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开玩笑是不是?”
她不相信,甚至有了一丝不悦。这份工作虽然很刺激,但得为自己的身体负责,如果再次让自己受伤,那么他这个boss要负的责任就更大了。
“我没开玩笑,在你离开之后我想了想,客户给我们的期限是一周时间,在她身边有负责那方面的两个保镖,你只需要尽快查清楚嫌疑人就行了。”
“什么时候出发?”
“越快越好,最迟明天早上。”
看他样子没有了先前担忧,是不是想好了对策,毕竟这次的客户收到极其变态的死亡恐吓信。
“我知道了,给点时间处理私事,不会影响到明早开始的工作。”
周毅点点头,没有表示异议后将视线转移至电脑后,继续忙碌先前的事。
起身离开的莫晓霏忘了一件事,直到回自己办公桌后才想起。纠结着该不该问的她最后放弃了念头,他不是那种没有把握就出招的boss。
没过一会儿,王小辉送给她一样东西,怎么看怎么像外面随处可买到的唇膏。
“我有这东西。”
“不一样,这是喷雾装的,里面装的是超辣的辣椒水。”
正在喝水的她忍不住喷了,不用问肯定是上面人的意思,只不过这次的东西太无语了。一两个还好对付,如果是一群人呢?
“谢谢,谢谢你。”
除了这几个字,她真找不到其他话可说了。
临近下班时终于等到林柯,他看起来脸色不太好,追问下才知随李涛去案发现场看到有生以来最恶心的那什么什么。
莫晓霏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这个时候她不该刨根问题,应该让他一个人去消化,搞得他这会说得特别仔细,令她也没了吃晚饭的好胃口。
“你说金媛媛要结婚了?”
他脸上的惊诧成都不亚于先前的她,以为转移话题会好些,不曾想又给自己挖了个坑。
“嗯。”
“有件事我很想问你,如果再次发生那种事,你会不会像以前那样有所行动?”
莫晓霏有些后悔了,想不到时隔多年他还记得那件事,恐怕会成为一生不可抹去的记忆。
“不会,再也不会,那会不懂事,现在长大了。”
坦白说如果再次发生那样的事,她会以另外一种方式去处理的,不会是泼水那么简单。
见他放松下来的表情,看来满意她的回应。忽然间觉得自己有点坏,准确点说是越来越矛盾,是好人不是没事找事的大坏人。
“她总是给我们带来惊喜,希望这次是真的。”
他这番别有意味的话,令她记忆深刻,细想那些年的金媛媛好像是那么回事。
傍晚时分,按着电话里所说来到市中心广场附近的西餐厅。以为只有她们两个人,哪想还有两个不太熟,三个没见过的朋友。
“金媛媛,你结婚那天要把捧花丢给我喔。”
说话的人是一个看着挺斯文的年轻男子,坐在他对面的金媛媛爽快答应了。
莫晓霏有些不解,转而一想多半是参加婚宴的经验不丰富,才会有此反应。忆起之前白慕雅直接把捧花递给她,那是他们早已安排好的,如果换成她早知道肯定早跑了,反正不会主动开口要的。
接着又说起了伴娘的事,令她大感意外的是,金媛媛已经找好了,可惜不是她。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做这个梦,想着能当好姐妹的伴娘,今天这个时间这个梦想破灭了。
他们说什么,她没有兴趣听了,一股失落感迅速笼罩全身,将视线转移至玻璃窗外。
没过一会儿,她的手臂被人碰了下,收回思绪见是金媛媛:“你来了半天,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发什么呆啊?”
莫晓霏面色不自然地笑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不用,到时拉上林柯来就行了。”
“好。”
不知为何心底生出说不出的难受滋味,她这是生眼前人的气吗?原来友情跟爱情一样,到了一定时间都会有吃醋的反应,只不过对象不同罢了。
没过多久,在眼前人的婚礼上,她真正接到抛来的捧花,有点扫兴的事那一刻还有一只手抓到那束花。是那个想在今年和女朋友结婚的那个年轻男子,第一眼看着就不喜欢现在依然是。
“祝你好运!”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边,尴尬时刻她松开了手,只因他是金媛媛的好朋友,她也是。
“你怎么把花给别人了?”
回到座位上,面对没有去抢却鼓动着她去抢的林柯,嘴角扬起一丝无奈笑痕:“我之前不是收到了嘛,他想今年和他女朋友结婚,他也是金媛媛的好朋友。”
不知是不是被自己脸上表情出卖,林柯眼底有了不一样色彩,一只手覆在她手背上。
那天晚上,他是背着她回家的,眼泪染湿了他的衣服。
“今天的伴娘美吗?有我美吗?”
“没有,在我眼里你是最美的女人。”
她觉得他没有听明白意思,小声嘟囔:“傻瓜!”
结果传到耳边是:“我知道你为何而哭,你在我面前说过想做她的伴娘,因为她是你这些年的好姐妹,结果她却让你伤心了……”
“讨厌!”
他说对了,令她眼泪在昏暗的路灯下失控般地落下。
98 生死劫(1)()
委托人是一家私人诊所医生,至于两位保镖是当地负责接手此案的同事。莫晓霏并不是一人前往,在机场碰到了周毅,因为这次的工作在国外。
根据事情发展状况来看隐藏在暗处的嫌疑人情绪有了明显失控迹象,所以七天的期限是扯淡。再加上来回路上耽误时间,明天晚上还要赶回去,留给她和周毅的工作时间只有24小时。
第一次是往诊所邮寄了一个带血的玩偶,当然还有一封从报纸剪裁下来的铅字粘贴的信撄。
第二次就是在他们赶来这里的头一天晚上,诊所大门被泼红油漆不说,还写下四个大字“杀人偿命”,吓得委托方米先生取消今天所有的预约,暂时停止营业。
莫晓霏和周毅一致认为嫌疑人是在这里就医过的病人,当地两位同事也是这么认为,只是要从米医生搬来至今十年的上千分病人记录里找出嫌疑人,令他们觉得是一件多么耗费时间与精力的工程偿。
就在她不知从何处下手时,耳边传来周毅肯定的声音:“就找这些年失败记录,有没有人不在的,还有那些觉得经过你治疗后恢复得不好的病人……”
老狐狸的确是老狐狸,一下子就给他们点明了方向。她原本只想到那些已不在世的人,很有可能是他们的家人,听他这么一说,也有第二种可能。
“凡是医治好的病人,没有一个觉得我医术不好的。”
米医生的自信,令她另眼相看,既然这么有能力,为何还会出现两例病人死亡。将视线转移至算是同行的周毅那,只见正在翻看资料的他有了无语反应。
米先生还有一个十一岁的女儿,因为闹着要上学的缘故,经过商量后由周毅和当地的男同事护送至学校,顺便了解些那边的信息。
莫晓霏则和另一位女同事留在米先生家,从他们花了大半天时间才确定的九份嫌疑人资料里找出真正的嫌疑人。
“请你仔细想以下这两人是怎么死的?”
因时间跨越度长,隔了好一会儿情绪急躁的米先生才想起那两人是怎么走的。一个是年老患者,刚送到诊所还没治疗就没气了。还有一个是在诊所附近出交通事故,来不及送到大医院,被受伤的同行人以不恰当姿势送到诊所,因为失血过多而走。
那一刻,莫晓霏非常希望林柯在身边,至少他在这方面比她这个外行懂。可是因为他有别的工作,还有他们现在是在不同的国家。
她对眼前人用了读心术,除了烦躁不安及担心他妻子和女儿遭遇危险外,就无法全身心地投入到现在正在做的事情上,严重影响工作进度。
就好比现在见墙上时间离他妻子下班时间还有一小时,他人开始坐立不安急于离家亲自开车去接。
负责保护他的女同事,这个时候主动站出来:“米先生,你不能离开这里,我去替你接。”
按规定说是在工作期间人是不能擅自离开这里的,莫晓霏却听到了另外一个声音,实则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去医院看望下家人。
如果是别的私事,她会想办法阻止其离开,这个还是算了,在这待着也会影响工作。
“有我在,放心。”
话音一落身体上的某个部位就传来痛感,令她不舒服地低下头,避开那两人投过来的视线。随之而来的不安感,令她在心底默默祈祷着孩子别出事,周毅别出事。
等玄关处传来关门声,疼痛有所缓解的她拿起另一份资料:“这位朱先生是怎么回事?你在为他治疗时他出现了药物过敏现象,能想起来当时的情况吗?”
如果不是发生被恐吓的事,米先生应该不是现在记忆力不好脾气又糟糕的人,从他保存完好的客户资料看是个做事很有规律的人。
“让我想想。”陷入紧张不安中的他由客厅沙发处起身朝厨房走去,回来时手中多了一杯水,看样子需要冰水让自己清醒,说出来的话却还是有些带打击性:“时间太久了,我想不起来。”
“那你先坐下把这杯水喝了,静下心来好好想想。”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见是周毅打来的,孩子在学校没有问题,也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会在正常放学一小时后送其回来。
莫晓霏明白,也没有说出现在只剩下她一人陪着米先生:“放心,这边没事。”
在与周毅通话时,米先生将注意力集中在她这边,耐着性子等到收线后,忙问:“孩子在学校没事吧?”
“没事,只是一会儿要错开高峰期,晚一小时再回来。”
听她这么一说,米先生松了口气,这才重新拿起朱先生的资料仔细看了起来,不到十分钟想起来了:“我知道了,他是先天性过敏体质,可是又受生活环境影响经常忘忌口……”
莫晓霏明白了,之前也看到过相关的材料,看来这位朱先生是属于屡教不改经常折磨自己身体的人,再加上生活习惯不好,所以成了米先生诊所里的常客。
“他有没有家人或小孩,也在你这看过病?”
米先生反应慢了半拍:“有。”接着起身去书房,从书桌上堆得老高的资料里抽出一份资料后折回客厅:“这是他那五岁的儿子,不但遗传了他的过敏体质还有血液方面疾病,现在离这五百多公里的……医院救治。”
莫晓霏将两份资料同时拿在手上,越看那种感觉越强烈。继而掏出手机向周毅说出自己的推理,希望由他转达意思请这边的同事查朱先生的资料。
她忘了一件事,这里的主人还在家,不管自己走到哪里拨通电话,他都会跟在身后探听的。
“是他做得吗?那他一定在这里,我去找他。”不等她回应,米先生便先一步朝玄关处走去。
收线的莫晓霏意识到情况不好,忙追过去以自己身体挡着门:“您先别急,我看才说的只是推论,在还没有证实前请您不能出这个门。”
怎奈男女体质本身就不同,再加上力气,她被气头上的他一下子推开,拉开门大步朝外走去。
顾不得疼痛的莫晓霏拿起高尔夫球杆追了出去,准备由后偷袭将他弄晕带回屋内。不曾想还没到近前就听到有人在喊米先生的名字,顺着方向望去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男子,脸上有着愤怒与绝望。
她认出来了,就是那个朱先生,与照片上平和的表情相比此时凶悍了不少。
“你的医术太糟糕,我那么相信你,你却害了我,也害了我儿子……”
话还没说完,情绪失控的朱便从身后举起一样东西指着他们。莫晓霏慌了,工作那么久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曾经问过周毅他们是不是也需要配那个,等到回应是遇到危险的工作时当地都会有同事支援。她相信他说的话,也相信有李涛那种责任心极强的支援。
可现在,唯一能帮上忙的人还不知由医院里回来没。
她的职责是不能让米先生受伤,快速取出手机拨通周毅的电话。
见米先生还傻愣着,莫晓霏忍不住大喊一声:“还傻站着干嘛,快跑啊!”接着将手中的高尔夫球杆朝不远处的朱先生扔去,正好打中了对方肩头。
只因手部失控,第一声“砰!”响彻天空。
她的举动成功吸引了朱的注意力,也让米先生从惊吓中回过身来,朝家后方跑去。
“你是谁,为何多管闲事?”
随着话音落,耳边又传来第二声响,莫晓霏是连滚带爬躲了过去。也许是一个人跑得太快过意不去,米先生又折回来将她从地上扶起,朝后面码头跑去。
没跑多远便听到第三声响,伴随而来的还有奇怪的倒地声。
她忍不住回头一看,朱先生倒在了身后不远处的地上,去接米先生妻子的女同事就站在后面。这时跑在第一的米先生往回跑,来到倒在地上的朱先生面前开始了本职工作……
一阵钻心的疼痛令莫晓霏将视线转移到受伤的部位,忆起先前那惊险的一幕,她意识到自己受伤了,而且不止一处,最痛的地方准确说不是很严重,但还是让她脸色瞬间变惨白。
那位她叫不出全名的女同事跑到近前,看到她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后,眼里现出担忧:“你受伤了。”
不说还好,这一说只觉两眼一黑,接下来发生什么事就不知道了。
99 生死劫(2)()
莫晓霏睁开眼时已在医院病房内躺着,她情绪激动地对坐在一旁单人沙发的周毅说着事发经过。
“不敢相信他手里有那东西,我竟然拿高尔夫球杆扔他……如果那谁再晚点出现的话,我估计自己就会挨中,他就是一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周毅手扶着有些痛的额头,此时话特别多的莫晓霏在他眼里是不正常的,以他多年的经验这是受到惊吓刺激后的正常反应。
耐着性子听完后,他对其中三点做出回应:“这次事情主要责任在他们……你做的很好,是我把方向搞错,以为会伤到孩子……你想要的那个东西我也没资格佩戴,除非由我推荐你高升到别的部门,不过三年内是不可能的。偿”
莫晓霏有些难以相信地听完,越听越不知说什么好回应。上次被车撞伤休息一个多月,这次因为那会弄死人的东西擦伤手臂,摔倒是又伤到膝盖,不到一年时间经历两次生死,真是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又一想即使真把那东西给她,说不定遇到危险也不敢开,狠下开了把人给弄没了估计以后晚上就别想睡觉了。
胡思乱想间耳边传来一声轻叹,看来他又有话要说了。
“看你的样子明天回去应该没问题,现在告诉你两个消息,先说坏消息那个下午想杀你的病人被救活了。”
对于她来说,这是个好消息。
“另一个消息就是你已通过考核,可以去执行……这是大boss的意思。”
不太明白的莫晓霏将视线转移至他那,眼底有着莫名其妙之意,什么考核任务?
论实力她可是四人里最弱的,论打架她也打不过别人,论学习更不如别人,如果没有他们三个协助,她根本就不会在这个部门待到现在。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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