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家里的地毯是新换的,或者是顾及冯婉惠上次流产的事情再度发生,这次的地毯质量极好而且极厚,蓝冬儿从上面滚下来根本就不会有性命之危。
“冬儿,你怎么样?”李永军满脸心疼的抱着蓝冬儿。
蓝冬儿脸上皱成一片,却还是安慰道:“我没事,李大哥不用担心,你不要责怪嫂子,刚才是我自己没有站稳。和嫂子没有一点关系!”
齐琳听着这台词,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是她前几天刚刚听到的台词,只不过换了一个角色,冯婉惠演起来给人恶心做作的感觉。而蓝冬儿演起来却是惹人怜爱又让人心生疼惜。
看着冯婉惠那变化纷呈的脸蛋,齐琳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冯婉惠,一向都是你老冤枉陷害别人,这下也该你尝尝被人陷害的滋味了,看她那满上的颜色,想必心里一定快要爆炸了吧?
莫名的,齐琳看着眼前和自己母亲长得十分相似的蓝冬儿多了许多的好感,不管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蓝冬儿对她来说是敌是友,不过看到她能把冯婉惠气得敢怒不敢言,她也是很高兴有这么一个暂时的盟友的。
“哎哟,爸,你快看,蓝姨背上流了好多血,是不是扯牵到她的伤口了?我听说二次拉伤会留下疤痕的,蓝姨这么年轻。还没有嫁人,若是留下伤疤多难看啊。”齐琳在一旁添油加醋。
李永军看到蓝冬儿背上殷红的鲜血,目光像针一样刺向冯婉惠,声音恶狠狠的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要和你离婚,如果冬儿有什么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说着抱着蓝冬儿离开。
“蓝姨你先和我爸去医院。等我放学去看你哦。”齐琳对着蓝冬儿一脸微笑的挥手。
待他们的身影消失后,齐琳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冯婉惠,“被人污陷的滋味是不是很不好受?”说完回到餐桌继续吃早餐。
“你什么意思?”冯婉惠走到齐琳对面,目光含恨的看着齐琳。
“我的意思是你挖个坑想要把我埋了,不但没有埋到我,反而把你自己给埋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脸色蜡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我看了真的好开心,让你自己孩子没了还想嫁祸给我,这就是报应,是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在报复你,对了,我一直怀疑我妈就是被你害死的。说不定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就是我妈投胎转世的,结果被你害死了,然后她又不甘心,附在一个和她长得很像的人身上来报复你,要不然,这个蓝冬儿做的早餐,我怎么能吃出妈妈的味道呢?”齐琳说着夹起一块鸡蛋饼吃得津津有味,目光带着得意的笑容看着一脸苍白的冯婉惠。
冯婉惠听到齐琳的话,被吓得双腿发软,一想到自从孩子没有后,发生的种种不利的事情,她真的觉得有报应存在,身体也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见齐琳当着自己的面威胁她妈妈,李欣然愤怒的指着齐琳的脸,“你不要胡说八道,妈,你不要相信她的话,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鬼神之说,你不要被她几句话说得乱了阵脚,你还是赶快想想怎么赶走蓝冬儿那个小狐狸精吧。”
“啪……啪……”齐琳拍手叫好,“说得好,说得妙,冯婉惠,当初你费尽心机设计我妈,插足我妈的婚姻,你就应该想到有一天你也会遭遇同样的事情吧,老狐狸精这个称号我是不是应该送给你呢?”
彻底撕破脸后,齐琳对冯婉惠是一点也不留情面,言语是极尽腹黑毒舌,气得冯婉惠脸上毫无血色。
“齐琳,你这个小贱蹄子,你居然骂我妈,我和你拼了!”李欣然说着拿起桌子上的一杯牛奶要往齐琳身上泼。
齐琳拿起报纸将牛奶挡在桌子上,身姿优雅的站起来,目光不屑的看着李欣然,“你还是想办法怎么保住你费尽心机得来的孙家少奶奶之位吧?”
正举着一碗小米粥准备泼向齐琳的李欣然,听到这话手中的动作一怔,一脸迷茫的问:“你什么意思?”
“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齐琳将手中挡牛奶的报纸扔到李欣然面前扬长而去。
李欣然连忙拿起报纸,看到上面的一排字时,身体瞬间瘫坐在椅子上,满脸的不敢置信,“不,不,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
见女儿脸色苍白成这个样子,冯婉惠顾不得再生气,狐疑的拿起桌子上的报纸,标题写着:孙氏集团被神秘打压,系统被袭,流动资金一夜被盗,工厂失火,欠下巨额债务,孙氏集团乱成一锅粥。
冯婉惠的手也抖了一下,手中的报纸掉在地上,想起齐琳说的报应,脸上一片苍白。
她处心积虑算计了那么多,现在被突然冒出来的蓝冬儿抢走了李永军的心,而她女儿的依靠孙家,也在一家之间破产,现在她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泡汤了。
世间真的有报应吗?
“妈,孙家破产了,怎么办?我现在该怎么办?”李欣然哭得满脸是泪,她不能接受这个残酷的消息。
冯婉惠看着女儿哭得满脸伤心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不但不心疼,竟然有一丝快意,当初是她害得自己流产,现在风水轮流转,孙家破产了,这个孩子也就没有必要再留着。
“哭什么哭?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将肚子里的孽种处理掉。”冯婉惠看着李欣然的肚子冷冷的道,不知不觉中已经四个月了,肚子已经开始隆起,坐在那里衣服已经遮不住肚形了。
李欣然没有想到她妈妈不仅没有说一句安慰的话,还说让她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想着这些天她的隐忍和讨好,一直换不到她的欢心,顿时怒从中来。
“妈,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我?是,那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对,可是那天我是无心之失,之后我也是看到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为了除掉齐琳才想出那个办法的,事情都过了那么多天了,你为什么还一直记恨我,我可是你唯一的亲生女儿啊,再说我现在都四个多月子,孩子早就成形了,打掉孩子不像你那时那么简单,我要做引产,你知不知道那对身体伤害有多大啊,如果我不幸死了,难道你就不一辈子自责难受吗?”李欣然哭得梨花带雨般的控诉。
冯婉惠的心有一丝柔软下来,李欣然有一句话说的对,毕竟她是她唯一的亲生女儿,她若真的没了,自己这一辈子活的又有何意义?
只是现在前有狼,后有虎的生活,让她真的觉得累了,如果留下这个孩子,她们还怎么和蓝冬儿,齐琳这两个像母女一般的女人斗?
“然儿,你不要哭了,妈只是不想让孩子脱累你,你现在怀着孙家的孩子,可是孙家已经破产,即将被数不清的债主追债,孙家现在就是热锅上的蚂蚁,任人宰割,而且经过那件事情,孙景扬自尊心受挫,变得暴戾,脾气古怪,根本不再是以前那个翩翩佳公子,你真的要为一个不值得的男人生下他的孩子来脱累自己的一生吗?你也看到了,在上流社会,你若是拖着一个孩子,嫁的不是丧偶之人,就是老头子,你还这么年轻,难道愿意去侍候一个比你爸还要老的老男人吗?”冯婉惠语重心肠的道。
齐琳走出家门,看到吴熙澈的车子停在大门外,他站在那里正一脸含笑的看着自己。
“你怎么来了?”齐琳有些惊讶。
吴熙澈对齐琳露出一抹温暖的笑,“我来接你上学啊,你一个人去学校我不放心。”
听着他贴心的话,齐琳的心里暖暖的,但她自看了孙氏遭遇财务危机之后,心里就一直很不安定,“谢谢你,熙澈哥,不过我想先去一下孙家,看看他们那里的情况。”
“好,你愿意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吴熙澈声音宠溺的道。
···
此刻,孙家的大门紧锁,在大门外面站满了人,一个个拍打着大门叫嚣着还钱,更有甚者怕孙家听不到,拿着喇叭在外面重复报放。
“姓孙的,赶快还钱,不然我们就走司法途径了。”
孙父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像蚂蚁一样涌动的人,那些面孔有许多是他熟悉的,此刻正带着一种恨不得吃了他的目光看着他。
想着以前那些人哪个不是低眉顺眼像哈巴狗一样的求着他办事,现在一个个翻脸不认人,在孙氏集团出事后第一时间来闹事要债。
果然是人走茶凉,毫无人情可言。
看着一夜之间愁白了头发,憔悴苍老了十岁的丈夫,孙母心里像针扎一样难受,走到孙父身边,拉着他紧握成拳的手,声音哽咽,“老公,你不要再担心着急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大不了我们去申请破产,那些债以后我们慢慢还,你再这样生气气坏了身体,让我们母子该怎么办?”
“是啊,爸爸,你是家里的主心骨,你不能出事,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周转资金救孙家的,我不会让你失去你一辈子的心血的。”孙景扬一脸坚定的道。
此刻他的心里充满了对夏夜宸的仇恨,他明明答应过自己不会动孙氏的,却没有想到一个宴席结束,他就对孙氏下了如此重手,孙景扬双拳紧握,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夏夜宸,你等着,如果我家真的就此落败,我就是拼上这条命,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景扬说的没错,资金周转的事情慢慢来,我们再想想还有什么朋友没有打电话借的?说不定一会就能筹集到资金了。”孙母安慰道。
孙父心凉如水的摇摇头,“能打的电话我都打了,那些人不是借口没钱,就是电话关机,就算有人借钱的,也是几万块钱的施舍,根本就不够还外面一个人的钱,我们孙家的气数是真的到了。”
“爸,你不要这样说,我们不是还没有联系过李家吗?欣然现在怀着我的孩子,我去找他们,他们一定会帮忙的。”孙景扬其实心里也没有底,以他对李永军的了解,他一定不会帮自己的,如果他猜的没错,李欣然现在已经在想着到哪去偷偷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吧。
孙母像是看到一抹希望一般,眼神亮了起来,“对啊,老公,让景扬去找李家,只要他们肯拉咱们一把,咱们就把这个难关过了。”
同为商人出身的孙父,对李永军的性格脾气是了如指掌,他有多么会见风使舵,有多么人性薄凉,他是知道的,他怎么可能会在孙氏落迫的时候拉孙氏呢?
不落井下石将孙氏踩一脚企图瓜分一杯羹就不错了!
“好,我出去应付他们,你带着你母亲去找李家,看看他们愿不愿意帮忙!”孙父说着拉着孙母的手从阳台上走回来。
看着孙父愿意从阳台上出来,孙母的心悄悄松了一口气,她最怕孙父一个想不明白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孙景扬跟在父母身后,看着父亲步伐缓慢的脚步,总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给他,让他的心情也不禁跟着沉重起来。
孙父趁孙母不注意的时候,将一个东西悄悄塞进她的口袋里。
当看着三个人从房间里走出来,那些趴在大门边的人一个个伸着手张牙舞爪的叫喊。
眼前的场景让孙景扬想起他看过的大片里的那些丧尸,他们是唯一存活的人类,那些人都挥舞着可怕的爪牙想将他们撕吃入腹。
“姓孙的,你终于肯出来了,快点还钱!”一个胖子一脸鄙视的叫嚣。
“孙老板,我知道你不认识我,我是你家房地产一名普通的装修工,工头已经一年没有结工钱还跑了,我上有老,下有小要养活,求你把我这十万块的小钱还上了吧,我们一年就指望这点钱生活了。”一个清瘦的男人,穿着满身是泥料的衣服,手里拿着一个清单,一脸乞求的看着孙父。
孙父从男子手中拿过那份清单,确实是他孙氏的财务报表,上面写着每个月拖欠男人的工资清单。
“对不起,小伙子,我现在身上真的是没有一分钱给你,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这块手表,你拿去卖掉,或许可以换几个钱。”孙父说着将手上价值二百万的名表摘掉。
男子是农民工,哪里认识什么名表,连忙摇头摆手,“我不要表,我不要表,我就要钱。”
从小出身优渥,就算是落迫了,也一时难改大少爷脾气,“不识货的乡巴佬,你知不知道这表值多少钱,他可是价值两百万,就算你没有发票拿去卖,最少也能卖二十万。”
听到孙景扬这样说,男子连忙拿起名表,当宝贝一样的揣在怀里。
然而,其他人见男子来讨十万块钱的债,孙父却给了他价值二百万的东西,一个个都不爽了,想要去抢男子手上的名表,却见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身上抽出一把十几厘米的刀。
“你们谁敢和我抢,我就捅死谁,反正我没有一分钱,也没脸回家见妻儿,黄泉路上拉个伴也不错。”
面对这种穷极了的人,没有人再敢将心思打在瘦男人身上,毕竟,命没有了,钱再多也没用。
看着男人要债高兴而归,其他一些要债的人都红了眼看着孙父,看他还能给出什么抵押物。
“各位静一静,请让我说几句话,说完大家再发言!”毕竟是商场上打拼几十年的商人,即使是公司落迫了,他说话的声音依旧中气十足,颇具领导范儿。
大家瞬间就沉默了下来,等待孙父的发言。
“大家应该都知道,我还有一个定下来的亲家,就是齐氏集团的总裁李永军,现在请大家让我的儿子和妻子去李家借钱,早点还给大家,大家也早点回家好不好?”
外面的人沉默之后,有人提出道:“你们孙氏欠的钱不是一块两块,最岂码上亿,人家齐氏集团会借给你吗?万一你让你的儿子和妻子先跑了,我们找谁要帐去?”
“各位请放心,我的亲家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他一定不会见死不救,更何况,我不是还留在这里吗?”孙父信心十足的道。
“我们还是不相信,你们只是定过亲,又不是真亲家,人家李家凭什么借那么多钱给你。”
“因为他的女儿李欣然怀了我的孩子,我们即将准备完婚,李欣然肚子里的孩子都已经快五个月了,他为了他的女儿也一定会借钱给我的。”孙景扬爆出这个爆炸性的新闻。
众人听孙景扬这样一说,开始相信孙景扬,让他和孙母一起去向李家借钱。
见妻子和儿子上了车,孙父用手机编辑了一个十分钟后的定时短信,转过身,对着身后一群豺狼虎豹的人,誓死如归的道:“孙家现在要钱没有,要命倒是有一条,你们要是不想惹上官司,我可以替你们动手解决!”说着从西装里抽出一把锋利的瑞士军刀,在冰冷的阳光下闪耀刺眼的光芒。
那些人见孙父拿出刀子,一个个深怕孙父因公司落迫导致心里扭曲变态乱砍乱杀,吓得都往后退了几步。
“姓孙的,你什么意思?你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难不成你还想赖帐杀人不成?”
“你说的没错,欠债是要还钱,可是我没有钱,只能血债血偿,我告诉你们,欠你们钱的是我,不是我的妻儿,现在我就把这条命还给你们,如果你们还敢去逼我的妻儿,我就是做鬼,也绝不会放过你们。”孙父说着一刀狠狠的刺中自己的心脏位置,然后将刀子拔出来,又往自己的腹部刺上一刀,如此重复每一个动作,将刀子插遍自己的全身,身上的血迅速流了一地,却始终瞪着一双犀利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众人。
所有人都被孙父的举动吓到了,尤其是他那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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