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而她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挺容易被人乘虚而入的。
“你说话算数?”郑盈盈歪着脑袋看他。
“保证!”
“那……那好!”郑盈盈迟疑好半天才说:“我再陪你看电视!”
周宇该笑吗?只是苦笑而已!今天这么大的暴雨,为什么不出现电视线路故障啊?要不要给宾馆停停电?
吃过晚饭,郑盈盈畏畏缩缩地跟在他后面,一进房间就表示她的担忧:“周宇,我有点……怕!”
“怕什么?有我在,不用怕外人;至于我自己是否可怕,有保证在手!”
“可是……”郑盈盈支支吾吾地说:“公安会不会查房?”
周宇笑了:“害怕查房?做坏事才怕……你莫非是打算做点什么了?或者说,你的管制可以减轻了?”
一只小手轻悄地穿过,准确地落在他的后腰,狠狠捏了一把:“他们有时候不讲理的!你懂不懂啊?”
“不懂!”周宇轻松一笑:“还要再写一个保证吗?我保证他们连房门都进不了!”
没有再争下去,因为电视已经打开,而且小姑娘找到了自己想看的节目,恢复下午一模一样的姿势,周宇呢?他在画画。画什么?在玻璃窗上用水画画,画来画去,都是形形色色地女性**,他只会画这个,那个世界上几个女人的**轮廓他比较熟悉,怀中这个姑娘的**肯定美极了,能不能看看啊?
看不见,如果她趴着睡,或许还能看到一部分。但她是仰躺着的,只能看见一个高度,轻轻俯身,唇吻在她的唇上,郑盈盈眼睛闭起,细细品味一番,推开他叫道:“你捣蛋!”
“电视真的这么好看?”周宇不满了。
“嗯!”郑盈盈撒娇:“宿舍里没有电视的。我好久没看了!”原来也不是天生的电视迷,只是平时看得少而已,理解!
姑娘也看出他对这类电视不喜欢,将手中遥控器递过来:“你选择喜欢看的,我陪你看!”为了他甘心情愿舍弃自己喜欢地电视,还算不错的了!周宇微笑:“你喜欢看就看,还是我陪你!”
“真好!”郑盈盈咯咯娇笑。在他唇上印了一个:“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听你的!”好温柔啊,周宇被她征服了,耐心地陪她看电视,但他好象并不是一个好观众,总在评论:“这有什么好哭的啊?”无非就是男人与其他女人喝咖啡被夫人发现了,那个夫人居然关起门来大哭一场,不可理解嘛!
“她心里痛苦。你知道吗?”怀中有不满,不过还好,她没哭。
“喝杯咖啡而已!”周宇不服。
“没事喝什么咖啡啊?”郑盈盈瞪他:“警告你,我走后,你不能和别的女孩喝咖啡!”
不能喝咖啡?周宇笑了,这个要求比较容易满足,喝红酒或者香槟总可以吧?
晚上的电视剧只有两集。比较容易打发。看过两集。郑盈盈遥控递过来:“找你喜欢看地改革片!”
“不看了吧!”周宇笑道:“看电视的机会多的是!”他想说,看电视的机会多的是。与怀里的姑娘相聚的时间却不太多,将如此珍贵地时间浪费在看电视上好象有些愚蠢。
姑娘脸红了:“这么长的夜晚,不看电视……做什么呀?”也许她正是用电视来调剂自己的,如果不将他的注意力引开一点点,她觉得今天晚上好危险的,虽然有承诺与保证,但男人的承诺与保证有时候是会改变的,合理的改变。
“不看电视还可以做很多事情!”周宇手一按,电视声音戛然而止,屏幕黑下来:“比如我们可以说说话,你还可以唱歌给我听!”
“不唱歌!”郑盈盈不答应:“宾馆里唱什么歌呀?”歌声要是传出去,肯定会出事。
“歌都不唱?”周宇手一拉:“那就只剩下一件事了:睡觉!”一拉之下,姑娘扑入怀中,挣扎,但挣扎地力量被他无情地消掉,郑盈盈终于安静下来:“你把灯关了!”
周宇微笑:“这是你今天最合理的要求!”反手关灯,房间一片黑暗。
“你不能……乱来,就这样睡!”怀里的声音颤抖。
“这要求不过分!”
“周宇!”黑暗中郑盈盈的声音好轻好柔:“我还是第一次这样呢!”
“巧合,巧合!”周宇苦笑:“我也是第一次!”他想说和女孩子就这样抱着,什么都不做,连衣服都不脱绝对是第一次!
“不象!
亲……亲嘴儿好熟练!”好会寻找破绽啊,这是不是
黑暗中有吮吸声响起,良久良久有喘息:“别……别亲了,我难受!”这样抱着亲,手还在背上摸,郑盈盈觉得身子有背叛自己底线的**。
她难受,周宇更难受,腰都躬起来了。
慢慢调整,终于有了一个合适的体位,郑盈盈躺在他怀里慢慢进入梦乡,睡了好久了,突然轻轻叫了一声:“周宇!”叫是叫了,但没有醒来,只是梦呓而已!她梦到自己了吗?梦是人内心最深、最真的记忆,周宇眼睛闪闪发光,抱得更紧了一些。
清晨,郑盈盈醒来,久久地看着这个抱着她睡了一晚上地男人,他嘴角还带着微笑,是如此地帅气动人,她悄悄地俯下身,嘴唇极轻极轻地落在他地唇上,只轻轻碰一碰,立刻逃离,但男人手一合,将她抱住,好一顿亲吻,又是一个气喘吁吁的结局,良久,男人松手:“你要走了吗?”
“九点地火车!”郑盈盈轻轻扭动身子:“去送我!”
“会的!”周宇微笑:“有钱吗?”
“有!”郑盈盈温柔地说:“倒是你,身上钱够吗?我还有一千多,是这个学期做家教赚的呢,给你一千好不好?”
周宇愣住了,她想给他钱?与一个美女在床上睡了一晚上,早上起来,美女要给他钱?急忙摇头:“我身上钱够多了,不用不用!”
虽然是大雨之中,火车站依然是人山人海,出租车从雨雾中往来穿梭,雨刷比平时更多了三分灵动,激起的水花四溅,街面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积水,郑盈盈在入口处回头,眼睛也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周宇,给我电话!”
“到家时,你会接到我的电话!”周宇温柔地伸手,轻轻拉一拉她的手,小手潮湿中带着春花的颤抖。
郑盈盈轻轻在他肩头靠一靠:“真希望你能陪我一起回去。”
“会有那么一天的,我早就想去那个美丽的地方!”周宇在她耳边快速一吻:“还想听一听湖中的歌声!”
郑盈盈脸红了,轻轻挣脱他的手:“我走了!”
队伍的长龙缓缓被火车站口吞噬,那个美妙的倩影在站口回头,用力挥一挥手,终于消失不见,周宇还在久久相视。
不知为何,这个姑娘算不得他的女人,他连她的身体都没有摸过,只是吻过而已,但她离开了,他居然有一种难舍的感觉,自己也可以象平常人一样吗?在暴雨中送别,体味这一种分离的淡淡怅惘?
后面的人群陆续涌来,周宇终于回头,面向无边的雨雾,他突然有一个冲动,飞向天空体会一下暴雨的豪情!
他真的这样做了,在云层之上,下面一片烟雨迷蒙,烟雨之中,伴着长长的喇叭,一条长龙般的列车风驰电掣而去,就象暴雨中的一条利箭。
周宇身子一落,已在宾馆前面,大步而入大厅,服务小姐抬头,目光中有惊讶,这个帅哥明明是从外面走进来的,但为什么身上没有淋湿呢?好象没看到出租车,他手中也没有雨伞。
进了宾馆房间,周宇仰面而躺,她走了,宾馆里好象变得冷清,尽管她在时也只是趴在他腿上看电视,但这简简单单地一趴,他就觉得宾馆里有生气,或许也有一样好的,就是自己不需要再看那些没油、没盐的肥皂剧了,什么雅莉、志雄,再见了,两个月后再见——如果那时你们还在的话!
电视打开,武侠片,好!手一动,一块龙肉在手,右手轻轻一指,开水器翻转过来,倒了一杯水,杯子又象被一条无形的绳索牵引飞向他手边,吃肉、喝茶!摆开了看电视的架势,但遗憾的是:这些武侠片中的武功也太弱了一些,而且太做作,远不如那个世界剑师对决,找仙侠片看看如何?
找了半天没找着,但突然,一个肥皂剧吸引了他的注意!——如果郑盈盈在旁边发现他为肥皂剧而停下手中的遥控器的话,说不定会拍手娇笑的,为她的改造而得意。不过,周宇停下手中的遥控器不是为了看电视,而是因为电视机下方一道滚动字幕:“近日来,南方普降暴雨,福建、浙江、江西等地已有部分县市出现险情,暴雨已造成大范围的房屋受损、交通受阻、农作物毁坏,暂无人员伤亡报告。”
字幕滚过,下面又有一条本地新闻:“近日来,本省南部地区有持续性暴雨,市委市政府要求,各级单位准备好防汛物资,保持通信畅通,一有险情,随时排险。”
第330章 激流排险
宇手机打开,按下了那个唯一保存的号码,好半天才宇,手机在包里,好难拿出来呢!”这是解释。
“到了哪里了?”
“才出站一会儿,怕是走了十几里吧!”郑盈盈声音压低:“就想我了呀?”她心里好幸福,才离开这么一会,男人就想她了。
“是啊!”周宇笑道:“想你了!”
“我也想你了!”郑盈盈撒娇:“我下站下车,不回去了!”车上全都是陌生人,给了她最大的勇气。
“随便!”周宇说:“和你说正经的!你家好象是在浙江,对吗?”
“是的!怎么啦?”
“我电视里看到……南方普降大雨,浙江正是重灾区!你家不会有事吧?”
“不会!”郑盈盈说:“我昨天就打电话回去了,鱼池怕是有点影响,但不会有大事!”顿了一顿轻声说:“谢谢你,周宇,你还记挂着我家里呢!”
“没事就好!”周宇笑道:“要是有什么事,立刻给我来电话!”
“嗯!”郑盈盈听话地说:“要是有事,我要你过来!……”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久,周宇终于放下电话,这又是一次突破,他以前杀人屠神的事情都是一言而决,但为了小姑娘家可能损失几条鱼的事情倒是说了半天,奇怪啊!
普降大雨,这雨也的确够大的,雨这东西真奇怪,前段时间电视上老在说干旱,镜头所到之处全是一片荒漠,北方的、西部的,那沙漠之上艰苦的旅行者嘴唇上的白皮、被深陷入沙子中不能动弹的汽车还有倒在地上地胡杨,这些都是生命艰难的证据。在那里,一瓶水有时就是几条生命,但这里,却是暴雨成灾,大自然,这就是大自然的规律?凡事都有一个平衡?
又是几辆汽车突破雨雾,匆匆忙忙地开向前方,后面还有车队。车上有什么?密封的车中看不到任何东西,但车身上写着几个大字:防汛专车!
防汛?要不要现场去见识一番现代人是如何与天斗的?周宇心动了!手一动,手机丢进无生戒,人一动,已从宾馆房间中无声无息地消失,没入雨雾之中。
车队的前方是一辆越野吉普车,正在大雨中飞驰。当然这飞驰的速度与他相比还存在太大的差距,也就根本不管了,身子一侧,呼地一声,雨雾飘散,他地人已经直指前方,从空中朝下面看。下面是一片烟雨蒙蒙,一条大河翻滚着浪花流向东边,是浑浊的浪花,这条河他曾在天庐山山顶看到过,遥远的地方一条碧绿的青色带子,如慈母抱子,又如多情女子柔嫩的双臂,几时有过这种狂暴的时刻?
世间事看来并不绝对。这条美丽的河流一度是本省人地骄傲,但他有理由相信,这一刻,这条河正是各级领导与百姓心头最大的忧!河流虽然狂暴,但两边的河堤还坚固,最多也就是淹没一些平时情侣们喜欢坐的石头而已,犯不着操心。前面是分支。是河流的上游。好多人围在一起,还在指手划脚。
“不行!”一个穿着雨衣的男人叫道:“这不行。小黎怕是过不去!”
一条长长的绳子拴在一棵大树上,绳子地另一端向河中延伸,绳子的尽头还有一个红点,是一名身着提高救生护的人,正在奋力朝河那边游,河对面事实上也是水,只留下一段狭窄的孤岛,此刻,孤岛上站着三条小小的人影,在大雨倾盆之中,就象是三只小落汤鸡,除了惶恐和颤抖外,只怕就剩下哭喊了。
好象为了印证他的话,话音刚落,一个浪头打来,那个红点突然消失,再重新露出水面之时,却已到了河这边了,基本上回到出发点,奋力游的上百米行程宣告作废!
“这可怎么办?”一个女声焦急地说:“上游正在涨水,只怕几分钟后就会淹没那片地方,这三个孩子……”
树后的周宇愣住了,这声音是如此熟悉,是谁?目光穿过雨雾,原来是她!张雅,记者张雅!她倒是挺辛苦地,处处能见到她的身影,这次是干嘛来了?想必又是新闻!
救这三个孩子是举手之劳,但如何去救却是一个难题,这次不同于上次“天罚”,上次旁边没有人,他也有意识地将百姓的视线朝“仙”上引,想让他们明白,天上是有神仙的,神仙是有正义感的,通过这种方式来让贪官污吏不敢胡作非为,但结果却大出意料之外
上、报纸上没有任何反应,民间倒是沸沸扬扬,沸沸是社庙生意兴隆,要求五花八门。
他的主意已经改变了,不做大仙了,所以,这次救援最大地难题就是如何用一个“人”地能力,而不是用“仙”地能力!反正达到目标就行,没必要太奇太幻!地上有一套雨衣,想必是河中这位同志的,周宇手一伸,地上地雨衣飞起,身子半旋,雨衣穿在身上,周围的人视线全都落在河中,他的动作也太快,等几个人反应过来时,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穿雨衣的背影,连头发都遮盖得严严实实,他没有出手,如果这些人能够救援成功,他绝不会去抢功劳。
又是一个浪头过来,奋力游出十几米的那位哥们重新回来,居然是重重地撞在河岸边,露出水面的手臂上已经有了鲜血,他的脸色已经惨白,冰冷的河水和过度支出的体力都是他脸色改变的原因。
“我来!”一名武警战士踏上一步。
“还是我来!”另一名战士也抢上:“我的体力比你强!”
“不!”开始的武警说:“你上午受过伤,不能再下水了!”
“这时还说什么?”战士一步下去,将河边的另一名战士拉起,将绳子从那个精疲力竭的战士腰上解开,系在自己腰上。
“不行的!”刚刚从河中爬上来的战士有气无力地说:“河里浪头太大,我不行,你更不行!”两名女子抢上去,给他包扎伤口,但在这暴雨之中,包扎也是一个形式而已。
“是的!”站在岸边的中年人神态焦急:“小黎是水性最好,他都不行,你们也一样!”
“我试试!”卟嗵一声,那个已系好绳索的战士跳下水中,但刚刚落水,一个浪头打来,将他的人高高抛起,但此人顽固非常,再一次沉下之时,抓紧时间划向前方,在大浪的浪尖上惊险万状地前行,岸上没有了声音,所有人凝视注视,这人划出了五十多米,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不是他的神经松弛下来,而是体力已不支,在激流之中游泳与平地绝不相同,横渡这么宽的河流显然非他所能到达。
张雅摇头:“他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