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杲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薛卿也知道孤曾经昏迷过三天三夜的事吧,孤就是在那时梦到了皇祖父,他面色愁容地跟我说,’朕苦心建立的大隋江山竟变成了如此模样,朕不甘心,皇孙,朕希望你可以帮朕重整大隋山河,这套戟法是朕有幸所得,希望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不过这套戟法精妙绝伦,皇孙你从未接触过戟法恐怕无法参悟,还是需要他人相助。‘
孤当时就追问何人可助我,皇祖父就跟我说,’当今天下,唯有河东薛礼薛仁贵方可助你!‘’
第6章 勤学苦练()
古人一向新服鬼神之说,纵使是薛仁贵这种历史牛人也不能例外,听了杨杲的话,薛仁贵半信半疑地问道:”殿下,这套戟法真的是先帝给你的?“
杨杲正色说道:”那还有假,师傅,不瞒你说,自我醒来之后,这套戟法就像在我脑子里生根一样挥之不去,但我实在无法领悟这套戟法,这才照搬照样地把它画了下来,请师傅来助我呀!“
薛仁贵将信将疑地又翻了一遍这本霸王戟法,发现这的确是杨杲的笔迹,又暗自揣度道:”殿下年仅十岁,也从未出过什么远门,若不是有了奇遇,如何能得到如此完整的霸王戟法,想来殿下所言非虚,不过听先帝的话,难不成殿下将来会是。。。。。。“
薛仁贵不敢再猜下去,毕竟这已经超出了一个当臣子的范围,当即躬身说道:“既是先帝旨意,微臣不敢违抗,恳请殿下将这套戟法先交于末将,让末将去参悟参悟,明日再来教殿下!”
“师傅果然厉害,这套戟法孤连看都看不懂,想不到师傅竟然打算一天就参悟透!”杨杲一脸崇敬地说道。
薛仁贵苦笑一声,无奈地说道:“殿下你真是高看我了,楚霸王武艺何其高哉,量我这点低微的本领,如何能够参悟透,只是殿下想要学戟凭现在的体魄是万万不行的,从明天开始我会带着殿下做一些训练,强化殿下的体格!“
“啊?这么麻烦,我还以为明天就可以练戟呢?”杨杲明显吃了一惊。
“这是自然。”薛仁贵点了点头,淡淡说道:“戟是天下武器之最,挥舞起来极为困难,若是一个不好,甚至还会伤到自己,所以殿下一定得筑好根基,以防将来用戟时误伤到自己!”
。。。。。。。。。。。。
赤日炎炎,烈日当空。
长空万里,浩瀚无云。
杨杲面色通红,赤着脚肃立在无遮无掩的旷地上,蒸腾的热气朦胧了他的双眼,五脏六腑仿佛都像是在火上烤一样,晶莹的汗珠一滴接着一滴从他的脸上滑落,滴落在在热得发烫的地面上,不时地发出”滋“的响动。
薛仁贵同样一言不发地站在烈日底下,只是看向杨杲的眼神中隐隐多了一份赞叹,皇室子弟向来都是娇生惯养,像杨杲这种意志坚定的人的确很少见,已经整整两个月了,杨杲每日都是天不亮就起床接受薛仁贵魔鬼般的特训。
先是背着身负数十斤重装绕着江都宫跑二十圈,之后便是在烈日下曝晒两个时辰,这不仅是为了增强杨杲的体质,也是对杨杲意志的一种考验,当然还有薛仁贵的一点小心思,他就是想看看杨杲会不会受不了这种超负荷特训而去找杨广打小报告,如果他真这么做,那么薛仁贵立刻拍拍屁股走人,绝不会再继续教他。因为薛仁贵认为一个武者最重要的是品行,品行不行,武功再好也只会遗臭万年。
不过在这一点上,薛仁贵还是相当满意的,两个月下来,杨广从来没有直接或是间接地干扰自己的训练,而杨杲也是每天准时标准地完成自己规划的训练目标。
“不骄不躁,不卑不亢,不矜不伐,不屈不挠,乃人主之象,文皇帝陛下的眼光果然独到,也许我薛仁贵将会是一代帝师啊!”薛仁贵暗暗想道。
。。。。。。。。。。
“轰隆隆!”
六月的天娃娃脸,说变就变,刚刚还是晴空万里,一转眼的功夫就已经电闪雷鸣。薛仁贵和杨杲二人慌忙收拾了一下,便起身回了江都宫内,刚进赵王府,大雨便倾盆而下。
两人进了正堂,一名侍女便风情万种般地端了两杯茶进来,身姿婀娜,体态妖娆,动人心弦。这也难怪,杨杲经过薛仁贵两个月魔鬼般的训练,不仅武力值提升了5点,而且整个人的个头也往上窜了不少,腹部八块肌肉也渐渐成型,隐隐有了一个小大人的模样。
这让伺候他的侍女生出了别样的心思,赵王殿下年幼,血气方刚又无妻妾,若是此刻能得到殿下的垂青,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就有着落了!
不过杨杲两世为人,心智年龄早就过了四十岁,对于这些侍女的小伎俩心知肚明,等到这个侍女将两盏茶放好便挥了挥手说道:“你下去吧,没我的吩咐不准进来!”
侍女的眼神中明显略过一丝失望,但还是盈盈施了一礼,轻步退了出去。
薛仁贵望着侍女远去的背影,对着杨杲语重心长地说道:“殿下,仁贵不得不说一句,色是刮骨钢刀,还望殿下小心注意啊!”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薛仁贵也被杨杲的平易近人所折服,说起话来也没有了最初的那种拘谨。
杨杲呵呵一笑,“师傅放心,孤虽然年幼,但这些侍女打得什么主意孤还是知道的!”
“那就好!”薛仁贵长舒了一口气,毕竟皇家内部的那些脏事薛仁贵还是略有耳闻的,像杨杲的兄长杨暕风流成性,据说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跟好几个侍女发生过深层次的关系了!
”哦,对了!“薛仁贵又突然想起来一事,开口说道,”从明天开始殿下就可以开始练戟了,按照殿下现在的身体强度,学习霸王戟法中的前三式应该没有问题!“
”是,师傅!“杨杲双眼一亮,应了一声,暗自嘀咕道:”终于可以学习霸王戟的前三式了,系统姐姐虽然给了我五个月的时间,但是这两个月我连把戟都没见到,说实话我都快急死了!“
“殿下,殿下,殿下。”
杨杲正为可以学习霸王戟而兴奋之时,李嗣业突然急匆匆地闯了进来,单膝跪地说道:“殿下,有人来我们赵王府卫队里闹事,还打伤了十几名士卒,恳请赵王殿下为我们做主!”
“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杨杲听了李嗣业的话顿时勃然大怒,厉声问道。
李嗣业怒目圆睁,忿忿地说道:”是大将军宇文述的次子宇文智及!”
第7章 给宇文家挖个坑()
“宇文智及?”杨杲愣了一愣,当即问道:“宇文智及为何来找孤的亲兵卫队的麻烦,嗣业,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嗣业脸上写满了愤怒的表情,语气略有些激动地说道:“启禀殿下,事情是这样的,当日殿下任命末将为亲兵统领整饬亲兵卫队中的不良风气,末将依令而行,那裨将军窦远不听军令,三番五次故意闹事,末将便遵赵王之令将他逐出了军营!”
“不错,此事确实是经过了孤的许可!”杨杲点了点头。
李嗣业恨恨地接着说道:“这窦远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结识了宇文智及,为向末将报复,便鼓动宇文智及前来闹事!”
杨杲冷冷一笑,一拍桌子厉声说道:“他宇文智及好大的胆子,孤平日里就听闻他宇文智及仗着他宇文家的势力横行乡里,鱼肉百姓,今日居然还敢欺负到我的头上来,李将军,我们走,去看看这宇文智及敢不敢在我这个王爷面前也这么放肆!”
李嗣业拱手说道:“末将遵命,殿下,请!”
。。。。。。。。。。。。
古时帝王最为疼爱的就是小儿子,而杨广本人又极爱搞排场,所以为杨杲这个小儿子编制的卫队有两千五百人,远远超过了朝廷对于亲王卫队的限制。不过这支卫队的将领大多都是些花花公子,只懂得风花雪月根本不知道练兵是什么事情。上梁不正下梁歪,下层士卒看样学样,整支军队弥漫着一股歪风邪气,两千五百人的战斗力可能还比不上五百精兵。
杨杲穿越之后深知在这乱世军队的重要性,便派遣李嗣业训练这支自己名下唯一的军队。李嗣业身为中唐第一名将,训练士卒当然是一把好手,但是卫队原来的几员主将窦远、独孤明早已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如何受得了李嗣业如此严厉的训练方式,几番闹事之后李嗣业便将此事上报给了杨杲,杨杲当即进宫禀明杨广,将这几人逐出了军营。
而被逐出军营的窦远从此便怀恨在心,费劲心机巴结上了当朝权贵宇文智及,宇文智及也是个脑缺货,喝了几杯酒再被窦远轻轻地挑拨了几句,便带着一群狐朋狗党浩浩荡荡地前来闹事。
按道理来讲,这些人就算十个加在一起都不是李嗣业的对手,但是这些人个个都是高官子弟,背景复杂,若真打坏了一个恐怕李嗣业自己也是吃不了兜着走,万般无奈之下李嗣业只能让人关闭营门,自己走后门出去找杨杲。
“李嗣业,你不是很牛吗,出来跟爷爷来玩两招啊!”
一群醉醺醺的大汉趾高气扬地围在赵王府卫队的营门之外,为首的一个大汉看起来已经有了八分醉,一身白色锦缎长袍上染了不少酒渍,长着一张大马脸,鼻孔朝天气势汹汹地对着营门大吼道:“李嗣业,你个王八犊子,赶紧给老子滚出来,不然老子一把火把这里烧成平地!”
“真是好大的胆子,我倒要看看是谁敢烧孤的营房!”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冷喝,杨杲和李嗣业、薛仁贵等几十骑骑兵由远至近,将宇文智及等一干人包围在了中央。
这员气焰嚣张的马脸大汉正是宇文述的次子宇文智及,此刻他已经喝的半醉,根本没认出来的是赵王杨杲,对着杨杲极其嚣张地喊了一句:“我,小兔崽子,你谁啊,也敢来管爷爷的事?”
这一行人中也就最开始就不怀好意的窦远还保持着几分清醒,他紧忙走上前来低声禀报道:“宇文公子,是赵王殿下来了!”
“哦!原来是赵王殿下啊!”宇文智及应了一声,晃晃悠悠地拱手说道,“微臣将作少监宇文智及参见赵王殿下。”
杨杲不屑地瞥了宇文智及一眼,冷冷说道:“宇文智及,看在你是撒酒疯的份上,孤饶了你这次,带着你的人给我滚!”
“让我滚!赵王殿下真是好大的口气啊!“宇文智及本来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再加上此刻几杯酒下肚,做事根本不经过脑子,气焰嚣张地说道:”殿下,要我走也行,不过你得等我办好事呀!“
”什么事?“杨杲冷冷地看着他。
”额——“,宇文智及张嘴打了个饱嗝,笑嘻嘻地说道:”殿下,你的新任卫队统领李嗣业他。。。他看不起我,在背后。。。说。。。说我坏话,还借故把我的好朋友窦远逐出了军营,只要殿下你。。。你把李嗣业逐出军营,再让窦远官。。。官复。。。。官复原职,我。。我这就走!“
杨杲闻言顿时勃然大怒,马鞭一指怒喝道:“宇文智及,你好大的狗胆,我赵王府卫队的事情何时轮到你做主了!”
宇文智及脸一沉,不满地说道:“殿下是不愿意了?”
杨杲突然往远方望了一眼,眼神中露出一丝诡异,装作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说道:“孤当然不愿意,宇文智及,你别以为你可以仗着你宇文家的势力来威胁本王!”
宇文智及闻言哈哈大笑道:“赵王殿下,不是小人冒犯,现如今江都内的二十万骁果大军都由我父亲掌管,微臣还是建议殿下三思啊!”
杨杲冷哼了一声,“宇文智及,你父亲只是替父皇统领骁果军罢了,没父皇的旨意,你焉能调动骁果大军!”
“哈哈哈!”宇文智及狂笑一番,面目狰狞地说道:“赵王殿下也太小看我宇文家了吧,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调动上万骁果精锐灭了你的卫队!”
“孽子,住口!”
宇文智及话音未落,却见背后突然冲上来一人,抬手对着宇文智及的马脸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谁,谁敢打我?“
宇文智及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的眼冒金星,使劲晃了两下脑袋,睁大了眼睛看向那个扇自己耳光的人,却一下子熄了火,颤颤巍巍地说道:“父亲大人,你。。。你怎么来了?“
“宇文爱卿,听令郎刚才的口气,似乎已经把我大隋精锐骁果军看成是你宇文家的私军了嘛!”
这个时候,在宇文智及的身后又响起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宇文智及听到这个声音大惊失色,一脸惊恐地转过身去,却见杨广正负手而立,面色阴沉地盯着自己。
宇文智及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两腿一软当即跪倒在地磕头求饶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第8章 官场不倒翁()
杨广看着跪在自己面前拼命的宇文智及,双眼中透露出一股凌厉的杀气。
当时杨杲听到李嗣业禀报宇文智及来闹事以后,除了亲自前往之外,还派了两个小太监去通知杨广。毕竟宇文智及好歹也是将作少监,朝廷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真撕破了脸也不好看。不过当杨杲看到醉醺醺的宇文智及之后却突然灵机一动,改变了原来的打算,有了新的主意,他不动声色地用言语去激宇文智及,为的就是让杨广听到他那番大逆不道的话。
现如今的骁果军虽然名义上是由宇文述来掌管,但是只要杨广一句话,就算是宇文述的心腹嫡系也不敢违抗,因为骁果军是杨广最精锐也是最忠诚的部队。
至于宇文化及之所以能在大业十四年鼓动骁果军叛乱主要还是因为当时李渊攻克关中,而骁果军中大多数人都是关陇人,他们十分担忧家中情况。可是当时的杨广却意志消沉,居然还有了迁都丹阳郡的打算,这就让思乡心切的骁果军士卒忍无可忍,最终在宇文化及的鼓动下发动了兵变,缢杀了杨广。
不过现如今李渊还没有叛乱,关中还在大隋的掌控之下,这些骁果军自然以杨广马首是瞻,而杨杲的目的则是为了让杨广意识到宇文家现在势力的庞大,好有些准备,以便给自己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宇文述看到杨广眼神中若有若无的杀气,不敢多想,当即也跪倒在地谢罪道:”陛下,老臣有罪,老臣教子无方,才让逆子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但是陛下,老臣辅佐陛下近三十载,绝无异心,还望陛下明察!“说罢,又砰砰砰地咳了好几个响头。
看到宇文述这副模样,杨广这才将自己的杀气收敛起来。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宇文述毕竟是杨广还是晋王的时候就跟随在身边的心腹,无论是在杨广与兄长杨勇争夺太子之位时,还是在杨广登基之后,一直都忠心耿耿任劳任怨,不然杨广也不会把二十万骁果军交给宇文述统领。
不过杨广到底是帝王,虽然已经收了杀心,但是宇文智及刚刚的那句话还是提醒了他一点,或许宇文述是忠心耿耿,可是他的几个儿子的忠心却不能保证啊,随着时间的推移,骁果军对宇文家的认同感就会越来越强,等到宇文述死后万一他的几个儿子生了异心那该如何是好?
杨广平复了一下心情,走上前去扶起宇文述微微一笑,“宇文爱卿不必如此,令郎也只是喝多了酒说胡话,朕不会放在心里的。”
宇文述闻言大喜,慌忙拱手说道:“多谢陛下开恩,老臣感恩不尽!”
“爱卿不必如此。”杨广呵呵一笑,双手依旧托着宇文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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