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再兴不屑地冷哼一声,手中乌金铁枪一个推窗望月迎击而上。
“叮咚,检测到杨再兴进入无惧状态,武力+7,基础武力101,当前武力上升至108,且在交战中不受任何敌人影响!”
铛!
又是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巨大的力量使得伍云召的面色泛起一丝潮红,胯下战马也是连连往后倒退了几步。
“再吃我一枪!”
杨再兴一击占了上风,当即反手就是一枪,如同电光火石一般疾刺向伍云召的咽喉。
“哈!”
伍云召大吼一声,手中蛇矛枪往外一拨,堪堪荡开了杨再兴的乌金铁枪,虽然避免了被一枪刺穿咽喉的下场,但还是被枪尖划破了匹夫,渗出了一丝鲜血。
“该死,这个杨再兴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但是他的武艺就算是和薛仁贵相比,恐怕也是平分秋色!”
伍云召不仅没有迅速拿下杨再兴,交手两招反而招招落在下风,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只是杨再兴本领高强,伍云召此时便是想脱身也已是不可能之事。
“伍云召,你这贼子竟敢惊扰圣驾,真是罪该万死!”
杨再兴和伍云召已经力战二十余合,半空中又是一声咆哮响起,原来是常遇春策马杀到。
常遇春脾气火爆,原本只是一介无名小卒的他幸得杨杲、薛仁贵赏识,一步一步地成为了隋军当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对杨杲自然是感恩戴德。眼下见伍云召竟然险些杀了杨杲,内心自然是愤怒无比。
在胸腔中那一团无名怒火的驱使下,常遇春也不管什么二打一胜之不武了,当即抢进前来,手中金背七星刀横斩而出。
噗吱!
伍云召正全力对付杨再兴,纵然发觉常遇春杀近,也根本没有能力回身格挡,被常遇春一刀斩中后背,铠甲破裂,鲜血飞溅,当即倒撞下马来,跌倒在地。
“你。。。。。。“
杨在兴也是心高气傲之辈,伍云召本领高强,他本想和他大战三百回合分个高下,却不料被常遇春打搅,不由得一阵火起,只是常遇春乃是大将,他不好当场跟他翻脸,只能对他怒目而视。
第二十八章 不安分的李渊()
常遇春注意到了杨再兴愤怒的目光,淡淡说道:“这贼子的目标是陛下,我们这些人的首要目标是保护陛下的安危,现在不是逞个人英勇的时候!”
旋即便不在理会杨再兴,扫视了一头栽倒在地的伍云召,喝问道:“伍云召,降还是不降?”
伍云召身负重伤,嘴角不时地溢出鲜血,自知再无机会的他惨然一笑,“我伍云召乃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了不降隋朝就绝不会投降!”说罢上下牙一用劲,竟当场咬舌自尽。
“叮咚,检测到伍云召自尽,奖励宿主灵魂点数10个,当前灵魂点数总额上升至97个。”
“驾!”
确认了伍云召已死,杨杲放下了手中的鼓槌,翻身上了战马,策马向前,看了伍云召的尸体几眼,淡淡说道:“这伍云召也算是条汉子,厚葬他吧!”
常遇春拱了拱手说道:“微臣遵旨!”
杨杲又扭头看向杨再兴,虽然心知杨再兴的身份,但还是装作一副茫然不知的样子,“卿乃何人?武艺如此高强?”
杨再兴慌忙答道:“启禀陛下,小人杨再兴,乃是蔡景王之孙,现在陛下身边担任侍卫之职。”
杨杲微微笑道:“原来爱卿还是朕的表兄啊,如此武艺只当个侍卫实在是太可惜了!杨再兴,上前听封!”
杨再兴当即向前迈了一大步,中气十足地说道:“微臣在!”
杨杲清了清嗓子,沉声说道:“杨再兴,你武艺高强,今日又立下救驾之功,朕封你为直阁将军,统领六卫,保护朕的安全!”
“微臣谢过陛下!”
。。。。。。。。。。
长安,李渊的御书房。
太子李建成急匆匆地步入房内,对着李渊躬身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祝父皇万寿无疆,江山永驻。”
“皇儿起来吧!”
李渊微微点了点头,沉声说道:“皇儿应该已经知道裴大人之事了吧?”
李建成愣了一愣,还是拱了拱手说道:“父皇,裴大人乃是我朝开国元勋,不能不救啊!”
李渊略有所不悦地说道:“玄真与朕乃是患难之交,朕岂会不救,只是杨杲这小崽子甚是无礼,开出的条件让朕根本无法答应!”
李建成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杨杲开出了什么条件?”
李渊饱含怒气地说道:“五万石粮草,还有封德彝的人头!”
“什么?”
听到这个条件,李建成也是吃了一惊,五万石粮草倒没有什么问题,李唐建国是得到了关陇各大贵族的支持,府库充裕,兵精粮足,别说是五万石,就是五十万石他们也拿的出手。
但关键是封德彝的人头,李建成当然明白杨杲要封德彝的人头干嘛,但是封德彝对李唐来说却是立下了惊天奇功,若是将他交给杨杲,这往后还有谁肯为李唐卖命。想到这,李建成忽然明白了李渊叫自己来的用意,抬头看向李渊,“父皇,您莫不是要...”
李渊点了点头说道:“天无二日,民无二主,朕若是向杨杲小儿低头,往后谁还会承认我们大唐是正统。所以朕决定对荆襄用兵,打到杨杲乖乖将玄真交出来!”
“父皇不可啊!”李建成闻言连忙劝阻道,“父皇,现如今二弟率十万大军和薛举在浅水原鏖战,孝恭也率兵南下巴蜀,眼下关中可用之兵不过十万,南阳杨延昭拥兵八万,更有武关天险,恐怕就算我关中十万儿郎全部战死也拿不下武关啊!”
“朕当然知道武关天险,南阳难下!”李渊极为不满地瞪了李建成一眼,“朕是决定出兵荆襄,但朕没说是去武关城下硬碰,朕是打算让你率军出上庸,突袭荆襄!”
“上庸?”李建成闻言眼前一亮,“父皇莫不是打算让儿臣率军拿下新野,切断南阳杨延昭部和襄阳的联系,将他们生生困死在南阳。”
李渊眼中的不满之色总算消去,“算你还有点眼光,如今杨杲小儿大军正在征讨江南,只要我们动作顺利将杨延昭困死在南阳,杨杲小儿想不认输都难!”
李建成又问道:“不知父皇打算让何人协助儿臣?”
李渊抚须说道:“朕决定让自成贤侄作为你的副手,你们二人统领三万精兵走上庸,奇袭新野,朕再让你神通皇叔率军屯于上洛,牵制杨延昭,此战乃是我大唐和隋朝的第一次交锋,你千万别让我失望!”
李建成拱手说道:“儿臣定不会让父皇失望!”
李渊颔首说道:“那朕就恭候皇儿佳音!”
..........
江南,海陵城。
伍云召自尽之后,海陵郡之内便再也没有了任何反抗隋朝的势力,杨杲遂任命王守仁为海陵郡守,留下伤重未愈的秦明和牛进达坐镇海陵,大军则离开海陵朝着吴郡进发。
另一方面,平定了翻阳湖匪患的来护儿亦率五万精兵渡江北上,舳舻千里,旌旗蔽空,以两艘如同江山巨无霸一般的五牙战舰开路,逆江而上,直扑有着六朝古都之美誉的金陵城。
如今占据金陵的势力乃是刚刚复辟不久的南陈王朝,新任的陈朝皇帝是昔日陈后主的第四子皇太子陈深,不过陈深虽然贵为帝皇,但其实只是个傀儡,真正的实权是掌握在拥立他的谢家、沈家、袁家等一众江南权贵手上。
不过这些权贵大多都是些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人物,当他们听说威震天下的来护儿统领五万精兵杀来时,彻底乱成了一锅粥,有几个胆小怕事的甚至已经开始收拾细软,只要战事一起,就立刻跑路。
此时此刻,金陵城金碧辉煌的太极殿内已经如同菜市场一般喧哗,一众朝臣已经为来护儿领兵来犯的事吵翻了天,丝毫没有理睬坐在龙椅上的皇帝陈深。
陈深身着龙袍,坐在龙椅之上,虽然一言不发,但内心的怒火却已经在熊熊燃烧,愤怒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堂下丝毫没有顾忌大声喧哗的朝臣们,内心深处蓦地涌上了一股悲凉之感。
当年杨广的死讯传出后,一众江南士族便找到了赋闲在家的他,口口声声说要辅佐他重建大陈。陈深闻言自然是大喜过望,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他们。
可等到陈朝重建之后,陈深才发觉自己是有多么的天真,这些原本被他视为忠臣良将的士族们根本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摆设,他身边的内室宦官甚至于他的皇后、妃子统统都是出身江南士族,根本无人愿意效忠与他,行动也受到各种各样的限制,唯一可以做的事恐怕就是在各大士族早已拟好的圣旨上盖上自己的玺印。
第二十九章 螳臂当车()
“诸位,诸位请听我一眼!”官拜吏部尚书、贵为江南头等士族袁家的家主袁法高声喊道,“如今南方隋军一家独大,来护儿又是天下名将,我看我们不如降了吧?凭我们在江南的地位,就算步入隋朝,也会有个好仕途啊!”
“不可!”
江南谢家家主,官拜尚书令的谢宗沉声说道:“我听说那杨杲在江都任命张居正为清田使,在其之下丈量土地,凡是有私吞土地者一律斩首示众,诸位可要想清楚啦!”
谢宗此话一出,原本听了袁法的话后还有些意动的江南士族纷纷却步,殿内众人都心知肚明,身逢乱世,物价飞涨,农户到最后都没有办法保住自己的田地,而这些士族这趁机低价收进土地,贿赂官员,利用职权便利并没有对这些低价购进的土地登记入册,借机牟取利益。
而如今杨杲所实行的政策无疑是断了他们的财路,俗话说断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所以当谢宗提起这件事后,就连袁法也闭上了嘴。
“只是如今来护儿大举犯境,我们该如何是好?”江南张家的家主、尚书左仆射张昆小心翼翼地问道。
“张大人你也太小心翼翼了吧?”谢宗之子武卫大将军谢雄高声说道,“我们在金陵城内有十万大军,何惧来护儿老贼?”
“就是!”江南沈家家主,官拜上驻国的沈坚亦是大声说道:“来护儿虽然名声显赫,但他今年已经五十有余,一个垂垂老朽有什么可以怕的?”
“哼,沈大人好大的口气啊!”一向与沈坚不睦的左骁卫大将军袁行阴阴笑道,“如果下官没有记错的话,数月前沈大人率军讨伐你们沈家的叛逆沈法兴结果大败而归,损折兵马上万。沈大人连你们沈家的偏房庶子都对付不了,到底是从哪来的自信挑战闻名天下的来护儿?”
沈坚闻言勃然大怒,粗红着脖子吼道:“袁行,你这是什么意思?”
袁行撇了撇嘴,“我什么意思沈将军还是自行领悟吧!”
“沈将军息怒!沈将军息怒!”眼见沈坚已经隐隐有了要暴起翻脸的冲动,袁法和谢宗慌忙劝住沈坚,好言劝抚。
“我看这样吧!”在一众江南士族素以谋略见长的陆家家主、右武卫大将军陆俅道:“两手准备,一方面我们集结主力和来护儿打上几仗,另一方面则派人前去寻找隋帝杨杲,告诉他只要他罢免那个什么清田使张居正,停止清田,我们就归顺于他!”
“好,就这么办!”
陆俅的建议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确认好方针后这些人也没有向坐在龙椅上的陈深行礼,三五成群地离开了金銮殿。
陈深面色铁青地望着这一帮胆大妄为的臣子,突然间冷哼一声,“一帮蠢货,你们以为就凭你们这些酒囊饭袋挡得住来护儿吗,还想跟杨杲谈判?他们杨家的天下是怎么乱的,还不是被你们这帮家伙折腾的,杨杲怎么可能还会放任你们肆意压榨百姓?”
说着说着陈深嚯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忧心忡忡地说道:“看来所谓的南陈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而已,有这些尸位素餐的家伙在,南陈必亡无疑,朕还是等另寻出路啊!”
..........
来护儿统领五万水师一路北上,与从金陵城出发顺流而下的南陈水师狭路相逢。
咚咚咚!!!
隆隆的战鼓声响起,南陈水师主将、上柱国沈坚头戴金盔,身披金甲,肩披红袍,在帅船上高声下令道:“沈纶、陆侃,你二人率领一万大军前去试试隋军的实力!”
“是!”
沈纶、陆侃两员士族子弟躬身领命,驾驶着战舰飞也似的向隋军杀去。
隋军前锋部,郑成功镇定自若地站立在甲板之上,望着汹涌杀来的南陈水师,手中令旗一挥,高声下令道:“放箭!”
咻咻咻~
隋军战船上万箭齐发,射的南陈水师根本抬不起头来。
“不要怕,给我冲,冲上去,撞翻隋军的战舰!”
沈纶拔剑在手,声嘶力竭地大吼,突然之间,一支弩箭如电袭般射至沈纶面前,沈纶武艺平平,哪有什么能力避开来得如此之快的弩箭?
一声惨叫响起,弩箭正中他的胸腔,直接将他射飞出去,钉死在了船壁上,眼见得是死了!
“快,快撤!”
一旁的陆侃看到被一箭射死的沈纶,吓得面如土色,如同一只耗子般龟缩在巨盾之下,惊慌失措地下令撤退。
陆侃一声令下,他所乘坐的主舰立刻掉头就走,而原本还顶着箭雨往前冲锋的其他战舰眼见主舰已经脱离了战场,亦是纷纷调转船头向后撤离。
“传令,中郎将陆侃怯敌避战,扰乱军心,给我将他斩首示众!”
刚刚那一番冲锋除了大将沈纶不幸被射死外,损折的兵马不过几百,但是陆侃却因为沈纶之死吓破了胆,当即撤离致使南陈军士气大减。
沈坚在问清楚缘由后,顿时勃然大怒,当即下令手下拿下陆侃祭旗。
“传令擂鼓,全军押上,给我击溃隋军!”
沈坚虽然斩了陆侃,但因为他而造成的恶劣影响并未消散,沈坚心知若是在像刚才那样分批而上试探隋军实力的话,不用两次全军士气便会降到零点以下。
于是他便采取了铤而走险的策略,采取全军押上的手段,希望可以趁机占据些上风来恢复己军士气。
令旗摇动,隆隆的战鼓之声,如惊雷而起。
水手的号子声,号角声,鼓声,击水之声,汇聚成轰轰烈烈的进攻号角。
六万大军,近千艘战舰,同时向着西南方向的敌军舰队起了进攻。
隋军帅船之上,来护儿冷眼望着如蜂蚁般压了上来的南陈水师,不屑地摇了摇头,“螳臂当车,简直找死!传令郑成功,正面迎击,来整,你率三千精锐水军驾小舟从绕至陈军后翼呼应我军,并相机切断他们的退路!”
第三十章 长江水战()
呜呜呜~
进攻的号角声连绵不绝地响起,随着号角声千帆竞发,隋军水师也开始发动了进攻,浩浩荡荡的朝南陈军奔涌而去。五牙战舰在前开路,艨艟战船尾随其后,随时准备发起冲击。
双方数千只战舰很快逼近过来,弓箭如雨,鼓声震天,一艘艘战舰撞在一起,一枝枝利箭激射而出。
波涛翻滚,杀声震天,隋军水师无论是在武器装备上,还是士气主将指挥和随机应变能力上,都远胜南陈水师。没过多久,南陈水师就已经呈现败退之象,只是因为沈坚的血性镇压才还苦苦支撑在江面之上。
“杀!”
郑成功亲冒矢石,驾驶着一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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