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小姐玩双飞。”
耍流氓是么?我这受霍启盛熏陶这么久还真不怕你。我盯着他,不仅没有生气,还笑意盈盈的看向他,踮脚,凑近他的耳边,浅笑着说:“不要太羡慕,把自己给馋着了。适当羡慕一下就好。”
他闻言,紧抿着唇。一只手臂忽然扣紧了我的腰部,我一没有注意,酒杯里的酒,直接把他的衣服给打湿了。他眼神中有明显的怒意。阴测测的说:“光站着聊天多没有意思,不如二小姐陪我跳支舞,说不定跳的我脑子发晕,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了。”
“我爸还在看着呢,你尊重一点。”我瞪他,语气不由得有些发寒。
他却像是看穿了一切似的,哼笑一声,气息扫过我的耳郭,这一次说话的声音更小了:“你以为他只是叫你过来和我打招呼么,他其实是想让你过来勾引我,我要是不上钩,你不就没什么作用了?”
听他说完。我仿佛明白了一些东西。
也许景雄根本就没有让霍启盛和景然退婚,他只不过是通过这种方式,给我和霍启盛吃一颗定心丸罢了。然后这边,再撮合我和沈煜。从而通过我牵制住沈煜,我和沈煜旧情复燃,以及和霍启盛产生误会,无疑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这个老奸巨猾的景雄。还好我没有对他抱有期待。我不知道我想的对不对,总之八九不离十了,反正我一直就没有打算相信他,在推出这个信息点之后。也没有显得特别惊讶。
“要跳,也要等我放下酒杯再跳吧?”
我轻轻的放下了酒杯,转头看了一眼景雄,他对我微微点点头,算是应允我去和沈煜跳舞。
我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此时灯光便暗,舞池里三三两两进来了几对人,我不想全场把我当焦点,那样会很不自在,所以只是和沈煜低调的进入了场内,好在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
我是学过华尔兹的,教我的老师是落落,他会关掉房子里的所有灯,拉开窗帘,借着月光,穿着宽松的白色睡裤。和咧到胸口的,时不时会走光上衣,和我光着脚丫,在地毯上跳。
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还会有些厌恶,但是现在回想起来,竟觉得那种总踩到他脚丫的情景,有些温馨。
沈煜的一声轻嗤把我拉回到了现实。我握着他的手,再也找不回当初的那股心动,就像握着一块石膏。我说:“景然也在场,你就不怕她拍些东西,给你家夏优看,还是说,你笃定我在说谎,觉得她们两个不认识?”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像是在刻意的回避似的,转移话题:“我没关系,夏优看到了之后,顶多会恨你这个前女友又回来勾引我,倒是她发给霍启盛的话,就不好说了,毕竟他那么介意我。”
我听了他的话,喉咙根气的发痒,表现却装作若无其事。
“我也没关系,霍启盛他比谁都信任我。”我故意加重了比谁两个字,沈煜不自觉的掐紧了我的腰肢。
“既然他那么信任你,就没什么好担心了,希望他如你所说,一直这么信任你。”
沈煜眼角微微侧了一下,像是在看有没有人似得,我敢断定,此时的景然一定在偷拍我们!
我提前感知到了沈煜的下一个动作,所以在他的手忽然滑向我的臀部,掐了一把,头微俯,吻要落下来的时候,我眼疾手快的将一根手指挡在了我们之间,按住了他的嘴唇。
沈煜不动声色的看着我,下肢还在摆动,眼神冷清。
我用手指将他的脸,轻轻往后推去,嘴角的弧度急速下降:“沈先生,请你自重。”
346。见面礼()
他闻言,并没有说话,气氛在一瞬间凝固了起来,没有人知道在这细微的动作中有着怎样的较量。似乎为了摆脱尴尬,他抿嘴挑了一下眉毛稍。我知道也几乎在同时,他宣布了这一回合我的胜利。
女人在某些地方还是有些天生的优势的,就好比你男人可以在此刻用手上的小动作暗暗的耍流氓,我也可以在此刻随便喊声非礼呀,就可以让你成为众矢之的并且百口莫辩。
我毫不留情的拉掉他放在我腰间的手,一脸胜利者的姿态笑着对他说:“你怎么今天的行为这么大胆,平时不是挺老实的么,我看你现在这么反常,是因为现在身上没有被你的诸葛亮安窃听器吧?”
他绷住了嘴角,像是被我一击戳中了要害,依旧没有说话。
我一直在用眼角的余光搜索。可是我看不到景然在哪。但是我猜,她此刻一定气的发狂。古人都说久病成医,我被同样的方式整了这么多回,再没点防范干脆死了算了。我现在只怕她在暗中给气出什么病来,因为好戏在最高chao的地方戛然而止。她没能捉住我的把柄。想到她此刻气急败坏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有些想笑。
可是我还想到我一个人捂住伤口,血流不止,颤颤巍巍的躺在那里的画面。当我眼睁睁的看着沈煜和那个背后的始作俑者一点点远离我的视线,心就一点点的冷了下来。哪里还会笑的出来。
我不会原谅你们,伤害过我的所有人。我的复仇,不死不休。
其实对于夏优和沈煜,最初的我,是带着祝福的。因为我知道,我和沈煜就相同级磁铁一样,无法再去拥抱,不管我们怎样尝试,我们始终会被彼此的磁场所击退。即使是拥抱了,我们的拥抱里也是充满砂砾的。
而这砂砾,能把心脏磨出血。
所以我觉得,不管曾经爱的有多浓烈。如果不能和沈煜在一起,那么能有个爱他的人去照顾他的余生,也是一个不令人悲伤的结局。只要他一切安好,我也就不再追求什么了。但是我看错夏优了,我真的看错她了,她用软弱与委曲求全,在我和沈煜之间划下楚河汉界,又在我离开的时候,赶尽杀绝。
如果不是那个雨夜,我不会那么决绝的放弃,如果不是那个雨夜,我不会那么决绝的和霍启盛在一起。
没有为什么,只是因为被伤够了,真的疼。
“所以,我才会去港口找你,不是因为我无事找事,但事实证明,我确实是多管闲事,无事找事。沈先生有个神算子在身边,自然会高枕无忧,有这个时间去当一回反被人利用的马后炮,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省的等到最后搭上一条命的时候,都不知晓,你说我这个觉悟高不高?”
想想都让人觉得讽刺,他们都没有事,我白白挨了一刀,差点丧命。却没人知道,那天的我有多痛,就算那天的我死在了那里,也不会有人在乎我!
我甩开了他,不望他觉得亏欠什么,只希望他能看的清人。
他没有觉得丝毫难堪,反而把双手插在裤兜里,看向我,扯起神经,阴阴的抿唇笑着。声音都低沉了几分:“只怕有些事情事与愿违,不会像你想的那么美好。相信我,我们还会经常见面的,景先生为了达成目的,还会把你亲手推上我的床。”
我侧脸,冰冰的看着他。
他的嘴巴有些翘,不说话的时候,眼神阴郁,睫毛纤长,就像一个真人版的娃娃,他此时在笑,依旧会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
算是他这张面具脸上,唯一沾染了一丝人气的东西,很可爱,很童真。可这两个形容词,早已经在岁月中离他很远了。
“谁让他给我几百万的酬劳,都不及你一双腿,来的让我感兴趣呢。”
追光灯忽然打到他的脸上,那是一片让人失去焦距的白,他稍稍的眯了眯眼,睫毛下,是一片蛊惑的阴影。
灯光悄然滑走,他提起修长的双腿,朝我阔步走来。我仿佛能听到他精致的皮鞋,敲击地板的声音,价值不菲的西服,衬托出他完美的身形。
他的眼珠如同琉璃,流光翻转间。透着戏谑:“要不是今天遇到你,我还真的差点以为我性功能有障碍了呢,你还真是个小妖精呢。”
我侧开了脸,面红耳赤,不知他为何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似乎有点,分错了对象。
还是说,他已经熟稔的进入了角色,要在景雄面前。装上钩装到底。
“沈煜,这样的话真的没有意思,该怎样的去表演,我想大家心里都清楚。你不要太过了,适可而止就好,都是有各自生活的人,我不想我们彼此再干涉到对方的生活丝毫。”
他听完我的话,脸色不再像之前一样的冰冷,他伸手,忽然摸向了我的耳朵。我触电似得甩头,他没有松手,’嘘’了一声。
我停止挣扎,他低垂着视线,认认真真的将我摇摇欲坠的耳环挂好,指尖微温。
他挂好之后,嘴唇靠近了我的耳边,说:“我有一个惊天大计划,计划里的人都得……”
他闭住了嘴巴,把后面的话生生咽进了喉咙里,然后像一个没事人一样,直起了腰板,看着我,目光深深,唇边漾开了笑意。
我有些冷。摸了摸胳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我的表情僵在脸上,神色怪异的快步离开,几次都差一点踩到自己的裙子,景雄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摇摇头,说我还好,只是突然间有些气短。
他又问我,和沈煜刚刚聊得怎么样了。我点点头,故意说。挺好的,他还和以前一样,没怎么变。
景雄了然于心,拍拍我的手:“你先回去吧,我和他聊上几句。”
说实话,我不敢走,我怕我只要一离开景雄掌管的范畴,就会有危险,甚至景然还虎视眈眈的盯着我,兴许盘算着。要怎么给自己的好闺蜜报仇。所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外面只有时刻在景雄的身边,才是最好的选择。
“没关系的,我坐会儿就好。爸,你先去忙你的事情,不用担心我,我这那么大个人了,能照顾好自己。”我微笑着对景雄说道。言语里都是一个孩子的懂事。
“多大得人了?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个孩子。”
景雄和沈煜坐在了一起,与景雄谈话的时候,并没有丝毫的拘谨和弱势,浑身上下,有着与他这个年龄极其不符的一份沉稳。
我回想起他的话,总觉得话中有话,里面透漏着太多的讯息,我来不及分析,也不想分析的太透,只是他最后的那句话,让我浑身忽然发冷。
我要来了披肩,披在身上后,才好受了一些。
我找到景然的位置,只见她在一群衣着光鲜的人里,穿的就像个黑寡妇似的,接了一通电话后,出去了,没时间来找我麻烦。
我松口气,转脸,向四周逡巡了一下,竟然在无意中看见了那天在码头的那个长官,他时不时瞟一眼沈煜,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模样,喝着闷酒。
一支香槟,硬是被他喝成了二锅头,那模样看起来很是凄惨。
我恍然大悟,估计景雄是故意把这两人凑在一起,侧面的告诉那个长官,沈煜是他的人,让那个长官以后不要再插手沈煜的事。
这大概算是,景雄给沈煜送的见面礼。
347。你最好快点过来()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景雄送沈煜这么大的见面礼。难道沈煜和景雄,真的要达成合作了?那么霍启盛怎么办,景雄会怎么处理他这一颗废掉的棋子?即使霍家在当地有再大的名声,可跟景雄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霍二爷毕竟拿他不当回事,很难说不会做出弃车保帅的举动来。
我越想越觉的担心,扭过头去,正好与沈煜的视线撞个正着。他挑了挑眉毛,依旧是那么的自信满满。虽然假装认真的在听景雄讲话,但视线,却是一直投射到我这边的。仿佛在向我炫耀,这场他和霍启盛的内斗,是他赢了。
这时候有几个富家公子小姐过来,跟我聊天向我示好。我没有拒绝,因为借着这个机会。拓宽自己的人脉,是很有必要的。尽管我并没有打算在景雄身边待太长的时间,但多和一些人交涉,也不是坏事,很难说以后就不会用到他们。
所以我就和他们寒暄起来,毕竟都是年轻人,很快就聊成了一片。他们对我很是好奇,因为我的一切都是未知的。他们不会像景然那样说我妈是做鸡的,也不会说我就是个陪睡的小姐,毕竟年轻人的八卦心是很强的。即使他们都心知肚明,但不会说在明面上,这就是他们的可爱之处吧。
有个穿的比较不稳重的女孩,一看就是个轻易不好惹的主。只见她厌恶的瞥了一眼景然,有些不屑的说:“你可比你那个一天到晚就知道装的姐姐好相处多了,同样都是景家的闺女,你一点架子都没有。你再看看你那个姐姐,大家都不愿意去搭理她,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总是表现的好像在这个世界上,就她最清高似的。”
大家一看。这情形有些不对,在这样上流社会的聚会里,很少有人会说这种话去树敌的,一旦有人真的说了,大家也会尽快的远离这个是非之地。长眼色的都找个借口走了,到最后就剩下我,说话的她,还有她的闺蜜。
她告诉我说,她叫孙瑜儿,她的闺蜜叫莲莲。
莲莲也不顾着我在场了,跟着孙瑜儿附和道:“当初景然那婊子跟你争的那么凶,为个男人命都不要了,现在却转脸又和别人订婚,真是不知羞耻。而且我听我爸说,订婚当天她后来那男的自己的正牌女友都过来砸场子了,你说丢不丢人,她怎么就喜欢干这种不要脸的事情。”
“还能因为什么,骚气冲天呗。”孙瑜儿说的一脸不屑。
我一听这事有戏,立马来了兴致,心想景然当初和孙瑜儿争男人。八成和那个叫齐寒森的有关系!
于是我适时的插话,故意没有称呼景然为姐,为的是跟她们拉近距离,让她们感觉我和她们站在同一阵线:“瑜儿她跟你争的那男人是不是叫齐寒森?”
孙瑜儿张大眼睛,有些好奇的看向我,夸张的问:“你连他都知道?”
“不认识,但是在影集见过他和景然的合照,好像是她的初恋男友什么的,叫齐寒森,我也是猜的。”我装作人畜无害的样子跟孙瑜儿说。
她听完我说的话后。更加的气愤,忍了忍拉起我的手,对我说:“妹妹,我不知道你和你姐感情怎么样,但是你被这个家雪藏了这么多年,现在才重见天日,多少都是有点委屈的吧。姐们我也不怕你记恨我,我这个人的性格,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我也是为你好。跟你说个忠告。你这个姐姐,不是个善茬,你得小心着点她,别到最后吃了大亏。”
我十分听话的点点,假装很感谢她的样子,她看我对她没有恶意,继续说道:“我实话跟你说吧,我们说的那个人就是齐寒森。齐寒森是我初恋,我当时最爱的男人就是他了,但是被景然给抢了,这是我长这么大唯一栽过的事情。”
“那现在景然订婚了,你为什么不和他复合呢。”我急切的问道,仿佛我和这个孙瑜儿才是姐妹情深。
“我孙瑜儿才不会去吃回头草,早八辈子把他忘得干净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恶气,我现在就想找到他。把当初的误会和他说清楚了。”
我一听,估摸着孙瑜儿也没有齐寒森的消息,于是试探性的说:“我也不太清楚你们之间的事,只是听说景然好像也在等他,也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儿,知不知道景然结婚的事。”
孙瑜儿哼笑了一声,说:“他跟个傻逼似得,跑去韩国当练习生,去完成他的明星梦去了。他那样的男人估计在那边也睡了不少的人造美女,哪里还看的上景然这种货色。你去告诉你姐,叫她