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你的这些招数对我已经不管用了,我全当一只驴在耳边叫唤!
景然按兵不动,她似乎没想到沈煜也会在这里,更主要的是,现在夏优矛头指向我,她这种凑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当然要先看看好戏。
这么久以来我亏不是白吃的。于是我呆萌的看向夏优,一脸疑惑的样子,装傻似得说:“你在说什么呀?我只是听说你出事了陪我姐一起过来看你而已,怎么说的好像是我在害你一样啊?你既然身体出了问题,就好好的休息,这样大呼小叫的万一让你肚子里的孩子流掉了,难不成到时候又要赖我?”
夏优像是被我给堵上了嘴,成了哑巴,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要说什么。不过说到底人家毕竟是影后夏优,这才缓了没几秒钟又开始跟我“飙戏”了。只见她泪如泉涌的看向我,说话的语气简直比窦娥还冤:“我现在都成了这样,难道还会去诬赖你吗,难道我会不顾自己的清白,不顾我和沈煜的孩子。只为去诬赖你吗?”
“煜……我好痛苦,可我却从来不跟你说我有多么的痛苦,为什么老天要这样的对我,一次又一次的,让我在你面前变的不堪入目?难道,我还不够可怜,还不够疼么。”她握住了沈煜的手,说:“为什么要救我,我要怎么面对你和孩子?”
沈煜似乎是被她触动了某根情绪一般,在夏优说完之后紧接着道:“我们两人同病相怜的人。为什么总是得不到善待。”之后,他反握住了夏优的手,用纸巾给夏优擦去眼泪。
不知道为何,沈煜这句话明明是和夏优说的,可我却有一种错觉,仿佛沈煜是在和我说的一样。
夏优听了这话这才心情平复了一些,她看向我说的义愤填膺,完全模仿着我向他她讨债的语气:“你设计害我,给我下药,不顾我有孕,我与你无冤无仇,所以,你想要通过这件事来报复沈煜么?他是因为谁,连家都没有?他是因为谁,在最底层忍受煎熬,蝇营狗苟,他又是因为谁,一个人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身死未卜?他被砍十八刀,血快流干,你又在哪里快活,和霍启盛谈情说爱?你对沈煜残忍至极,你不爱他,抛弃他,到最后却又嫉妒他的幸福,你有什么权利这样做?你又有什么立场?!”
她说完这些之后,换上普度众生的表情和语气,拧着眉头,对我说:“你何尝心疼过他?哪怕不爱了,或者从来没爱过。何苦变成仇人?即便是一个陌生人,都做不到这么狠心!”
夏优她不把因果往自己身上引,却往沈煜身上引,只有这样,才能更加的激发出沈煜的仇恨。以及对我的憎恶,那么她的最终目的就达到了。
只要我一天不死,一天还能在沈煜的眼前晃悠,她就一天不能放下心,可我啊,偏不如她所愿。
沈煜把夏优放下,让她靠着床上的被子,然后起身,用他的身高压迫我:“陈桑,我只问你一遍。你是不是给夏优下药了!”
“如果我说是,你会杀了我么,如果我说不是,你会相信么。”
我能透过他的胳膊边缘看见他身后夏优的表情,不笑不哭的。眼神里面闪烁着惬意,那副姿态哪里还像个病人,活脱脱的躺在夏威夷的沙滩上度假似的。
他正要向我走来,一直没有说话的景然,忽然站起了身子,夏优一见她起身,眼睛里面瞬间多了些许的慌张。
呵,我心中不禁有些打鼓,还好,在来之前。我就跟景然打过预防针,透露给她的消息是,孙瑜儿确实给夏优喝了一点东西,但是她,根本就没有给她下药。
在我离开景然房间之后,我听到她打了几通电话,估计是在调查这件事情的真伪性,这里不得不再次提一下珍姐,她已经把维港里的大小细事,打点整齐了。
所以景然调查到的消息。不过是我们想让她听到的消息。
但是事实也是如此,孙瑜儿说,她配的药物,不过是短暂迷幻,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夏优的这招将计就计,用的还真不是人。
会不会是,她想弄死这个孩子?因为,纸里就快包不住火了?
景然起身后,沈煜就跟着停下了脚步。没有继续向我走过来。
景然看向夏优,说:“下药?你以为你做的事情,大家都是傻瓜,一个下药就能掩盖所有的事实?”
她直勾勾的瞪着她,说:“我已经打电话回去问过了,孙瑜儿她们却是给你喝了东西,只不过她们只是为了吓唬你,给你喝的苏打水而已!”
夏优闻言,嘴巴微张,看向她,说:“然然姐,怎么连你也不信任我?苏打水的味道我会尝不出来么,苏打水难道会至幻么?!”
我看向夏优,适时的说:“既然你一口咬死我下了药,那么,做个药物检测吧。”
371。崩溃的夏优()
夏优听我这么说,抬眼看向我,她的眼神底下,是坚冰一样的寒冷。此刻的她居然还有心情用眼神威胁我,仿佛我坏了她的好事,还不知进退。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本性就要暴露了出来么?那用你最真实的一面来面对我吧,我走路不怕影子斜,半夜不怕鬼敲门,我有什么好怕的,你喜欢盯着我看就慢慢看吧。
就在夏优讲不出来话的时候,沈煜终于起身,他看向我,眼神极其的淡漠,一副不耐烦的语气对我说道:“你闹够了没有?”
我微微的仰起头看向他。嘴巴没有说话,心里却想着:够了,早就够了,如果当初不是为了你的安全,我也不会费劲功夫的想揭穿夏优。但是现在如果不是为了我自己。我也不愿意在往这个泥淖里跳。她要害我,那她自己也别想好过!
你问一个差点被害的失去性命的人,说,你闹够了没有?
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很残忍么,我怎么闹了?我只是。在捍卫我自己啊。
他对我很不客气,仿佛是几世的仇人。但是当他转身对着景然,语气表情却都变了,该有的礼貌都有,他十分客气的说道:“景小姐,不好意思,夏优现在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息,如果想看望她希望过几天再来。还请你带着你的妹妹,先离开这里。”
沈煜微微的低下脸,俯着身子。恭敬的像是一个仆人。景然挑他一眼,用力的推开了他,嘴巴里十分不客气的对沈煜说道:“你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别忘了自己还要仰仗谁,你算个什么东西,少在这对我指手画脚的!”
沈煜被推到了一边,他仍然保持着那个动作没有动,在他的眼里,连恨都没有看到,更何况喜悦,他就像一个没有任何情绪的沙堆,仿佛现在景然狠狠的对着他踩上几脚他都不会生气,而我却在此刻心里却有些说不出来的难过。
只是,当他抬头,眼神再一次与我直视的时候,里面瞬间染上了疏离的冷,那种感觉好比全世界的人都能对着他大吼大叫,而我连跟他正常对话的资格都没有。
景然看向夏优,微笑着说:“然然姐?你嘴巴真是抹了蜜的甜啊,夏优。我告诉你,你这种人真的是让我作呕。亏我一直以来这么信任你,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结果你就是这么报复我的?不就是因为你指使我”
景然在关键的时候卡壳,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没有往下说下去。夏优连忙对着她使眼色,稳重如夏优这样的人在此刻也慌了,我知道她想让景然住嘴,千万不要把她指使景然捅我一刀的事情说出来,那眼神仿佛在对景然说,要记得她们两个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但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继续往下说的话,我今天岂不是白跑一趟?!
沈煜抬起眉弓,像是在等待接下来的话,空气之中幽静极了,只有滴答滴答的药水,滴入橡皮管里的声音。
夏优都快把眼睛转出毛病了,在场的大家都不是傻子,谁都知道这里面有事,可是景然毕竟也是行凶的人。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看样子真的没有往下说的意思了。但是此刻没有一个人视线的方向是在我这边,而我却在这静谧之中,轻轻的出了声。
“不就是因为你指使她把我给捅死,但我却没有死透么?”我不知道她们说的是不是这句话。总之,话出口的瞬间,犹如平地一声惊雷,忽的炸响在每个人的耳边,以至于他们纷纷回头,把视线投向我,景然和夏优的两个人的脸上,皆是菜色。
沈煜的眉骨仿佛都抖了一下,足以见得,纵使他有再多的秘密但他也根本不知道有这件事。因为那天,夏优拦住了他的视线,沈煜只是一个人不是神仙,自然不会知道身后的我已经躺在了血泊之中。
夏优没有大声的指责我诬赖她,因为她知道这种时候她越是紧张就会越快露出破绽,所以她只是冷静的说了一句:“你口说无凭。”
“要看么。”我笑了一下,毫不避讳的当着沈煜的面,脱下了自己衣服,我转过身露出一个后背给他们,上面生着一个丑陋的疤痕。特别明显。
我又穿上了衣服,浅笑着看向夏优,一副替景然说话的语气:“你何必怪她,要不是我福大命大,也活不到今天。”
景然像是意识到自己嘴快了,怕落人口实,于是闭起嘴巴,不再说话。
夏优看向我,嘴巴还是硬的要死:“单单凭一个疤,就诬赖到我的头上,你也说了,是景然捅了你,跟我有什么关系,一句你嘴巴里的我指使的,就和我有牵连了?”
景然一听,立马火不打一处来,她瞪着眼睛看向夏优,像是在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样,夏优回她一个眼神,大概是怕景然一时冲动。真的承认自己谋杀过我。
但是景然虽然不聪明,也没有那么的傻,可是她们两个之间的联盟,已经不像之前一样坚固了,尽管她们之间存在着被牵制的关系。
我看向景然,当着夏优的面,说:“这就不得不提起一件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姐,你还记得何友吧。”
景然点点头,脸上惨白。又带着怒色。
“当初,何友受人指使,要杀了我,他在霍二爷的面前招供,说是你指使他杀我的。你怀疑是我从中作梗,我也从你的言行中,看出开了这事情不是你做的,所以,我怀疑其中有诈。并深夜探访何友,可当我到了病房的时候,却发现有一个比我先赶到,就是她”我猛地瞪向夏优,说道:“夏优!”
我把那晚的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连带着何友的死,以及夏优命令何友栽赃给景然一并说了出来。
景然听后,浑身发抖,夏优说我无凭无据,信口开河,我回她一句,公道自在人心!
景然再也忍不住,双目怒火腾腾的看向夏优,说:“你利用我?原来你从那时候就开始利用我?!一开始陈桑说你借刀杀人我还不信,我那么信任你,最后得到的却是你的背叛!你这个蛇蝎女人!如果当时陈桑死了,你一定会立马把我给出卖吧!”
沈煜压低了眉头,看向景然:“这么说,你的意思是,陈桑说的是真的?”
“是!是真的!夏优她迷惑我,她迷惑我去杀了陈桑!她让我捅陈桑十刀,把她身上绑上石头,沉进海里,她说如果事情败露,她就会找人做假证,我这边再动用关系,就能万无一失,这一切,全部都是她指使的!”
夏优忽的如同诈尸一样从床上挺了起来,她看着景然。说:“你吸毒了吧,发什么疯,胡言乱语的?你们两个都已经对好口条过来陷害我,我告诉你们,别把脏水想当然的往我身上泼,别以为我们不吭声就是好欺负,有本事就拿出证据来!”
“证据是吧?!”景然阴阴一笑,说:“通话记得录音这一招还是你交给我的呢,我现在就给你找出来!”
景然说罢,拿出手机,开始翻找。
夏优嘴唇发白,脸色难看至极,她狠狠的一拳头砸向景然的手,手机应声摔到了地上,她气的双眼怒睁的看向景然,口不择言的吼道:“你个傻逼!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手机沿着光滑的地板滑过去,正好停在那正走到病房门口那人的脚底。
372。带走夏优()
只见门口的那个人穿着精致的黑色皮鞋,裤子很展,V领的竹节棉T桖衫,外面套着一个黑色的夹克衫,看起来十分的精神并且大气。
他的脖子上有突出的喉结,下巴的线条刚毅,胡子被剃的干净,粗黑的眉毛像锋利的剑一样向上斜飞,深刻的眼,挺直的鼻,刀锋一样的唇,紧抿。
再看向他那双深邃的眼,只见眼底怒火滔天,灼灼而烈。
他弯腰,捡起那枚手机,放在宽大的手掌里,转了两圈,景然看到来人的那张脸。大脑像是忽然回笼了似的,嘴巴微张的要去抢。
他闪了一下胳膊,景然便直接扑了个空,被他带来的人给拴住了胳膊,不能动弹。他的脚掌轻轻在地上点了两下,狭小的病房里面。被塞的满满当当。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他一人的身上。
只见他轻轻的把受伤的手机,滑锁,播放。
里面传来了两个人的对话声,夏优指使着景然,把我不知不觉的杀害。她说,她会做好一切的准备工作,让景然放心,绝对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景然玩了心机,因为她知道自己在录音,所以刻意的去把控语音的尺度。整个录音中,她表现的只是一个举棋不定,到最终都没有决定要不要听的被指使者,而夏优就不一样了,她每一句话,都有十分明显的目的性。
比如,有一句我听的很清楚。景然问夏优,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杀掉我这条路,夏优在听筒那边,顿了顿,狠狠的说道:“她是我们两个人共同的阻碍,难道,她不该死么?”
夏优的声音是那么的轻松,轻快,就好像我是她们的眼中钉心头病,如果能把我这块病灶铲除,她们一定会拍手称快。
门口的那人听完了全过程,眉头越发的紧锁,手指捏的手机咯咯作响,筋骨几乎都要缠绕着他的骨节给爆发出来,所有的人能都感受到从他身体里逐渐散发出来的威压。
身后的人见状不妙,有些小声的低着头,在他的背后有些吞吞吐吐的问道:“少班主……您……您还好吧?”
他没有说话,抬起头,看向我的那一刻,眸子底部是一片扎眼的猩红,像是在忍着痛与恨一般,一如每一次在知道我受的苦难后眼里所拥有的嗜血。
再反观沈煜,他就像是被剥夺了所有的表情,站在那里像是一个木偶。我能肯定他什么都听见了,但是我不能肯定的是,他的反应,以及他内心里的声音。
还是说,即便到了这种时候,他依然选择装聋作哑?我看不透他,大部分的时候,他总是像一个,黑色的谜团,越是靠近就越琢磨不清黑暗中的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夏优狠狠的坐到了床上,床,还有她的肚皮。都跟着发颤,她看向景然,咬着嘴,像是在质问她,这下你满意了吧,大家都玩完了!你个神经病!
我有些想笑,感谢景然今天怒火攻心,神经病发作,让我把她们揭穿的,那么有价值。
霍启盛站在门口,望着我,但是眼神只停留了一会儿。他便猛然间换上一副气极的表情,整张脸都皱在一起,然后朝沈煜冲了过去,一把捉住他的衣领,另一个手握成拳头,狠狠的砸向他的脸。
沈煜连挣扎都没有挣扎。身形晃荡了一下,脸上瞬间淤青一片,霍启盛见状,火气未消的骂了一句干,随即举起另一个拳头,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