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九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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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九零二- 第3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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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方便在南洋扩张,合资银行再次更名,称为“中华银行”。名字很霸气,更容易被海外华侨所认同。

    而陈文强由于对银行巨大的贡献,例如在湖南、湖北、广东扩张中的关键作用,与南洋华侨的融洽关系,被中华银行推选为特别董事。不仅是话语权增加了分量。还有无息无抵押的贷款权,额度为两百万。

    对于这两百万贷款,陈文强暂时只动用了一部分,投入到合成氨化肥厂,以及合成制药厂的扩大生产。剩下的额度,陈文强准备作为流动资金。以应付意外的花销。

    其实就整个陈文强的产业来说,由于使用的是现代化的管理方式,又有他争取的诸多政策优惠,还有他所掌握的原材料(矿山等)供应,也就不存在晚清时最常见的“经营不善”这样的状况。

    所以,陈文强所开设的钢铁厂、纺织厂、化工厂、制药厂、水泥厂等都是赢利的。如果不是支援革命大量的金钱和物资,如果不是还担负着编练新军的花费,如果不是向投资大、见效慢的黄埔船局和潜艇制造进行投入,如果不是还在大举修筑铁路。陈文强的资产和金钱已经达到了一个惊人的数字。

    看吧,兵工厂的产品不管是给了革命军,还是用来编练新军,都不是马上见到的收益,甚至大多是无偿的;钢铁厂生产的钢轨大部分都投进了铁路,成为积压的资本,只有其他铁路公司购买的钢轨和钢铁厂的民用产品能够带来眼见的经济效益;铁路呢,借债贷款。要收回投资可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

    “……欠了一屁股债啊,张总督走便走吧。又给我压了一堆担子,光编练新军、支撑西南战事,便让我不堪重负,濒临破产啊!”见到张之洞,陈文强便是倒不完的苦水,诉不完的辛酸。

    张之洞听着直翻眼睛。到底是有涵养,一直等陈文强说完,才缓缓开口说道:“广韶线通车,武昌至郴州的铁路也开始运营,粤汉铁路全线贯通已是指日可待。可惜本部堂要奉旨回京。怕是看不到这一日了。”

    “大人可等些时日,下官加紧督促,争取一年内便全线贯通,以偿大人心愿。”陈文强委婉地说道:“湖广的经济发展正日新月异,若是换了总督,怕是要功亏一篑。”

    “改弦更张,人亡政息?”张之洞沉吟了一下,说道:“本部堂也有所担心,方才召你前来,要安排妥当。”

    “大人坐镇湖广,便是最好的安排。”陈文强皱着眉头说道:“京师那潭混水,大人难道非要去趟?难道在京城蹉跎,眼看着您在几十年的建设成就和心血付出被庸才毁于一旦,大人能够安心?”

    张之洞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恋栈,这样的名声本部堂不想要。至于你的担心,本部堂也理解,自会尽力为你安排。”停顿了一下,他又颇为自信地说道:“本部堂经营湖广十几年,门生故吏遍湖湘,不是说换个总督,便能把本部堂的既定章程全废掉,毁弃本部堂十几年的心血的。”

    “恋栈便恋栈,大人过于在意个人声名,却不为属下考虑。”陈文强忿忿地说道:“总督就是总督,名分在手,若不任其捏圆捏扁,何等罪名不可加身?反正文强已经决定,大人一走,汉阳铁厂、湖北兵工厂或卖或迁,所兼湖湘职务一并交还,自此以后便以琼州或广东为基,再不管湖湘诸事。”

    搬迁工厂并不全是陈文强随便一说,相对于湖北,他在湖南的实力更大,把湖北兵工厂迁到湖南也是经过设想,有计划的。

    随着铁路进入湖南,特别是延伸至郴州,陈文强的目光便盯上了那里的矿产资源。湘潭的铁矿,郴州的丰富矿产资源,为了独占这些,陈文强偷偷聘请了留美、留德的华人工程师,悄悄地在郴州附近进行了矿产勘察。到目前为止,除了已有的煤、锡矿山之外,勘探工程师还发现了锌、银矿资源。

    可以说,一个聚宝盆已经被半搂在了陈文强怀里。只要再加把劲,借着张之洞临走的安排,陈文强便要争取拿在手中。至于开发的资金,一百多万无息贷款是能马上投入的。如果不够,有息贷款也是完全可以,并能赚取巨额利润的。

    “何必如此性急呢,你先听本部堂的安排,再做决定嘛。”张之洞知道陈文强说的是气话,耐心劝解道:“在广东。袁树勋身为总督,不也要对你容让三分?怎么在湖湘,你却没有那份自信了?”

    “广东是广东,湖湘是湖湘,哪能一概而论。”陈文强摇着头,对张之洞的说法不表赞同。

    “在湖湘的实力确实不比在广东。”张之洞捋着胡须说道:“在广东。你是巡警总办,维护治安、剿匪清乡全由你来承担,而且干得相当不错。那个吴禄贞与你的关系也非同一般,从琼崖兵备道,再升任广东省陆路提督,也都是靠你运动举荐。再加上西南革党作乱,袁树勋确实只能依靠你来筹措钱粮,编练新军,清乡平乱。如果本部堂也予你大权。再加上故吏门生的帮衬,我想新总督也不敢轻易动你。那工厂产业不受影响,修筑铁路、编练新军的章程也可依旧实行,你又有何顾虑呢?”

    “权力大人可以给,新总督难道就不能收回?”陈文强叹了口气,说道:“大人一番苦心照拂,可未必会如大人所愿哪!”

    “可也未必就象你想得那么严重。”张之洞淡淡一笑,说道:“广东匪盗猖獗。湖南会党亦是众多,你在广东干得不错。本部堂便委你巡警道,与铁路巡警一起,维护治安,剿匪平乱。另外,湖南的两标新军,编练的速度要加快了。到现在为止。你的投入并不多嘛!是不是有别的想法,有别的担心啊?”

    “大人所料不假,文强确实有顾虑。”陈文强坦然说道:“吴禄贞与我的交情莫逆,我出钱出武器,帮他充实武力。倒不怕他因为官禄的诱惑而对我不利。湖南的两标新军呢,我知之太少,挂着教练处总办的职衔其实也没有什么作用。平时呢,需要我的资金和武器装备时,自然会客气尊重;但若朝廷或新总督以晋升为诱,我不能保证他们是否还会维护于我。”

    张之洞皱起了眉头,陈文强说得在理,这就是人性、人心,见利忘义者何其多也。就说湖北军队吧,他最信任的应该是第八镇统制张彪和混成协协统黎元洪,可他也不敢绝对保证这两人会在他离开后,完全按照他的吩咐行事,即使是触怒朝廷、触犯新总督也在所不惜。

    况且,就算这两个人不忘旧主之恩,可他们手下的军官呢,难道没有人被官禄所诱,转而投到新总督那里争宠?

    “再者,大人一走,朝廷或新总督下令调兵,以前下官与大人的默契可就难以保证了。”陈文强继续说道:“没有武力保证下官的产业不受侵扰,首当其冲便是汉阳铁厂和湖北兵工厂,以西南战事为借口,派驻官员,接手管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还有已修成的铁路的收益,关系到粤汉铁路是否能够超期完成。本来大人是宽限数年再缴税,新总督上任,若以财政紧张为由直接伸手,凭铁路巡警那区区人数,下官也无法保全。还有……”

    张之洞微微颌首,不得不承认陈文强说得有理,担心得不是多余。平定西南乱党是朝廷重中之重的任务,为了达到目的,谁还会顾及到什么《公司法》,谁还会保障商人的合法权利。不管是借用,还是征用,凭陈文强现在的实力,确实难以与强权抗衡。如果强硬抵抗,那不是形似造反了吗?

    “那你觉得要如何布置?”张之洞征询着陈文强的意见。

    “朝廷怕洋人。”陈文强有些鄙视,又有些嘲讽地说道:“我可以做一个假象,把汉阳铁厂变成合资企业,也就是假装出让股份,由我找可靠的洋人担任股东。如此,朝廷就不敢轻易触动。至于湖北兵工厂,下官决定将其搬迁至湖南,或是郴州,或是湘潭,有煤有铁,又有铁路,生产不受影响,甚至可以扩大。”

    “那湖南的两标新军呢?”张之洞自然知道陈文强还有计划,在湖南保证不受侵扰的布置。

    “新军的标准,警备军的新名字。”陈文强侃侃而谈,把思虑周详的安排全部说出,“与巡警一起,对湖南会党进行扫荡清剿,也借机能够长期留驻地方。驻衡阳的警备军,下官以为换成蔡锷这一标为好。至于第八镇和混成协,就不是下官所能安排的了。”

    “蔡锷倒还算可靠。”张之洞沉吟了一下,说道:“你要交好于他,就象吴禄贞那样?”

    “下官虽有此意,却不知是否能成。”陈文强也不回避,坦直地说道:“下官与其见过数面,觉得他志向远大,颇有才华,且性格嘛,倒不象趋炎附势、见利忘义之辈。”

    “若论练兵治军,蔡锷确实才干非凡。”张之洞微笑着说道:“本部堂也是因你而注意到他,派人加以观察。他在长沙练兵,讲解精辟,技艺娴熟,要求严格,深受官兵敬佩啊!他还汇考中外律例,制颁《简明军律》四十七条,上书本部堂,本部堂深为嘉许。呵呵,你这个新军教练处总办,可见是不太称职啊!”

    “这个,下官忙于广东事务,确实是疏忽、懈怠了。”

    如此倒好,陈文强若与蔡锷交情莫逆,张之洞可能还会有别的猜疑。而这种有些疏离的关系,倒消除了很多怀疑。

    而另一个重要因素便是陈文强在广东的清乡剿匪,使张之洞等人认定陈文强与革党没有牵扯,而是敌人。再加上陈文强要对湖南会党下手,更坐实了他不会与革党有什么关系。

    当然,陈文强洋务娴熟,却不谙军事,只能是拉拢、结好军中将领,以保障自己的利益。这一点,也是张之洞比较放心的理由。

    “文强啊,你在广东杀伐果决,雷厉风行,可着实得罪了不少江湖草莽、革党会匪。”张之洞并没有立刻答应陈文强,而是转而关切地提醒道:“那帮人可都是亡命之徒,日后抛头露面,在外行走,可要多加小心。”

    “多谢大人关心。”陈文强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道:“下官明的有巡警,暗的有兴义堂,还怕他们?不来还罢了,若来便让他们都作下官的刀下之鬼。”

    …………未完待续。u

第二百五十一章 招商引资;军人责任() 
readx;    欢迎海外侨商的大会是在黄埔召开的,除了宣讲广东鼓励工商的诸项优惠政策外,还有南海诸岛展览会,展出了李准巡海照片、地图及南海珍贵海产等,也引起了侨商的很大兴趣。

    在茶话会上,陈文强特别说明了自己清乡的办法和成效,在保护社会治安的同时,还要解释针对会党的打击,以及成立时间不长的旅粤华人公会对旧式会党的改造思路。

    毕竟海外侨商多有洪门人士,虽然性质与国内的会党已有很大不同,但释其疑、安其心还是必要的。

    “从目前来看,清乡的效果是显著的,原来盗匪横行的珠江三角洲的治安情况已经大为好转。而且清乡将是长抓不懈的行动,不彻底扭转‘广东盗匪甲天下’这个恶名,本官是绝不罢休。而诸位在广东的投资建设不仅能使经济飞速发展,达到强国富民之目的,更能使百姓摆脱贫困,绝盗匪之根源。”陈文强的态度是诚恳的,并没有摆出什么官架子,甚至连官服都没穿,“照本官想来,一个安定的社会环境,也是诸位能放心投资,参与国家建设的基本保障吧?”

    “敢问陈大人。”檀香山商会会长钟木贤恭谨地拱手,说道:“发展工商皆有优惠政策,农业垦殖是否也受到官府鼓励和提倡呢?香州自是首要发展之地,广东其他地方,比如潮汕地区,是否也有同等之惠?”

    陈文强想了想,说道:“开发香州埠的本意是抑制澳葡商务,这一点本官也不避讳。但整个广东,都是欢迎诸位爱国人士,也有相应的优惠政策,也可以与诸位认真商议。至于农业垦殖,诸位想必也知道广东地广人稠的特点,在人多田少的情况下继续发展传统农业,已经不能解决问题。对此,本官还有些想法。那就是在有限的土地上种植经济作物,以取得较好的经济效益,再由外购米粮,以解决食用。”

    停顿了一下。陈文强伸手把身旁的人介绍给大家,“这位是留美归国的康奈尔大学农学博士唐有恒先生,自前总督张大人聘请而来,便负责规划筹建广东全省农事试验场及其附设的农业讲习所,并考察了广东土壤、气候等自然条件。拟定了广东发展蔗糖的计划书。本官是深为赞许,也请唐先生到会,为诸位答疑解惑。”

    唐有恒起身向四面拱手致意,客气地说道:“陈大人谬赞了,兄弟才疏学浅,当尽所学,为诸位解答疑惑,并在日后提供农业技术上的咨询和帮助。陈大人已有规划,明年春天便在全省范围内向民众提供小额贷款,提供技术服务。以大量种植甘蔗,并包收全部……”

    有问有答,听着唐有恒的解说,诸位侨商都有些明白了。垦殖在广东或许不可行,但榨糖业却有利可图,特别是用新式机械的榨糖厂,还可以有附属的酒厂。而陈文强也为想发展垦殖的侨商留出了地方,那就是琼州和西沙、东沙的岛屿,且没有种植何种作物的限制。

    陈文强的准备是充分的,不仅有农业专家。还有工商实业专家,提供项目咨询和技术服务。亲信陆耀宗则以劝业道帮办的身份进行总管,从而又可以把陈文强的精力解放出来。

    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陈文强在陆耀宗等人的陪同下。按照地区分批接见了海外侨商,为招商引资的政策和措施作了更细致的解释,并利用职权应侨商的要求为他们提供了尽可能的便利。

    ……………

    广东的冬天与北方比并不算寒冷,但阴冷却令北方人也吃不消。

    五百精兵整齐列队,带队军官何燧陪着陈文强观看了士兵们的操演,脸上露出不无得意的神情。

    作为与澳葡作战的准备。吴禄贞应陈文强的要求,派出了这支援军。不仅装备精良,而且是在琼州训练出来的,十分可靠。

    “兵不错。”陈文强却是淡淡地说道:“先派少量人员上路环岛侦察地形,若澳葡欲用武力解决划界问题,路环岛必是首战之地。”

    何燧想了想,微微躬身问道:“敢问陈大人,为何不全军登岛,以武力迫澳葡不敢轻举妄动?”

    陈文强微微抿起嘴角,冷笑着说道:“如果说本官想诱澳葡动武,你信吗?澳门划界久拖不决,早晚是祸患。武力有限,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本官可不想长期驻兵防备。”

    何燧犹豫了一下,又问道:“若与澳葡开战,属下应如何指挥,战斗程度应是如何?”

    哼,陈文强横了何燧一眼,不悦地斥道:“有些一问,可见你还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战争,难道不应该是竭尽所能消灭敌人、夺取胜利吗?还控制战斗程度,真是可笑。你死我活的战场上,犹豫和迟疑便意味着失败,意味着士兵要为此付出无谓的死伤,这是一个指挥官应该做的事情吗?一旦开战,那便如猛狮搏兔,必尽全力,那才是合格军人的本分,才是军人的血性。在没接到上峰的命令之前,你只管猛冲猛打,别的方面不是你应该考虑的事情。”

    何燧脸腾地一红,他以为是谨慎,但被陈文强一番斥责,有理有据,却不容他辩驳。

    “是卑职错了,请陈大人见谅。”何燧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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