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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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宅斗-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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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甫生恶狠狠地盯着战雪,这个刘家小姐压根就没个姑娘的样子,这么远远看去跟男人有什么分别……

慢着……

一个念头撩拨了一下他绷紧的神经,这个战雪这么像个男人,而绣心又……

他正胡思乱想着,却看见那头的战雪一把搂住绣心,而绣心既不挣扎也不惊讶,就这么任凭她搂着,两人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

王甫生头疼地扶了扶额,“不成,我头疼……”

莫砚担忧地问道,“爷你怎么了?可要请大夫?”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有更。

☆、第53章 庖厨

第五十三章庖厨

绣心自战雪走后便有些神思恍惚;不为别的;只因为当初战雪瞧上的男子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儿子”王朝宗。但显然王家又无结亲的意思。故而;绣心便一直推脱说不曾找见她要找的人;免得她伤心难过。方才战雪又将那事同她提了提;照她那意思,倘若嫁的夫君不是他;她宁愿终身不嫁。一想到这个,绣心便在心底哀愁地叹了口气。

“绣心!”

“啊?”绣心被王甫生这么一叫;猛然缓过神来,“什么事?”

“在想什么呢?一下午都心不在焉的。”王甫生将手中的书搁下来,“瞧瞧你;袖子都沾上墨水了,你没瞧见?”

绣心停了磨墨的手,低头一看,果然,粉色的袖口沾上了一大片黑色的污迹,哎呦了一声,“怎么会这样?”

王甫生心里酸意渐起,自刘战雪那丫头走了之后绣心便是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难不成真与那丫头……

闺阁之中,常有那寂寞的女子互相抚慰,排遣寂寞。可那是寡妇之间的龌龊事啊,绣心这样未出阁的姑娘照理应该不解这些事才对。再者,崔家家教甚严,先前绣心就连男女之事都不通,更何况是这等事?

可是,她们两个那等出乎寻常的亲密又该如何解释呢?

王甫生想到这里,就觉着像有一根小刺扎在心里头似的,想把它□□又因为太小了捏不起来,放着它不管罢,心里头又不舒服,竟落得一个两难的境地。

“相公,我去换身衣裳,你稍等我一会儿。”绣心道。

王甫生道,“得了,我瞧你陪着我坐了这样久也闷了,咱们一齐去赏心湖边上逛逛,摘些桂花来,你不是最爱吃桂花糕了?”

这会子,绣心倒是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出来,“好,我这便去准备一个布袋儿。”

王甫生见绣心笑得眉眼弯弯,心情亦舒畅起来,“我在湖边等你。”

赏心湖虽没有王家的漾湖那样大,但胜在精致小巧,加之两岸风景绝佳,别有一番江南小调的风味。

“这赏心苑的格局和陈设与江南的亭台楼阁很像,虽则这些在燕州等地很是寻常,但在京城却是很难一见。”王甫生道。

“那是当然的,这是我父亲当年仿着我母亲未嫁之前所居的素园所建。”

王甫生笑道,“也是你母亲疼你,连这样好的别院都舍得给你陪嫁。”

“我母亲当然是疼我了。”绣心道,“自小到大,我每回病了,母亲都亲自照料我,从不假人手。”

王甫生听了不禁有些唏嘘,自己的母亲对他很严厉,稍有差错便要被罚跪,现如今,他对她有敬爱亦有感激,但却甚少亲昵。他一面这样想,一面摇头失笑,自己的儿子都到了娶亲的年纪,这会儿却在感叹这个,实在没意思。

绣心没一会儿便摘了一小口袋的桂花,“咱们走罢,这次我要亲自做这个桂花糕。”

王甫生颇为惊异,“你会做?”

绣心嗔了他一眼,“我当然会了,我在琴棋书画上都不甚通,你以为我把时间都用在哪儿了?”王甫生失笑道,“你倒是实诚。”

桂花先用井水洗净,放入清水中煮一会儿,捞起来后放入蜂蜜中。另一边,将凝粉放入锅中煮沸搅拌,然后再加入桂花蜂蜜和红糖。

兰香早在边上备好了花朵图案的模具,绣心将滚烫的汁水舀起倒入模具中。

这时,门外响起琴香的声音,“二爷,你怎么来了?”

绣心抬头一瞧,果然见王甫生大踏步地走了进来,登时便有些傻了,手里握着一个大汤勺不知所措地瞧着他,“相公?”

王甫生见她呆得可爱,笑道,“怎么了这是,吓住了?”

绣心摇摇头,一边拉着王甫生往外走一边道,“古语不是有说君子远庖厨,但凡是个秀才都不会到这里来,怎么相公你却来了?”

“古礼虽则要遵,但也不可盲目,倘若事事都遵旧例,岂不是裹足不前了?”王甫生笑道,“就以这君子远庖厨一事来说,难不成君子近了庖厨就不是君子了?反过来说,远了庖厨的就是君子了?君子和庖厨之间原本就是两回事。”

绣心还是有些糊涂,“相公的意思难道是君子不必远庖厨?”

王甫生摇头道,“这只是其中一个意思。就好比现下,朝廷之内处处墨守陈规,许多东西蒙蔽了他们的眼睛,只固执地守着祖宗礼法。”

“存新求变?”

王甫生讶异地瞧着她,“你知道?”

绣心摇头,“战雪同我讲的。”绣心虽则不关心政事,但基本的还是知道的,比如以王甫生为首的力图改革,推行新政,而以崔进易为首的则强烈反对,在新政的推行上多加阻挠。王崔两家之争到如今已逐渐激烈起来,朝堂之上的争锋日益增多。

王甫生点头,“正是如此。只是虽然这四个字说起来容易,要往前走一步,怕都是难上加难啊……”

绣心看着王甫生,第一次觉得原来他不仅仅是沽名钓誉的王家嫡子,风流成性的公子哥儿,他其实有很多她不能理解的深沉的思想和抱负。

“相公,你的新政会让大家过得越来越好吗?”

“这是自然。”王甫生道,“否则推行新政也全无意义了。”

绣心停住脚步道,“我虽然不懂,但我相信你,你的新政一定比那个崔进易好。”

一时间王甫生百感交集,自推行新政以来已经三年,但是其中遇到的阻挠无数,步步维艰。许多时候,就连他都想过放弃。因为放弃之后,活得实在轻松很多。很多时候,倘若他不是王家嫡子,这右丞的位置恐怕早就易主了。但是,此时此刻,绣心竟然能这样全然地信赖他,让他感到无比地欣慰和欣喜。

王甫生暗暗捏住绣心藏在宽大袖中的手,轻轻捏了捏,“有你这句话,我也不能轻易放弃,否则岂不是辜负了你的信任?”

晚间的时候,兰香便将绣心白日里做的桂花糕端了上来,一块块花朵形状的,晶莹剔透的藕花糕盛在精致的青花纹碟里头,凑近一瞧,还能看得到一小朵一小朵的桂花。凑近了一闻还能闻到淡淡的桂花香,实在是色香俱全。

王甫生原本在桌案前拿着一本围棋的孤本细细钻研,闻着这个味儿也不禁抬起头来。绣心哪里还忍得住,早拿起一块微热的桂花糕塞入口中,嗷呜一声咬了一口。王甫生见绣心吃得如此香甜,也动了食欲,走过来坐在绣心身边,默默地瞧着她。

绣心将整块桂花糕都吞入腹中之中,才将目光移到王甫生身上,“怎么了?相公你不看书了?”

王甫生有些窒闷,总不能直接说自己也想吃罢?这个绣心也太迟钝了些,换了其他女子恐怕早凑过来千娇百媚地偎在他身边亲自喂他了。

好在绣心还不算太呆笨,给他拿了一块,“相公你也尝一口?”

绣心的手生得极好,她肌肤原本就白皙,一只素手更是白得仿佛上等的瓷器,再加上十指纤长,指甲上没有那些颜色鲜红的蔻丹,此刻手里又握着晶莹剔透的桂花糕,只一瞬间,就让王甫生有连着那块桂花糕一齐吞咽下去的冲动。

“你喂我啊。”

绣心眼眸微微睁大,微张着口瞪着他。

“嗯?不愿意喂你的相公?”

绣心到底不敢明目张胆地回绝他,只能硬着头皮将桂花糕递到他嘴边。

王甫生便就着绣心的手一口一口地吃着桂花糕,吃到最后一小口时,王甫生低下头,邪气一笑,连着桂花糕和绣心的手指一齐含入了口中。

绣心彻底呆住了,脸红了个透。王甫生却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咽下桂花糕后,舌尖在绣心的指尖微微扫荡了一圈。

绣心赶忙将指头抽出来,可是两指微微濡湿,让绣心有一种难言的难堪。

王甫生低低笑了一声,“瞧你,脸红成这样。”不过,她低着头,脸颊微红的模样,实在惹人怜爱得紧。王甫生心痒难耐,起身直接将绣心打横抱起,往床榻上轻轻一放,整个人已欺身压了上去。

绣心顷刻间便白了脸。此时此刻,绣心怎能不明白即将发生的事,可是上次的痛苦让绣心现在想起来都骇得瑟瑟发抖。

身下的人这般模样,王甫生怎能不明白?不由得在心底叹了口气,低头吻了吻绣心的额头。绣心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感觉到他细致绵长的吻从额头一直蔓延到鼻子,然后是脸颊,最后才温柔地含住了她的唇。

绣心的手紧紧扣住了床上的被单,仿佛这样便可以成为她唯一的依靠。然而王甫生的右手却缓缓而下,握住了绣心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绣心的唇舌间有淡淡的桂花的香味和甜味,这股子味道让王甫生的动作变得急促起来,不复最开始的轻柔,舌头强硬地抵入,在绣心的唇舌间来回地摩挲。王甫生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绣心的脸越来越红。

最终,绣心忍受不住,软绵绵地推了推他。王甫生这才松了口。绣心得了间隙,大口大口地喘气,“我……我快憋死了……”

这话让王甫生扑哧一声下了出来,伸手捏了捏绣心的鼻子,“你难道不会用鼻子呼吸的?”

绣心愣愣地瞧着他,好半晌才呆呆地道,“我忘了……”

王甫生闻言更是大笑不止,搂着绣心的唇亲了一口,“你真是个活宝贝。”

作者有话要说:男人和女人之间原本就是由最原始的冲动开始的。男主对女主有*,才会忍不住。这说明女主对他已经形成了致命的吸引力。有句话说得好,不怕男人好色,只要他好的是你的色就好了。

☆、第54章 馄饨

第五十四章馄饨

王甫生笑了一阵便止住了;因为绣心扁着嘴巴;眼睛里都含了点点泪光。活宝贝的意思在俗语里是形容一个人呆笨的;她觉着自己被嫌弃了,跟旁人比起来;她是有些迟钝;可是她也不想的啊。

“你怎么了?”王甫生急了,“我方才只是说笑的。”

绣心伸手抹了一眼泪;可怜巴巴地瞧着他。

美人含泪,珠光点点。王甫生再也忍不住了低头重新吻住她;这次他极尽克制,吻得温柔又缠绵,就连绣心的手都渐渐松开了床单,意乱情迷地揽住了王甫生的腰。王甫生自然感觉到了,眼底迸发出一阵欣喜的光,狠狠啜了绣心一口,一边伸手去解绣心的腰带一边低头吻着她雪白的脖颈。

如此这般,待两人衣衫褪尽之时,绣心低头瞧见那庞然大物,那一夜的骇人场景再一次闯入脑海,这样大的东西怎能入得进去?难怪会这样疼了。

“相公……”绣心害怕地往后缩了缩,“会疼的……”

王甫生哄道,“乖乖,第一次会疼是自然的,这次不仅不会再疼,而且会很舒服。”

绣心哭着摇头,“我不相信。”

“不相信?试一试不就相信了?”说着便要提枪而入。奈何,王甫生一时大意,不曾抓着绣心,让绣心寻了个空隙,一翻身钻了出去,光着脚跳了下去,一边哭一边发抖地缩在墙角,“不成,我怕。”

王甫生低头瞧瞧自己昂扬的小兄弟,又瞧了瞧绣心那可怜的小模样,叹了口气,朝绣心招了招手,“你过来,我保证不碰你。”

绣心怀疑地看着他。

王甫生又道,“你若再不过来,我就要生气了。”

绣心这磨磨蹭蹭地走了过去,怯怯地瞧了他一眼,蜷缩在床脚。

王甫生抓住她的手腕一拉,她便再次跌入他怀中,两人重新躺了下来,他抓着她的手覆盖在自己灼热骇人的那处。对于这个绣心是有经验的,心内安慰自己,就当握着一个棍子好了,上下摩挲起来。

如此这般,总算度过了混乱难熬的一夜。

次日一早,两人起身,兰香琴香两个进来伺候绣心起身洗漱。琴香走过来想伺候王甫生穿衣,王甫生看了旁边的绣心一眼,淡淡道,“罢了,我自己来便是了。”两人穿戴整齐,之后琴香开始给绣心绾发。王甫生瞧着绣心那一头乌黑油亮的的发,微微一笑,对两人道,“你们先下去。”

“是。”

两人退下之后,绣心转过身对王甫生道,“我还没绾好发呢。”

王甫生拿起桌上的梳子,“今儿个,我替你绾发。”

绣心大大吃了一惊,“你会绾发?”

王甫生并不答言,那双手却开始在绣心的乌发见穿梭,最后绣心一照镜子,是个飞云髻,虽说没有琴香弄的那样漂亮齐整,但也还过得去。

“你什么时候竟有了这样一门好手艺?”绣心心底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出来了,看他这熟练的样子,恐怕给不少女人绾过发罢。

王甫生一听只觉通体舒畅,看起来这小丫头吃起醋了,“你放心,从今儿个起,我只给你一个人绾发。”

绣心在心底哼了一声,谁稀罕!

王甫生伺候起女人来倒是一套一套的,接着又拿起螺子黛给绣心描眉。绣心的眉不细,有一点粗,但生得很整齐。王甫生一边给绣心描眉一边想,原本他最喜欢的是一对柳叶细眉,这一对眉若生在旁人身上,他恐怕看都不会看一眼。偏生这一对眉生在了绣心的身上,那就怎么瞧怎么顺眼,怎么瞧怎么好看。

其实,王甫生若是不来,绣心与战雪两个原打算着去赏心苑不远的一个小镇上逛逛。绣心久居深闺,轻易不得出府门一步,虽则也知道外头的热闹,但那大多是从轿帘里的缝隙里瞧见的。战雪却无这样多顾虑,想要出门,换一身男装便是,反正她身上一股男人都没有的飒爽之气,就算皮肤白皙了些,身量纤细了些,旁人也不会忘女人上头想。然,绣心若是扮上男儿,那就十分不像了。战雪干脆便道,“你不如穿着女装,蒙上面纱好了,跟着我出去,旁人自然只以为你是我娘子。”

绣心一想,这小镇上大约也遇不上那些达官贵人,没人认得,故而欢喜地答应下来。

哎,想到这,绣心在心底叹了口气,好容易有个出去的机会也没了。都怪这个王甫生……

两人用过早膳,王甫生便又拿着那本围棋孤本坐在竹林下钻研。他为人霸道,又一定要绣心陪着。绣心实在无聊得要打瞌睡了,干脆让人搬来书案板凳,笔墨纸砚等一应用具,坐在王甫生旁边作起画来。

按说,绣心在画这上头着实有些天分,她天生性懒,又因在家中颇受宠爱,行为处事都是按着自己的喜好来,并不强逼着自己做什么,这画上头,她跟着师父学了一段时间便放开手了,让师父大觉可惜。绣心倒是看得开,“我又不求闻达,这作画也只是图个乐子,有这样的水平也就罢了。”

王甫生侧头去看,见那雪白的画纸上没一会儿便初具规模,竹竿,竹叶,稀疏有致,很是雅致。王甫生便彻底将视线从书本上移开,目光定在了绣心的身上。他虽则早知道绣心的画不错,却没想到不只是不错。这样的水准,虽则跟现下的国师之流有一定的差距,但拿这画出去卖,也能换个十几两银子。

一个时辰之后,绣心终是完成了竹林图。绣心笔下的主子,劲瘦有力,笔直不弯,竹叶锋利,稀疏有致,再加上旁边的几颗乱石,实在是相映成趣,颇有意味。王甫生道,“你既画了,不如让我来替你题词?”

绣心画也只是为了解闷而,倒真没想到题词一说,但王甫生这样说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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