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霸大吼一声,从附近手下找来代替品。手中多出一柄铁器。铁器圆舞,挡住箭雨,张静被张霸护在身下,朝外围突破,徐剑见张霸离去,紧跟其后,生怕错过。
孟起见箭雨奈何不得张霸,往他这边袭来,身体顿时朝后倾斜,躲过初阵箭雨,见它们大有加强范围之势。急忙拉着董白朝外逃去。
沛儿一见董白被孟起拉走,挥舞铁鞭跟了上去,李冶见到后,咬了咬牙,对着身边的手下嘱咐几句,自己也跟着孟起离去。
这一切,只在转眼之间。
申屠振目睹马铁、张霸、李冶这三方势力落荒而逃,似乎没有追捕之意,反而将这些事情托付给八位地利属下,自己则是望着孟起逃离的方向,眼眸中杀意浮现。
思虑良久,对着程阳缓缓道:“这里交给你和吕韩,我去会一会他。”
“是。”程阳点头称是,两人共事多年,申屠振的脾气他相当了解,比试被打断已经让这为狂人很恼怒了,更何况对手还企图逃跑,这一点申屠振难以容忍。
当然,这要是让孟起知道,一定会嗤之以鼻,先别说申屠振实力强大,就是他身后一群黑衣人也不会放过他,只有白痴才会留下来一决胜负。
孟起失去药力后,宛如病人,只能被沛儿那张强壮的手臂拖着走,此刻滑稽的是,一个蛮族少女,左手拖着男人,右手拖着女人,上蹿下跳躲避迎来箭矢,往往这些就是就犹如躲避猛虎一样,轻易不敢靠近沛儿。
沛儿手中也并非全无宝物,此刻手中多出一柄全身穿插各种铁器的巨型锤头,横握在身体后面,箭雨落在上面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这见奇怪的兵刃,让孟起啧啧称奇。
一路上,李冶也发挥出不小作用,尽力护援沛儿,这才导致四人能够平安脱险。
只是一路上孟起奇怪,他逃跑的时候发现,无论哪个小组,都有不少黑衣人尾随,但是他们这组人半个人影也没有。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什么,朝身后望去,一个不大的黑影越来越近。和他们拉近了距离。
“是申屠振。”孟起喃喃自语,估摸着申屠振见胜负未分,不死心,强行上来。
董白等人也见到申屠振追来,一颗心顿时沉到谷底。申屠振擅长疾驰天赋,而且体力旺盛,消耗战对他们来说无疑是最危险的选择。与其消耗下去,不如放手一搏。
李冶和沛儿同时停下脚步,准备对敌,将孟起和董白死死护在身后。
申屠振见到两人架势,也顾不上道义,重剑一挥,李冶直接被击飞出去,重重落在草地上,昏死过去。
沛儿惊骇不已,李冶和她实力相差无几,见小姐躲在身后,当下也只能硬着头皮而上,那柄重锤连续攻击,奈何申屠振身手太过,被他接连躲避过去。
申屠振微微一笑,重剑横扫如半月。一股战魂之气迎面而来,沛儿不敌,只能被硬生生击飞出去。同样昏死在树枝旁边。
第九十一章 斩杀()
如今,又留下两人对质局面,董白见状后,很识趣退到一边树林里,窜着脑袋观望。
孟起叹息一口气,自古以来就是有得必有失,你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同手套白狼几乎没有,所以这杆梨花枪,若没有付出,是不可能的。
他望着手中那枚暴血丹,苦着一张脸,将他送了嘴中,接着一股凉意从心底升腾,接着,蹭蹭蹭的有火气冒上来,整个人差点被烤焦了。
“好强的药力。”孟起惊讶的握了握双拳,董白果然没有骗他,三层力量,还有通穴丸的效果,要是没有副作用那就太好了。
申屠振见孟起站着不动,嘴角浮现一抹冷笑,道:“小子,你的死期到了。主动挑衅我申屠振的人,自古及今,还没有活下来的。”
孟起没有直接理会申屠振,而是挥舞下手臂,爆发力十足,他从背后取出长剑,然后有些期待的望着剑身,道:“刚才打不过你,希望这次能够杀了你。”
“小子,别痴心妄想了。你以为服下一颗丹药,就能和我申屠某人平起平坐?简直笑话。”申屠振脸含不屑,显然已经把孟起当成在劫难逃,喜欢通过装腔作势来吓唬敌人的愚蠢之人。
“是不是痴心妄想,试过就知道。”孟起说完,长啸一声,药力通过喉咙迸发出来,如狂狮怒吼。
凭借着手中白银长剑,和暴血丹的威力,孟起即使硬抗了申屠振的重剑,也可安然无恙的全身而退。同样,若是没有了重剑的申屠振对抗孟起,自然就没有还手之力的亡命在其手下。
实力突飞猛进到一个层次上,兵器就成了重要的东西。谁都知道,兵器是武者核心,武技强弱,其一是通过武者的力量,其二就是通过兵器,所以,孟起要赢过申屠振,手中白银长剑是功不可没的,如果能够得到梨花枪,就更是如虎添翼。
反之,申屠振若是善于使用长枪,配合他的身法,孟起也就毫无还手之力了。
申屠振战魂之力的强大,孟起自然清楚,现在也不会傻傻的和他玩什么消耗战术,目前最重要的是如果击破他的防御,攻击核心之地。
孟起之所以落到眼下这么狼狈的境地,最大原因是因为他的疾风剑诀前两式都被申屠振看穿,百般无奈下只能用剑域防守,只要获得强力攻击,或许危机就会迎刃而解。
“增加三成力量,或许是个不错的契机。”孟起眼睛眯了眯,如果思考计策,取巧获胜,这对他来说有难度,但是一用到蛮力打开局面,就在简单不过了。
如今孟起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长剑一挥,不顾重剑从背后袭来,直接插进申屠振的肩膀。同时,重剑也毫不留情插入孟起背部,穿透而过,鲜血便是嘶啦一下,喷了一地。疼的孟起差点哭爹喊娘,好还他含泪忍了下来,没有窝囊,从而换回晚节。
要是他吃疼疼不住嗷一嗓子,岂不是真的晚节不保了?在看看申屠振,肩膀都被刺穿都没叫喊,只不过眼神有点诡异,像要吃人。
“好小子,真敢拼命。”察觉孟起拼命架势,申屠振后怕的连退好几步才肯停下来,脑子清醒许多,没有刚开始狂暴气势,让他做选择,真跟孟起在这玩命,可真是不值得。也无怪,从身份上,两人就不是一个档次,孟起在别人眼中是什么?身后一个小弟都没有,孤家寡人一个,而申屠振呢?前呼后拥,手下千千万,和这么一个身份低微的人同归于尽,傻子才干得出来。
过了几个呼吸,孟起忍疼提剑,他知道,就刚才那下,申屠振绝对害怕,尽管他付出的代价要惨重的多,但是这个代价花的值!士气,是杀出来的,要想赢,首要要让敌人胆寒,这种街头小混混的心战,虽然没有攻心战法的华丽,但是非常实用,效果绝对好。
靠着猜测,揣度,孟起下了一个狠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用同归于尽打法,和申屠振拼命,这样他肯定会避开要害。这样机会就来了。他可是有一招很厉害的杀手锏。
武者天赋,每人都只有一个,那是武者界的基本常识,或许有人也会知道一些天赋异禀的武者,同时拥有两个天赋,但多数人都对这都不加以理会。因为就算你有两个天赋,也踏不过星门,成为不了战魂武者,更何况这种人是万中无一,自然而然被人忽略。
申屠振也是其中一位。他断定了孟起的神速天赋,所以在动作上有意无意的防备他突然偷袭,却从不担心他会有强有力的破杀天赋。施以正面秒杀。
孟起恰好利用这点,长剑咋点,故意卖出一个破账,朝申屠振刺去。
见孟起自己找死,申屠振自然欣喜不已,他重剑一挥,硬生生插入孟起胸口处,要不是凭借神速躲过致命伤,估摸着一击就能结束他的生命。
“你跑不掉了。”喉咙混合喷涌的鲜血,磨出沙哑声,孟起双眼通红,如入魔的僵尸,左手握住重剑,将申屠振死死固定在胸前,右手提剑,一股凶猛无比的力量灌入其中,发出轰然剑鸣。
察觉到情况不对,申屠振抽剑更加疯狂了,不断有血从孟起伤口中溢出,但是都被孟起的臂力震住,牢牢阻隔不前。
“该死。”申屠振暗骂一声,接着,他无比惊恐的望着白银长剑刺入他的身体,好在他的疾驰天赋等级太高,只伤到腋下部位,心中暗怂一口气,嘴角浮现一抹冷酷笑意:“哈哈,你费劲心思,却换了我一身轻伤,该说你勇敢呢。还是该说你愚蠢。”
申屠振洋洋得意,这结果显然又是一场大胜。
反观孟起,他并没有因为剑招偏移感到绝望,相反,他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笑意,相对申屠振的疯狂不同,他的笑简单的多,轻松的多,仿佛要死的不是他,而是申屠振。
“话别说的太晚,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申屠振听完后,立刻就要冷嘲热讽,但是一张嘴,声音却卡在喉咙,一点都发不出,他如同察觉到什么,他惊恐望着腋下,那浅浅的伤口,犹如碎裂般震动,幅度不断扩大,一直蔓延至胸口,接着他啊的一声,便彻底昏死过去。
孟起见到申屠振昏迷,拿起长剑,狠狠刺入他的喉咙,见申屠振已经毫无生机,彻底死去,这才安心昏厥了过去。
神识消失的最后一刻,好像有听到什么战魂武者。。。别死之类的话。但是最终迎接而来的却是无尽的黑暗。
第九十二章 如此甚好()
三个月后。
这个季节,已经是腊月隆冬。
武威城马府,迎来第三次巨大浩劫。
于前两次不同,这次浩劫,是内战所致。
为首坐在大帐主位上的,是一个肩覆狼皮,腰缠蛇带。面部狰狞,满脸络腮胡子的虎背大汉。此刻握住长矛,杀气腾腾,一股胆寒之气,迎面而来。
在他的座位下方,依序坐着四位少年公子,他们无一不是满脸惧意望着虎背大汉。似乎对他极为害怕。
孟起作为马府长子。自然包含其内,和他们一样。等候上面差遣。情况和大多数人相同,对大汉忌惮不已,要知道,这位大汉不是别人,正是掌管武威军势、财力的一把手,马腾。在战乱年代,无论对错,上位者,都可以决定下位者生死,为了巩固权力,就算亲人也可轻易抛弃,更何况,是远处西凉的野蛮之地。
而且,近日来,马腾有意无意架空自己,似乎对这个长子不是很满意。这让孟起心中多多少少生出几分警惕之心。
同时,为了能够知己知彼,他开始仔细打量其余几位少年,以防巨变。
坐在他正对面的少年,面容憔悴,精神不振,正是几个月前和他交过手的马铁,当初黑衣人来袭,不少认为身负重伤的马铁,必死无疑,让人惊讶的是,他不禁活了下来,同时还获取觉醒血脉的名额。出乎所有人意料。
同时,还有一个重量级消息传来,直接掩盖了马铁锋芒,那就是他的二弟马休,成功踏过星门,成为一名十足的战魂武者,为此,马腾特意大摆三天宴席,要不是西凉战火骤起,说不定会借此机会一举拿下嫡子的头衔也说不定。
想到此处,孟起苦笑连连。他虽然坐在首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实在是有名无实,没有军权,不仅如此,他还要忍受常人无法容忍的排挤,比起他二弟和三弟的待遇,实在相差甚远。
见到孟起苦着一张脸,柔弱病危的模样,被战事烦心的马腾就更加没有好脸色,当下一拍桌子,怒道:“吾儿马超,为何苦着一张脸,莫非是见敌军势大,畏惧不成。”
孟起顿时缓过神来,一听马腾说出敌军势大几个字后,顿感不妙,要知道武威经过厉兵秣马,早已成为西凉第三大军团,府库充足。
但是不知道董卓这厮走了什么狗翔运。人马庞大不说,手下谋士更是厉害无比,诡计百出,烧粮草,断经济,设埋伏,此消彼长,接连几次大规模战役下来,威武损兵折将不说,士气还被打击的一蹶不振。
甚至有人以敌军势大为理由,劝服马腾求和,直接被这位桀骜不驯的男人抹杀,从此以后,敌军势大这个词,在军营内成为禁忌一般存在。轻易不敢说出口。
马腾用敌军势大这个词,是否有提醒之意?孟起暂时未能明白马腾的意图,但是结合近日来的行为,他是了然的,两军对阵,长子畏缩在大帐,很难让人不联想到畏敌之极。
“父亲,孩儿知罪。”无奈,孟起只能跪下,负荆请罪,心中更是将设定礼仪之人的祖宗八代问候了个遍。是谁跪地儿子认错都要跪下的,实在该杀。
马腾见孟起如此识时务,准备好的训斥也只能咽下去,随即冷哼一声,不留余地的说道:“既然你知错了,明日就亲自率领一队,守卫甘塔嘈。”
甘塔嘈。记忆中,这是武威三处囤聚粮草库仓。重兵把守。除非情况特殊,位置一般不让人知晓。
至于马腾为何让孟起守卫甘塔嘈,这就耐人寻味了。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个军令是推脱不了的,孟起无奈,只能领命。
收下将令后,孟起躬身退出行军大帐。不过回头之时,见末尾处一个年龄相仿的少年,朝他挤眉弄眼。似乎想表达什么。
见此,孟起心生怀念,这个表情他知道,正是小时候堂弟马岱最喜欢的暗号,暗处相见。
摆脱一群人束缚后,孟起终于自由了,他直接小跑到自己的营帐内。飞快扑到床榻上,一股困意袭来。
“都快三个月了,暴血丹的副作用还没有消除,该死的董白。”一想到那张洁白无暇,五官精致的脸,孟起就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咒骂片刻,便舒舒服服的睡去。
睡梦中,他梦见了和周公下棋,不过多时,转瞬间又梦见一只巨大的老虎,在追着他跑。跑着跑着,老虎追上了他,正在添他的脸。
孟起直接惊醒。发现小白正猫在身边,用它粉嫩的舌头触碰孟起的额头。一颗砰砰跳的心脏才算缓慢下来。
“药取来了?”孟起顺手取下悬挂在小白脖子间一袋药沫,这是师兄熊承开的药。虽然现在武威局势变化厉害,但孟起丝毫不担心有人能够收买这位毫无节操的师兄。下药毒害自己,当下取出器皿,熟练将药沫放入,烧起火来。
小白跑了很多里路,累了,见交代的事情完成,爬在一旁小息。嘴唇微微张开,只见出气多,入气少。这货不会累疯了吧,孟起犹豫了一会,心疼的给它盖上被子。
煎药需要几个时辰,这个过程,总是难熬的,孟起每当这个时候,都会发一会小呆。静静拖着腮帮,手腕漫无目的摇着扇子。
“三个月快过了,身体总归恢复点力气。”这段时间,孟起总是很苦恼,不过今天显然比平常更多了几朵乌云。
小白眨了眨眼睛,裹紧小被子,疑惑道:“马腾对你很苛刻,今天不会又出什么难题了吧。”
“嗯,他让我去守粮仓,本来这是一个闲差,但随着董军情报网加强,似乎危险程度变得高深起来。”
“这么说很有可能会丧命?”小白小脸皱了皱,雪白眉间。似有无尽哀愁。
“嗯。”
“其实这也没什么,我们两个都是穿越者,对这里的亲情本来就没有多少感情,不如一走了之。”小白见孟起闷闷不乐,负气的说道。
和小白接触多了,孟起发现小白很向往自由,过着无拘无束的生活,这种生物,让他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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