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高痛快的脸色终于缓和下了,一个时辰后,顺利的苏醒。孟起对解开那位公子身上的毒又多了几分把握。看来这阴毒草还真有救人的奇效,书中记录的以毒攻毒是真的。
“我中毒了?”秦高嘴唇发干,手脚无力,很快就意识到什么,那次狩猎白鹿后有许多同伴都有这种症状,大夫说只是中毒,后来就去世了。
想起那只白鹿,秦高猛然一震,莫非问题出在那只白鹿上,要知道那次唯一吃的食物,就是白鹿和兔子,兔子没什么稀奇,问题肯定就处在白鹿身上。
“你醒了?”
“是你救了我?你怎么做到的。”秦高急切的问,要是知道方法,他的同伴就不会死了。
“这个。”孟起把阴毒草拿了出来,在秦高的眼前晃悠。
秦高顿时热泪盈眶,道:“原来你是为了我,才深入险境的,呜呜,我还误会你,真该死。”
“别做梦了,说了是为美人,我可没兴趣为你。”
一个大少年的哭鼻子,真恶心!孟起直接打断,不让秦高在继续自恋下去。
“呃?为美人?”秦高可不蠢笨,立马知道了什么事情。急切道:“你是说小高也中毒了?”
他说的小高是秦老的儿子吧。孟起点了点头。
“我早该想到的,从秦老爷的态度我就该知道,我怎么那么笨。”秦高自责的喃喃自语。
第一百二十二章 返回2()
回到村子,一共花费了一天一夜的路程,这路程对村民来说已经算快的了,但孟起还是不太满意,他将来要建造的军队起码能够疾行才行,就像后世的特种兵一样,擅长山地作战,持续奔袭。
强将手下无弱兵,带着拖油瓶可以不行。比如身后的秦高。望着他病恹恹的身子,孟起长叹一口气,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先古的人比后世差距太多了。
要是放在两百年后的汉朝,随便拿出一本练气,都能够让人修炼的壮如斗牛。
古武虽然落后,没有经历过两百年的繁衍,但作为先祖,应该有独特的秘法才是啊。怎么像秦高这类的村中大族都没有半点根基,实在难以令人信服。两百年的事情里,或许就在这段时间内,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能让武者突飞猛进,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孟起摇了摇头,不去想了,这类东西怎么想也想不出来,阴毒草的事情完结后,他该想想如何回到汉朝,那么才是马超的归宿!他的灵魂虽然穿越了千年,但身体还是两百年后的朝代,不能在这里太久。
他已经感觉到身体正真快速削弱,或者说是变年轻。这一发现太可怕了。
孟起忽然想起了乌坚术,那个老妖一般的家伙不惜一切进入这里,莫非就是为了这个?或许他还觉得能够在这里和秦皇一起找到长生不老的丹药也说不定。
一路上沉默不语。秦高疑惑的瞧了瞧孟起,说实话,自从孟起救了他一命后,就有股难言的愧疚,毕竟是他的原因,才让孟起深入险地。
这家伙嘴上虽然不说,但秦高还是知道他一定以德报怨,才暗中救下他的。如果不还恩情的话,他可能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那个。如果你没地方去,可以先来我家。”秦高迟疑着说道。目光有点闪躲。
孟起“哦”了一下,他记得和裘彩闲聊的时候提起过,秦高家是村子里第二富人。除了秦老爷子外,就属他们家最有钱了。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裘彩那丫头,已经过去约两天的时间了,发生变故可能一分钟就要了她的命。
“不要,我说过要救美人,你要是觉得亏欠我,就救下你的兄弟好咯,这样也算了去你和秦家之间的一点恩怨。”
秦高闻言脸色一红,点头道:“是啊。对不起,以往那样作。”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知道就好。”孟起拍了拍他的肩膀,潇洒的走了。
秦高一脸涨红,有感动,有气氛,反正是五味杂陈。
。。。。。。。。。。。。。。
秦家内。高高的屋檐下寂静无声,仿佛陷入死寂。
两名手持木棍的官差扫了一眼四周,面无表情的说道:“秦老爷,你说这里发现了匈奴人的奸细,那么我问你,他人呢?”
冰冷的声音悬浮在头顶,秦老爷只觉得宛如千斤巨鼎。秦朝为了约束百姓,提高迅捷的办事效率,设定严刑峻法,一般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从来没人敢戏耍公差。
那两个公差心里冷哼,没料到小小一个地主秦家,敢如此明目张胆戏耍他们,难道死在峻法下的士绅还不够多吗?
“这个。那个。”秦家主颤颤巍巍的说道:“不瞒你们说,本来是关在后院的柴房内,有专门的小厮看守,不知怎么的,那匈奴奸细买通了我家的小厮,放走了奸细。”
“哦?这么说是你家的下人放走的了?”官差已经面无表情的说,但在场的人谁都能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满。这明显就是戏耍。
“是的。”
“荒唐。”
这时,一位站在两名官差后,军士打扮的中年冷喝一声,上前一步。两位官差恭敬退后,直叫“臧都统息怒。”
都统是军中的职务,带兵约二百人,且是精锐。秦家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可是二百人啊。足够踏平他们村子了。要知道这里的官才只有二十个衙役。这是他们秦家得罪不起的人物。
秦家主心中愤愤,更是吧裘彩这个丫头骂了一个遍。要不是这个混账丫头鬼迷心窍,上了匈奴人的胆,他们老秦家怎么会摊上这等大事。真是祸不单行啊,还有那个秦高,要知道就在去他们家喝满月酒的时候,将这个祸害呛死在粪坑里。
臧都统凝视了秦老家主一刻,见他脸色变化,极为难看,忍不住皱眉,接着问道:“秦家主,你也算是老人了,边界的事情不该不知道轻重吧,放走一个奸细,这种罪名可大可小,往小了说,我们三人可以装作不知道,但是往大了说,这可是通敌的罪。”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我一定将放走奸细的下人交给你们,让你们带回去好好盘问。”秦家主连忙上前一步赔笑道。
“哼。”臧都统这才脸色缓和几分,嘴上依旧不饶人道:“你最好自求多福,放走的不是重要人物,否则你们秦家提头来救。”
“是。。。是。”秦家主擦了擦冷汗。挥手吩咐小厮将人带上来。
人显然是早已经在门外候着的,裘彩被一个肌肉大汉提了上来,原本就娇小的身躯在人群中显得更加单薄,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皙白的额头上已经泛起一片红晕。
连两个久经抓捕的官差都看不下去,连连摇头,这秦家也太不厚道了,跑了人,让一个丫鬟定罪。
臧都统面色铁青。对秦家已经没有一丝好感,冷冷问道:“是你放走的?最好如实回话,要是有一点点的假话,我让你们在场的人一个不留,部带回府衙去。”
裘彩闻言身子顿了顿,低沉着头,用及其微弱的声音道:“是小女子放走的。”
此言一出,两位官差对视一眼,不可置信的摇头。臧都统以为自己听错了,用更加严厉的语气说道:“真的?你要想清楚。这不是儿戏,要有一点的偏差,谁都报不了你,以及你的家人。”
裘彩身躯抖动的更加厉害,双眼涉泪。缓缓点头:“是小女子作的,和任何人无关。”
第一百二十三章 探听()
“真的是小女子作的。”裘彩哭的泪如雨下,鼻涕口水全出来了。双手不停擦摸止不住的眼泪。
秦老爷更是气急败坏的跟在身后叫骂:“你这个浪蹄子,两天就让匈奴人钩了魂,你说说,是不是人家长的风流倜傥,骏白帅气,一以身相许了?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臭蹄子。”
一个女子还没闹完,这老不死的怎么也跟着闹起来,臧都统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不满撇了眼秦家主。
“官爷,臧都统,千错万错都是这小蹄子的错,是她猪油蒙了心,要杀要剐随你处置。”
秦家主说的理直气壮。臧都统的眉宇忍不住跳了跳,这老汉为了保存家族,真的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啊。
臧都统横眉冷竖,对裘彩道:“你且说说,到底所谓何事。”
裘彩跪在地上,哭的更伤心,她叫嚷道:“其实小女子别无所求,只求公子能够平安。”
“公子?”臧都统皱眉,大惑不解,这是件及其简单的私放贼寇案件,怎么又和什么公子扯在一起。
裘彩这句公子出口,秦家主暗叫不好,他好不容易把事情推开,又被这要吐绕会秦家,真是害人不浅啊。
“是的。我家公子前些日子吃了不干净的东西。重病不起,那位匈奴人说有办法可以治疗,言之凿凿。我信了他,所以放走了他。真不是故意欺瞒众位大人的。”
不知这丫头入世尚浅,还是天生痴傻,居然吧所以事情都认了,还说的有理有据。
臧都统很同情这位姑娘的身世,但他身为将军麾下的战将,绝对不允许有一点过失,这可关乎数百条数千条的人命。就算是上面责问,也要交代不是。
既然事情清楚了,臧都统和两位官差对视一眼,准备拿人。秦家主松了口气,这几位官爷也是识大体的,终于要将事情了解了。一般官差是不会轻易和地方家族发生冲突,所以连坐的事情也会睁一只,闭一只眼,反正天高皇帝远,使点钱财就能躲过去,只要被把秦家牵扯上就行。
两个官差准备上前那人。一直躲在屋檐上偷听的秦高就要忍不住下去制止。被孟起一把给拦下来了。
“不出手吗?她不是你的恩人?”
“等等,情况不对。”
“喂喂,现在不出来就来不及了,一旦用锁链绑上,那就是劫持疑犯,劫持疑犯懂吗,这可是杀头的大罪。”秦高紧张的直跺脚。孟起对他有恩,他帮忙阻拦倒是可以,但接下里的罪过太大,他可玩不起。
孟起没有搭理他,而是继续观察,他始终觉得有点不对劲,秦高的话倒是提醒了他,连坐。没错,就是连坐,这个词语很敏感,以至于大家都忽略了它,与其是忽略它,不如说是害怕想起他来。
其实想想裘彩放走他挺可疑的,难道真的是为了秦家公子吗?不见得吧,人心如水,最为难测,他两之间又没有刻苦铭心的爱情,凭什么这个小丫头就愿意为秦公子献身?
退一万步讲,就算她愿意,但为何会放走自己,秦朝的律法太苛刻了,以至于人们在走路睡觉的时候都会记得它。难道一个身在底层,看人脸色的小丫头会不知道?其中定然有古怪。
孟起细思极恐,倒吸了口凉气,莫非此女是另有所图不成?
“咦,你发现没有,这臧都统有点莫名其妙。”一旁急着团团转的秦高也冷静下来,张口说了一句。
“不对的地方?”
“嗯。一般官差办案,都是问话拿人,并不会过多的收集证据,就算收集证据,也是其他人递增盘查下来。像他们这样细细问话还是很少见到的。另外这臧都统是军中的人,牵扯到匈奴人,过来盘问也是正常的事情,但不该是他来问,而是旁听,这臧都统显然不附和规矩。”秦高神情凝重。对着孟起说道:“我在上面听这么久,总觉得臧都统好像有什么不甘心的地方。”
孟起再一次吸了口气。他一个外来人不懂秦朝,这些地方自然想不到,但是听秦高这么一说,这臧都统倒真有点问题。一个行伍出来的武夫,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体贴起秦家的下人了。
秦高有些害怕的说道:“看来不出手是对的。这么人有可能冲着秦家而来,莫非毒也是他们下的?”
“别胡说。”孟起瞪了他一眼,能下毒的还能是谁,莫非是裘彩这小丫头?但是孟起不愿意相信,一个陪他说话,喂他吃饭,哭诉主子遇难的天真小丫头会是这种心机之人。
“快看唉,他们要拿人了。”秦高身体孟起凑了凑,终于到最关键的时刻了。
“来人。”臧都统朝门外大喊一声。数十个秦家下人打扮的小厮涌了进来。
秦家主怒道:“你们进来干什么,臧都统叫的不是你们。”
一位家丁上前一步答道:“错了老爷,臧都统叫的就是我们。”
“什么?”秦家主目光一震,怎么回事?臧都统怎么会叫的动他们家的下人。
还未等秦家主理清思绪。臧都统已经动手,他大喝道:“秦家窝藏敌寇,私放人犯,全部带走收监。”
“慢着!”秦家主颤颤巍巍的说道:“臧都统,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臧都统冷笑:“没有误会,本都统查的很清楚,你家丫鬟是为了秦小公子才放的贼寇,另外退一万步讲,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要连坐的,你秦家一个都跑不了。”
“臧都统!”秦家主急的大吼一声,指着他鼻子骂道:“别给脸不要脸,你不过是个都统,我秦家也是有人脉的。”
“哈哈哈,有没有人脉某不知,但你全家要先进一进牢狱我是知道的。”
见这人是铁心整垮秦家,秦家主顿时苍老了十岁,他活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对方的心思,那才叫奇怪。那些想把事情闹大的人,无非就是想敲竹杠罢了。也好破财免灾:“臧都统,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我秦家。”
“哈哈。拿一件东西出来。”
第一百二十四章 内情()
“什么东西?”秦家主大吃一惊,浑身颤抖退后一步。2yt怎奈臧都统咄咄逼人。紧跟其后,步步逼近。
“什么东西?当然是你秦家先祖留下的东西。”
秦家主身体继续倒退。直到碰到桌案上,发出茶杯剧烈碰撞声,才停顿下来。
“胡说,我秦家没有东西。”秦家主发出颤抖的声音咆哮。
臧都统微微一笑,目光满是杀意:“秦老儿,我给足你面子,这才好言相问,莫非你是不要你夫人和孩儿的性命?”
夫人孩儿?臧都统冰冷的话出口。秦家主犹豫了,他那手无缚鸡之力夫人和躺在卧榻之上的孩儿啊。太卑鄙了,用这来威胁他。
秦家主握紧拳头,目光含恨,对方有备而来,显然知道了什么,装傻充愣是欺骗不了他的。
“这东西不在我们秦家。”
听到真的有东西,臧都统双眼一亮,就连裘彩都停止哭声,不可置信抬起头。
“东西在那?”臧都统呼吸急促。迫切的想知道东西在什么地方。
裘彩微微皱眉,耐下性子听秦家主说话。
“这东西过于凶险,所以被我秦家家主放在一个古墓之中,你们要拿,必须经过古墓。”
“古墓?在什么地方?”
“古墓的地方只有我知道,这是地图。”秦家主心有不甘的伸手入怀。渐渐拿出一张羊皮卷一样的东西。
这就是地图?臧都统目光死死盯着羊皮卷。差一点,差一点就拿到了,秦家主可别干出傻事,做出玉石俱焚的事来。
“你接好。”秦家主不二话,往天上高高一抛。
臧都统脸色顿时一喜,他没想到这么简单就得到了。还以为这老头要提什么条件呢!时不可失,臧都统单脚猛踩地面,身体跃起,单手成爪,爪向羊皮卷。
这时,秦家主却是不动声色,双手握拳,双拳趁着臧都统毫无防备,注意力集中在羊皮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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