你这缝的也太……”大哥打量着我歪歪扭扭的缝合痕迹,“哪儿是大家闺秀的样儿啊。”
我虚弱地撑着椅背,“你再说,我就把你的嘴给缝上!”
一片愁云惨雾的临时医馆,顿时因为我们的对话而欢乐很多,不少忙叨着的大夫和重伤的士兵们都笑了起来。
“姑娘如何不用针灸让他昏过去?”带着面巾的大夫处理完了包扎问题,转身问道。
我一愣,“我不是大夫,只是看他伤口太大,不缝的话愈合起来会很痛苦,而且感染的几率也高。”
“感染?”他露在外面的眉头皱了起来。
呃……一不小心把医学名词给露出口了,“啊,我是说很多伤者草草包扎之后,康复中都会发热,伤口溃烂,缝起来了脏东西就进不去了,呵呵~”我装疯卖傻,赶紧给糊弄过去,然后拉着大哥出了帐篷。
涮羊肉庆生(1)
大哥对我和师父的到来表示了十二万分的欢迎,特意带着副官等人到十几里外的林子里打了几只野鸡回来给我们接风。我看着大哥摆上来的伙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唯一的肉类就是野鸡,剩下的就是窝头,野菜,连个汤都没有。
打仗真苦啊,“大哥,你们平时就吃这些?”
“也不是啊,这不是在野外么,到了城里或者经过农田什么的,我也会让他们去买菜回来做。嗨,军营又不比家里,能吃上饭就已经很不错了。”大哥对这种艰苦的生活条件满不在乎,抓起烤鸡来就扯,“妹子,来,哥特意给你弄回来的,你可得多吃两口。”他把鸡腿放在我碗里。
我有种想哭的冲动,齐君诚真的是把我当他亲妹妹一样看待,实诚得几乎掏心掏肺。
“哎,大哥你也吃。”我拿起鸡腿,强颜欢笑地啃了起来。
吃了饭,我跟大哥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儿天,他告诉我现在自从开战以来最艰苦的时候。果蒙驹之前把他们逼到了个寸草不生的鬼地方,后备的粮草又供应不上,他差点直接去劫五十多里外的天瀚粮库,可一想到天瀚的百姓也得吃饭,才生生忍了下来。
直到天瀚皇都那边出了事,果蒙驹火速回去,他才得了机会率领将士们把战线推进了一百里,到了山里面,前面有林子作掩护,也能偶尔去打个猎,日子过得还稍微轻松一些。
我听了心里难受的要命,回到帐篷里就大哭了一场。
不多时有人来访,是个穿着长衫,看着很斯文的男子。我还以为是大哥的幕僚一类的,没想到他竟然是刚才那个问我为毛不针灸的大夫。
此仁兄叫英杰,我很纳闷儿他这么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为什么取了这么个霸气的名字。总之他来拜访的中心思想就是对我刚才救人的方法很感兴趣,想跟我探讨一下医学。我立刻敬谢不敏,好家伙,医生姐姐面前我都不敢卖弄我的医学常识,今儿是真的铤而走险为了救人才搞出这么一出来。
涮羊肉庆生(2)
此仁兄叫英杰,我很纳闷儿他这么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为什么取了这么个霸气的名字。总之他来拜访的中心思想就是对我刚才救人的方法很感兴趣,想跟我探讨一下医学。我立刻敬谢不敏,好家伙,医生姐姐面前我都不敢卖弄我的医学常识,今儿是真的铤而走险为了救人才搞出这么一出来。
不过我答应在大楚军营期间去医馆帮忙,随军的医生本来就不够多,小病小伤根本处理不过来,我就负责专门搞定这一类的伤兵。
樊睿刚刚登上皇位,又是这么个外有敌兵,内心不齐的状况,少不得要派苏乔和果蒙驹替他到各处去树立威信。天瀚没有主帅,无法再主动发起攻势,大楚和骊国又正是伤员急需治愈,粮草供应也青黄不接的时候,因此战争局势稍缓,三方目前都偃旗息鼓,以图养精蓄锐。
大哥跟我一样,没事儿就到医馆去帮忙,平常也会带着一些士兵打着巡逻或者操练的旗号到周围的山林里搞来各种野生动物,给军队打牙祭。
这浩浩荡荡的三十万人,怎么可能靠这种程度的伙食活着啊!我去问了伙房的人,他们倒是一致认为几个军队中大楚的伙食是搞得最好的,原因无他,大哥把他前两年的俸禄都补贴进来了。
大哥的生日在近二月底,我跟飞凰师父商量要帮他庆祝一下,顺便给全军改善伙食。备选方案有两个,一个是吃寿面,一个是大锅涮羊肉。考虑到军队里都是能吃的男人,最后还是决定涮羊肉当主菜,寿面当主食。我跟飞凰师父跋山涉水地跑到寰国去,弄了小一万头羊回来,交给伙房看管,然后又跑去大楚运特别订制的大铜锅。
飞凰师父一个月里在军营里除了睡觉没干别的,中间还回了仙界一趟,回来干劲儿十足地帮我四处找需要的各种原材料,那架势让我很怀疑这是她要帮我准备最后的晚餐了⊙﹏⊙b。
涮羊肉庆生(3)
飞凰师父一个月里在军营里除了睡觉没干别的,中间还回了仙界一趟,回来干劲儿十足地帮我四处找需要的各种原材料,那架势让我很怀疑这是她要帮我准备最后的晚餐了⊙﹏⊙b。
到了大楚著名的铁城,几乎每一家铁匠铺子的老板都笑脸相迎。去买羊之前,我们早已经下了订单,这回直接把特大尺寸的铜火锅装车就可以带走了,军营那边已经伐了不少树木,再等几天晾干了,就能直接当柴使。
这边忙着铜锅装车,那边我又挑了一些瓷碗,军队里每个人都有配发的铁碗,但大哥生日嘛,总得弄得像样一点儿才是。
“铁城的铜连一把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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